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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鬼门关·离魂迷障

书名:蛊道天师破阴局 分类:灵异 作者:风格一生 更新时间:2025-04-15 01:5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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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腐纸味混着黄泉河水的腥甜在雾中游走,陆昭与阿依踩着青石板前行,每一步都能听见鞋底与往生咒的摩擦声。

命灯之路两侧的雾墙突然渗出暗红,三百盏命灯同时明灭,灯芯火焰里浮现出无数双抓挠的手,指甲缝里嵌着河伯庙沉水香的碎屑——那些碎屑中,还混着半张写着“愿嫁河伯,永镇水患”的黄纸,纸角印着九黎祭司的血手印。

“幽冥的鬼怪会借阳间执念显形。”陆昭握紧雷泽剑,剑鞘上的北斗纹路在命灯下泛着微光。

他屈指弹剑,七枚北斗铜钱自剑穗弹出,在掌心滴溜溜旋转,每枚铜钱边缘都刻着《天师道秘法》的密咒。

指尖拂过剑鞘上师傅亲手刻的北斗纹,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想起师傅临终前的叮嘱:“雷火克阴邪,逆阵破万关。”

此刻他却未依师言,而是逆掐子午诀,将铜钱按在灯座三阴穴位置——这是他观星象时自创的“逆斗锁魂阵”,以北斗七星的地煞方位压制幽冥煞气。

阿依的金纹蚕突然在半空划出警示光弧,翅尖磷光扫过最近的命灯,灯座底部果然露出三个黑点,正是人体三阴穴的位置!

旁边还刻着“三月十五”的小字——那是河伯娶亲祭的日子,与李二丫的死亡日期完全一致。

“陆昭,用雷光震三阴!”阿依甩出灵蝶蛊干扰抓挠的手,蝶群翅膀映出灯芯里新娘的嫁衣,领口处绣着的蚩尤战纹正随着抓挠的节奏明灭。

灵蝶蛊翅尖的磷粉如细针般刺向灯芯,每只蝴蝶腹部都刻着苗族的“断念咒”,这是阿依改良的蛊虫战术,以蛊虫为媒,将咒文直接注入执念核心。

陆昭剑尖轻点石板,七枚北斗铜钱应声飞出,在命灯周围组成微型雷阵:“雷祖印,破!”

雷光炸裂瞬间,灯座下的三阴穴焦黑,“三月十五”的刻字被烧成灰烬,灯芯火焰中的手影发出尖啸,化作青烟融入雾墙。

但残余的火焰突然暴涨,竟将附近的血潭水吸上半空,形成燃烧的血雾向两人扑来。

阿依眼尖,发现血雾中倒映着河伯庙的青铜鼎:“用你的铜钱引黄泉河水!”

陆昭立刻会意,改掐“翻江诀”——左手掐震卦,右手剑指如浪,北斗铜钱划出弧线,将血潭水泼向燃烧的命灯,嘶嘶声中,火焰裹挟着沉水香碎屑落入血潭,激起大片磷火。

“这些命灯在吞噬生魂记忆。”

阿依捏碎手中的断簪残片,发现碎片内侧刻着苗族的“归魂咒”,咒文边缘还缠着几根银白色的发丝,正是河伯庙祭司的标志:“三十年前河伯庙的祭司,用新娘的执念炼成了引魂灯的灯芯。”

雾中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十二名头戴青铜斗笠的鬼差从雾墙渗出,斗笠边缘挂着河伯庙的铜铃,表面结着黄泉冰。

每走一步都发出细碎的“叮叮”声——这些铜铃曾挂在河伯庙的许愿树上,浸过忘川水后,铃声能勾走生魂的三魄。

他们手中提着半幅残破的引魂幡,幡面染着黄泉河水特有的青灰色,边缘绣着的并蒂莲图案,正是河伯庙新娘的嫁妆纹样。

“擅闯鬼门关者,留魂。”为首鬼差的声音像浸了水的纸钱。

引魂幡突然展开,幡面浮现出陆昭与阿依的倒影,倒影胸口分别印着“雷泽木”与“血莲纹”的烙印,“双生血脉现世,裂魂舟的船舵在呼唤。”

陆昭瞳孔骤缩——鬼差的斗笠缝隙里,露出的眼白处爬满与裂魂舟龙骨相同的金色纹路,但瞳孔却是人类的深褐色,眼底还残留着未褪尽的人间悲色。

他突然想起师傅曾说:“若遇戴阳间纹饰的鬼差,必是地府与阳间势力勾结的产物,其弱点在眉心的契约印记。”

“阿依,用金纹蚕啄他们眉心!”陆昭踏起禹步,雷泽剑划出北斗光盾挡住引魂幡的吸力,却发现雷光被幡面吸收,倒影反而更加清晰。

他咬破指尖,在剑身上画下“破妄符”,剑尖滴出的血珠在光盾表面凝成“雷”字,这是他改良的“血雷引”,以自身精血为引,将雷法威力提升三成。

阿依催动金纹蚕,蚕身如赤金细针般射向鬼差眉心。

前两名鬼差应声倒地,额间契约印记崩裂,却见剩余鬼差突然将引魂幡交叉,幡面浮现出青铜鼎虚影,眉心印记泛起血光——竟对金纹蚕的攻击产生免疫。

“他们激活了祭祀护壁!”

陆昭见金纹蚕被弹回,立刻变换剑势,七枚铜钱在鬼差脚下布成“北斗困阵”,限制其移动,“阿依,用灵蝶蛊干扰幡面!”

阿依甩出灵蝶蛊,蝶群扑向引魂幡,翅尖磷粉在幡面腐蚀出缺口,露出后面的生死簿残页。

陆昭趁机挺剑刺向幡面缺口,雷光终于穿透幡面,将为首鬼差的斗笠击落——露出的不是李二丫的姐姐,而是戴着河伯庙祭司面具的骷髅,眼窝中跳动着幽蓝鬼火。

引魂幡落地的瞬间,雾墙中涌出无数身着红色嫁衣的凶灵,她们的脖颈处缠着不同材质的绞索:李二丫的棉绳、王翠翠的丝绦、张阿妹的红绸,每根绞索上都刻着极小的生辰八字——正是陆昭与阿依的生日。

嫁衣胸口绣着完整的蚩尤战纹,与阿依银镯内侧的齿痕完全吻合,针脚间还夹杂着几根银白色的发丝,散发着河伯庙沉水香的气息。

“是嫁衣凶灵!”阿依的银镯突然发烫,耳后蚩尤战纹虚影浮现,与嫁衣上的战纹形成镜像,让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咬破舌尖,将血珠滴在银镯上,血莲纹顺着镯面蔓延,化作血色藤蔓缠绕凶灵的绞索。

这是她自创的“血莲噬咒”,以自身血脉为引,破解幽冥契约。

陆昭立刻会意,雷泽剑的雷光专门劈向嫁衣胸口的蚩尤眼纹——那是战纹的力量核心。

然而雷光掠过之处,嫁衣突然如活物般收缩,竟将陆昭的剑尖夹住。

“小心!”阿依的金纹蚕正要去啃噬绞索,却被嫁衣上的战纹弹飞,险些撞向陆昭的面门。

陆昭慌忙撤剑,掌心已被震得发麻:“这些嫁衣能吸收雷光,换用阴属性攻击!”

他想起师傅曾说:“雷火克阳邪,阴符破阴灵!”

立刻从袖中取出“太阴符”,以血激活符纸,符面泛起月华般的冷光,如薄纱笼罩凶灵。

阿依趁机催动灵蝶蛊,蝶群围绕凶灵旋转,磷粉如霜雪覆盖嫁衣,将绣线间的往生咒逐一冻结。

“金纹蚕,趁现在!”她的声音带着颤抖,眼前闪过母亲被祭司拖走的画面,银镯齿痕突然加深!

“当年他们就是这样……用我们的血祭炼战纹!”

金纹蚕趁机钻入绞索缝隙,蚕身闪过母亲银镯的银光,绞索应声断裂,凶灵们的身形开始虚化,却在消失前齐声低吟:“第三百个祭品,归位……”

雾中突然浮现出巨大的青铜门,门上刻满与裂魂舟船首相同的共生印记,门两侧各有三根青铜柱,柱身缠绕着雷泽纹与血莲纹的藤蔓,每片藤蔓的叶尖都滴着黄泉河水。

陆昭的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最终指向青铜门的门轴——那里嵌着半块刻有“离魂”二字的木牌。

正是河伯庙祭台的残片,木牌边缘还刻着双生莲图案,与裂魂舟船首的共生印记完全一致。

“鬼门关的阵眼在门轴!”陆昭想起《天师道秘法》中“双纹共生,必成关枢”的记载——“需用同源血脉同时催动。”

他握紧阿依的手,掌心朱砂痣与银镯血莲纹同时发亮,“阿依,我们一起按上门轴!”

两人手掌贴上青铜门的瞬间,门轴残片发出刺目金光,血潭底的青铜鼎残片虚影浮现,鼎身刻着的契约文字正在逐一亮起:“以雷泽木为匙,以血莲纹为锁,开幽冥鬼门,引万魂归舟。”

阿依的银镯碎片突然与鼎身纹路共鸣,映出一段被抹去的小字:“双生血脉若反其道而行,可断舟锁魂。”

青铜门轰然开启的瞬间,陆昭突然感觉鼻腔涌出温热的血,雷光在体内横冲直撞,几乎要挣破指尖——门轴的共生印像活物般吸附着他的掌心,将雷泽木的力量顺着门轴抽离,脖颈处烙下淡金色的雷纹。

“不对劲!门轴在吸收我们的血脉之力!”

他想抽手,却发现掌心与门轴纹丝不动,“阿依,快松手——”

阿依的银镯突然陷入皮肉,耳后蚩尤战纹如火焰般灼烧,剧痛让她眼前发黑。

母亲临终前的话在脑海中回响:“银镯逆旋三圈,可断幽冥契约……”

她咬碎舌尖,血腥味在口中炸开,另一只手掐住银镯逆时针旋转,鲜血滴在门轴上,血莲纹逆势生长,如毒蛇般缠住“归”字的最后一笔:“给我……转!”

血莲纹触碰到“归”字的瞬间,青铜门发出金属扭曲的哀鸣,门轴残片上的契约文字开始崩裂。

陆昭感觉体内雷光突然回流,剑鞘上的咒文亮如白昼,他趁机运转“北斗逆阵”——双手结出“贪狼破煞印”,七枚铜钱在门轴周围逆时针旋转,将剩余的血脉之力硬生生拽回体内。

指尖微颤间,他想起师傅曾在他研习旁门术法时呵斥:“天师道的根基在北斗,莫要贪多求全!”

此刻逆阵运转顺畅,却让他莫名心慌——这是第一次违背师傅的教导,用改良阵法破局。

“成功了!”阿依看着“归”字被灼烧成“离”,银镯终于从皮肉中脱出,腕间留下一圈血痕。

她抚摸着银镯齿痕,突然发现齿痕的弧度竟与裂魂舟船首的印记边缘完全吻合——那是母亲用最后力气咬下的印记,原来从始至终,银镯都是对抗契约的钥匙。

雾中传来新的脚步声,这次是整齐的军靴声——在幽冥绝不可能出现的阳间声响。

陆昭与阿依对视一眼,同时贴紧命灯基座,后背抵着刻满往生咒的青石板,指尖无意识地抠入石缝,触到残留的沉水香碎屑。

阿依的金纹蚕突然从袖口爬出,翅尖磷光如烛火般明灭不定,这是苗族蛊术中“生魂波动”的警示。

雾墙裂开,三名戴青铜面具的人踏入鬼门关,他们的面具上刻着河伯庙的镇水兽图腾,双眼位置嵌着黄泉冰制成的镜片,折射出幽蓝的光——那是用忘川水浸泡过的“烛魂镜”,能捕捉生魂的体温余韵。

为首者腰间的祭祀匕首突然发出蜂鸣,刀柄骷髅头的眼窝转向两人藏身处,黑洞洞的孔洞里溢出细不可闻的磨牙声,与阿依银镯的震颤频率诡异地重合。

为首者突然驻足,手中祭祀匕首划出诡异轨迹,刃口拖曳出血莲纹咒阵——正是九黎祭司独有的“血祭开道”步法。

每颗骷髅头眉心的血莲纹突然亮起,与阿依银镯上的齿痕形成共振,在雾中勾勒出半透明的血脉连线。

“第三百个祭品已经激活了门轴……”他的声音突然低沉,镜片表面泛起涟漪,如同水面倒映出命灯后两人交叠的影子,“双生血脉的生魂波动,比预言中更强烈。”

刀柄缠着的红绳骤然绷紧,九颗骷髅头同时转向陆昭藏身处,磨牙声暴涨成刺耳的尖啸。

陆昭暗叫不好,这才惊觉布下“七星锁魂阵”时,掌心朱砂痣与铜钱的共振波,正通过青石板传入对方的“烛魂镜”。

阿依的银镯突然迸出火花,齿痕处渗出的血珠溅在往生咒上,咒文瞬间亮起,如灯塔般映出两人的轮廓。

“谁在那里?”为首者猛然转身,黄泉冰镜片爆发出刺目蓝光,将命灯的光凝聚成利箭,精准射向陆昭肩侧的命灯基座。

镜片折射的光束扫过之处,雾墙如被刀劈般分开,露出两人紧握雷泽剑的身影。

两人立刻狂奔,命灯之路在他们脚下分裂,左侧通向泛着墨香的雾区,右侧飘着若有若无的桂花香——正是师傅曾说过的“判官殿”与“孟婆殿”方向。

但此时他们无暇选择,身后传来的匕首破空声,比幽冥的寒风更冷,且带着《河伯祭典》特有的咒文韵律。

“走中间!”陆昭拉住阿依,指向雾墙中最浓的黑暗处!

“那里没有命灯,师傅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不受幽冥规则束缚!”

两人纵身跃入黑雾,落地时却发现脚下是光滑的青石板,前方矗立着一座残破的石牌坊,上面“枉死城”三字已风化大半,露出底下刻着的“黄泉路入口”。

石牌坊后,黄泉路的轮廓在雾中若隐若现,路碑上刻着阳间亡者的临终遗言,每块路碑的角落都印着半朵血莲纹与半道雷泽纹的共生印记。

“我们到黄泉路了。”陆昭握紧阿依的手,掌心的朱砂痣与她腕间的银镯,在石牌坊的阴影里发出微光。

“师傅说过,黄泉路的每块路碑都藏着亡者的执念,而忘川水的流向,永远指向破局的方向。”

阿依点头,金纹蚕在前方探路,避开所有刻着共生印记的石板。

当他们踏过石牌坊的瞬间,身后的鬼门关突然闭合,三名青铜面具人被挡在门外,为首者的祭祀匕首狠狠劈在石门上,骷髅头生魂咒发出尖啸:“双生血脉的生魂,迟早会成为裂魂舟的燃料!”

雾中,黄泉路的路碑突然亮起,每块碑面上都浮现出河伯庙新娘的面容,她们的唇齿开合,无声地重复着同一个词:“破局者”。

而在更深处,忘川水的咆哮声越来越近,河面上漂浮着无数刻有双生血脉印记的船票,正顺着水流向孟婆亭的方向聚集——那里,汤婆的身影在雾中若隐若现,手中端着的忘川水碗,泛着能洗净记忆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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