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把我自己另一本的部分转过来了，没有抄袭 ̑̑）

　　“你叫什么名字啊？”

“林昭生。”

“没人跟你玩吗？”

“嗯。”

“跟着我吧，我带你玩！”

林昭生背靠着后面的大榕树蹲着，看着眼前这个笑得灿烂的男孩，她今天刚上幼儿园，又不爱说话，所以小朋友们都不喜欢跟她玩。

可是眼前这个男孩却伸出手，很热情地问她和不和他一起玩，阳光给他镀上了一层金光。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拉住了他的手。

“我叫程乔木，以后我带你玩哦。”

“嗯。”

程乔木带她滑滑梯，她吃午饭时也跟着她。

到了放学的时候，林昭生妈妈来接她了，程乔木和她挥挥手。

“明天再见！”

“再见。”

......

“妈妈，我们真的要去很远的地方吗？”

“是，你想不想和爸爸妈妈一起走？”

林昭生很想说不想，可是却又渴望和父母在一起，最终她还是点了点头。

可是，乔木哥哥带她玩了好长时间了，她这样走了，乔木哥哥会不会舍不得？她肯定是舍不得乔木哥哥的。

也舍不得姐姐，妈妈说不带上姐姐，虽然感觉姐姐平时不怎么喜欢她，可是她还是喜欢跟姐姐一起玩的，为什么不能带上姐姐呢？

林昭生回到家，林妈妈让她在家里待着，说是林爸爸一会就回来，然后就出去了。林昭生看着妈妈远去的背影，妈妈不说她也能想到的。

妈妈又去打牌了。姐姐也去外面找同学玩了。

林昭生端张小板凳，坐在大门口，街坊邻居都很好，乡下的街坊邻居大多都沾亲带故，来来往往的人都会和林昭生打招呼。

林昭生长得可爱，白白净净的，眼睛大大的，瓜子脸，剪个学生头，带点婴儿肥，小小的一个。

“昭昭下午好，吃饭了吗？”路过的一个阿姨笑着问。

“大姨下午好，昭昭还没有吃饭。”

“去大姨家吃怎么样？”

“不用了，我要等爸爸回来，谢谢大姨。”

罗大姨走了后，林昭生挪到小木桌前，将老师留给他们的课后作业拿了出来，是一本画册，今天要画小狗。

本来应该父母和小朋友一起完成的。

林昭生从书包里拿出画本慢慢画起来。

街上挺安静的，人们都在家里吃饭了，零几年，街上几乎都还是木门，关上门也能听见一点屋里的声音。林昭生画完了，将画册收起来，走到大街边上，小石子铺的路，走在上面会有“夸夸”的声音。

林昭生左右看了看，还没有看到爸爸，有些失落的低下头。

她乖乖的回到板凳上坐好，又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她爸爸的声音。

“爸爸！”林昭生站起身，看见林父从左边走过来，还跟人打着电话。

“好好好，我一会过去，记得给我留座啊。”

“爸爸...”林昭生听见他说的后，向前走的脚步停住了。

“走，爸爸送你去小姑家吃饭，今天在小姑那里睡觉。”

林父高高的，一米七几，长得也还行，挺瘦的，林父还是一个退伍兵。

“好...”

林昭生在小姑家睡下了后，半夜两点，林父林母来到小姑家，两人脸色都不好看，显然是刚吵过架。

他们将正在熟睡中的林昭生抱走，全然不顾小姑的劝说，坚持要抱走她，一边走一边吵着。

“你就是这么带孩子的吗？！一天天就知道打牌喝酒！”

林父冷哼一声“你没有打牌？你怎么不带孩子。”

林昭生被吵醒了，她揉了揉朦胧的双眼

“妈妈爸爸，你们别吵了好不好？”林昭生在林父怀里，拉了拉林父的衣袖。

两人才停止了争吵，朝家走去。

林昭生回到林乐和她的房间，她们两个自小就是一起睡的，林乐早已经睡着了，林乐不像林昭生，她已经七岁了，性子也像个假小子，没人管她也能把自己照顾好。

林昭生慢慢爬上床，从林乐的身下抽出一点被子给自己盖好，然后又用力拽了点被子出来给林乐的肚子盖上。

做好后，林昭生才躺下睡觉。

……

“妈妈，姐姐就在三伯家住下了吗？她为什么不跟我们走？”林昭生坐在车后座，扒拉着自己的头发。

“姐姐长大了，我们不方便带姐姐一起出去。”林父林母外出打工没有这么多空闲照顾两个孩子，在林昭生和林乐之间，他们选择了带小一点的林昭生。

林昭生有些难过，这还是第一次她和姐姐要离开彼此很远。

还有程乔木哥哥，她现在已经和乔木哥哥玩得很好了，上次她把自己的刘海剪了个豁口，丑死了，可是程乔木哥哥不嫌弃，也没有笑她，还安慰她。

家里这么好，为什么要去其它地方呢？

小小的林昭生此时心里满是疑惑和不舍，她不久前刚满四岁，妈妈说四岁可以学写字了。

林母以前是个幼师。后来生了林乐之后就没有再教小朋友了。

这几天林昭生认识了不少字，像一二三四，上下左右，还有林乐。林昭生学不会自己的名字，却学会了林乐的。

妈妈说她字丑，要让她多练练，可是她不想写字，写字好累好无聊。

妈妈还说，去了外地要乖一点。

林昭生问过妈妈，姐姐乖一点也可以带上姐姐吗，妈妈没有回答她。

林昭生看着窗边，天这么高，很蓝很蓝，有很多像棉花糖一样的白云，她也想不出其他的可以用来形容蓝天的词了。

她想，妈妈爸爸工作的地方也有这样好看的天空吗？

四岁的林昭生离开了家乡，离开了这个养育她四年的土地，离开了这里喜爱她，对她好的亲人，离开了她的家。

......

“这日子还过不过了？！不过就离婚！”

“离就离！你以为你林玉启是个什么东西。”

林昭生缩在房间的小床上，房间门关着，林父林母在外面吵。

等外面的声音渐渐弱下来了，林昭生慢慢从床上爬下来，打开门，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林母。

“妈妈，我饿了，我们出去吃饭吧。”

林昭生不安地扣着门缝，虽然现在她还听不懂什么是离婚，但是，妈妈爸爸吵架了，她还是知道的。

“吃吃吃，一天天就知道吃，我上辈子就是欠了你们一家的是吗？”林母抹着眼泪。

林母名叫蒋晴，胖胖的，身高偏矮，其实蒋枝在没有生林乐以前是很瘦，长得也算不错的女人，怀孕后才发胖成现在的样子。

林昭生被吼得一懵，她本来就爱哭，虽然知道妈妈心情不好，她憋了半天没憋住，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

“昭昭，回家去了要听三伯母他们的话，要好好学习，知道了吗？”蒋晴说。

林昭生已经六岁了，蒋晴和林玉启没有在工作的地方买房，林昭生并不能在那里读小学，他们只好将她送回家乡。

“嗯。”林昭生靠在车门上，斜眼看着窗外风景，灯光微暗，打在人的脸上，显得格外暖。她的手拧成了拳头，眼神里充满了不安。

小小的人，心里好像装满了事。脸上都是忧郁。

林昭生回来了，回到了她记忆里的家乡，可是，却不记得家乡的亲人的样子，眼前的一切，熟悉而又陌生。

蒋晴和林玉启将她丢在三伯母家就走了，很着急的样子。林昭生看着远去的车，跑进了厕所，自己一个人蹲着无声的哭了起来。

妈妈爸爸又走了，可是他们这次没有带上她，以后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们呢。

虽然她和妈妈爸爸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天天吵架，但是林昭生还小，她对父母还有依赖，还是希望和他们在一起。

哭了一小会，林昭生就出来了，刚出来就看见林乐站在她大包小包的行李面前，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见她的脚步声，林乐抬头看她，眼神很冷漠，就好像不认识她一样，林昭生向她走的脚步停住。虽然对林乐的记忆很模糊了，但她还是记得，姐姐以前好像不怎么喜欢她的。

林乐看见她并未跟她说话，扭头就上楼去了。

“昭昭，快过来吃饭了。”三伯母王音向林昭生招招手说。

林昭生走了过去，她的行李还没有收拾，三伯母说吃完饭慢慢收拾。

刚吃完饭，就听见一个很熟悉的声音，林昭生抬眼望去。

一对夫妇走进屋子里来，林昭生感觉很熟悉，却忘了叫什么了。

“昭昭回来了！快过来，我看看。”男人开口。

林昭生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是长高了，还长漂亮了。”男人掐了掐她的脸。

“姑爷。”林昭生看着眼前五大三粗的男人，胡子拉碴，有点胖胖的，想起了他。

看向旁边的妇女，这是小姑。

“你回来了住哪？在你三伯母这边住？去不去我们那边住？姑爷家里好吃的多。”

林昭生犹豫了一下，没有答话。

“范三，你别吓着孩子，什么去你那边住，东西都放我们这边了，懒得再搬你那儿去。”三伯母笑骂。

姑父名叫范忠国，在他家排行第三，大家都叫他范三。

一旁的林佳艳走上来摸了摸林枳的头“林玉启他们也是，先前把孩子带出去干什么，现在还要送回来读书。”

林昭生乖乖的站着，林佳艳的触摸让她感受到了温暖和心安。

林佳艳他们玩了一会就要回去了，可林昭生拉住范忠国的衣服不肯放手。

也不说话，就静静地拉着，低头望着地面。

“昭昭是不是想跟我们一起住？”林佳艳拉了拉她的小手问。

林昭生抬头，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她，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想跟小姑他们走，小姑给她的感觉很温暖。

“哈哈哈，好，王音啊，昭昭来和我们住。”范忠国笑着说。

“昭昭想和你姑爷他们走啊？”

林昭生脸红了，她这么是不是不太好，三伯母对她也挺好的，今天一直都很照顾她，可是...

林昭生最终还是点了头。

“行，去吧，范三儿，来拿昭昭的行李。”

“妈，我送小姑他们回去吧，这么大袋行李，不好拿。”王音的大儿子，林南从厨房走出来说道。

“行啊，你快去把车后备箱打开，我把行李甩上去。”范忠国笑着。

等行李都放上车了，林佳艳拉着林昭生的小手“走吧，昭昭，我们回家了。”

“嗯。”家吗？真好，这个字真好。

离暑假结束没几天了，林昭生在家里一直待到了开学都没出门去过，也不怎么说话。

“范三，昭昭这不行啊，一直在家不出来，这人在家待多了不好，昭昭也不爱说话，听说现在小孩心思敏感得很，很容易得自闭症的，得多带她出去走走。”林佳艳在客厅，推了下范忠国的肩膀。

“小孩子嘛，不爱说话文静了点也正常，明天就开学了，开学见了同学有了小朋友就好了。”范忠国磕着瓜子，心思显然不如林佳艳细腻，他一边说着一边调着电视节目。

第二天开学。

林佳艳随林昭生一起去学校，报好名就离开了，林昭生留在学校。

她幼儿园就在这里读的，夕霞镇中心校，里面有幼儿园和小学一起。

林昭生的班主任姓张，名清，是少数民族，苗族，有点微胖，但看着很和蔼随和。

林昭生坐在座位上，看着其他孩子们一个接一个进来。

有人坐到了她的旁边，是一个长头发的女孩“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陈新新。”

“林昭生。”

“以后就是同学啦，你会不会玩跳皮筋啊，以后我们一起玩啊。”

“不会。”林昭生是真的不会，她甚至连跳皮筋是什么游戏都不知道。

“啊？好吧！”陈新新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她就转移了注意力，和她后面的男孩聊天去了。

在学校里，一天过去得很慢，比在小姑家过的还慢。

有人找林昭生说话，但都被她沉闷的性子劝退，一天下来，林昭生也没交到朋友，除了那个叫陈新新的女孩会跟她说几句话。

林昭生不在意，以前她在幼儿园也没有小朋友和她玩，还会有小朋友在排队喝牛奶的时候插她的队，一般她见有人插队就会往后面走。

她不想去争，会吵架的，吵架不好，她不喜欢。

放学了，小姑来接她了，有很多小朋友的家长都来了，林昭生小小一个，好不容易从人海中挤出来，乖乖的牵上小姑的手。

转身走时，她不经意瞟过一眼，她好像看见了一张让人很熟悉的脸，不等她仔细看，小姑已经牵着她拐进了小路。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两天，林昭生依旧没交到朋友，她不会当下小孩们喜欢玩的游戏，也不爱说话，自然而然，同学们都不喜欢她。

直到第三天，她在走廊上走着，后面有两个她班上调皮的男孩，有个男孩在背后扯了扯她的头发，力度不轻，林昭生当时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你看，她哭了，娇气包，不就轻轻抓了一下她的头发吗？”两个男孩笑着，没有一点道歉的意思。

林昭生不想哭，不想被笑，可是眼泪止不住，她更委屈了。

“昭昭？真的是你，你怎么了？”突然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林昭生有些懵的抬头，眼眶里泪水直打转。

来人是个男孩，八九岁的样子，看见她哭了，眉毛皱起来。

她想起来了，这是程乔木，她的乔木哥哥。

“乔木哥哥。”只这一声，带着哭腔，听起来委屈极了。

程乔木急忙弯下腰，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怎么了，不哭了啊，谁欺负你了？”

那两个男孩一看，程乔木比他们大，胆子小了不少，撒腿就跑。

“我…我没事。”林昭生抽噎着，手不停的在脸上擦着。

“昭昭不哭了啊，哭多了会变丑的，昭昭这么可爱，想变成丑小孩吗？”

“不…不想。”林昭生揉着眼睛，她不要变成丑八怪。

好不容易把眼泪憋回去了，结果上课铃响了，林昭生看着程乔木拉着她的手放开了，眼泪又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

“昭昭，我要去上课了，昭昭也要上课，一会下课了，我来找昭昭好不好，昭昭在几班啊？”程乔木摸了下她的头，温温柔柔地笑着。

“1班。”

“好，一会下课我来找你，不哭了好不好？”

“好。”

程乔木说到做到，一下课就跑到她班门口站着了。

程乔木拉着她问这问那，听见她说在她小姑家住之后看起来很高兴。

“昭昭住在你小姑家，那为什么我在你们家门口经过都没看见你呢？”

“我没出去玩。”

因为没有小朋友认识她，没人和她玩。

程乔木挠挠脑袋，“以后放学写完作业我来找你玩好不好？”

“…不用了。”林昭生本能的想拒绝，她上幼儿园也没人和她玩，现在程乔木说要找她玩，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程乔木好似并不在意她说了什么，只是自己一个劲的说着。

林昭生也静静听着。

程乔木真的做到了，他每天放学写完作业就跑到林佳艳家楼下叫着林昭生。

“昭昭！作业写完了没有啊？快下来，我带你去玩。”

林昭生在二楼打开窗子，看着下面骑着自行车而来的小小少年。

“昭昭，去吧，跟其他小朋友多玩玩。”林佳艳在她背后摸摸她的头。

林昭生仿佛受到了鼓励一般，转身向楼下跑去。

“昭昭，我带你去和我其他的朋友一起玩好不好？”程乔木将自行车停好。

“…好。”林昭生其实是不太愿意的，她不喜欢跟陌生人说话。

但是，当她看见程乔木那明朗的笑容时，感到了无比心安。

不论怎么样，程乔木都会保护她的。

程乔木带着她一点一点的融入他的圈子，告诉她每天都要开开心心的，出来和他们一起玩，这样才会长高高，告诉她以后如果再有人欺负她，一定要反抗，要还手，如果打不过就来找他帮忙。

日复一日，程乔木仿佛不知疲惫似的，每日都来林昭生家楼下找她，林昭生不会骑自行车，只会滑溜冰鞋，他就陪她一起。

他们的日常很简单，每天放学写作业，写完了就出去玩。

夕霞镇四面环山，林昭生他们那里在房子的背后也靠着一座山，不陡，有很多大石头，他们很喜欢在大石头之间穿梭，还有一个山顶，说是山顶，其实就是一个不太高的小山尖，那里有一片平坦的地方，那里他们可以看完林昭生他们家一条街的房屋。

山上种着很多黄花菜，没到夏天就长得高高的，那时山上一片金黄。

林昭生他们住的那条街也就八九家人然后就到了尽头，尽头是岔路口，往左走沿着路走十多分钟，公路旁边就能看见一条不深不宽的小河，每年夏天他们都很喜欢去那里玩。往右走是夕霞镇的中学，程乔木他爸爸妈妈就在那所中学教书，程乔木住在里面。

就这样，林昭生渡过了三年的快乐时光，对于她来说，唯一不开心的可能就是她的爸爸妈妈一年就回来一次。

……

“昭昭！快下来，要出发了！”七点，程乔木就在林昭生家楼下了。

林昭生正坐在沙发上吃面，今天是周六，正好是植树节，学校组织他们少先队的人员一起去一座山上的一处地方栽树，程乔木已经六年级了，他学习好，是少先队队长，林昭生也跟着去参加了少先队。

“马上了，我在吃早饭呢。”林昭生抱着个碗靠近窗边。

“好好拿碗，小心洒了，不着急，我在楼下等你。”

“好。”

林佳艳在一楼收拾林昭生要用的东西，他们这里房子大多是平房，他们家有两层楼，还有一个大院子，院子里面种满了花，林佳艳和范忠国很喜欢摆弄花花草草。屋顶上是两个隔开的水池，夕霞镇的人都管这种水池叫“楼坪”，水池边围着砖头，隔开一条小道，砖头隔开的空间里填满了土壤，林佳艳种了点菜，还有一大片草莓，因为林昭生喜欢吃。

林佳艳收拾好东西看着站在门口的小少年，招呼着他进来坐。

“不了阿姨，昭昭马上下来了。”

“你进来坐，她还早呢，吃饭慢得很，你要是不叫她，她能吃半个小时。”

“小姑，你怎么揭自家人的短。”

林昭生抱着碗跑下楼，将手中的碗放好在厨房，拿上林佳艳给她收拾好的书包拽着程乔木就跑。

“小姑，我们走了啊，下午我想吃爆炒腰花。”

“好，才吃完饭别跑太快，在山上小心点。”

“好。”

林昭生跑了两步跑不动了，她身体不好，多跑一会脸色都会发白。

“昭昭，一会和老师他们会合了你要跟紧我，我要管着很多人，可能有时候没空看着你，你自己跟紧我。”程乔木拽着她，让她停下慢慢走。

“好。”林昭生看起来很高兴，因为平时爱美的她头上竖起了一根呆毛都没在意。

昭生伸手将那根头发压了下来，然后轻轻掐了下林昭生的小脸。

“我们家昭昭怎么这么可爱啊？”

“因为本小姐天生丽质。”

“噗，夸你两句就可以上天了。”

林昭生三年级，长得确实很好看，齐肩的头发，平刘海这种发型一般人看起来会显得呆板，不好看，但是林昭生看起来很可爱，脸上带点婴儿肥，左边脸上有一个酒窝，鼻梁很挺，又是一双桃花眼，不过这会她还小，桃花眼看起来还是有点像杏眼，笑起来的时候甜甜的，眼睛也眯成条缝。

小姑还说她和林乐小时候一点不像，林乐小时候像个假小子。

这三年她和林乐的关系也好了不少，因为程乔木出现后，林昭生开朗大方了很多，不会再动不动就哭了，也知道怎么和别人交朋友了。

林乐有次去学校接她还开玩笑说林昭生是他们班班花呢。

林昭生松开了拽着程乔木的手，在前面蹦蹦跳跳的走着，程乔木就在后面跟着她，脸上的笑意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