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珍宝斋斗智！五万块，少一蚊都不卖！

　　“这块……确实是明代的青花瓷无误！”

“而且，看这发色，这画工，这底釉……错不了，是官窑出的东西！”

陈伯的语气，已经没有了丝毫的轻慢，反而带上了一种同道中人的客气。

他心里翻江倒海。

这年轻人，年纪轻轻，难道真是哪个古董收藏世家出来历练的子弟？故意穿成这样扮猪吃虎？

周凡心中冷笑，系统果然牛逼！

区区一条白色情报附带的知识，就足以让他在这种老行家面前蒙混过关，甚至让对方刮目相看。

他表面上却依然保持着那份恰到好处的憨厚和腼腆。

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陈伯您过奖了，我就是瞎蒙的，运气好而已。”

“主要还是这块烂……哦不，这块瓷片，它自己本身就好。”

陈伯赞许地点了点头，对周凡这种“谦虚”的态度更加欣赏。

越是这样，他越觉得这年轻人深藏不露。

他再次拿起瓷片，语气也变得热络了不少，带着生意人的精明。

“后生仔，这块好东西，你从哪里收来的？”

“虽然烂咗一块，但绝对是明代官窑真品，而且是精品！”

“就算只是块碎片，也相当有价值了。”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出手啊？”

来了！

周凡心中暗道，鱼儿终于咬钩了。

陈伯最近确实急需一批明清官窑瓷器来撑门面，这块品相上乘的官窑残片，对他这种有修复渠道的商人来说，吸引力巨大。

但他表面上却露出一副为难又犹豫的表情。

“出手？这个……”

“老实讲，陈伯，我对这古董行情真是一窍不通。”

“当初收这个，就是看着图案怪好看的，觉得新鲜，收来自己摆着看的。”

周凡继续扮演着那个懵懂无知、走了狗屎运的外行角色。

他要让陈伯彻底相信，自己完全不知道这东西的真实价值，只是个想把“捡来的玩意儿”换点小钱的傻小子。

陈伯一看周凡这反应，心里最后那点疑虑也打消了。

果然是个雏儿！走了狗屎运收到一件宝贝还不自知！

他心中暗笑，今天合该自己捡个大漏！

不过，陈伯毕竟是浸淫此道多年的老江湖，脸上不动声色。

他没有立刻开出高价，反而故作为难地沉吟了一下。

“后生仔啊，既然你诚心想卖，那我老陈也不能让你吃亏。”

陈伯话锋一转，带着几分“语重心长”的意味。

“不过你也看到了，这毕竟是块烂瓷片，不是完整的东西。”

“收回来我还要找人修复，费工费料，风险也大。”

“价格肯定没办法跟那些完完整整的宝贝比。”

他铺垫了一大堆，这才慢悠悠地伸出三根手指。

“这样吧，我看这瓷片，最多……最多值个三万块！港币！”

陈伯开出了一个看似公道，实则狠狠砍了一刀的价格。

在他想来，三万块买一块不知哪里捡来的碎瓷片，对于眼前这个土包子一样的年轻人来说，绝对是天上掉馅饼了。

然而，周凡心里明镜似的。

系统的情报清清楚楚：价值五万！

三万就像打发叫花子？门都没有！

周凡立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为难和一丝“淳朴”的失望。

“啊？才三万啊，陈伯？”

“这也太少了吧？”

“我当初为了收这块东西，可是跑了好几天，磨破了嘴皮子，花了不少心思呢！”

周凡开始了他的表演，装傻充愣，胡搅蛮缠。

他一会儿说自己收这瓷片时听别人吹嘘过这玩意儿很值钱。

一会儿又说自己家里最近等钱用，老母生病，弟妹读书，急需一笔钱救急，希望能卖个好价钱。

总之，就是咬死了不松口，翻来覆去地强调这东西“肯定不止三万”。

陈伯见周凡这副“滚刀肉”的模样，心里有些不耐烦了。

这小子看着憨，怎么这么难缠？

但他又实在舍不得这块难得的明代官窑精品残片。

错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他只好强压下不快，耐着性子，继续跟周凡周旋。

“后生仔，做生意要讲道理嘛，三万已经不少了……”

“陈伯，道理我不懂，我就知道这东西好看，肯定值钱……”

“四万！不能再多了！我还要担风险呢！”

“四万五！陈伯您再加点，就当帮帮忙……”

两人唾沫横飞，你来我往，在柜台前拉锯了足足半个钟头。

陈伯使出了浑身解数，压价、哭穷、讲行情、摆资历。

周凡就一招：我不懂，但我缺钱，这东西肯定值大钱！

最终，在周凡近乎无赖式的“软磨硬泡”下，陈伯感觉自己的耐心快要耗尽了。

他看着周凡那双“清澈”又带着点倔强的眼睛，心里暗骂一声“小滑头”。

他一咬牙，猛地一拍柜台。

“五万！顶天了！后生仔，五万港币！”

“再多一蚊，我老陈宁愿不做这单生意了！”

陈伯装出一副亏了大本，肉痛到极点的表情，仿佛这五万块是从他心头割下来的肉。

周凡见状，知道火候到了。

再逼下去，这老狐狸可能真就翻脸不认了。

他脸上立刻露出“喜出望外”又带着点“不敢相信”的神情，连忙点头。

“好好好！五万就五万！”

“谢谢陈伯！您真是大好人！”

他还不忘补上一句。

“不过，陈伯，得给现金啊，我信不过那些支票什么的。”

陈伯听到周凡终于松口，心里那块大石也落了地，虽然多花了两万，但总算把这宝贝弄到手了。

他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没问题！现金交易，当面点清，童叟无欺！”

他立刻转身，从柜台下面的一个厚重保险柜里，吃力地搬出一叠叠扎好的钞票。

都是崭新的一千元面额港币。

他仔细地点了五叠，也就是五万块，推到周凡面前。

周凡看着那五叠厚厚的、散发着油墨香气的“大牛”，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他伸出有些颤抖的手，将钞票抓在手里。

沉甸甸的，带着一种令人迷醉的重量。

他笨拙地、一张张地数着，确认数目无误后，才小心翼翼地将钱塞进那个破布包里。

五万块！

加上之前赢马和剩下的钱，他现在的总资金，已经突破了七万，接近八万港币！

这在几天前，是他连做梦都不敢想的数字！

握着布包里那厚厚的一沓钞票，周凡心中百感交集，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和狂喜几乎要冲破胸膛。

短短几天！

自己的人生轨迹，就因为那个神秘的系统，发生了如此惊天动地的逆转！

从一个住在挂壁房，随时可能饿死的底层蝼蚁，摇身一变，成了身怀近八万巨款的“有钱人”！

这一切，如梦似幻！

“八万块！这才几天功夫？”

周凡紧紧攥着布包，指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

“这港岛果然遍地都是黄金！”

但他眼中的火焰并未熄灭，反而燃烧得更加炽烈。

“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我要的，是数不清的财富！”

“是站在这座城市之巅，俯瞰众生的力量！”

“是掌控自己命运，甚至改变这个时代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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