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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变故”

书名:繁荣尽 分类:历史 作者:已读至第三本诗经 更新时间:2025-04-12 20:2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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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陈曦赶出屋子后,林凤走近陈平仁,依旧坐在小矮凳上,欲言又止!

陈平仁此时已经收起了笑容,头朝下望着盖在身上的布衾,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同样一言不发。

林凤便凑到其身旁,伸手探了探陈平仁的额头,并没有发热,又将布衾往上拉了一些。

重新坐下后,林凤才望向陈平仁,见陈平仁脸上已经平缓了不少,才说道:早上看到你那个样子,把我吓个半死,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吗?

王玉贵他——不见了!

他不见了!林凤重复着后面的几个字,他怎么会不见了?

早上我到他家时,屋里一个人都没有,连大门都是紧锁着的,说着说着,陈平仁突然攥紧了拳头。

林凤听罢,心中那股不安顿时涌了上来,又看到陈平仁似乎又要“不好”了,便打算缓和缓和,一家子都不见了,兴许是遇到了什么急事,一家人都一起忙和了吧!

有急事?陈平仁仿佛对这话有了兴趣,随后又消散了,我在他家门口等了一个时辰,又到附近的人家问了,都没有看见他们身影。

林凤:都说了假如是急事,旁人不能得知也是常理,兴许是在半夜接到什么消息,来不及告知呢!

陈平仁:我如此信任于他,连身家都交托出去了,他却这样不辞而别,难道不知道这样会让我寒心么!

寒心!林凤首先想到的不是这个,而是没了钱财,家里该怎么度过这个灾年,只是此时此刻也不好对陈平仁说明。

你先将养好身子,林凤说道,等我明日去跟他经常往来的人家里问一问。

陈平仁:我都问过了,今早我每家每户去问的,他们都没一人知道王玉贵的下落。

那我就到他家等着,他总不能舍了家吧,林凤说道……

第二天一早,陈曦便被叫去城里请何大夫,路过王玉贵家时,陈曦停在门口观望了一会,才跨着大步往城里走去。

一夜过去,陈平仁的身体并没有好转,林凤将熬好的稀饭端到床前,陈平仁也只是喝了半碗下肚。

多吃一点吧!林凤说道。

陈平仁摆了摆手,便将粥放到一旁。

林凤拿起了碗,转身刚想往门口走去,只听得陈平仁在身后喊道,放下吧,我待会再喝。

林凤刚把半碗粥放下,就听见陈曦在外面喊道:娘!我把何大夫请来了。

陈平仁便说道:你把何大夫请来了?

昨日下午何大夫就已经来过了,只因你那时正在昏睡,何大夫就说等你醒了再请他出诊,林凤撂下这话之后便急急忙忙走出屋子。

来到大门口,只见陈曦在向大门右侧观望,林凤也四周看了一下,便问道:何大夫人呢?

陈曦撇了撇嘴:这次我已经走得很慢了,他还是没跟上!

林凤道:不能无礼,人家是救死扶伤的医者,自然是要稳重些。

陈曦没有理会,只是把头朝屋子里望了一下,才对林凤说道:娘,你叫我到玉贵叔叔家里看看的事,我去看了,可他家没有人,门口锁了一把好大的锁。

林凤:知道了,这事不要跟你爹说。

可是!陈曦有些为难,爹也让我去他家看。

你就说今早要去请何大夫,忘记去看了,娘自然会跟你爹说的。

才说完,母子二人便看见有一人慢悠悠的从斜坡上冒出来,这人便是何大夫。

林凤立即迎了上去:何大夫,陈曦他爹昨夜就醒了,因为是半夜,所以就没去打扰您。

何大夫:世兄身体现在如何?

林凤想了一想,才回道:倒是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只是身子很虚弱,每次都吃不到一碗粥。

听到这儿,何大夫便停了下来,面向林凤:嫂夫人,世兄近来发生了什么事,可否告知与我,我也好看症下药。

林凤:那我就长话短说,前日我丈夫拿了本钱去和人家一同做买卖,谁知那人收了钱之后便不见了踪迹,或许是因此才受了打击。

是这样!我已经知道了病因,且让我进去为世兄把一把脉,说罢何大夫便进了里屋,只见陈平仁正拿着那半碗粥往嘴里送。

何大夫把包裹往桌子上一放,便笑道:世兄是吃的早饭还是午饭。

陈平仁道:只因昨日睡了一日,没有什么胃口,这才将一碗饭分作两次吃;我的身子本无大碍,只是内人多心,仍要打扰大夫前来。

说着陈平仁便想下床,何大夫便拦住道:既然来了,就让我把一把脉也无妨,再说我也要看一看你前些日子的伤寒怎么样了。

于是陈平仁露出了一只手:那就请何大夫自便。

片刻后,何大夫便起身,对着林凤说道:没什么大碍,请随我来取几副药方;

林凤紧随其后,刚出了门口,便开口说道:何大夫,如此看来,我丈夫的病是根治的?

世兄的病是属于心病,何大夫说道,我也束手无策,只能开几贴草药调养调养,能不能挺过来还要靠世兄自己;再者与人合伙经商之事能不提就不要提起,若是再激起心病,神仙也难救。

林凤答应着,转身便回到家中,我不提起倒是简单,可他怎么会不开口问起呢!

回到家中,林凤一边从抽屉中取出银两,一边对陈平仁说道:你的病啊!没什么大碍,按何大夫的说法,只要吃几副草药就能恢复回来。

陈平仁应了一声,没有答话!

林凤走到门边,突然又折了回来,望着从陈平仁说道:刚刚我在门口和刘均碰了一片,你知道我打听到了什么吗?

是有关王玉贵的行踪!

陈平仁听了,顿时把眼睛睁得如铜板一般大,嘴里不自觉的发出,有王玉贵的踪迹了?

林凤见状,连忙伸出手安抚陈平仁的后背,只是看见而已,你别这么激动,就是在前晚啊!刘均看见一个很像是王玉贵的人,也是一家三口,引着一辆装满东西的车,往城里去了。

陈平仁:他们往城里去做什么?

那就不得而知了,林凤说道,那个刘均和王玉贵一向都不对付,况且近来也有不少人出走外地,大家也都习以为常了,就都不曾留意。此次进城买药,我也可以去问一问,如有王玉贵的确切行踪,我回来再和你说。

陈平仁绷紧了脸部,只是僵硬的点了点头。林凤见状,便有些后悔说了刚才的那些话。

两天里,陈平仁大多都躺在床上,偶尔下榻吃饭,都要林凤在一旁扶着。

数天后,吃完何大夫的几贴药方后,陈平仁有所好转;这天早上,林凤刚送走了来看望的刘宇,陈平仁便觉得秋高气爽,于是就想让林凤扶着到阳台坐着。

林凤刚要扶起陈平仁,就听到外边传来了敲门声,兴许是刘宇他们有别的事,我先去开门。

于是陈平仁又坐在了床榻上,听着外头的动静,便听见有数人的声音,并不是刘宇他们的声音。

陈平仁屏住呼吸,仔细一听,只听到话语中带有王玉贵的字眼,顿时觉得身上的血都在跳动;便奋力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往屋外走去。

门口站了三个人,中间那个白白胖胖的正是米铺掌柜王如君,两旁的伙计狰狞着脸,仿佛是要来催讨旧债。

陈平仁见状,双腿好像恢复了劲力,迎着几人走了过去:王掌柜的,您是有什么事吗?

林凤见到陈平仁从身后走来,便连忙上前挽住其手臂。

王如君道:你还在就好,我还当你和王玉贵一样跑了呢!

王玉贵跑了?这句话霎时在林凤和陈平仁脑袋炸开了,林凤担心的是陈平仁,而陈平仁揪心的是王玉贵不顾道义,还有那数十两银两……

实不相瞒,陈平仁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来,这段时间我也一直在寻找他的下落,但不知王玉贵不见了,王掌柜的为何要上我家里寻人。

王如君:姓王的不见了,本来我也不应该到你家来找人,只是他六日前到我们米铺,以你们二人的名义拿走了四十两的运粮定金;才不过几天的功夫,我们便听闻王玉贵携一家老小都跑了,所以我这才来找你来了。

陈平仁一听,顿觉头脑发黑,双腿一瘫,幸而有林凤扶着,才昏坐在地上。

掌柜的,我看他八成是装死!王如君一旁的伙计说道。

林凤哭丧着脸,眼泪几乎流了出来:城里的何大夫可以作证,我丈夫在去运粮的途中就染上了风寒,前几日听闻王玉贵一家走了,他就病倒了;王玉贵也骗走了我家中的所有积蓄。

接着,林凤喊出了心中最委屈的点,既是王玉贵和你们签的契约,也是他拿走的钱,与我家何干?

两个伙计怔住了,都望向了王如君;王如君望着瘫坐在地上的陈平仁,便说道:这倒是我的失算,我也不知你家也被王玉贵坑骗了。

说着便上前和林凤搀起了陈平仁,还是先将世兄送去歇息吧!陈平仁倒在床上时,嘴里正在轻轻碎语。

多有冒犯,王如君只留下了这一句,便带着两个伙计离开了;只剩下一脸茫然的林凤和失了神的陈平仁,没一会,林凤清醒了过来,何大夫!嘴里仿佛在说着一个神仙的名字。

只是此时陈平仁身旁不能没有人,霎时,林凤想起了那三人,便拔腿就跑,追到门外一百米处时,林凤大喘着气,丝毫没有那几个人的踪迹。

于是只好又回到屋中,望着床上的陈平仁陷入沉思,要是曦儿在就好了,曦儿呢!大概跟着刘武去耍了吧。

不行,要立刻把何大夫请来给他治病,想到这里,林凤在陈平仁耳边说道,我要出一会门。

陈平仁嘴唇在不断颤抖着,像是在回应一般;林凤又拿来了湿布为陈平仁擦了擦脸,才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