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来存钱

　　之后的行动林恩.赫伯特的运气好到爆，接连三次的黑吃黑都让黄金女神号扑了个满怀，船长现在最喜欢的那条白色蕾丝睡衣就是打劫当时第一个目标熊熊号海盗船时的战果。

当时也迷糊一艘海盗船为毛起个这么萌的名字，以至于见到船长——一个两米二大个，拎着两板斧敞着护心毛，动不动就变身黑熊的大汉时那强烈的视觉冲击力让林恩冷静了好久。

后来偶然听二副说这家伙是第二十柱魔布松的使徒，其中一个魔词条名为‘熊躯’，可化身黑熊的变身技能，所以干脆给自己海盗船也起名——熊熊号。

好吧，男人至死是少年...可少年不应该起名熊霸天之类的吗？熊熊是什么鬼啊。

有一就有二，之后借着船长默许的东风与前三次的部分战利品，终于是把这张情报蛛网一条条撒了出去，黑吃黑的发财道路正式起航。

如今三年过去，在林恩的努力下，黄金女神号虽身处海盗界，却已经是全大海海盗的公敌，虽然海盗间关系原本就不好，大副莫里斯.朗文常常为此调侃，“到底是你上了贼船，还是黄金女神号被你拉到了贼窝。”

“要开始了。”主持仪式的夏洛蒂.海伦站在岛礁的最高处，大副二副带着所有人远远地站在船上远眺。夜幕降临时忽的一声爆响，待黄金女神号离去时，露出海面四五米，足有千平米大的岛礁如今只剩个四米高的巨石孤零零地露在外面。

不久后趁着夜色，一艘不起眼的渔船停在巨石旁不远，两道套着红绒披风的男人攀上巨石环顾四周。

“是柱魔仪式，空气里到现在还有人鱼油蜡烛和五色蜥脑髓的腥味，看来是极高阶的契约。”右眉上纹了个玫瑰花瓣的男人判断道。

另一人显得有些随意，随便的蹲下来，扣着牙调侃道：“看来夏托里尼要出大人物了，能引起这么大的动静少说也得是进五阶的使徒吧。”

“未必，单纯五阶的使徒能够同时收集这么多高阶祭品很难；教会的计划正在关键时刻...斯宾塞，你去找人从明天开始在南海港做三天甄别，对象是最近两天所有出岛，上岛的人，还有让海警局配合搜索下周围出现过的一切海盗。”

“你怀疑海盗？”

“我更希望是海盗，如果是王国特地派来的人麻烦可就大了。”

“理由呢？教会插手王国海警局事务可影响不小。”

男人眯了下眼睛，伸手在往空中一探，霎时一道漆黑洞口打开，一枚金碗被取出来随手扔进海里。

“北教区丢了祭祀金碗及大量金银器，教会怀疑偷盗者会偷运出去，这个理由够了吧。”

斯宾塞皱了下眉头，“那杰弗里神甫那边......”

“随便，记得演全些，城里边也闹出些动静，还有...”

“停停停，我亲自去盯好吧。”

“嗯，但没必要亲自出面，夏托里尼的海警局里有专盯着教会动作的虫子，引起他们警觉就更坏了，我看安德烈的那个大平层办公室就不错，他本人也是个好拿捏的，记得如果是六阶之上使徒，别轻动，第一时间禀告教宗决断。”

...

“听到了没有！”

“呃呃，娘的终于出来了！”斯宾塞捏着几根嚼烂的牛肉丝，不耐烦道：“听见了听见了，我抬个头咱俩都能嘴碰嘴了怎么可能听不见。”

......

夏托里尼的清晨总是雾蒙蒙的，歌尔德银行夏托里尼分行行长马修挺着个大肚子打着瞌睡从马车上下来，冬日的冷风一下从他敞开的领口灌进去，连忙打了两个摆子；大门前的嘈杂声顿时安静，职员们快速分列两边让出道路。

马修扣了下耳朵不满的瞪了眼大堂经理，经理委屈的撅起嘴巴，伸手指了指大门的尽头，几个硬纸壳子铺在地上，一个人形的东西藏在厚呢子大衣底下呼呼大睡，银行大门的锁孔就正在他身后。

“嘿～嘿！要开门了，滚一遍睡去！”马修不满的催道，还顺便踢了两脚。

林恩.赫伯特迷糊的翻开大衣，地中海、大肚腩还有熟悉的公文包，一瞬间，他好像回到了熟悉的故乡。

“嗯？是你叫我？”

“废话！”紧随身后的大堂经理桑普森态度恶劣，看对方醒来还补踢了两脚，“赶紧滚！这里没人给你面包！”

“面...包？”

林恩顿时意识到对方以为自己是流浪的乞丐，起身解释道：“不不，我不是乞丐，我是来存钱的。”说着，他拍了拍腰间的破烂挎包，叮铃桄榔的作响。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哄笑声，存钱？一个睡在硬纸板上没家回的男人会有钱？他们宁愿相信挎包里是男人偷来的零件。

还是人群稍后的位置有个年轻女孩怯怯的走出来，低着头递过还剩一半没吃的里尼海鲜馅饼，用蚊子声说：“你快走吧，这里是银行，现在是上班时间，军营里来的保安就要到了，他们会打人的。”

她又突然大声说，像怕别人听不到似的，“馅饼我不是咬的，你...慢点吃。”说完女孩立即退到人群最后，又为林恩.赫伯特引来一阵嘲笑声。

可下一秒他们就笑不出声了，帆布包被倒放在空中，金灿灿的金币哗啦啦淌下，在一阵吸气声中，林恩面对行长，举了下半块馅饼：“你看这东西没水能咽下去吗？还是说我去两条街外的博明银行讨杯水喝呢。”

马修先是一愣，面色立时缓和许多，他故作镇定的问道：“夏托里尼小地方，以前没有看见过贵客啊。”

林恩毫不在意的将挎包拽在手里，好像对脚下成堆的金币不屑一顾。

“少试探我，不过以后难免接触，告诉你两句也无所谓，我从约翰郡来，今天早晨我刚到这破地方，以后就要在这里工作了，别看地上只有300镑而已，那是因为我出门时候就带了这么多，谈好了，以后我年薪的大半说不定都会存在这里，做买卖投资之类的。”

“那您的周薪是？”马修语气愈发低微。

林恩竖起2根手指，“底薪20镑，有提成，有奖金，年底还另有股份分成，少吗？”

行长马修立时瞪大眼睛，大声指挥道：“快，快来两人进去给贵客烧水，还有桑普森，快帮忙把客人的金币收起来，要是丢了一朋尼你就滚蛋吧！”

（在奥斯汀王国中，1金币＝1镑＝100朋尼）

然后谄笑道：“当然不用，歌尔德银行无论投资还是存款的利率都不是博明那种小妇人能给您的，选择歌尔德绝对是您最英明的决定！先生请跟我来，我办公室里有最今年最新的曼爵红茶。”

林恩点点头，“带路吧。”

“哎！”

突然林恩想起什么向马修问道：“在你们这里办理大金额存款业务是不是有提成啊？”

听到马修肯定的回答他立即转过头指向桑普森，“你捡起来后给刚才给我馅饼的那个姑娘，然后麻溜的滚一边去，我不想看到你。”

桑普森的脸顿时变得僵硬，跟抹了白灰似的，行长也是个妙人，故意扯着嗓子道“桑普森，你今天休息吧，在家好好反省。”

“有薪水吗？”林恩笑问道。

“得罪了您这么大的客户怎么能有呢！对，那桑普森你就在家多休息两天吧。”

林恩依旧不满意，“我看桑普森先生精神欠佳啊，不妨这周就好好休息吧，至于薪水怎么能不发呢！”

看客户有些愤懑的样子马修一时摸不到头脑，正疑惑时林恩继续道：“至少每天要给5朋尼买条面包垫肚子吧！”

（在夏托里尼，寻常码头工人的收入也就是周薪2镑左右，换算下来是200朋尼，朋尼单位的货币多是硬币）

马修眼皮忍不住的颤两下，“您太贴心了！我也是这么想的。”然后指着桑普森身后的小伙子，“兰斯，一会给你上司办理请假手续，他的业务这周你负责，至于这周薪水，就听这位尊贵客人的，从7镑削减到5朋尼吧，余出来的钱去买个软沙发放我办公室里。”

林恩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这位经理，一边陪笑着一边剥削，当真是把资本家狗腿的嘴脸演了个十足十。

看客户终于动脚进了银行，马修才长长吐口气，紧跟在身后的他听到客户嘀咕道：“两脚换一周假期，这么看我还是蛮有善心的嘛，哪有老基恩说的腹黑。”

马修不自觉取出手帕擦拭额头，没记错自己才是最先上脚的那个......

再走出银行时已是中午，林恩全身都变的洁净如新，明明这里是银行，但在自己存入整300枚金币后，小到刷牙大到洗澡都有人陪着钱和笑脸享受，结束时还换上一套包括衬衫内裤在内的全新的呢子大衣及牛皮短靴。

至于以前抢来的破旧衣服早不知道飞哪个垃圾桶了，林恩只是要回了自己装金币的帆布破包并谢绝了行长亲自去购买的小牛皮公文包，直到走出两里地去，他才小心的打开，伸手在里面一阵摸索，空荡的包里又神奇的掏出六个金币出来。

林恩一幅奸笑的表情，“嘿，老基恩你可别怪我啊，这都欠两年了，就多收你一镑的利息，这么想想我人真好。”

金币在手心上下翻飞，悠扬的小调飘飞在小巷中；突然，林恩感到腰间一阵酥麻，低头一看，帆布包竟嗡嗡的震动，幅度越来越大，甚至漂浮起来，随着‘咚’的一声，林恩痛苦的跪在地上，额头红了老大一片。

他强忍疼痛，一把解开拉链，整个头埋在里面大声道：“等等！等等！办妥了，事情办妥了！晚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