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世家大破防

　　卢府密室里，十三位世家家主围坐一圈，桌上的龙井茶已经凉透，却没人有心思喝一口。

卢家主一巴掌拍在紫檀木桌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赵恒这狗皇帝太过分了！竟敢让魔门妖女当钦差！礼崩乐坏！礼崩乐坏啊！”

王家家主捋着花白胡子，阴阳怪气道：“是啊，白清儿那妖女，砍人脑袋跟切西瓜似的，听说英雄剑现在砍完人还会朗诵《悯农》，这像话吗？”

最年轻的崔家主才三十出头，冷笑一声，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崭新的《数学初阶》，“啪”地摔在桌上：“更过分的是这个！你们看看，这书在西市只卖二十文钱！二十文啊！我们家的《论语精解》可是要二两银子一本！”

李家家主颤巍巍地翻开书，突然瞪大眼睛：“等等……这书里怎么还有画？这画的什么？三角形？这也能算学问？”

卢家主怒极反笑：“赵恒以为靠这些歪门邪道就能动摇我们世家的根基？笑话！科举考的还是四书五经，没有我们的批注，那些寒门学子能写出什么花样？”

崔家主阴恻恻地补充：“我已经联系了国子监，三年后的科举，我们世家子弟的答卷，全部用‘古体’书写，让那些寒门学子连题目都看不懂！”

众家主纷纷点头，仿佛已经看到赵恒在龙椅上抓耳挠腮的样子。

与此同时，皇宫里的赵恒正翘着二郎腿，翻看最新印制的《格物致知》，笑得像个刚偷到鸡的狐狸。

年仅二十四岁的寇准站在一旁，俊朗的脸上写满不爽，手里捧着一摞弹劾奏章：“陛下，这些世家老爷们已经连续上了三十八道折子，骂您‘离经叛道’‘祸乱文脉’……”

赵恒摆摆手：“让他们骂，反正内阁会处理。再说了，朕干的这事就是挨骂的事。”

寇准撇撇嘴，一双桃花眼里闪着狡黠的光：“问题是内阁也觉得这事归‘政治部’管，军机处更是一副‘关我屁事’的态度。”

赵恒笑眯眯地合上书：“那寇爱卿觉得呢？”

寇准突然一拍桌子，年轻气盛的样子活像只炸毛的猫：“他娘的！都当小爷好欺负是吧？！”

跟赵恒熟悉后，寇准也知道这个年轻皇帝的脾性，平时开开玩笑，无伤大雅。

赵恒挑眉：“哦？寇爱卿打算如何？”

寇准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内阁已经下令，所有文官，明日申时，内阁会议室开会！迟到者——”他故意拖长声调，“按、律、处、置！”

第二天，汴京城的文官们集体陷入了恐慌。

场景一：礼部尚书的早朝狂奔

礼部尚书张大人天没亮就爬起来，一边穿官服一边骂：“寇准这个小兔崽子！申时开会，他居然辰时就派人来催？！”

管家小心翼翼地问：“老爷，您要不要先用早膳？”

张尚书怒吼：“用个屁！寇准说了，迟到者‘按律处置’，你知道他说的‘律’是什么吗？是白清儿定的《赈灾律》！迟到者——斩立决！”

管家：“……”

场景二：国子监祭酒的“学术逃亡”

六十多岁的孔祭酒原本打算装病不去，结果刚躺下，就听见门外传来寇准清朗的声音：“孔大人～晚辈亲自来探望您啦！”

孔祭酒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我去！我这就去！”

场景三：户部侍郎的“钞能力”失效

户部侍郎李大人最淡定，他掏出一张银票，对传令的小吏笑道：“小哥，通融一下，就说本官染了风寒……”

小吏面无表情地掏出一本《廉政手册》：“大人，这是寇相让发的，上面写着——行贿者，剥皮实草。”

李大人：“……我马上去。”

申时整，内阁会议室里挤满了文官，一个个满头大汗，像是刚跑完马拉松。

年仅二十四岁的寇准坐在主位，悠哉悠哉地啃着苹果，等所有人都到齐了，才笑眯眯地开口：“诸位，今日叫你们来，是要讨论一件事——”

他啪地拍出一本《数学初阶》：“从今日起，科举改制！”

文官们瞬间炸锅。

礼部尚书跳起来：“寇相！科举乃国之根本，岂能儿戏？！”

寇准啃完最后一口苹果，随手一抛，果核精准落入三丈外的痰盂里：“儿戏？那你们世家垄断书籍、哄抬纸价，就不是儿戏？”

国子监祭酒颤声道：“可……可这些新学，算什么正经学问？”

寇准不知从哪摸出把算盘，“啪啦啪啦”打得飞快：“《九章算术》是不是学问？《天工开物》是不是学问？你们世家子弟连账都算不清，还好意思说别人不学无术？”

户部侍郎弱弱举手：“那……四书五经还考吗？”

寇准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考啊，不过只考《论语》里的‘有教无类’和《孟子》里的‘民为贵’——剩下的，全部考新学！”

文官们眼前一黑。

会议结束后，世家老爷们聚在卢府，一个个面如死灰。

卢家主咬牙切齿：“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王家家主：“那怎么办？书价已经跌成白菜价了，我们的《论语精解》现在连擦屁股都嫌硬！”

年轻的崔家主突然阴森一笑：“既然赵恒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我们联名上奏，就说新学‘祸乱朝纲’，要求恢复旧制！”

李家家主叹气：“可内阁已经通过了……”

崔家主冷笑：“内阁通过又如何？我们让天下学子罢考！看赵恒怎么收场！”

众家主纷纷点头，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

赵恒此时正在御花园里，和婠婠下棋。

婠婠落下一子，笑吟吟地问：“陛下，世家若真罢考，您打算如何？”

赵恒淡定地吃掉她的黑子：“那就让寒门学子考呗，反正新教材已经印了十万册，够用了。”

婠婠眨眨眼：“那世家岂不是要气死？”

赵恒微微一笑：“气死最好，省得朕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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