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法

　　老吴运转内息，很是高兴的把平日里放在角落的木桩，搬到了庙前的练功地，他看了看木桩，估摸得需要两个人才能抱住，应该有四百斤左右，不愧是老吴。

老吴思量了许久，在角落里翻找了很久，打开了地板，从地板里提起一柄木剑，用粗糙的手擦了擦剑身，随即一手横握，一手抬起木剑剑身，望着木剑缅怀起来，似乎陷入了往日的回忆，片刻蝉声泛起了渐渐水花，然后老吴走了过来。

他有些好奇就运转内息，朝那柄短木剑仔细一看，老吴手里提着的那木剑，做的有些秀气。

这柄木剑通体被符咒分三段，由一条细痕连接，剑柄刻的巫山内息，剑的中刃和剑尖也刻了符咒，那个连线把这些符文连接起来，好像这柄木剑的经脉一样，剑长有个六十厘米长，应该是一柄短木剑，这剑居然也散发着气，和老吴他两的气不同，是蓝色的气，这个气居然能朝着巫山内息的运行路线运行。

他是记得老吴有两柄长剑，那可都是一米长的，分别一柄铁剑，一柄木剑。但是前身实在贪玩，没怎么正经练过，也是调皮的时候才翻到这两柄剑，却从没听说过有这么一柄短木剑，正在想着老吴为什么会对这柄木剑，如此重视的时候。

老吴的话声从耳边传来，边说着，边运气。

“山，你已经学会了一门符术，剩下的两门符术，我们先说第一门，第二门晚上再学，这第一门符术叫做灭妖剑。

你师祖说道家，道家大体分为符道、法道。咱们是符道，自然是少不了符咒，这柄木剑是用三百年的桃木做的，左边剑身中间铭刻着符咒一，剑尖铭刻着符咒灭。

百年以上的桃木有镇气，只有年份比妖更长的桃木剑，才能借助桃木中的镇气，破开妖体，对抗妖兵。

施展灭妖剑，需要一柄百年以上桃木做的木剑，剑中铭刻一符咒，剑尖铭刻灭符咒，剑柄刻上自身内息法的木剑。

运用巫山内息，把身体的气的汇聚在剑柄上，沿着剑柄的巫山内息运转，这就是养剑，新的木剑要养剑，每天往剑柄内息经脉里输气运转一个时辰，内息法相同，让自身的气引导木剑中的镇气，沿着巫山内息经脉路线运转，七七四十九天。

剑成后，即使不用气，木剑中的镇气，即使不加以引导，也能够尽数沿着剑柄巫山内息运转时，桃木剑就会和人一样，两百年的桃木剑道行就会变为四百年的桃木剑道行，木剑也会变得比木头还要坚硬，更能杀伤妖魔，这就表示，可以施展灭妖剑了。

灭妖剑入门以后，一共分为镇剑和灭剑。

想施展镇剑，用气注入剑柄内息，心神画一符咒，把气灌入一符咒变为镇气，蓝色的镇气充盈时，一符咒亮起，会增加一百年的桃木道行，用来与妖物争斗，这就是镇剑。镇剑下，与妖魔的每一次斩击，都会消耗镇气，要源源不断的运气入剑。

心神画灭符咒，再把这些运转的镇气引导进入灭符咒中。镇气经过另一面的灭符文经脉，剑身的镇气就会变为红色的灭妖剑气，当剑的灭符咒亮起时，灭剑就功成了，五息之内，灭妖剑会增加桃木剑的一百年道行，五息之内斩尽妖魔。”

老吴看了看他，微笑的说道：“

这门符术大致分为

养剑剑成，这是入门。

五息内镇剑，十息内灭剑为小成。

二息内镇剑，二息内灭剑为大成。

一息内镇剑，一息内灭剑为圆满。

入神一息内灭剑，爹也没能做到。

心神画的越快，境界进阶越快。

灭妖剑有夺天地之造化，自古以来降妖除魔的道法，你要牢记。”

说完，他看见了老吴眼神一凝，握紧手中的短木剑，剑柄源源不断吸收着老吴传过去白色的气，白色的气逐渐转变为蓝色，蓝色的气回流淌充斥剑身，一符咒亮起。蓝色的气又朝着灭符文流去，剑身通红，灭符咒亮起，手中剑往前一挥，砍在了木桩上，恍惚间吴山仿佛已经看到了木桩一分为二。

结果令他当场石化，木桩纹丝不动，甚至都没有痕迹，望着老吴手中充斥的红气的短木剑，便没好气的说到：“爹，这就是灭妖剑？您说的，夺天地之造化，斩灭妖魔的剑。”

老吴腼腆一笑，“儿啊，这门剑术只能斩妖除魔，和沾了妖魔之气的东西争斗，平常物件是没什么用的。”

他无奈的看了看老吴，指了指搬出来的大木桩，说道：“爹，那您把这个大木头桩拿出来干嘛。”

老吴看着他，：“这是你练剑的对象啊，既然用剑，爹要教你基础十四式，劈，斩，截，撩，挑，钩，刺.穿，抹，扫，点，崩，挂，云。”

说着用剑舞了基础十四剑。

老吴又从角落里拿出了自己的木剑，把短木剑抛给了他，说道：“咱们练一个时辰，明天起一个时辰蹲马步，剩下的时间就练剑吧。”

一个时辰后，他腰酸背痛，但是好歹是坚持下来了，老吴的要求有板有眼剑指要害，姿势要对，属实是为难了这个二十一世纪的青年。

练完基础十四式后，老吴又在旁边道：“这柄短剑的已经养好了，但是学会这灭妖剑也是一门学问，你先学灭妖剑，明天爹再给你打两柄木剑养剑。儿啊，你可是天才，用完了气，告诉爹，爹还得教你这两个符咒的画法。晚上学第二门法术时，我们再做计较。”

说完就去庙里等香客去了。

他想想他可不是天才啊，有点害怕辜负了老吴的期望，有心想让老吴在一旁指导，但老吴已经走了，他也不好再开口，便开始了入门，其实作为新世纪的年轻人，对这些符术那是相当热爱，甚至有了一些猜想和测试，连游戏和12年的大学知识都结合了起来，等他全都学完了，可得好好把自己的想法再试一试。

想着就开始了自己的第一次运气，就算是老吴说的这柄剑已经养好了，顺着剑柄内息，他还是感受到了压力。

一瞬间就感觉到了气的损耗，运气向一符文的时候，他感觉到心里出现了这个符文，然后是一符文的画法，可以说是杂乱无章，像极了草书，甚至一旦走错就就得重走，他在心里默画，持续了半个时辰，才让这柄剑变为镇剑，然后，他气竭散功了，好家伙，从前身的记忆中，他已经知道了这个世界的一息大概等于六秒，这镇剑就花了半个时辰，得亏学的这个是个死公式，只需要牢记心神中画的符咒。

用力握了握这柄短剑，看来想圆满得不断的练习记住这个符咒，熟能生巧，就像某豆先生在校庆里玩的小道具比赛火线冲击一样，拿着小电棒是一步都不能走错，虽然不会受到电击，但是散功的滋味可真不好，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激烈的运动一般，很是疲累。突然间，他有了一个重大的发现，这这这，剑身的符咒好像和自己施展灭妖剑时，心神画的符咒长一样。

于是他想到了一个法子，着急的跑进庙里，边跑边大声喊道：“爹！我练完了，想学那两个符咒。”

刚进正殿大门就看见道像的香案前，老吴把一张浸湿的黄符纸给了一位抱着婴儿的粗麻布衣服的女子，他走到老吴的旁边，那位母亲对她襁褓中的儿子说道：“狗蛋，张嘴。”就把符纸塞进了脸色苍白的狗蛋嘴里，老吴一手握住他的肩膀，小声的说了声运转内息，注意看怨。

他刚想说声自己散功了，突然感觉老吴按在自己肩膀的那只手，朝自己送来了气，顺势运转了内息，转眼间就发现了襁褓中的狗蛋，身上缠着黑色的线，头上顶着一只动物骷髅头，顿时把他吓了一跳，身体一抖，就往后走了一步，但是被老吴的手按住了，又看见了吃下符纸的狗蛋，身体开始冒起了气，动物骷髅头居然化掉了，狗蛋苍白的脸也有了一些血色，那位母亲看着狗蛋脸色缓和就对老吴连连道谢，老吴问了她的住址就让她就离开了。

眉头紧皱的老吴，沉思的看着妇人带着儿子离开了视线，才向他看过来，刚才属实是被吓出了一身汗，老吴看着脸色发白的他，说道：“害怕了？”

他摇了摇头，脸上开始出现不自然的红润，说道：“现在不怕了。”老吴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显得有些高兴道：“好，那我们就开始画符。”

说完拿起了白纸说到，还记得一和灭符咒吗？老吴用笔在纸的正反上写了一遍一和灭的符咒，他撇了一眼供桌上的一张刚才给狗蛋剩下的黄符纸，看见了黄符纸上的气，居然是金色的，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随后就他瞥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短木剑，发现自己的短剑上的符咒和老吴在白纸上的符咒字迹不能说一模一样，那也是完全相似，好家伙，那就证明了自己的猜想是对的，明天这剑啊，可得自己好好弄了，狐疑的望了望老吴，便和老吴说道：“爹，明天打剑的时候记得叫我！”

老吴摸了摸脑袋，没弄明白，说道：“记住了吗？”

就把一堆白纸和笔递给了他，要说这个世界的笔，真就那么回事，也亏得自己上课不积极，社团经验丰富啊，一手毛笔字给小学妹迷得神魂颠倒，就是这个笔用着不习惯，好像是牛毛笔，需要练习，看着像尾巴的毛，这牛得多疼啊？腹议了几句就开始了自己符咒写作的一下午。

晚饭过后，身体腰酸背痛还有点疲倦，老吴就让他跟着老吴离开了伙房，其实即使自己累了不去，以老吴的对他的溺爱，也是可以明天再说的，但还是为了好奇和亢奋跟着老吴来到了庙里，因为老吴说这门符术可是大术了，神情特别严肃，引雷术。

只见老吴拜了拜道像，他也跟着拜了拜，然后老吴绕到道像后方，从道像后拉开一节抽屉，掏出了一节漆黑的木头，还有几个铁质的三棱头，像极了等腰三角形，后面掏空，一节黑色的木头插在后面，有点像古时候的弓箭断了一半，只留下一点木质箭身的样子。他不由得诧异道，：“爹你取这些断箭做什么？”

老吴温和的笑了笑，捡起一支断箭，将其他的东西放了回去，带着他走出了观里，云层透着点点星光，月儿害羞的像个少女，两人用着巫山内息，往山上走了两分钟，来到离道观不远处，一片十米的开阔地，被苍翠挺拔的树木所包围，平时前身打猎练习射箭的地方。

老吴说道，：“这是镖。”

他一看好像确实是有点镖的模样，用手接过老吴手中的镖，脑子一想，居然忘记运气了，运气发现这个镖上和镖后的一节木头上居然分别刻着符咒，刻着一符咒和不知名的符咒，镖本身没有气，但是镖后的木头，有着紫气。就把镖还给了老吴，投去疑惑的目光。

发现老吴在向手里的镖传气，老吴在一符咒运转的紫气越来越多，紫色的气并没有像是镇剑那样只在剑身来回流转，而是四散开来，像是一个发光源，并且紫气在往不知名的符咒走，忽然间他能感觉自己的头发开始微微上扬！甚至空气都开始有点刺鼻了，晚上的云层逐渐变黑，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雷鸣声，他感受到了危险，边靠近，一边望向老吴，发现老吴神情变了，很是专注，云动引起的风声，也变的不如往日温柔，掀起了两人的道衣，颇有仙风道骨的意境了，只不过他有点紧张，开玩笑呢？这是要被雷击的样子啊？要不要告诉老吴，但是一看到老吴的神情，他有点琢磨不定，怕个甚，都死过一次了，于是坚定的望向老吴。

仅仅过去一息，只见到老吴手中的镖，镖后木头的不知名符咒亮起，镖周围出现了若影若现的电弧时，老吴用力一掷，瞬间镖往抬手一百四十度左右的方向，飞了出去两秒到三秒，钉在一颗远距离的树尖下一点的位置，镖的位置出现一道巨大的白光。

在巫山内息下的他，看见白光充斥着巨量紫色的气，这是一股庞大到不能靠近的气，一秒后他听见了一声巨响轰鸣，轰鸣声让他耳鸣不止，那颗树也随着白光的冲击，四分五裂。

老吴也气竭了，脸色有点苍白，稳了稳身形带着他走了过去，他默默的把手贴在老吴的手臂上，把今天老吴给他的气又送了回去，只给自己留了一点，老吴看着他欣慰的笑了笑，捡起了那枚镖，他发现镖已经变黑了，镖后面的木头更黑了，甚至木头好像失去了之前看到的紫气，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又不明白紫气去了哪里。

老吴缓缓道来。

“之前爹曾说天下万物的气是不同地，这雷击木也是一般，雷击木中有气，而这气是天上的雷气，这镖上的雷击木，铭刻着的是一符咒和雷符咒。

你师祖说这会让天上的神仙感知到雷符咒的存在，发现了自己的留在雷击木的雷气，便收回散落在世间的雷气，神仙们收回雷击木中的雷气，这是仙人才有的手段。“

说到仙人时，老吴充满向往的感慨，然后又道

“这术，只有小成，大成，圆满。

十息之内雷身，小成。

五息之内雷身，大成。

一息之内雷身，圆满。

这引雷术并不是术成则发，而是要看天上有没有云，若是天上有云，圆满只需要半息心神画符，先一符咒而后后雷符咒，运气半息，雷符咒就会亮起，就会进入雷身，当镖的周围出现电弧时，也叫雷身时，一息之内一定要投掷出去，否则，必死无疑。

若是雷雨天，一定要谨慎小心，半息心神画符，会立马雷身，师祖说这是因为神仙们正在做法降雨。

万里无云时，术势必不成，所以咱们道士说时看风水，知节气，明风雨，学的更是神仙们的脚步。这些学问爹慢慢教你，至于这个雷符文，回家之后再画。”

也许是这术太过危险，老吴显得有点郑重，又把话说了一遍，环顾四周，走了一圈，确认没有火源，就把他带回了庙里，画了一遍雷符文给他看，两个人回屋了。

回到屋里，走到床边时刚好散功，累积的疲劳和腰酸背痛如同火药桶一触即发，没有洗漱，更没有脱掉衣衫，直接倒在了床上，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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