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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鱼米杀机

书名:穿越北宋,开局被迫手握重兵 分类:历史 作者:毅红晨 更新时间:2025-03-25 14: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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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湖的晨雾还未散尽,周鸣多蹲在田埂上,指尖捻着发黑的稻穗。谷粒在掌心碾碎,渗出暗红汁液,竟与樊楼毒酒的色泽一般无二。

"参军。"种清漪提着竹篮走近,素色襦裙沾着晨露,"老农说这片田上月施过新肥,是江宁府派发的'祥瑞土'。"

她弯腰时,发梢扫过周鸣多握稻的手背。这个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回,就像三日前在西湖画舫,她为他包扎伤口时垂落的青丝。

"清漪,闻闻这个。"周鸣多递过碎稻,见她鼻尖轻皱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微扬。这丫头明明怕极了腐味,却总抢着验毒。

"是辽东寒毒混着砒霜。"种清漪突然剧烈咳嗽,丝帕上星点暗红。周鸣多瞳孔骤缩——那夜雷峰塔的瓦砾伤了她的肺脉。

"明日启程回京。"他起身拍落草屑,"你的伤......"

"参军是要小瞧种家医术?"种清漪忽然贴近,药香混着稻香萦绕鼻端,"倒是您这旧伤......"玉指轻点他左肋箭疮处,"昨夜又渗血了吧?"

“我不碍的!”周鸣多微微一笑,“你们种家的医术那么高明,我既已吃了你家的汤药,自然是没事的。只是......”

“只是什么?”种清漪眨着清澈的大眼睛,

“只是以后再有危险,还是我来护着你吧。”周鸣多将种清漪额前的秀发撩到她的耳边,“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是需要我来保护的,而不是密一再的保护我。”

“好吧!”种清漪点了点头,“那下次......我就给你一个保护我的机会。”

漕船驶过枫桥时,船老大唱起新编的评弹。种清漪倚着舱门剥莲子,忽然将颗浑圆的塞进周鸣多手中:"参军可知,太湖莲子要配虎跑泉水?"

周鸣多捻着莲子沉吟,指腹触到细微刻痕。掰开果壳,内壁竟用磁粉写着"粮仓有诈"!抬眼望去,船老大正用汗巾擦拭后颈——那里有道新鲜的鞭痕。

"转舵!"周鸣多突然暴喝。种清漪默契地甩出磁石链缠住桅杆,借力将船帆转向。整艘船堪堪避开暗礁,船底擦过水底铁链的闷响令人齿寒。

"是沉江铁索。"种清漪指尖发白,"这些铁环用磁石浇铸,专毁漕船龙骨。"

船身突然倾斜,两个"船工"亮出分水刺。种清漪旋身又挡在周鸣多身前,金丝甲在朝阳下泛起橙红的光晕,"诸位的獬豸纹,画得可比皇城司差远了。"

周鸣多双手揽住种清漪的纤腰,“不是说好的,我来保护你的吗?怎么你有护在我身前?”

“我习惯了!”种清漪回头朝着周鸣多甜甜的一笑。就在她说话的功夫,周鸣多发出两枚短小的磁石飞刀,那两个“船工”应声倒地。

“他们是皇城司的差官!”周鸣多从一个“船工”的腰袢拿起一块腰牌,抛给种清漪。“这是内造局锻制的精铁腰牌。”

“看来皇城司已经成了童师闵的私人武装了!”

平江府常平仓前,周鸣多用虎符轻叩石狮左眼。机关转动声中,种清漪突然拽住他手腕:"等等!"

她拔下银簪探入锁孔,带出一丝暗绿苔藓:"这是太湖沉船特有的水藻,七日內沾过磁粉水。"

仓门轰然开启时,腐败谷气扑面。种清漪抢先半步踏入,袖中火折照亮成堆麻袋——"江南贡米"的朱印下,蠕动着肥硕的潮虫。

"不对。"周鸣多割开麻袋,发现霉变的米粒中混着磁石碎屑,"这些是陈年军粮!"

角落突然传来铁链拖地声。种清漪将周鸣多推向粮垛,自己迎向黑影。金丝甲擦过锈刃的火星里,她看清囚徒面容——竟是失踪半年的两浙路转运使!

驿馆厢房跳动着昏黄烛火,周鸣多给转运使灌下参汤。种清漪默默剪开那人褴褛衣衫,露出后背烙着的"童"字。

"清漪,你脸色不好。"周鸣多递过温茶,见她唇色发白,"可是旧伤......"

"无妨。"种清漪突然抓住他收回去的手,"参军的手,比这茶还凉。"她解下腰间鎏金手炉,不由分说塞进他掌心,"磁粉伤脉,您比我清楚。"

转运使忽然抽搐,喷出的黑血溅湿帐幔。种清漪扑过去施针时,周鸣多瞥见她袖口处露出的绷带——这丫头竟带着伤彻夜照料病患。

“转运使怎么样了?”周鸣多上前问道。

“我用银针护住他的心脉,但是他的肺经、八脉已经......”

“怎么了?”周鸣多着急的问道,他知道发生在转运使身上的秘密有多重要。

种清漪无力的瘫坐在床边,慢慢的摇了摇头,“我已经无能为力了,他中毒太久,而且太深了。”

周鸣多看了一眼已经咽气身亡的转运使,坐到种清漪身边,将她搂入怀中。

观前街的夜市刚刚开张,周鸣多搀扶着种清漪走至一个糖画摊前。老艺人舀起糖浆:"客官要画个什么?"

"画只海东青。"种清漪突然开口。老艺人糖勺微颤,飞出的糖丝突然射向周鸣多咽喉!

磁石链打掉糖丝的刹那,整条街的灯笼同时熄灭。种清漪拽着周鸣多滚进一旁的绸缎庄,货架翻倒声中,她突然闷哼——后背撞上铁力木柜台。

"伤哪了?"周鸣多嗓音发紧。黑暗中,她轻笑出声:"参军这语气,倒像大哥训我偷酒喝时......"

破窗声打断低语,种清漪突然贴上他后背:"我拖住他们,参军快撤。"她的心跳透过衣料传来,竟比厮杀声更清晰。

“你又要救我了?”周鸣多咬住种清漪的耳垂,“看来你已经习惯于救我了。以后记得改一改。”

箭雨突然破窗而入。种清漪旋身撑开金丝甲,将周鸣多护在身下。磁石箭钉在甲面嗡嗡震颤,她发间的沉香气混着火药味,竟让周鸣多突然想起西湖那晚的惊雷。

"清漪!"周鸣多揽住种清漪的身躯,箭矢穿透金丝甲缝隙,在肩头绽出血花。这是她第三次为他挡箭。

踹破绸缎庄的后门,周鸣多抱着种清漪在小胡同间快速的穿梭。身后不时还能听到弓弦的响声。

周鸣多给了郎中一锭金子,按照种清漪开的方子,郎中抓好了药。医馆后院的一间小屋内,药炉咕嘟作响,种清漪倚着软枕看周鸣多捣药。他束发的绸带松了,几缕碎发垂在染血的额角。

"参军。"她忽然伸手,"药杵拿反了。"

周鸣多触电般缩手,耳尖泛红。种清漪却就势握住他腕子:"这伤是替我挡的。"她的指尖抚过那道新疤,"参军可知,种家女儿从不让夫君带伤入洞房?"

药杵"当啷"落地,周鸣多抬眼看着种清漪那双含情脉脉的秀目,只是她清秀的脸庞却因为肩伤而微微抽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