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燕子坞炼气》
书名:穿越:谁说我慕容复不能当皇帝? 分类:仙侠 作者:耄先生 更新时间:2025-03-19 15:06:49
太湖的雾气在晨光中流转,燕子坞参合庄的琉璃瓦上凝着夜露。慕容复独坐还施水阁密室,七盏青铜灯环绕周身,灯芯燃的却是星宿海特制的碧磷香。青烟袅袅间,他缓缓展开《北冥鲲化图》,帛卷上墨色游鱼忽然泛起金光,竟与怀中七枚染血的面具共鸣震颤。
徐长老的混元劲如地火,赵钱孙的雁门真气似寒潮……他指尖划过灯盏边缘,七股异种真气自丹田翻涌而起,今日便叫你们认祖归宗。
最先暴动的是徐长老七十年混元功。慕容复右臂经脉突然鼓起赤红纹路,恍若岩浆在皮下奔流。他闷哼一声,整条手臂重重砸在青砖地面,砖石瞬间熔成琉璃状。记忆碎片如毒蜂刺入灵台——丐帮君山总坛,徐世明在历代帮主灵位前偷练混元掌,烛火将他贪婪的面孔映在侠义匾额上。
区区欲念,也配称混元?慕容复冷笑,北冥真气化作漩涡将赤红真气卷入膻中穴。碧磷香突然爆燃,青烟中浮现巨鲲虚影,张口将岩浆般的真气尽数吞噬。他左手指尖渗出黑血,在地上写出徐字,最后一笔落下时,字迹已凝成赤玉。
赵钱孙五十载雁门真气接踵而至。慕容复后背结出冰霜,呼气成雾,密室四壁爬满蛛网般的冰裂纹。恍惚间看见雁门关外,青年赵钱孙握着滴血的刀瑟瑟发抖,关外朔风卷着血沫扑在他脸上。懦夫!慕容复厉喝,凌波微步踏离位,足下八卦阵亮起,将寒潮引向足少阴肾经。
冰晶在经脉中炸响,他忽然想起琅嬛玉洞中李秋水留下的批注:北冥纳百川,需以坎离相济。右手赤玉般的徐字骤然发烫,与左足寒冰形成阴阳鱼。当冰火在气海穴相撞的刹那,第二盏青铜灯轰然炸裂,灯油在空中凝成赵字冰雕。
单正四十年伏魔劲来得猝不及防。慕容复天灵盖迸发金光,竟在头顶幻化出三尺高的怒目金刚。密室梁柱咯吱作响,佛门狮子吼的余韵震得瓦当簌簌坠落。记忆中是单正铁面无私判案,惊堂木下多少冤魂泣血。好个伪佛!慕容复并指戳向眉心,北冥真气化作利剑刺破金刚虚影。
碎裂的金光中,他看见智光大师六十五年易筋经如金液涌来。两股佛门真气在经脉中纠缠,竟形成卍字金印封住要穴。慕容复七窍渗血,危急时刻想起无崖子传授的鲲跃九渊心法,身形突然如游鱼摆尾,将金印引向背后督脉。
破!随着暴喝,第三、第四盏青铜灯同时熄灭。智光大师坐化前刻在禅房的慕容二字浮现在空中,却被单正的判官笔虚影生生划去。慕容复呕出黑血,血珠落地竟凝成金红舍利。
谭公谭婆的九十五年鸳鸯劲如双生毒蛇缠上心脉。慕容复忽然听见女子轻笑,密室凭空浮现两道虚影——青衫少年与红衣少女在桃花树下对掌,落英缤纷间掌力缠绵如藤蔓绞杀。这是谭公谭婆年少时创出的生死同穴心法,此刻竟在北冥真气中显化出武道真意。
好一个至死缠绵!慕容复嘴角溢血,双手结印却似被无形丝线束缚。谭婆的阴柔内力化作千根银针刺向奇经八脉,谭公的刚猛劲气则如重锤轰击丹田。他猛然咬破舌尖,鲜血喷在《北冥鲲化图》上,帛卷中的巨鲲突然睁眼,张口将两道虚影吞入腹中。
密室温度骤降,慕容复左右半身分别结出霜花与熔岩。左手指尖凝出寒冰利刃,右手掌心腾起赤焰,竟在虚空中刻出阴阳双鱼。鸳鸯劲被强行拆解,化作黑白二气缠绕周身,第五、第六盏青铜灯同时爆裂,灯油在空中凝成谭字古篆,又碎作漫天星火。
全冠清十五年毒功最是阴险。慕容复脖颈突然浮现蛛网状青纹,张口喷出的黑血将青砖腐蚀出深坑。记忆如毒雾弥漫——洛阳分舵地牢,全冠清将五毒散灌入叛徒喉中,看着对方浑身溃烂仍狂笑不止。这般腌臜东西,也配入我北冥?
慕容复突然倒转经脉,北冥漩涡逆流而行。毒血顺着毛孔渗出,在皮肤表面结成黑痂。他取出一枚冰蚕——正是阿紫当初培育的至寒毒物,将其置于心口要穴。冰蚕触到剧毒兴奋嘶鸣,竟将经脉中的毒素尽数吸食,通体由白转黑,最终爆裂成毒雾。
第七盏青铜灯应声而灭,碧磷香雾中浮现全冠清扭曲的面孔:慕容复!你不得好……话音未落,慕容复并指如剑刺入毒雾,北冥真气化作饕餮巨口将其吞噬。满地黑血突然沸腾,凝成全字后又迅速汽化,在穹顶结成毒云。
七股真气在丹田乱窜,慕容复天灵盖冲出七色光柱,将密室穹顶捅出裂口。月光如银瀑倾泻而下,照得《北冥鲲化图》上的文字浮空而起:北冥之广,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
他忽然明悟,散去所有抵抗,任由异种真气在体内冲撞。徐长老的混元劲撞碎赵钱孙的寒潮,单正的伏魔劲撕裂智光的佛光,谭公谭婆的鸳鸯劲绞碎全冠清的毒雾——七股真气彼此厮杀,竟在经脉中开辟出新的穴道。
原来如此!慕容复长啸震落梁上积尘,北冥非海,乃万物归墟!双手结鲲鹏印,周身毛孔张开如万千漩涡。厮杀的异种真气突然停滞,继而如百川归海汇入丹田,在气海穴凝成蔚蓝气旋。
气旋每转一圈便缩小一分,三百四十年驳杂内力被层层提纯。当第七七四十九转完成时,只剩四十年精纯如琉璃的北冥真气,在经脉中流淌时竟发出清越鸣响。慕容复睁开双眼,瞳孔深处有星河流转,抬手轻挥间,七盏破碎的青铜灯凌空重组,灯芯燃起幽蓝火焰。
晨曦穿透密室裂缝,照在慕容复裸露的脊背上。昨夜炼化的北冥真气在皮下流转,竟将肌肤镀成半透明状,脊椎骨节分明如昆仑玉雕。他屈指轻弹,一滴血珠飞溅至三丈外的铜镜,镜面应声裂成蛛网,裂纹中渗出幽蓝寒气。
恭喜公子神功大成!包不同推门而入,手中托盘盛着冰镇梅子汤,要我说这北冥真气当真古怪,您这皮相……他忽然噤声——慕容复转身时,眼中星河倒转的异象竟让他膝盖发软。
风波恶提着熟铜棍跟进来,棍头还沾着晨练时的露水:公子爷,昨夜太湖起浪三丈,渔夫都说看见龙王爷翻身……话音未落,慕容复突然并指点向他眉心。风波恶本能地横棍格挡,却见熟铜棍寸寸结霜,自己三十年苦修的内力如退潮般消逝。
风四哥莫惊。慕容复收指轻笑,霜纹自棍头逆流而回,北冥真气收发由心,方才不过试招。他掌心腾起幽蓝气旋,密室中顿时狂风大作,七盏青铜灯凌空飞旋,灯油凝成大燕二字悬于梁间。
慕容博的衣冠冢藏在燕子坞后山竹林,青石碑上先考慕容公博六字已生苔痕。慕容复跪在碑前焚香时,忽见香灰逆风而起,在碑面勾画出大燕疆域图。包不同瞳孔骤缩——这是慕容氏秘传的参合指练至化境,方能以气驭物的征兆。
三十年前,先父在此立誓复国。慕容复指尖划过碑文,青苔纷纷剥落,露出底下鎏金篆字:鲜卑慕容,代代相承。他突然并指如剑,北冥真气透碑而入,整座衣冠冢隆隆震颤,竟从地底升起九尊青铜鼎。
风波恶抚摸着鼎上铭文,声音发颤:这……这是大燕太庙的九州鼎?
当年先父假死时,将大燕遗宝分藏九州。慕容复振袖拂去鼎身积尘,今日取扬州鼎,便是要借长江水运之势。鼎中忽现羊皮卷轴,展开竟是姑苏到临安的漕运密图,标注着十二处粮仓与八万水师布防。
包不同突然跪地叩首:公子爷,包不同愿为先锋,三月内必取润州!
非也非也!慕容复扶起他时眼中精光暴涨,我要的不是一城一地。他凌空挥掌,九鼎应声移位,在竹林间摆出河洛九宫阵,漕运、盐铁、江湖、朝堂——四柱齐断,赵宋江山自会土崩瓦解。
暮色降临时,太湖泛起血般残阳。慕容独立在还施水阁最高处,手中把玩着星宿派的碧磷弹。远处画舫传来丝竹声,忽见一队官船挂着朱字旗驶过,船头押运的鎏金箱笼在夕照下刺目。
苏州织造局的岁贡。邓百川低声道,按例今夜泊在胥口码头。
慕容复嘴角微翘,碧磷弹在指尖转出幽光:听说朱勔最近在搜罗花石纲?他突然弹指,毒火流星般划过湖面,精准落入官船桅杆。绿焰腾起的瞬间,北冥真气催动湖水形成漩涡,将惊慌的官船扯向燕子坞方向。
告诉赫连铁树,明日西夏商队可来打捞沉银。慕容复转身离去时,官船已在漩涡中解体。风波恶望着沉入湖底的朱字旗,突然想起三十年前慕容博火烧漕船的场景——这对父子手段如出一辙,却比当年多了十分从容。
是夜,慕容复在斗转星移阵中入定。四十载北冥真气贯通十二正经,忽然察觉天枢穴有异——徐长老的混元劲竟在深处藏了道暗劲。他冷笑掐诀,真气化剑刺向隐脉,却见暗劲突然显化成丐帮打狗棒法,三十六路虚影铺天盖地袭来。
好个徐世明!慕容复不惊反喜,凌波微步踏遍六十四卦方位,将棒法虚影尽数吸入掌心。当最后一式天下无狗被北冥漩涡吞噬时,夜空北斗七星突然大亮,天枢星射下紫光灌入百会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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