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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嫁祸丁春秋》

书名:穿越:谁说我慕容复不能当皇帝? 分类:仙侠 作者:耄先生 更新时间:2025-03-19 15:0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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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色自杏子林外漫进来,将满地斑驳的树影染成铁锈般的暗红。丐帮弟子三五成群围坐在篝火旁,铜壶里的酒沸声与豪迈的笑骂声交织,却掩不住西北角那几道阴郁的身影。徐长老捻着花白长须,浑浊的眸子盯着跳动的火苗,喉间发出含混的冷笑:“乔峰这契丹狗贼,今日竟还能坐稳帮主之位……嘿嘿,江湖终究是江湖,容不得半分真话。”

赵钱孙蜷缩在枯树下,破烂的衣襟沾满草屑。他忽地仰头灌了一口酒,酒液顺着脖颈流进衣领,却似浑然不觉,只盯着远处乔峰挺拔的背影喃喃:“当年雁门关外……若是我一刀劈下去……”话未说完,谭婆已狠狠拽了他一把,枯瘦的手指几乎掐进他肉里:“老不死的,还嫌不够丢人么!”谭公默然拨弄着篝火,火星噼啪爆开,映得他额角刀疤狰狞如蜈蚣。

慕容复隐在十丈外的老槐树上,黑衣蒙面,气息与夜风融为一体。他指尖轻抚腰间玉箫,冰凉的触感让神志愈发清明。赫连铁树带着一品堂残兵败退时的马蹄声犹在耳畔,而眼前这群败犬的私语,正是今夜最好的饵料。

徐长老起身时,朽木般的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他借口解手,拄着拐杖蹒跚走向林外。月光如水,将他佝偻的影子拉得老长。行至乱石岗,忽闻身后枯叶沙沙作响。

“徐长老留步。”沙哑的声音自阴影中传来。徐长老猛然转身,拐杖尖端已凝聚七十年混元功,却见三丈外立着个黑袍人,脸上蒙着青面獠牙的青铜面具,正是星宿派惯用的“罗刹相”。

“丁春秋?”徐长老瞳孔骤缩,混元劲透杖而出,在地上犁出三尺沟壑,“你这邪魔外道,竟敢……”

话音未落,黑袍人已如鬼魅欺近。徐长老暴喝一声,混元掌化作漫天掌影罩下,却见对方不闪不避,右手五指如钩扣住他腕脉。霎时间,徐长老只觉毕生功力如决堤江河般倾泻而出,惊骇欲绝间,黑袍人左手闪电般点中他哑穴。

“徐长老这混元功倒有几分火候。”慕容复刻意压低的嗓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嘶哑,“可惜比起化功大法……”他指尖发力,徐长老浑身剧颤,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最后软倒在地时,已然气若游丝。

慕容复俯身在他耳畔轻笑:“回去告诉丐帮,丁某的化功大法,专治倚老卖老之辈。”

赵钱孙蹲在溪边掬水洗脸,冰凉的水珠顺着皱纹纵横的脸颊滑落。他盯着水中倒影,恍惚又看见三十年前雁门关外那个瑟瑟发抖的青年。“若我当时能像乔峰那般果决……”他猛地掬水泼在脸上,却听身后传来枯枝断裂声。

“赵前辈好雅兴。”黑袍人负手立于三丈外的青石上,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寒光。赵钱孙浑身汗毛倒竖,雁门关外培养出的危机感让他瞬间腾空而起,轻功“雁回廊”施展开来,身形如风中柳絮飘忽不定。

慕容复轻笑一声,凌波微步踏八卦方位,后发先至截住去路。赵钱孙袖中寒芒乍现,七枚透骨钉呈北斗状激射而出,却见黑袍人袖袍鼓荡,钉子竟调转方向钉入旁边古松。未及惊骇,腕脉已被扣住,北冥真气如蛛网缠上经脉。

“你……你不是丁春秋!”赵钱孙嘶声低吼,却觉内力如泥牛入海。慕容复指尖轻颤,将他甩向潭边巨石,看着这个蜷缩抽搐的老者,故意让声音裹挟内劲远远荡开:“星宿老仙驾临中原,尔等鼠辈还不速速跪拜!”

谭婆扶着谭公在月下缓缓而行,这对老夫妻的影子交叠在地上,竟显出几分少年时的缠绵。行至断崖处,谭公忽然驻足,望着云海中沉浮的孤月叹道:“师妹,当年我们若留在潭州……”

“现在说这些作甚!”谭婆甩开他的手,眼眶却已泛红。夜枭啼叫声划破寂静,两人同时警觉转身,只见黑袍人如大鹏展翅自崖顶扑下,袖中寒光点点,竟是星宿派招牌的“碧磷针”。

谭公暴喝一声,铁掌开山劲震碎漫天毒针,谭婆配合无间,鸳鸯双刀划出十字寒芒封住黑袍人去路。却见对方身形诡谲一折,竟从刀光缝隙中穿入,双手同时扣住二人脉门。北冥神功全力运转间,这对相伴半生的老夫妻内力彼此交融,竟在慕容复体内形成奇异共鸣。

“丁春秋!你不得好死!”谭婆嘶声诅咒,慕容复却在她耳边轻笑:“二老鹣鲽情深,不如去阴曹地府做对鸳鸯?”说罢双掌一震,两人如断线风筝般跌落崖边。夜风送来黑袍人最后的低语:“告诉智光和尚,下一个就是他。”

单正独坐古刹残垣,月光从坍塌的屋顶斜斜漏下,将他铁铸般的面容分割成明暗两半。膝上横着的判官笔泛着冷光,笔尖一滴墨汁凝结如血珠。这位“铁面判官”一生断案无数,今夜却对着满地碎瓦长叹:“江湖黑白,终究不是一笔能写尽……”

簌簌风声忽起,单正猛然抬头,判官笔已横在胸前。三丈外的断墙上立着黑袍人,青铜面具下传出沙哑笑声:“单老英雄好兴致,月下独酌墨香?”话音未落,黑袍人袖中激射出三枚碧磷针,针尾绿火摇曳如鬼眼。

单正判官笔一抖,墨汁化作扇形屏障,毒针没入墨中竟发出滋滋腐蚀声。他虎目圆睁,暴喝如雷:“丁春秋!你当老夫是那些宵小之辈?”铁掌判官功骤然爆发,残垣碎石随掌风激射,黑袍人却如风中纸鸢飘然避让。

慕容复暗自心惊,这老者的刚猛掌力竟震得袖中北冥真气微滞。他故意卖个破绽,肩头硬接一掌,借势扣住单正腕脉。北冥神功甫一发动,却觉对方内力如铁水灌顶,竟是至刚至阳的少林伏魔劲。

“好个判官笔中藏佛功!”慕容复低笑,凌波微步忽转巽位,单正只觉内力被引入奇经八脉,浑身经脉如遭火焚。黑袍人趁他分神,左手并指点中膻中穴,伏魔劲如雪遇沸汤般消融。单正轰然跪地时,听见的最后话语带着戏谑:“告诉智光老和尚,他的大悲咒超度不了星宿派的债。”

大相国寺后山禅房,智光大师正在蒲团上默诵《楞严经》。青铜灯盏里的长明火忽然摇曳,将墙上“诸行无常”的匾额映得忽明忽暗。老僧白眉微颤,手中念珠突然崩断,檀木珠子滚落一地。

“阿弥陀佛。”智光缓缓起身,袈裟无风自动,“施主既至,何不现身?”话音未落,窗外飘进一缕碧磷粉的甜腥气。黑袍人如蝙蝠倒挂檐角,青铜面具在月光下泛着诡异青光。

慕容复指尖轻弹,三枚毒蒺藜成品字形射向老僧面门。智光合十的双手骤然分开,大慈大悲千叶手幻化出漫天掌影,毒蒺藜竟被柔劲裹挟着转向窗外。老僧叹息道:“丁施主何必执着于皮相之毒?”

“大师好眼力。”慕容复翻身落地,袖中突然射出缠丝索。智光袈裟鼓荡如云,少林龙爪手扣向绳索,却见黑袍人借力飞扑,北冥真气如潮水般涌来。两股内力相撞的刹那,禅房内经卷纷飞,长明火骤然熄灭。

黑暗中,智光忽然轻笑:“施主这化功大法,倒比丁春秋多了三分佛门禅意。”慕容复心头微震,手上却愈发狠辣。老僧的易筋经内力如绵绵春雨,竟在北冥漩涡中自成循环。危急时刻,慕容复灵台清明,想起琅嬛福地中李秋水留下的“小无相功”要诀,真气忽化至柔,将易筋经内力层层剥茧。

“罢了!”智光双目精光暴涨,“阿弥陀佛”话未说完,慕容复运行北冥神功,抓住他的光头开始吸收内功。老僧盘坐的身躯渐渐佝偻,任由内力被吸去。

密林深处,全冠清像条受伤的豺狗在灌木丛中穿行。他右臂衣袖尽碎,露出被乔峰掌力震出的紫黑淤痕。“慕容复……乔峰……你们都该死!”他咬牙切齿地折断一根枯枝,忽然听见身后枯叶沙沙作响。

“全舵主这是要去哪?”戏谑的声音自树顶传来。全冠清浑身僵直,缓缓抬头,只见黑袍人倒挂在枝头,青铜面具几乎贴到他鼻尖。他袖中淬毒袖箭瞬间激射,却被对方两指夹住。

慕容复把玩着毒箭,故意让星宿派特有的碧磷粉从指缝洒落:“全舵主这手暗器功夫,倒是适合当我星宿派弟子。”全冠清突然跪地磕头如捣蒜:“丁老仙饶命!小人愿献上丐帮机密……”

“哦?”慕容复蹲下身,指尖挑起他下巴。全冠清眼中狠色一闪,藏在舌底的毒针激射而出,却见黑袍人张口咬住毒针,反手插进他肩井穴。北冥真气顺着毒针灌入,全冠清顿时如坠冰窟。

“好个蛇蝎心肠。”慕容复扯下面具,月光照亮俊美面容,“可惜比起姑苏慕容,还差得远。”全冠清瞳孔骤缩,未及呼喊,毕生功力已如溃堤洪水般流逝。最后时刻,他听见慕容复在耳畔低语:“告诉江湖,星宿老仙要一统中原了。”

星宿老仙,法力无边!慕容复运起小无相功,声音化作滚滚雷音荡向四野。三里外巡夜的丐帮弟子猛然驻足,只见西北天际绿焰冲天,隐约有青铜面具的幻影在火光中狞笑。

乔峰负手立于人群之外,浓眉紧锁。他昨夜分明听见西北方向传来丁春秋的狂笑,可那笑声中隐约夹杂的箫声清越,倒似姑苏慕容的家传绝技。

三日后,姑苏参合庄。慕容复褪去染血的黑袍,指尖抚过还施水阁的雕花木门。风波恶提着酒坛晃进来,满脸疑惑:公子爷,江湖都在传丁春秋大闹杏子林,可那日您明明在……

风四哥。慕容复笑着截断话头,袖中滑出七枚青铜面具,你且看看这个。面具内侧的慕容氏徽记在烛火下若隐若现。包不同捻须大笑:妙哉!徐长老七十载混元功,赵钱孙五十年的雁门真气,此刻都成了公子爷的嫁衣裳!

慕容复走到铜镜前,镜中人双目精光流转。他忽然并指如剑,凌空虚划——北冥真气凝成实质,在镜面刻下星宿二字,转瞬又化作水汽消散。这些老匹夫的功力虽杂,待我以九阴真经淬炼月余……

是夜,慕容复独坐斗转星移阵中。七股异种真气在经脉中翻腾,徐长老的混元劲刚猛,赵钱孙的雁门真气阴柔,单正的伏魔劲中正……他忽然想起琅嬛玉洞中那卷《北冥鲲化篇》,双手结莲花印,周身穴道竟泛起幽幽蓝光。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随着口诀吟诵,异种真气如百川归海,在丹田处凝成漩涡。智光大师的易筋经功力最难驯服,此刻却化作金液流转,将其他真气尽数镀上佛门金光。慕容复额间渗出细汗——这老和尚临死前渡入的,竟是少林至高心法《洗髓经》!

窗外忽起狂风,慕容复长啸一声破窗而出,凌空踏月而行。太湖水面被北冥真气激起三丈浪涛,浪尖凝成七道人形虚影,正是被他吸尽功力的七人模样。散!他并指如剑,虚影应声炸裂,化作漫天水雾。远处渔火点点,有舟子惊呼:星宿老仙在太湖显圣了!

七日后,无锡松鹤楼。说书人醒木拍案:话说那星宿老魔丁春秋,左手化功大法吸人骨髓,右手碧磷毒火烧人魂魄。徐长老七十年混元功,被他吸得只剩一张人皮!台下群豪哗然,却没注意到角落里的灰衣人嘴角微翘——正是易容的包不同。

二楼雅间,阿碧纤指轻拨算盘:按公子爷吩咐,我们在三十六处水陆码头散布谣言,现在连西域客商都知道丁春秋要一统武林。她掀开食盒,底层暗格整齐码放着星宿派令旗、毒经残页,还有智光大师亲笔的讨贼檄文。

突然,楼梯传来沉重脚步声。乔峰拎着酒坛立于门前,虎目如电:慕容公子好手段。他甩出一枚青铜面具,内侧慕容氏徽记赫然在目:那夜杏子林外的箫声,乔某听着耳熟得很。

慕容复斟满两碗烈酒,笑道:乔兄可知,昨夜西夏一品堂的密探,在星宿海发现了三十车火药?他指尖蘸酒,在桌面画出舆图:若是此刻传出丁春秋要炸毁少林的消息……

半月后,星宿海。丁春秋看着洞府前堆积如山的战书,碧玉拂尘捏得咯咯作响。大弟子摘星子颤声禀报:师父,刚收到飞鸽传书,说您……您前日杀了峨眉灭绝师太的关门弟子。

放屁!老魔一掌将石案拍得粉碎,老夫这三个月根本未出星宿海!

可是……摘星子咽了口唾沫,现场留下了您的碧磷毒火,还有这个……他捧上块青铜面具,内侧赫然刻着星宿派密纹。丁春秋突然狂笑,笑声震得洞顶钟乳石纷纷坠落:好个慕容复!好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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