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言不合就拔枪

　　教堂外站满了衣衫褴褛的华人。

教堂大厅内，一排排木长椅摆的整整齐齐，秦峰站在长椅尽头，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法官席。

法官头发稀疏，帽檐压得很低，嗓音却尖锐刺耳。

“偷窃铁锤、蓄意毁坏白人财产，罪名成立。”他用一种慢吞吞、带着刻意侮辱的语气说道，“按加州法律，你们这两个黄种人，将被关押三年，劳役抵债。”

门外人群轰地躁动起来。有人捶着木门怒骂，有人眼中泛泪，却不敢喊。

男人很瘦，像干枯的木头，双眼死死盯着地板，不敢抬头。女人嘴唇发白，攥着衣角，手指不停地颤抖。

“我们没偷……”女人喃喃地说。

法官拖长语调，尖锐的说到：“你们说不是就不是吗？啊！~只有你们这些才会去偷东西，查尔斯公子怎么回去偷这些锤子，分明是你们想污蔑查尔斯公子的名誉！”

“废话真多！蟹不肉！”。秦锋把手伸进衣襟，掏出那把上了膛的左轮。

砰——

法官的头猛地往后一仰，像个死猪一样砸在座椅后，鲜血喷到身后的白色耶稣像上。

听到枪声，门外的人一瞬间冲了进来，一群怒火中烧的华人冲了进来，像洪水决堤般席卷整座大厅。

大厅那座高高在上的耶稣圣像，被人拉扯着扯下，轰的一声，摔在地上。

一个满脸长着胡子的大汉一边朝圣像撒尿，一边嘴里骂着粗话。

剩下几个没来得及逃的白人法官，被愤怒的人群拖了出来。有人撕下他们的法袍，有人扯着他们的头发往地上砸。

“你们不是要审判我们吗？”

“今天轮老子来审判你们了！”

一名白人老法官被绑在讲台柱上，脸上全是血，嘴里还喊着“我有权利——”话没说完，就被人一拳砸断了牙齿，昏死了过去。

一个不高，肩膀却宽，戴着一副黑色圆框眼镜的人跑到秦峰身边。

“阿峰，那些警察马上就会赶到，我们赶紧撤吧！”

“沈柏崖，你带我爸妈往后门走，这些警察交给我对付！”

沈柏崖把跪在地上的秦峰父母扶起来，拉着他们就往后门跑。

秦峰走教堂中间，大喊到：“各位兄弟姐妹，警察马上来了，大家听我说，大家把外套都留在长凳上，在留下两个人跟我，剩下的人马上从后门溜走。”

大家都一脸疑惑，怎么逃跑还不让带衣服，这衣服也没多重啊。但是一看是秦锋让干的，大伙都选择相信他。

不一会，远处传来阵阵密集的马蹄声，马蹄铁片与石板撞击的“乒乓”声越来越大，人和马把整座教堂的玻璃震得微微颤动。

尘土飞扬中，一群戴着棕色帽檐、穿着牛仔制服的警骑缓缓逼近。他们手持步枪，腰间配枪，目光警惕。

为首那人翻身下马，步履稳健地走上前，大约三十岁，金发，大弯钩鼻，脸上带着欧洲人的冷峻。

他摘下手套，望了教堂内一眼，又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和血迹。随即开口，声音沙哑中带着一丝命令的寒意，“你们杀了联邦法官，现在还有时间补救——投降，我们可以宽大处理。”

屋外明亮的阳光和阴冷的教堂，强烈的对比，让里面的人看不清外面，外面同意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突然里面慢慢走出来一个人，手上拖着什么，但是看不清楚，不一会警察看见了，是大法官的尸体。

秦峰不紧不慢的拖着尸体走出来，然后把尸体扔到警长跟前。

“是非不分，最有应得！你们警察最应该做的是把那查尔斯公子给抓回来，而不是在这”

警长眉头紧锁，手搭在枪柄上说到：“你们藐视联邦法律，杀了法官，罪无可赦，我现在就可以按法律杀了你”

秦峰挑了挑眉，不在意的说到：“好啊，现在就杀了我，那里面剩下那几个猪法官也要跟我一起陪葬，值了，值了”

警长透过那扇大开的厚木门，隐约看见教堂内站着一排排人影，一个个直挺挺地对着门口。

副手走近低声说：“他们没逃，里面可能有埋伏，我们人比较多，要不要冲？他们手上可能还有枪”

“别急，”警长眯起眼，“你看他们都不动，像不像……在等我们？”

他盯着那些“人”，看不清表情，只觉得那一排排身影怎么死气沉沉的，但是又莫名压迫。他从警多年，见过死人，见过战争，但此刻，他心里竟涌上一股不安。

“说不准疯了，搞什么埋伏，一进门就炸我们。这群黄皮猴子开始什么玩鬼把戏了”

“警长，人质就在里面，你们随时可以进去救，我们都是守法好公民，不进，不进那我走了啊”

随即秦锋慢慢往教堂内走去，一进门，秦锋随即撒开腿腿就跑，因为太急，还摔了一跤，撞在椅子上，砰的一声。

警长死死盯着那扇厚木门，门后传来轻微的回音，是撞击长椅的声音。

他皱了皱眉，对副官说：“你听到了吗？他们在里面动了。”

副官咽了口口水：“肯定在里面设伏了，否则不敢开门这么大等我们来”

他往前走了一步，目光透过大门，隐约看见教堂主厅里，一排排人坐在长椅上，身影静得可怕。

教堂里重新归于寂静，只有老旧木门发出木头的“咯吱”声，与马匹偶尔喷气声交织。

一名警员靠近门缝，低声说：“他们真不动啊，搞得我头皮发麻。”

警长咬牙，抬头看看钟楼的影子，太阳偏西了。

“他在赌我们不敢进……妈的。”

他压低声音骂了一句，拳头捏得咯咯响，却仍不敢贸然下令冲进去。他见过中国人玩命的样子，也知道秦锋不是普通人——那个眼神，就像他在南部见过的疯子军官，安静时最可怕。

而就在他犹豫的这段时间，秦锋已消失在林间。

秦锋边跑边笑，“略施卧龙先生的空城计，就分分钟拿捏住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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