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深入虎穴寻找证据

　　金属扳手悬停在密码锁上方，程戈的瞳孔突然收缩。

那冰冷的金属质感在月光下散发着幽冷的光，刺得他眼睛生疼，记忆碎片在神经末梢炸开——

1995年爆炸案现场，同样的青白色烟雾曾包裹着七具焦尸，那刺鼻的烧焦味仿佛又萦绕在鼻尖。

"后退！"他拽着苏瑶退到水泥柱后，粗糙的水泥墙面蹭得后背隐隐作痛。

门缝溢出的雾气在地面凝结成诡异的冰晶，月光下泛着幽蓝荧光，晃得人眼睛发花，丝丝寒意透过鞋底传来。

这根本不是制冷剂，而是赵局长实验室里那些刺鼻的、带着危险气息的味道愈发浓烈。

刺耳的警报声骤然撕裂夜空，尖锐的声音像针一样刺进耳膜。

三十米高的储气罐后方冲出十几个黑影，橡胶棍敲击金属管的声响如同催命鼓点，沉闷的声音震得人心脏都跟着颤抖。

苏瑶的帆布鞋碾碎满地变异蜈蚣，蓝紫色体液溅在锈蚀铁门上，竟腐蚀出缕缕青烟，那刺鼻的腐蚀性气味熏得人眼睛酸涩。

程戈扯下工作服缠住双手，前世在监狱洗衣房被滚水烫伤的疤痕隐隐作痛，那股刺痛仿佛又回到了身上。

当第一个打手的砍刀劈来时，他精准扣住对方手腕麻筋，反手将人砸向冷冻库外墙。

那“砰”的一声撞击声震得耳朵嗡嗡作响，混凝土墙面应声开裂，露出里面暗藏的银色管道——

那些本该在2003年才普及的钛合金输气管，银色的管道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

"小心右边！"苏瑶的惊呼混着金属碰撞声，那急切的呼喊声让他心里一紧。

程戈侧身闪过铁链，后腰撞上冒着寒气的货柜，冰冷的寒意瞬间穿透衣服，让他打了个寒战。

透过结霜的玻璃，他看见数十个密封罐里漂浮着变异章鱼的触须，淡金色吸盘上布满人脸纹路，那诡异的画面让人头皮发麻。

血腥味在口腔弥漫，浓浓的铁锈味让他一阵恶心。

程戈抹去嘴角血迹，抄起半截钢筋捅进偷袭者的肩胛骨，那“噗嗤”一声肉体被刺穿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当惨叫声响起时，前世记忆突然与现实重叠——

1995年那个雨夜，张翔就是用这种手法将凶器塞进他手里，那雨夜的潮湿和恐惧仿佛又包围了他。

"接着！"苏瑶抛来装着化学试剂的玻璃瓶，呼啸的风声伴随着玻璃瓶在空中划过的声音。

苏瑶不知何时攀上了通风管道，工装裤膝盖处磨破的布料渗着血，手里却稳稳举着自制的燃烧瓶。

程戈会意地踢翻酒精桶，当淡蓝色火焰腾空而起时，那炽热的火焰烤得人脸颊发烫。

他看见五米外的控制台上，某个闪着红光的监控屏幕正对着赵局长办公室的方位。

混战中，某个纹着蝎子刺青的打手突然僵住。

程戈的钢筋即将刺穿其咽喉时，瞥见对方脖颈间晃动的银质吊坠——

那枚刻着三眼乌鸦的图腾，与前世灭门案现场发现的证物一模一样。

钢筋在距离打手咽喉三毫米处停住，程戈的瞳孔泛起不易察觉的银灰色。

前世在监狱审讯室磨炼的观察力正在疯狂运转——

男人喉结不自然地颤动，左侧太阳穴青筋暴起，这是人体即将说谎时的生理反应。

"别动。"程戈的膝盖压住对方胸口，指尖划过那条三眼乌鸦吊坠，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手指一颤。

当金属接触到皮肤时，突然有电流般的刺痛窜入神经，破碎画面在脑海中炸开：

戴着同款吊坠的黑衣人正往密室保险柜放入文件，泛黄纸张上印着"银龙计划"字样。

打手的瞳孔骤然收缩，程戈立即捕捉到这个细微变化。

他故意松开钳制，让对方的匕首划破自己左臂，尖锐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血腥味弥漫的瞬间，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窃喜——这正是程戈等待的破绽。

“密室在东南角！”苏瑶突然抛来半截铁链，呼啸的风声中传来铁链划过空气的声音。

程戈顺势缠住对手脚踝，在对方失去平衡的刹那，他指尖重重按在对方耳后翳风穴。

这是前世狱医教他的神经压迫法，能让人陷入短暂幻觉。

“密码是多少？”程戈的声线带着金属般的震颤，紧张的情绪让他心跳加速。

打手的眼球开始不受控制地转动，嘴角溢出白沫："九...…九宫星图…..."

当他说出第三个数字时，太阳穴突然爆出青筋，整个人抽搐着昏死过去。

随着打斗的平息，周围的雾气似乎也渐渐散去，露出了一些隐藏在角落里的设施，弥漫的血腥味也渐渐淡去，只留下一丝淡淡的腥味。

程戈拽起苏瑶冲向东南方，破损的通风管正滴落深绿色黏液，那黏稠的液体滴落在地上的声音格外清晰。

他忽然将苏瑶推到转角处，两柄砍刀擦着他们衣角劈在铁门上，迸溅的火星照亮墙上斑驳的抓痕——

那分明是人用指甲生生抠出来的，那火星的亮光刺痛了他的眼睛。

“待在我影子范围内。”程戈扯下染血的外套缠在右手，粗糙的布料贴在手上，前世在洗衣房被滚水烫伤的疤痕此刻滚烫如烙铁。

五个打手呈扇形包抄而来，他精准踏出监狱暴动时学会的七星步，沾着化学试剂的布料拍在敌人脸上，顿时引发凄厉惨叫，那惨叫回荡在空旷的空间里，让人不寒而栗。

苏瑶的呼吸拂过他后颈，温热的气息让他感到一丝安心，少女急促的心跳声竟与他的脚步声形成奇妙共振。

当程戈折断最后个打手的腕骨时，余光瞥见女孩正用玻璃碎片在地面刻画某种分子式——那是她独创的定位标记。

"这里！"苏瑶突然撞开虚掩的配电箱，露出后面暗藏的钛合金门。

密码锁屏幕闪烁着北斗七星光点，程戈的指尖悬在按键上方，他的脑海里迅速闪过前世在图书馆钻研《星象密码学》的画面，心中默默计算着星位的排列，然后坚定地按下了“天枢”星位。

前世在图书馆啃下的《星象密码学》在脑中自动翻页，当指尖触碰到"天枢"星位时，整个走廊突然响起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张翔从阴影里踱步而出，意大利手工皮鞋踩在血泊里，溅起的血珠沾在他定制西装的下摆。

他手中把玩着程戈再熟悉不过的东西——那枚本该锁在证物室的青铜钥匙，前世正是这把钥匙，将他送进了死刑犯牢房。

"学弟还是这么喜欢解谜。"张翔的镜片反射着密码锁的冷光，嘴角扬起和毕业典礼那日相同的弧度，"但你以为，九宫星图真是用来开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