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失败的号角

　　3月3日，柏林终于在布列斯特-利托夫斯克与俄国和谈成功，但德国加在年轻的苏维埃政府头上的条件十分苛刻，以至于德国的左翼分子宣称两国的和约的真正目的是要消灭俄国革命。

布尔什维克人投降的消息传到了阿道夫以及在前方浴血奋战的战士的耳里，他们十分坚信德国一定会取得最后的胜利。他们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加相信德国的全面胜利，他们已经胜券在握。

在这条消息的加持下，总司令下达的全面进攻的命令绝大部分的部队都忠实地响应，虽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积极。

在之后的几个月的战斗中，阿道夫和弗兰兹参加的第十六团参加了鲁登道夫的大规模春季攻势的各个阶段——在松姆，恩河以及最后在马尔纳，阿道夫和弗兰兹的战斗精神比之前更加高涨。

6月间，在前线的阿道夫和弗兰兹在一个战壕中瞥见了一种像是法国头盔的东西。

“弗兰兹！你快看！像不像法国佬的头盔！”

“你有什么计划？”

“待会儿我爬前去，你看见他们有站起来的趋势就用你的声音震慑住他们，弗兰兹，我想你懂我的意思。”

两人微微一笑，随即阿道夫轻手轻脚地向前爬去靠近战壕的边缘，果然，他发现了4名法国大兵。阿道夫立即将拔出手枪，并向弗兰兹打手势，看见阿道夫的信号后，弗兰兹立即将步枪换成短枪等待阿道夫的进一步行动。

“不许动！举起手来！”

阿道夫用德语向他们喊话，就在法国士兵想要起立时，阿道夫背后发出了巨大的枪响声，一颗子弹打在一位法国士兵脸颊旁边的泥土里。

“不要轻举妄动！你们被俘虏了！”

弗兰兹的响亮的声音和开枪的动作击溃了法国士兵反抗的心理防线，两人将这四名法国战俘交给了冯·图波夫少校，并获得了嘉奖。

“没有什么情况会阻碍我们执行最困难，最艰巨，最危险的任务，为了祖国，我们随时牺牲自己的生命与安宁！”

8月4日，阿道夫和弗兰兹获得了一级铁十字勋章一枚，但这枚勋章不是为了表彰此次的单一行动，而是以往两人所有行动所取得的成就。

除去这次的奖章以及1914年所获得的二级铁十字勋章外，阿道夫和弗兰兹还获得过以下勋章：1917年9月9月17日三级军事铁十字勋章一枚，外加战刀；1918年5月9日因作战异常英勇获团部勋章一枚；1918年5月18日获伤员勋章一枚；1918年8月25日获三级服役勋章一枚。

到了这个时候，战争的形势已经逐渐明朗，一路势如破竹，差点打到埃菲尔铁塔的鲁登道夫攻势已经惨遭失败。由于西线的失败使德国人民大受震惊，尤其是发生在西线取得历史胜利之后——在西线，包括高加索在内的辽阔地区均被德国征服。

因此，德国的战斗部队士气十分低迷，就连战斗素质强硬的老兵也是如此。兵车和休假车的士兵的秩序变得十分混乱，军官们沮丧地朝着窗外的空地上开枪。

在每个车站，士兵们四散奔逃，试图维持秩序的军官们遭到了士兵投掷的石块和手榴弹的袭击。士兵们在列车的两侧用粉笔写满了诸如：“我们不是为了德国而战，而是为了百万富翁而战”的口号。

阿道夫和弗兰兹获得铁十字勋章后第四天，联军在亚眠附近冒着大雾发起了进攻，攻破了德军的防线。鲁登道夫紧急向前线派出了一名参谋，并立即向被突破地区派出预备队。

“混账！骗子们！你们知道在干什么吗？你们在延长这狗屁战争！”当增援部队向前线运动时，遭到了退却士兵的羞辱和怒骂。

在国内面临叛乱，前线即将崩溃的情况下，阿道夫更是常常与人争论，并大谈特谈赤色分子是如何进行欺骗。然而，阿道夫的声音却被后备部队的抱怨和谩骂声所淹没。

“这场战争败就败在和平主义和退缩者手里！”阿道夫怒不可遏，厉声高喊地吼道。

有一天，有位见习军官与阿道夫辩论说：“德国再继续战争是愚蠢的行为！我们应该立即停止发动的所有战争！”

当他说完后，遭到了阿道夫的袭击，两人拳脚交加，打得头破血流。直到最后，那名见习军官受到了不少的重击后，陷入了昏迷被军医抬下去了，阿道夫战胜了对手。

“看来新来的人会鄙视你了，但我发现我们这帮老同志对你更加敬佩了！”

看着那名见习军官被抬下去后，弗兰兹走到阿道夫的面前为他缝好伤口，周围的“老同志”给他端水擦汗，宛然一副拳击手得冠的景象。

夜晚，弗兰兹躺在行军床上，他回顾了自己这四年以来自己和阿道夫以及其他战友经历的一切。

丧失人性的阵地战，如同在许多德国爱国者身上发生的那样，使阿道夫甚至是自己都无比痛恨国内的那些：“在祖国背后捅刀”的和平主义者和逃避兵役者。

他，阿道夫以及那些满腔热血的战士们，都发誓要对这种背叛进行报复，这种基于最浅层的情感，也就产生了德国未来的政治。

现在，他和阿道夫以及千千万万的战士经受了战火的洗礼，从最初入伍时不成熟的青年，准备在世间去争取一群成熟人的位置。

“德国……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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