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糊涂官乱断糊涂案

　　第十二章糊涂官乱断糊涂案

次日，天刚破晓，一声刺耳的尖叫声打破了周边的宁静。

曾光耀顿时从睡梦中惊醒，忙翻身起床，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向后院奔去。

不一会工夫，曾光耀来到后院，只见十余人围在那里，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循声望去，见是曾光耀到来，忙让出道来。

曾光耀走近一看，一具湿淋淋的女尸横躺在地上，周围也打湿了一大片，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年轻男子颤声说道：“刚才我来打水，见井中漂浮一物，我以为是昨晚大风吹下的衣服，于是我就找来竹竿想捞上来，没想到捞了几下，一只手突然浮上水面，这才吓得我尖叫起来。他们几人闻声赶来，才将其捞上来。”

曾光耀叹道：“我家一向安稳无事，没想到今日却发生这种大事。存孝，你快去请她家人来。管家，你快去警署报案。其余人都不得离开现场。”

众人齐声应了个“是”字。

管家和李存孝匆匆离去。

大约过得半个时辰，警署的人率先赶来。

一位身穿大衣，头戴鸭舌帽的中年男子走到曾光耀面前，恭敬地说道：“曾老爷，您先去休息，等我查出结果，马上通知您。”

曾光耀摇了摇头，说道：“人命关天，我哪还有那心情去休息。刘探长，你放心去查，若有需要，尽管开口。”

刘探长点了点头，转身对巡捕说道：“这可是曾公馆，你们手脚给我放干净点，若曾老爷发现少了东西，我会将你们手脚砍下喂狗。”

众巡捕齐声应了个“是”字。

刘探长说道：“张小同、马句把守前门，没我命令，谁都不许出入，其余人把守现场。”

众巡捕齐声应了个“是”字，便按班就位。

刘探长转身对曾光耀说道：“曾老爷，对不住了，给您带来不便，还请您见谅。”

曾光耀说道：“刘探长请便，若有需要，尽管开口。”

刘探长点了点头，转身戴上手套，走到女尸旁蹲下，便仔仔细细检查一遍，半晌才道：“死者口中稍带水渍，瞳孔放大，且有出血现象在黏膜上，耳膜破裂出血，口鼻内有泥沙进入，小腹鼓起，是溺水死亡。”说罢，缓缓站起身来，续道：“请问这妇人住在哪个房间？麻烦带我过去看看？”

曾光耀伸手指着不远处的房间，说道：“死者住那个屋，刘探长请跟我来。”说罢，走在前面引路。

刘探长缓步跟在后面。

不一会工夫，曾、刘二人来到死者房间。

曾光耀说道：“这就是死者的房间，刘探长请便。”

刘探长在房中扫视一圈，随即目光便停在门上，上前忙查看门锁，过了半晌才道：“不知曾老爷是否知道这妇人生前是否与人结怨？”

曾光耀答道：“她性情平和，从无与人结怨。”

刘探长“哦”了一声，说道：“请问死者睡哪个床位呢？”

曾光耀伸手指着靠近窗户的床位，说道：“那个。”

刘探长顺着曾光耀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床上整整齐齐，上前察看了一番，说道：“死者死亡时间大约是子末丑初，那时早已睡下，床上为何会如此整齐？死者身上无伤痕，是溺水而亡，房门上无半点被撬的痕迹，后院也没拖拉过的痕迹，依我的经验判断，死者应该是自杀。”

曾光耀闻言，叹道：“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刘探长说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曾老爷又何必太在意。”

曾光耀叹道：“话虽如此，但也是条人命，心里总会有些不舒服啊！”

刘探长说道：“那刘某陪您出去散散心吧！”

曾光耀说道：“刘探长公务繁忙，曾某怎敢耽误你的宝贵时间。”

刘探长闻言，尴尬地一笑，说道：“多亏曾老爷提醒，刘某还有件重要事要处理，这就告辞了。”

曾光耀说道：“既然刘探长有公务在身，那曾某也不留刘探长了。”

刘探长抱了抱拳，转身走回后院，朗声说道：“经本探长查明，此妇人乃是自杀，与任何人无关。”转身向众巡捕朗声喊道：“收队。”说罢，率众离去。

待警署的人走后，赛诸葛和曾福霖便出了曾公馆，径直向北走去。

约半个多时辰，已来到城郊的一处旧宅前，大门朝内敞开。

赛诸葛率先走了进去，只见门内有一片宽大的操场，被人踏得寸草不生，唯有墙脚之下，人迹所不到处，尚有一片茂盛的青草，练气力的石锁横七竖八地放在场上，一见便知在此地练武的人非常之多。

曾福霖边走边留神那些重大的石锁，自问没这力量举起，便悄悄对赛诸葛说道：“爷爷，您瞧这些石锁，大的有数百斤，小的也在百斤之上，是不是摆在此处吓唬人的？”

赛诸葛摇头道：“这些人都是我的旧相识，功夫都不在我之下。再说，你看那些石锁的握手之处，不都捏得光滑如镜，地上也有时常移动的痕迹。”说话间，两人已走入大厅。

大厅两旁坐着六人，一见赛诸葛二人进来，忙站起身来，抱拳齐声说道：“我等不知赛爷大驾光临，未曾远迎，还望恕罪。”

赛诸葛笑道：“我爷孙二人来得唐突，还请诸位恕罪才是。”说话间，六人已走了过来。

其中一位留有山羊胡须的中年人见曾福霖气宇轩昂，忙抱拳问道：“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赛诸葛说道：“我来给你们介绍下。”伸手指着六人，逐个向曾福霖介绍：““追魂手”沈赤颜，“穿心腿”叶世警，“奔雷手”雷天霸，“铁线拳”莫道风，“通臂猿”蔡勇杰，“连环腿”曹安军。”随即又伸手指着曾福霖，续道：“曾福霖。”说着转过头去，说道：“还不快拜见六位师傅。”

曾福霖闻言，跪地便拜，磕头道：“久闻诸位前辈威名，今日有缘得见，真乃三生有幸，还请各位前辈收我为徒。”说罢，捣蒜一般地直拜。

沈赤颜忙将他搀扶起来，说道：“赛爷乃万里挑一的绝世高手，您应该拜他为师才对。”

赛诸葛闻言，冷哼了一声，喝道：“诸位是否嫌弃福霖资质愚钝，怕败坏了各位的声名。”说话语气极是刻薄。

沈赤颜见状，忙道：“公子资质过人，我等只是怕误了公子的前程。”

赛诸葛冷冷喝道：“那到底收还是不收呢？”

沈赤颜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赛爷执意要我等收公子为徒，我等定会将平生所学的传授给公子，绝不让赛爷失望。”

赛诸葛这才转怒为笑，说道：“这还差不多，不过老夫还有一事相求。”

沈赤颜抱拳说道：“既然是赛爷的事，尽管吩咐，凡是我等力所能办的事，一定义不容辞。”

赛诸葛轻声说道：“老夫初来天阙，人生地不熟，幸好有诸位在此，还愿出手帮我，也算没白费我当初舍命相救。”

沈赤颜等人当年是有名的马贼，只因一次劫取赈灾银两，朝廷对此大动怒火，派军队围剿。赛诸葛得知消息，便伙同众弟兄援救，沈赤颜等人才平安逃脱。此时旧事重提，更能达成自己想要的结果。

沈赤颜朗声说道：“我弟兄性命都是赛爷所救，赛爷有用得着我等之处，哪怕上刀山，入剑林，绝不推辞。”

赛诸葛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此话太过严重，只是想请诸位找人替我除去心腹大患。”

沈赤颜甚为惊讶，朗声问道：“难道此人的功夫如此厉害，我兄弟六人联手还得请帮手？”

赛诸葛摇了摇头，说道：“此人功夫一般，有几个亡命徒足矣。老夫日后还有用得着诸位的地方，暂时不宜露面。”

沈赤颜甚是疑惑，低声问道：“既然此人能成为赛爷的心腹大患，必有惊人之举？”

赛诸葛颇有不悦，说道：“知道多了对你们可没好处。”

沈赤颜见赛诸葛不悦，不敢再追问下去，说道：“赛爷有那人的照片吗？我等也好差人办事。”

赛诸葛摇头道：“此事关系重大，岂容有半点闪失，还是我领你们去看看那人相貌，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沈赤颜点头道：“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也好早些替赛爷解决这个烦恼。”

赛诸葛喊了声：“福霖”。

曾福霖闻言，顿时心领神会，忙从怀里取出一个钱袋，双手递给沈赤颜，说道：“小小心意，还请笑纳。”

沈赤颜本想推辞，赛诸葛抢先说道：“收下吧！请那些亡命徒也需要钱！”

沈赤颜闻言，这才接过钱袋，忙道：“多谢公子，多谢赛爷，以后只要用得着我等，必定竭尽所能。”

赛诸葛点了点头，说道：“走吧！”

沈赤颜点了点头，说道：“兄弟们，我跟赛爷去认人，你们去招些人马。”说罢，转身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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