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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昭玉楼(二)

书名:绑定系统后,我成团宠了 分类:现言 作者:枝子火 更新时间:2024-04-17 00:0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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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影,你去将那赵炳杰请来。”郁蔚宁吩咐道。

再过几日就是春闱了,她儿子落榜了两次,因此赵氏此次每日都到城外的灵安寺祈福,绑她自然不现实,不如绑她那纨绔弟弟,反正赵氏也将这楼里之事全权交给了他。

赤影有些犹豫:“姑娘,我若去了您——”这六姑娘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瘦得一阵风都能吹走,他得了五公子的命令保护于她,他若一走便只留了一个丫鬟陪同,哪扛得住这么多壮汉。

“无妨,光天化日之下谅他们也不敢做什么。”郁蔚宁知晓他的顾虑,安抚道。

同一时刻,照宝楼门前一身着绣着竹影与飞鸟的苍青长袍的男子信步走入内里,他目光直视前方,嘴角噙着玩味的笑意,剑眉斜飞入鬓,凤目不怒自威。

“这里有我看着。”嗓音清冽,一时之间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郁蔚宁闻声望去,来人正是她那姗姗来迟的三哥郁连络。

看着他嘴角噙着的笑意一反往常,郁蔚宁就知道定是追妻火葬场太磨人了。

毕竟她涉猎多年的言情小说,还没见过哪个男主能毫无损伤地走出追妻火葬场。

不是来点疾病、中几刀子,就是“享受”堪比刀剑还锋利的冷言冷语。

要么就是,看心爱之人已嫁作他人妇。

很不幸,她三哥现在经历的就是后者的场景。

想来她这三哥已在门外听完了全过程才施施然走进来的。

这下好了,这赵家可是撞上了枪口。

有了高强力的武力输出保障后,郁蔚宁坐的更安心了。

赤影朝他作了一揖后,抓着一能领路的小厮快步走了出去。

“三——”哥。郁蔚宁在嘴边的话还未吐完,便被郁连络出声打断。

他掀开衣袍径直坐在木椅之上:“我来看个热闹罢了。”

言外之意是,你们完全可以忽略我。

掌柜原想出声回怼,但见这人虽嘴角带笑全身却散发着一股阴郁之气,很明显是不好惹的人,又悻悻然噤了声。

郁蔚宁看他眼下一片乌青,也知道他是蹲了几日那姑娘的房梁,失眠了几夜定然也不想说话。

索性也未和郁连络搭腔,以免触了他的眉头,转头与那厨子卫十聊了起来,期间还不忘呛那掌柜几句。

小说里对这些铺子的情况都未做过多着墨,只提到当初的老员工早就走了个干净,只余下两个人。

一个是死也不走,忠心耿耿的厨子卫十,一个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因攀附赵氏,而从一个传菜的小厮升职为掌柜的何四。

卫十内心对赵家怨恨早已深入骨髓,郁蔚宁稍稍一勾,他就将他看到的那些赵家做的脏污事吐露了个干净。

大概一炷香不到,赤影就提着赵炳杰的脖颈后的衣襟把他扔了进来。

“你是哪家的人,天子脚下是有王法的,你敢绑架我,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是谁!”赵炳杰原在天芳阁赌了一夜的牌,一直到天亮将兜里带的银子输了个精光后,才坐在轿子摇摇晃晃的回府。

没成想还没走出两步路,便被人抓到这里来了。

他气得跳脚,看着竟是自己的铺子有些愣神,而后不耐烦的踹开了冲他点头哈腰的何四。

又在何四的指引下,看向了把他绑过来的始作俑者。

郁蔚宁在他不耐烦的追问下搁下了手中的茶杯,摸了摸头顶的钗环,慢条斯理道:“本姑娘可没绑架你,是请你过来。”

说到“请”字时,还专门加重了一番。

“请?京中哪有这种请法。”在赵家庇佑下的赵炳杰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原本输了银子,在听到郁蔚宁的话语后,一股无名火险些攀到了顶峰。

若不是被赤影用剑抵着,他当即就可以扑过来朝她动拳脚了。

郁蔚宁看着他这番蠢样,懒得与他多言,直接切入了主题:“明日,你手下的所有人,都搬出这......照宝楼,若是后日之前还未搬走完的话,我也不介意亲自帮你搬。”

“你谁啊,我凭什么听你的。”赵炳杰闻言骂骂咧咧道。

“二公子,他们是孟家的人。”何四立马上前为他解惑。

赵炳杰嗤笑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小厮搬过来的红檀木做的摇椅之上。

“你们孟家别以为找了几个武功厉害的侍卫就可以在我这里撒野,无权无势的白商也敢在我面前叫唤。”

“你知道我姐姐是谁吗?那可是将军府的主子!郁家那几个小将军谁见着我姐姐不恭恭敬敬的喊一声二婶啊。”

郁蔚宁冷笑:“我可没听说京城里哪家二婶能做大哥家的主子。”

“.......”赵炳杰眉头紧蹙,“拿了郁府的掌家权不就是将军府的主子了吗?”

“你这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懂个屁。”

“孟昭玉都死了多少年了,骨头都化成灰了吧,你们孟家还死皮赖脸要拿回这个产业,烦不烦啊。”

“赶紧滚,否则我不介意让郁家几位小将军来将你打出去。”

“知道郁三吧,他还是我侄子呢,自小便黏着我,你们这几个侍卫在他眼里都不够看的,不想被打得一年半载从床上爬不起来,赶紧滚蛋。”

赵炳杰眉头皱得仿佛能夹死一只蚊子,他摆摆手满脸不耐烦。

郁连络一手支着脑袋,一手转着竹筷,漫不经心地道:“我怎么不知道我自小就撵着你啊,赵叔父。”

嗓音慵懒却如一道雷电从赵炳杰头顶劈下,他僵硬的转头,看着坐在不远处一言不发的男人。

他其实没怎么见过郁家那几个小子,上次见面还是几人牙牙学语的时候。

因此他专门挑了一个不常在京城待着,老喜欢四处跑的郁连络,以防他们找得到对能对上口径的人。

他虽未怎么见过那几个小的,但是孟昭玉还是见过不少次。

看着与孟昭玉极其相似的鼻梁和嘴巴,顿时冷汗直流,哆嗦着嗓音道:“连络......”

“他是郁连络,那你是谁?”赵炳杰仿佛能听胸膛里的那颗心如牛皮大鼓被咚咚敲笑。

郁蔚宁眉毛一挑,唇角微微勾起:“你不是猜到了吗?”

“你是……”他话语中带着犹豫,“郁六,郁蔚宁?”

坊间不是说郁家几位都不待见她嘛,怎么今日这郁三公子还这般护着她。

而且,不是说这郁六为人阴险,且蠢笨不堪。

一番接触下来,是那一条都不符合。

意识到在正主面前吹了牛皮,虽是尴尬,但他也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好得很,你们将军府欺负人是吧。我们赵家帮你郁家经营这铺子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赵炳杰无赖道,“一回来就卸磨杀驴,全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郁蔚宁回怼道:“确实,能经营这么烂也是需要本事的。”

“想必这辛苦之处在于如何让钱合理的流入你赵府吧。”

“你放屁!”被戳到痛脚的掌柜立马反驳道,“我们赵家清流世家,如何做得出来,若不是看我姐姐不得闲,谁愿意管你家这堆烂摊子——”

此时已是日上三竿,云层嵌着金色的边,日光树影疏疏落落地交错浮动着,铺满了一地的光辉。

郁蔚宁也懒得与他多废口舌,拿出郁钦舒提前交予她的地契,而后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地契上写的是我母亲的名字,你愿意自己走最好,不愿意自己走我就帮你搬。”

以往用权势打压孟家人的法子自然是无法用到这郁家身上的,他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墨:“好好好,这铺子可是你祖母亲手交到我姐姐手上的,你擅自抢回,是不把她老人家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