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昭玉楼
书名:绑定系统后,我成团宠了 分类:现言 作者:枝子火 更新时间:2024-04-17 00:04:43
掌柜面带犹豫:“这妥当吗,以往可没这先例,我若是拿着单子去找伊晴姑娘,人家不给银子怎么办。”
“姐姐尽管放心,”郁蔚宁安慰道,“伊晴姐姐最是心善不过的人,她见我衣裳太少款式老旧,特地让我自己来挑选的。”
这家铺子价格乃京都之最,堪比古代版奢侈品店,因此来往的人也都是京城里的官宦子弟,甚至有好几个还是郁伊晴的塑料姐妹花。
这番帮她继续挣好人情的法子,郁伊晴打碎牙和血也得往肚子里吞。
购下衣裳后,又坐了会儿马车,终于到了目的地。
郁蔚宁推开车门,由着丫鬟将她牵下去。
“照宝楼。”她抬头,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
正巧这几日她刚让系统开启了识字功能,也算是派上了用场,否则看着这堆堪比篆书的文字,她只能当文盲了。
不过这名字改得真够难听的。
这楼原名是与她母亲同名,名为昭玉楼,是她外公在母亲十岁生辰时送的礼,并亲自题写了牌匾。
却在赵氏接手后,以名字不吉利为由头而更了名。
她说,孟昭玉死于旱灾生子,缺水,应将昭改为照。
她又说,玉虽好却易碎,所以孟昭玉才那么短命,应将玉加个盖头以固长久,改为宝。
而祖母原就因为孟昭玉来商贾之女,对她不喜,又因为父亲丧妻后一直固执不再娶,对她更是厌恶。
因此也由得赵氏改名。
又由得赵氏将店中事务全权交给自己娘家的弟弟。
倒是原身外祖父那边意见颇多,但又碍于是白商只有万贯家财却无权无势,而无能无力。
犹记得小说里曾讲这昭玉楼在孟昭玉的管理下是与魁楼并列的酒楼,但自孟昭玉离世后,几位兄长又忙于政事,四姐也早早出嫁,原身又被他们牢牢玩弄在手掌心。
根本无人与赵氏争夺,以至于如今这里如此破败荒凉……
酒楼很大,足有五层楼,但内里却一个客人没有,反倒是由得店小二悠闲自在,躺在长凳上呼呼大睡,甚至在阳光的照射下还能隐隐绰绰看见浮在空中的灰尘。
霎时,二楼处大大小小的包袱从天而降,甚至连带着锅碗瓢盆菜刀也一并从高空砸落。
带起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郁蔚宁迅速地攥着丫鬟穗青的手臂躲开,阴影处飞出来一颗石子将菜刀打偏,而后重重落在郁蔚宁的脚边。
“六姑娘,您没事吧。”穗青被吓得面色惨白,连忙询问道。
郁蔚宁擦了擦鬓角的汗,看了看不远处房屋遮挡处的角落后,冲她摇了摇头道:“没事。”
果然古代法律不全,不然在现代哪个神经病高空抛物敢抛菜刀啊。
除非嫌命长,除非嫌钱多。
下一刻,穗青就替她问出了是哪个神经病的疑问。
“刚刚是哪个没长眼扔的啊!还是在正街就敢谋杀啊!”穗青冲楼里吼道。
这两嗓子颇有些街边大娘的气势。
可楼里无人应答,甚至还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和殴打声。
郁蔚宁止住了穗青的再次叫喊,抬脚往楼内走去。
一楼大堂靠厨房处,五六个青壮年围着一中年男人,周围断裂的桌椅板凳铺满一地。
“今日你就给我收拾东西滚。”
“这店如今姓赵,不姓孟了。”
“你替孟家守了这么些年,有谁记得吗,有谁回来帮过你吗!”
重重的拳脚落在他身上,不知是谁一脚踢中他的脸,郁蔚宁眼尖地从他吐出的一大口血中看到了两颗白白的牙齿。
“赤影、夙纪替我将他救下。”郁蔚宁眉头微蹙,嗓音不大却如击玉般泠泠。
就凭原身这人品,愿意划拨侍卫暗中保护她的扳着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尤其是她近日唯一打交道且认识的侍卫就这两个了。
就是不知来的究竟是谁,索性两个人名字都喊喊。
一旁的穗青还以为她被刚刚那把刀,吓得魔怔还没缓过来:“姑娘,五少爷的侍卫怎么在这——”
话还未说完一阵疾风从她耳边掠过,带起鬓发飘起,几个残影间,和几声哀嚎下,不过三秒钟那几名青壮年便纷纷倒地,捧着手臂或腿哀嚎不止。
最后将一旁看戏的掌柜押着手臂,扔到了郁蔚宁跟前。
郁蔚宁向前走去,弯下腰简单看了一下被殴打之人的状况,缓缓将他扶起坐下。
“谢谢姑娘。”男人忍着疼痛致谢。
另一侧掌柜何四在赤影的扣押下疼得呲牙咧嘴:“你谁啊!你知道我东家是谁吗!”
郁蔚宁精致的眉眼染上了愠色,瞳孔暗沉,唇线紧抿:“我倒不知,这店何时变成了赵氏的产业了。”
“有凭证吗?”
“凭证上写的是她赵家之人的名字吗?”
掌柜被她的气势唬到,梗着脖子道:“东家的事情不容我们质讳的。”
“姑娘是想如何,是打算砸场子吗?”
“我劝姑娘还是掂量掂量,姑娘既知晓我东家的是何人,那必然知道我东家可是将军府主子的亲弟弟,赵娘子虽是郁家几位小将军的二婶,但他们却是将赵娘子当娘亲一样敬着。”
“知道郁五公子吧,天子近臣,这样的人物看见我家赵娘子也是毕恭毕敬。”
话音一落,赤影绞着他的手越发用力,疼得掌柜嗷嗷直叫。
“啊,痛痛痛——姑娘这般打抱不平,想必也是孟家之人,您刚刚也看到了,那躺在地上被我们教训的卫十,就是孟家的一条忠心耿耿的狗。”
“主子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还心心念念赖着不肯走,说是要替那孟昭玉守着这产业。”
“无权无势,还不是任由我们打骂,白商孟府亦是如此。”
见郁蔚宁一言不发,还以为将她成功唬住,掌柜努力挣扎了两下想脱开赤影的桎梏,努力了半天无果。
他疼得满头大汗,咬牙切齿道:“姑娘不如让你的侍卫把我放了。我就当您今日只是没做过,也不会去找那孟府的麻烦。”
“我还怕你不找我麻烦呐,”郁蔚宁闻言冷笑:“赵氏还真什么牛皮都敢吹啊。”
将军府的主子?
几位兄长把她当娘亲一样敬着?
那狼狈为奸的母女俩,她兄长没把她俩一箭戳死都是看在二叔的份上。
“正好,有些事情没她也不好谈,把你东家请来,本小姐与他好好洽谈一番,看看这楼是姓赵还是姓孟!”
掌柜咬着牙恶狠狠地道:“到时候,您可别怕,可别虚张声势,偷偷跑了!”
郁蔚宁纤长的手指提起衣裙,径直坐下,纤细的手指在木桌之上上下点动着,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掌柜,谁害怕谁是狗啊。”
“我倒要看看赵家忠心耿耿的狗,能得将军府的庇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