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反补枪的真相

　　在紧张的电竞馆内，我已经在数据的世界里探索了许久，喉咙开始感到干涩和不适，仿佛有一股铁锈味在喉头弥漫。

我攥着陈锋的金属U盘撞进系统界面，后颈残留的松香焊锡气味突然变得滚烫，那股热气像是要冲破皮肤一般。

在监护仪尖锐的警报声中，插口涌出的蓝色数据流裹着冰渣刺入掌心，那冰渣触碰掌心的瞬间，带来了一阵刺骨的寒意，仿佛能穿透骨头。

全息投影在炸裂的火花中映出三年前楚河与李薇签署的加密合同——那串被标红的迷雾代码编号，分明是父亲化疗记录本扉页的病例编号。

“数据过载！”苏雨桐的尖叫混着分析仪爆裂的火花砸进耳膜，那尖锐的声音像是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我的耳朵。

她扯断发带缠住冒烟的接口，金色长发被静电吸成悬浮的蛛网，我能看见那金色的发丝在静电的作用下轻轻颤动，发出微弱的“滋滋”声：“楚河每7秒发送的伪随机指令，对应林叔叔化疗药物代谢周期！弹幕在刷……”

我咬碎舌尖，血腥味盖过了喉头一直存在的铁锈味。

战术屏上滚动的弹幕突然凝成血红色，成千上万条“林父就是系统原型测试者”的字符在视网膜上烧出焦痕，那些血红色的字符仿佛是有生命的，在我的眼前跳动闪烁。

之前就隐隐约约听说过陈锋的机械义肢有着特殊的功能，此刻，陈锋那只嵌在废墟里的机械义肢突然弹出加密芯片，父亲病房的监控画面在硝烟中展开——楚河战术屏的代码流正与监护仪心电图波纹完美重叠。

“补枪系统第一次启动日期。”苏雨桐沾着机油的指尖划过虚拟屏，指尖与虚拟屏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三年前2月14日，正好是你父亲第三次化疗失败……”

我踹开挡路的全息键盘，断裂的指甲在金属操作台刮出火星，那火星溅落在我的皮肤上，带来一阵刺痛。

战术板上用镇痛剂写的坐标突然开始蠕动，那些扭曲的字母组合成父亲临终前注射的药剂名称。

陈锋的机械关节还在空中旋转，发出“咔咔”的声响，三十七枚螺丝钉组成的“临终补枪”起手式突然调转方向，指向我七岁照片里融化的冰淇淋甜筒。

“U盘里有三组生物验证！”苏雨桐把冒烟的分析仪砸向通风口，炸开的电火花映亮她脖颈后若隐若现的条形码，“需要林叔叔的脑电波频率、你的虹膜颤动周期，还有……”

监护仪警报声骤然拔高八度，那尖锐的声音仿佛要把我的脑袋炸开。

我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的手术疤痕，把渗血的皮肤按在陈锋机械臂的认证区，那冰冷的机械臂触碰皮肤的感觉，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父亲化疗时偷偷录制的训练录像突然从战术屏底部浮起，他沙哑的咳嗽声混在电流杂音里：“阿战，记住补枪时要让准星比心跳慢0.03秒……”

全息尘埃突然在指尖凝成实体，我能感觉到那实体的冰冷和坚硬。

我捏碎结晶化的数据流，看着楚河战术屏上的倒计时与父亲最后一次脑电波起伏重合。

当认证成功的绿光扫过虹膜时，我听见病房传来医疗器械坠地的脆响——父亲三年前停止跳动的心脏监控曲线，正在楚河的指挥系统里诡异地复现。

战术屏突然裂开蛛网状纹路，陈锋残留的机械关节在空中拼出残缺的星图。

当我的血滴进最后一个认证槽时，整个电竞馆的照明系统同时爆裂，楚河与李薇的合同条款在黑暗中被重新编译，那些加密文字化作父亲病历单上的化疗药剂名称，顺着血管爬进视网膜。

“认证通过。”系统的机械音裹着父亲惯用的松香气息，“正在载入最终协议——”

苏雨桐突然拽着我扑向掩体。

她手腕内侧的条形码在数据流中泛起红光，弹幕池里所有“林父”关键词突然具象化成锋利的晶体棱刺。

在我们头顶，楚河的战术屏正渗出淡蓝色液体，那气味与父亲临终时打翻的化疗药剂一模一样，那股刺鼻的气味钻进我的鼻子，让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当倒计时归零的蜂鸣声撕裂耳膜时，我看见自己七岁照片里的冰淇淋甜筒开始融化。

黏稠的奶油顺着全息投影流淌，逐渐显现出父亲当年藏在U盘里的训练赛录像编号——而楚河破碎的战术屏边缘，正有陈年赛事录像的加载进度条在悄然爬升。

楚河战术屏的蓝光映照着我七岁照片的边框，父亲佝偻着背操作化疗泵的画面突然冲破数据流浮现出来。

他当年颤抖的准星在录像里画出诡异的S型，那些本该被癌细胞侵蚀的肌肉记忆，此刻正在战术屏上重组为迷雾代码的缺口。

“准星偏移0.03秒的震颤频率……”苏雨桐突然揪住我渗血的衣领，她手腕的条形码正在灼烧战术板，“你父亲每次化疗后的手部神经抽搐，恰好形成克制迷雾的共振波！”

我注意到韩冬最近情绪有些低落，动作也总是有些迟疑。

这时，韩冬的机械臂发出齿轮错位的尖啸声。

这个向来沉默的医疗兵突然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与陈锋同款的深渊战队刺青：“去年三月十七日，我妹妹的呼吸机在联赛期间突然过载——”他机械指节弹出的全息病历单上，“系统故障”的猩红印章正逐渐褪色，显露出楚河亲笔签名的实验编号。

我后颈的松香气息突然浓烈得让人窒息。

当陈锋的机械关节在空中拼出星图第七个坐标时，三年前父亲病房的监控录像突然覆盖了整个电竞馆顶棚。

画面里楚河的白大褂下摆，还沾着韩冬妹妹病床边的紫罗兰花瓣——那是首尔仁济医院临终关怀病房的特供花卉。

“格式化倒计时2秒！”系统警告音里夹杂着父亲训练录像的咳嗽声。

我抓住苏雨桐被静电吸附的金发，借着她手腕条形码扫描的光轨，看清楚楚河战术屏底层蠕动的代码——那些不断重组的十六进制数，分明是父亲化疗日志里的每日血小板计数。

韩冬的机械臂突然喷射出冷冻液，那冷冻液喷射出来的“嘶嘶”声在空气中回荡。

他拆下自己的钛合金胫骨，露出藏在仿生肌肉里的微型数据库：“三十七个‘意外死亡’案例的神经脉冲图谱……”爆裂的火花中，那些死者最后0.03秒的脑电波，正在我锁骨下的手术疤痕上投射出父亲病房的平面图。

“找到通风管道的补枪盲区！”陈锋残破的机械声音从星图里传出。

我踹翻冒着蓝烟的战术台，借着苏雨桐砸向楚河的冷凝剂罐，看清电竞馆顶棚悬挂的急救灯箱——那上面用褪色荧光笔标注的逃生通道，正是父亲训练录像里反复出现的狙击点坐标。

当格式化倒计时的蜂鸣声撕裂耳膜时，我忽然尝到七岁那年融化的冰淇淋味道。

粘稠的奶油顺着战术屏裂缝滴落，在接触到韩冬的冷冻液瞬间结晶成父亲常用的训练靶纸。

那些弹孔连成的虚线，恰好是深渊战队徽章上残缺的星轨。

“血氧认证！”苏雨桐把我按在冒烟的认证槽上。

她脖颈后的条形码正在读取陈锋星图里的加密数据，而我锁骨下渗出的血珠，精准落进父亲当年藏在化疗泵底座的微型认证器。

整个电竞馆突然陷入死寂。

深渊战队徽章在漆黑的大屏幕上缓缓旋转，陈锋笔记残页的烫金文字突然浮现在每一块玻璃幕墙上。

当韩冬的机械臂最后一次校准星图坐标时，我听见转播台方向传来平板电脑启动的特殊频段——那是李薇在赛前记者会上用来干扰对手的电磁脉冲声纹。

楚河战术屏的裂纹里渗出紫罗兰花香，韩冬妹妹的病历编号正在父亲的心电图波纹里重组。

苏雨桐突然拽着我滚向选手通道，她掌心的条形码在黑暗中划出三年前就该销毁的实验室门禁代码——而通道尽头应急灯闪烁的频率，与李薇平板电脑的待机指示灯完美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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