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慕容复面色铁青，一掌拍碎了身旁的石桌。

法海，又是法海！

这个名字如同梦魇一般，不断地在他耳边回响。

他堂堂南慕容，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和尚踩在了脚下，还被挤出了良玉榜前三十，这口气，他如何咽得下去！

“法海，你给我等着，此仇不报，我慕容复誓不为人！”他咬牙切齿地低吼道，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

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与法海抗衡。

想要报仇，就必须尽快提升功力！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暗中打探消息，终于让他得到了一条重要线索：前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并没有死！

据说，他被东方不败囚禁在西湖底下的梅庄之中。

若是能救出任我行，学会他那门吸星大法，吸收别人的功力化为己用，他就能在短时间内功力大增，到那时，法海，我要让你百倍奉还！

……

寒山寺，钟声悠扬，香火鼎盛。

“师兄，你看到了吗？法海他……他真的打败了慕容复，还进了良玉榜前十！”一个胖和尚兴奋地跑进大殿，对着一个正在打坐的老和尚说道。

这老和尚，正是法海的师兄，忘忧大师。

他缓缓睁开双眼，慈祥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老衲知道了，法海师弟，总算是有了些成就。”

“可是师兄，江湖上关于法海的传闻，你听说了吗？”另一个身形瘦削，眉宇间带着几分忧愁的和尚开口道。

他是忘忧大师的师弟，法号忘愁。

“师弟指的是那些传闻？说法海吃肉喝酒，杀人不眨眼？”忘忧大师问道，语气中并没有多少责备之意。

“正是如此，法海他……他这些行为，已经算是破了佛门戒律啊！”忘愁和尚忧心忡忡地说道，“如今他名声大噪，若是继续这般下去，怕是要走上邪路了……”

大殿内的其他僧人也纷纷议论起来，言语中大多是对法海的担忧和惋惜。

忘忧大师静静地听着，待众人安静下来后，才缓缓开口道：“诸位师弟不必担忧，法海他，自有他的修行之道。”

“师兄，这……”忘愁和尚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忘忧大师抬手打断。

“我等修行，是修一颗清净之心，四大皆空，六根清净。”忘忧大师的目光深邃而悠远，“但法海他，修的却是一颗勇敢之心，一颗慈悲之心。”

“他以杀止杀，以暴制暴，看似破戒，实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心中的正义。”

“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大彻大悟，成为一名真正的得道高僧。”

“师兄，这……”忘愁和尚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忘忧大师抬手打断。

“法海他，杀生是为了救人，喝酒是为了解忧，吃肉是为了果腹，这些看似是破戒，但实际上却是他慈悲为怀的表现。”忘忧大师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难道你们忘了，佛门戒律，本就是为了度化世人，而不是束缚自己？”

“可是，他毕竟是出家人，如此行事，岂不是有损我佛门清誉？”一位老和尚忍不住说道。

“清誉？什么是清誉？”忘忧大师反问道，“难道我佛门清誉，比众生性命还重要吗？”

大殿内顿时一片寂静，众僧低头不语，他们都是出家人，一心向佛，自然明白众生平等的道理。

只是法海的行为，实在太过惊世骇俗，让他们一时间难以接受。

“法海他，本就是个不拘小节之人。”忘忧大师看着殿外的天空，仿佛看到了法海的身影，“他所作所为，皆是随心而动，问心无愧。我们这些做师兄的，又何必强求他遵循那些条条框框？”

“可是……”忘愁和尚面露难色，“法海他，如今只剩下色戒未破，若是……”

“阿弥陀佛！”忘忧大师轻叹一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若是法海他真的动了凡心，那也是他的造化，我们这些做师兄的，只能祝福他。”

众僧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沉默了下来。

他们都知道，忘忧大师已经决定了，他们这些做师弟的，也只能听从。

忘忧大师的话，像一颗定心丸，让原本有些骚动的僧众渐渐平静下来。

他们虽然依旧无法完全理解法海的行为，但他们选择相信他们的师兄，相信法海最终会找到自己的佛道。

与此同时，西南大地上，坐落着一处终年云雾缭绕的山峰，那里便是移花宫所在。

移花宫以奇门遁甲之术和绝世武功闻名于世，宫中弟子皆是容颜绝世，武功高强的女子。

此时，移花宫大殿内，气氛却显得有些凝重。

“师父，为何要我去挑战那个法海？”一位白衣少年，面容俊美，气质温润如玉，赫然便是移花宫的唯一男弟子花无缺。

他本就淡泊名利，对于自己在良玉榜上的排名并不在意，不明白为何师父要让他去挑战法海。

高坐于主位之上的，是一名身穿白色宫装的美艳女子，她面容冷若冰霜，不怒自威，正是移花宫宫主邀月。

她美眸中闪过一丝寒芒，冷冷道：“我移花宫弟子，岂容他人随意欺凌？他法海既然取代了你的位置，你便去将他打败，将本该属于你的东西拿回来！”

邀月见花无缺面露难色，秀眉微蹙，语气更加凌厉了几分：“怎么？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花无缺自幼被邀月收养，视其为亲母，对她的话向来言听计从。

只是这次，因为排名一事便上门挑战，未免显得移花宫太过霸道。

“师父息怒，徒儿并非有意违抗。只是……”花无缺欲言又止，想为法海说几句公道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只是什么？你莫不是怕了他不成？”邀月凤目一瞪，语气中已带了几分怒意。

花无缺苦笑一声，拱手道：“师父说笑了，徒儿只是觉得，这良玉榜排名，本就虚无缥缈，何必太过在意？”

“放肆！”邀月猛地一拍座椅扶手，怒道，“我移花宫弟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岂容他人小觑？这第十名的位置，本就该是你的，他法海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抢夺你的位置？”

花无缺见邀月动了真怒，不敢再多言，只得低头称是。

他知道，师父的脾气一向说一不二，今日若是不答应，只怕又要惹她生气。

“你即刻动身，前往柴桑城，务必将那法海击败，将属于你的东西夺回来！”邀月语气不容置疑，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

花无缺不敢违抗师命，只得领命下山，心中却暗暗叫苦。

他深知师父的脾气，若是不能完成任务，回去定然没有好果子吃。

只是，法海大师并非等闲之辈，想要胜他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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