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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陈之豹愣住了,与公子手谈一局

书名:综武:侍女青鸟,娶妻上官浅 分类:仙侠 作者:九算不死 更新时间:2023-11-05 21:3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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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骨碌骨碌……”

车轮滚动,马车逐渐驶近。

青鸟和宫门侍卫也纷纷看到了陈之豹和徐谓熊的身影。

只见两人衣着虽然低调,但用料却并不简单,根本不是什么平头百姓能用得起的。

能穿着这种服饰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

“公子,似乎又有人堵路。”

青鸟对着车内的宫尚角说了一句,接着便停下车马,和侍卫们紧紧围在了马车身边,严阵以待。

经历了刚刚的那场拦路恶战,他们现在一丝一毫也不敢松懈。

宫尚角掀开车帘,有些意外地看向了凉亭中的陈之豹与徐谓熊。

他知道,这条路上一定还有人会在等他。

只是,他没想到这两人会同时来等。

“放心,我们不是来堵你的。”

陈之豹遥遥望着宫尚角,嘴边淡淡一笑。

“只是听说了有这么一位青年才俊,这才来到此处,想要结识一番。”

“请!”

陈之豹对着一旁的石凳伸了伸手。

宫尚角没有推辞,直接走了过去,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

“我名字,你应该听过,陈之豹。”陈之豹自我介绍。

“徐谓熊。”

徐谓熊平静地开口。

宫尚角点了点头,表示已经了解。

“我还以为,你这一次来不了了。”陈之豹毫不避讳地说道。

而后,他从身下提起了一个酒坛,又将两个酒碗分别放在了他与宫尚角面前。

“幸好你来了,否则,我的酒可就没人喝了。”

陈之豹一掌削掉酒坛上的泥封,将酒倒入了宫尚角和他的碗中。

顿时,一阵浓厚的酒香便扑面而来,令宫尚角的鼻子不由得动了动。

“好酒。”

宫尚角眼睛微亮。

“这是以雪封之法,窖藏了五十年的绿蚁酒,平时,我可是不舍得拿出来的。”

陈之豹笑罢,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宫尚角也拿起酒碗,气度翩翩地喝了一口。

接着,他缓缓道:“北凉军确实人强马壮,一般的军队,无论是甲胄兵刃,士卒武艺,亦或是配合调度,皆不能与其相比。”

“若是储禄山带的人马再多一些,这碗好酒,我或许就真的喝不到了。”

陈之豹和徐谓熊没有说话。

仅仅是从宫尚角身上的血迹,都能想象到那是一场怎样的恶战。

“角公子。”

徐谓熊对着宫尚角轻轻拱手。

“储禄山嚣张跋扈,不明事理,但他并不代表我们整个北凉,我在这里,替他给你谢罪了。”

在徐谓熊心中,储禄山受到些教训根本算不了什么。

反而,眼前能与三百重骑兵硬战,并从中杀出的宫尚角,才是不能轻易得罪的人。

这样的年轻才俊,不该成为北凉的敌人,如果将他作为敌人,那一定是件很头疼的事情。

“不必了。”

宫尚角平静的道出事实。

“他已经亲自谢罪了,和他的三百重甲骑兵一起。”

轰!

轰!

闻言,陈之豹和徐谓熊的身子瞬间就僵住了,他们感觉仿佛有一道闪电窜进了自己的耳朵,令心头猛然一跳。

宫尚角居然直接将储禄山杀了?

本来,陈之豹以为宫尚角是杀出重围,但没想到,他行事居然如此大胆,毫无顾忌!

“哈哈哈,杀得好!”

陈之豹回过神来,大笑几声。

震惊归震惊,但储禄山死了,与他陈之豹何关?

“我早就看储禄山这种狗仗人势的家伙不顺眼了,如今他死了,当浮一大白!”

陈之豹举起酒碗,大口大口地将绿蚁酒灌入嘴中。

“唉——”

徐谓熊则轻叹一声。

伤人和杀人是不同的概念。

储禄山受的教训再重,只要活着,那自然还是一切好说,可储禄山死了,尤其储禄山还是徐晓的死忠,帮徐晓挡过十一次致命创伤的亲信……

这件事,已经不是徐谓熊能够掌控的了,恐怕是没法善了了。

“死了也好,省得他祸害北凉的姑娘。”

最后,徐谓熊只得这么感慨一句。

“来,喝酒!”

陈之豹举起酒碗相邀。

宫尚角和他轻轻碰碗,各自将酒饮下。

这时,天边的乌云终于控制不住,将雨水洒落了下来。

瓢泼大雨噼里啪啦地打在地上,将大地的尘秽清洗一空。

徐谓熊从身后拿出了一盘棋,放到了石桌之上。

“角公子,恰逢有雨,不宜行进,不如你我手谈几局?”

她目光清泠,静静地看着宫尚角。

陈之豹缓缓看了徐谓熊一眼:“二郡主,谁不知道你十九道手谈几乎天下无双,比试棋力,是不是有些欺负人了?”

徐谓熊充耳不闻,眼神一动不动,等待着宫尚角的回答。

宫尚角也看着她,两人的目光交汇到了一起。

“可以。”宫尚角并未反对。

两人当即各取棋盒,摆开架势。

宫尚角执黑先行,徐谓熊执白后出。

“哒。”

宫尚角思量片刻,从棋盒中捻起一枚黑子,不偏不倚的下在了棋盘的正中,被称为天元的位置。

起手天元!

徐谓熊眼中失神了片刻。

要知道,在围棋界,一直有金角银边草肚皮的通俗说法。

意思就是,开局下在角落,是最占优势的黄金下法,下在角落外的边沿,是尚可的中等下发。

而下在棋盘中间,尤其是最正中的天元,是最为劣势,放弃了开局优势的下法。

“这种下法,通常只会出现在不通围棋的外行人身上。”徐谓熊心中暗道。

“不过,除此之外,也还有另一种情况。”

“那就是他对自己的棋艺极度自信,认为自己即使起手天天,也一样能令这步棋发挥出很好的效果……”

“这是与棋力低于自己的人对弈时,故意让步的下法!”

徐谓熊瞬间便感到了沉重的压力,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仔细地端详着宫尚角,想要将宫尚角彻底看穿。

但宫尚角只是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样子,看不出任何的轻浮与迷茫。

“宫尚角绝对不是不通围棋之人,他这么做,是自信,极度的自信……”

徐谓熊在心中难以置信地说道。

“他认为自己的棋力,已经在我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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