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敲山震虎！杀鸡儆猴！

　　王府正厅。

下人奉上香茗。

王林泉端着茶杯，手指微微颤抖，几次想开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女儿的心都向着人家了，他还能说什么？

难道真要棒打鸳鸯，逼死女儿不成？

可就这么把视若珍宝的嫡女，送去给赵洵做妾？

他不甘心！

“初冬啊，你先下去，准备些点心招待王爷。”赵洵突然开口，语气温和地对王初冬说道。

王初冬乖巧地点点头，又含情脉脉地看了赵洵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待女儿走后，赵洵脸上的温和笑容瞬间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审视。

他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同利刃般刺向王林泉。

“王家主。”

“王家的根，扎在青州这片土地上。”

“可王家主的心，似乎总惦记着北凉那片雪啊。”

“你说，这般首鼠两端，当真合适吗？”

轰隆！

王林泉只觉得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开，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洒了出来，烫得他猛地缩手，却浑然不觉疼痛。

他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想要辩解：“世子殿下！你……你胡说什么！老夫对王爷忠心耿耿，对青州……”

“嘘。”赵洵竖起一根手指，打断了他苍白的辩解。

“过去的事情，不重要。”

“我也不关心你以前给谁卖命。”

赵洵的语气很轻，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重要的是，王家以后，打算怎么做。”

“王家主，你是个聪明人。”

“我这人呢，耐心不太好。”

“但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

他站起身，走到王林泉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压得更低，如同魔鬼的低语：

“好好想想。”

“为了王家的百年基业，也为了……初冬。”

王林泉浑身一颤，如坠冰窟。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赵洵这是在告诉他，要么彻底倒向靖安王府，把女儿送过来当投名状，要么……就等着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连带着他最疼爱的女儿，一起跌入深渊！

赵洵不再看他，转身对赵衡道：“父王，事情谈妥了，咱们走吧。”

赵衡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自己儿子的表演，心中早已翻江倒海。

他站起身，深深地看了王林泉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长。

“三日后，我会派人来迎亲。”赵洵走到门口，回头对失魂落魄的王林泉丢下最后一句话。

说完，父子二人径直离去。

留下王林泉一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冷汗浸透了衣背，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回王府的马车上。

一路无言。

赵衡闭目养神，但微微颤抖的眼睑，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今日赵洵的表现，再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那份从容不迫，那份直指人心的锐利，那份松弛有度的敲打……

这真的是自己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儿子吗？

他忽然觉得，自己以前可能真的错了。

错得离谱！

“洵儿。”良久，赵衡缓缓睁开眼睛，打破了沉默。

“嗯？”赵洵应。

“你我父子……似乎很久没有一起用膳了。”赵衡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今晚，便一起吃个饭吧。”

赵洵微微一愣。

看着自己这位不善表达情感的父亲，那略显别扭的关心，他忽然哑然失笑。

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老爹啊。

“好。”他笑着应下。

晨曦微露，金色的光线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锦被上。

赵洵睁开眼，鼻尖萦绕着女子幽兰般的体香，身侧是睡颜恬静、衣衫半褪的裴南苇，玉臂慵懒地搭在他的胸膛，青丝散乱，更添几分魅惑。

昨夜的缠绵悱恻，那极致的滋味，让他食髓知味，爽到骨子里。

这便宜后妈，确实顶。

“咚咚咚。”

轻微的敲门声响起。

“进。”赵洵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

一名王府侍卫快步入内，低头禀报：“世子，这几日外面都传疯了，您那首《洛神赋》彻底引爆了青州文坛，不少人奉您为青州文首！不过……”

侍卫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继续道：“也有一些不同的声音，似乎想拿这事做文章，暗指您……德不配位，言语间颇为不敬。”

“呵。”赵洵嘴角勾起冷笑，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北凉那帮阴沟里的老鼠在搞鬼。

想捧杀我？还是想借机试探？

正好，省得我一个个去找了。

“让曹正淳去处理。”赵洵语气淡漠，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告诉他，查清楚了身份，确认是钉子的，不用留活口。”

杀鸡儆猴，也该让某些人清醒清醒了。

“是！”侍卫心中凛然，领命退下。

不多时，一道阴冷的气息悄然弥漫。

曹正淳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房内，躬身行礼，声音尖细却带着彻骨的寒意：“主人，按您的吩咐，东厂的探子已经开始排查，那些跳梁小丑，很快就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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