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终焉之门

　　南极洲的冰原在超人的热视线下沸腾，黑色的蒸汽裹挟着源力能量直冲云霄。

克拉克悬浮于空中，皮肤下的星河纹路已蔓延至指尖。

每一道纹路都闪烁着第六维度的坐标。

他的披风残破不堪，边缘被黑光腐蚀成絮状，仿佛无数挣扎的触手。

哥谭的重叠率突破90%。

钢骨的机械音从冰层深处传来，带着诡异的愉悦感：

预计47分钟后完成维度坍缩。

蝙蝠侠站在崩裂的冰崖边缘，手中紧握维罗妮卡协议的残存芯片。

他的右眼空洞处渗出黑色液体，在地面腐蚀出焦痕：

克拉克，你还记得第一次飞翔的感觉吗？

超人没有回答。

他的瞳孔收缩成两道竖线，反生命方程式的符文在虹膜上流转。

抬手间，热视线如巨斧劈向蝙蝠侠，却在即将触及时被一道金色屏障弹开——

奇异博士的悬戒火花四溅，阿戈摩托之眼在他胸前疯狂旋转。

他的灵魂被播种者吃空了。

斯特兰奇嘴角溢血，维山帝之书悬浮在侧。

现在操控这具躯体的，只是播种者的意识投影。

冰层突然炸裂，蓝甲虫破冰而出，胸口的圣甲虫疤痕亮如白昼。

他的战甲完全黑化，共生体组织扭曲成尖刺，却仍保留一丝清醒：

布鲁斯！圣甲虫的核心在改写我的记忆——播种者的本体藏在第六维度的门扉之后！

纽约废墟上空，死侍的机械左脸突然脱离颅骨，化作金属飞刃刺向超人。

哈莉·奎因踩着飞刃跃起，棒球棍砸中超人后颈——氪石涂层的棍身却瞬间熔解。

没用的，甜心！

哈莉翻身落地，躲过热视线的余波。

他的细胞里全是那该死的黑光！

蜘蛛侠的黑色蛛丝缠住超人脚踝，彼得的面罩下渗出鼻血：

杰米！你能黑进圣甲虫系统吗？我们需要关闭维度重叠！

蓝甲虫跪倒在地，圣甲虫的尖啸在他脑中轰鸣。记忆碎片如利刃切割：

-reach族的古老祭坛，林夜被绑在源力之井上方，圣甲虫原型机刺入他的脊椎。

-狂笑蝙蝠将反生命方程式注入他的基因，大笑着撕裂多元宇宙的屏障。

-播种者的低语：门需要三把钥匙——宿主、方程、背叛者的血。

蝙蝠侠！

杰米嘶吼着扯开胸甲，露出跳动的圣甲虫核心，杀了我！钥匙在我体内！

超人突然停止攻击，黑光从他掌心延伸成锁链，缠绕住蓝甲虫：

不，你才是最后的祭品。

南极冰盖深处，维罗妮卡协议的核心突然激活。

钢骨的残骸从地缝中升起，机械躯干展开成巨型炮台——炮口对准的却是蝙蝠侠。

协议修正完毕。

钢骨的电子音带着林夜的语调。

清除所有阻碍门扉开启的变量。

蝙蝠侠甩出蝙蝠镖击碎炮管，碎片却重组为振金锁链捆住他的四肢。

他看向逐渐逼近的超人，机械左臂突然自爆——

冲击波震碎冰层，露出下方埋藏的莫比乌斯之椅。

你果然留了后手。

超人冷笑，黑光凝聚成巨剑劈向座椅。

椅背突然弹开，洛基的幻影浮现，匕首刺入自己心脏：

哥哥，该还债了！

鲜血染红冰面，激活了奥丁留下的封印符文。

整个南极洲的地脉开始震动，雷神之锤从虚空中坠落，被钢骨的核心吸引。

不——

超人首次露出惊恐的表情，黑光疯狂涌向雷神之锤，却无法阻止其与圣甲虫核心共鸣。

蓝甲虫的瞳孔骤然收缩，圣甲虫脱离宿主，与雷神之锤融合成门扉之钥。

冰原裂开深渊，一扇横贯天地的巨门缓缓升起——

门缝中渗出无数第六维度克隆体的手臂。

超人咆哮着冲向巨门，黑光如潮水般灌入门缝。

门内的播种者发出愉悦的嘶鸣，克拉克的皮肤寸寸剥落，露出下方蠕动的源力触须。

就是现在！

奇异博士的悬戒炸裂，将所有人传送到门扉顶端。

蝙蝠侠抽出氪石匕首刺入超人后心，刀刃却在中途软化——

林夜的黑戒虚影浮现，将匕首转化为数据流注入钢骨核心。

你忘了……

蝙蝠侠的机械左眼突然亮起。

协议的核心是双向的。

钢骨的躯体轰然爆炸，维罗妮卡协议的代码如病毒侵入播种者的意识。

门扉剧烈震颤，克隆体们尖叫着化为灰烬。

蓝甲虫抓住圣甲虫核心跃入门缝，黑光在他体内爆发：

告诉彼得——圣甲虫从来不是武器，而是监狱！

巨门轰然闭合，南极洲的冰原归于死寂。

超人坠落在地，瞳孔恢复湛蓝，胸口的黑戒疤痕却仍在跳动。

死侍捡起门扉崩落的碎片，机械左脸突然播放加密影像——

林夜站在门内，身后是无数被囚禁的播种者克隆体。

游戏第二阶段开始。

他的声音从碎片中传出。

告诉布鲁斯……莫比乌斯之椅上的血迹是假的。

高空云层中，观察者将黑戒碎片按入眼眶，腐烂的半张脸瞬间复原。

他抬手撕开维度屏障，露出后方数以万计的门扉——

每一扇门前都站着不同的蝙蝠侠与林夜。

而在蓝甲虫消失的冰缝深处，圣甲虫的残骸微微颤动，传出杰米扭曲的求救声：

它在复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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