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一方通行，矢量操作，反射攻击，震惊的库丘林

　　夜色下的冬木市，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英灵与御主们蛰伏在黑暗中，互相试探，寻找出手的机会。

凌夜的目标很明确——间桐家。

但他并没有直接闯入，而是在靠近深町区域的边缘地带稍作停留。

【六眼】自动运转，仔细扫描着周围的魔力波动和能量反应。

“嗯？除了间桐家那股令人不适的气息外，还有一个速度很快的家伙，正在朝这边移动？”

嗤！

一道蓝色闪电撕裂空气，迅速朝凌夜的位置爆射而来！

目标，是我？

凌夜眉毛一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是Lancer库丘林吗？看来是被派来探查我这个‘异常’的？”

多半是言峰绮礼的手笔。

毕竟自己之前在远坂宅和遭遇Saber时，都没有刻意收敛气息，被圣堂教会的代行者注意到也很正常。

“正好，拿你来试试刚得到的【王之财宝】碎片，还有【矢量操作】的实战效果。”

凌夜非但没有避开，反而好整以暇地站在一处视野开阔的废弃工厂屋顶，双手插兜，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到来。

没过多久。

咻！

夜幕中蓝影一闪，快得匪夷所思。

下一瞬，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凌夜前方不远的屋顶上。

来者身穿蓝色紧身战斗服，手持一柄赤红色的魔枪，银灰色的头发束在脑后，嘴角带着一丝桀骜不驯的笑容，眼神锐利如鹰。

正是爱尔兰的光之子，库丘林！

“哟，一个人在这里看月亮吗？小哥。”

库丘林扛着魔枪，语气轻佻地打招呼，但眼神却充满了审视和警惕。

眼前的黑发青年，看起来平平无奇，身上甚至感觉不到明显的魔力波动，但之前神父传递过来的情报，以及他自身那野兽般的直觉都在告诉他，这家伙绝对不简单！

“嘛，月色是不错，不过比起月亮，我对你更感兴趣一点。”凌夜歪了歪头，同样打量着库丘林。

【六眼】瞬间将库丘林的面板数据和宝具信息解析出来。

“Lancer，库丘林。筋力B，耐久C，敏捷A ，魔力C，幸运E……啧啧，幸运E，果然名不虚传。”

“宝具是对人魔枪【Gae-Bolg】，有两种用法：刺穿死棘之枪和投掷死翔之枪，前者因果律攻击，后者范围攻击……嗯，还有神性B，战斗续行A，避矢的加护B，卢恩魔术B……”

库丘林的情报在凌夜脑中迅速过了一遍，他眼中精光一闪，已然心中有数。

“哦？对我感兴趣？”库丘林挑了挑眉，似乎没听出凌夜语气中的“猎物”意味，“那你可得小心点，我对男人可没什么兴趣。不过，上面的人让我来问问，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最近冬木市可是来了不少像你这样藏头露尾的家伙。”

“我？只是个路过的。”凌夜耸耸肩，重复了之前的说辞，“至于来头，你猜？”

“猜？我可没那个闲工夫！”库丘林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凛冽的战意，“既然你不肯说，那就只能把你打趴下，再带回去慢慢问了！”

话音未落，库丘林的身影骤然模糊！

A 级别的敏捷全力爆发！

常人眼中，只能看到一道蓝色的闪电划破夜空！

赤红色的魔枪如同毒蛇吐信，带着刺耳的破空声，直刺凌夜的心脏！

这一枪，速度快到极致，角度刁钻无比！

而且，在枪尖即将触碰到凌夜的前一刻，库丘林低喝一声：

“【刺穿死棘之枪】！”

嗡——！

一股无形的、扭曲因果的力量瞬间笼罩了凌夜！

在这一刻，“枪击中了心脏”这个“果”，已经被强行设定！

至于“枪如何刺中”这个“因”，则会被世界自动修正！

必中之枪！因果律宝具！

面对这近乎无解的一击，凌夜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就在那蕴含着因果之力的枪尖，即将触碰到他胸膛，即将完成“必定命中”这个结果的前一刹那！

凌夜的身影，如同水中的倒影般，轻微地晃动了一下。

并非高速移动，也非空间跳跃。

而是一种更加微妙的、基于【无下限】对空间本身的干涉！

他与枪尖之间的“距离”，被无限拉伸了！

哪怕只是一瞬间的、极其细微的空间延伸，也足以打破“枪尖触碰心脏”这个前提条件！

嗤！

赤红色的枪尖，最终擦着凌夜的衣角划过，刺了个空！

扭曲的因果之力失去了目标，瞬间消散。

“什……什么？！”库丘林瞳孔猛地一缩，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愕。

躲开了？！

怎么可能？！

他的【刺穿死棘之枪】，竟然被躲开了？！

这还是第一次！

就算是之前遇到的那个金闪闪的Archer，也是凭借宝具铠甲硬抗，从未有人能如此轻易地“躲开”这必中的一击！

这家伙……到底做了什么？！

“速度不错，枪法也还行。”凌夜的声音悠悠传来，带着一丝点评的意味，“可惜，你的‘必中’，对我无效。”

库丘林猛地抽回魔枪，拉开距离，眼神凝重到了极点。

刚才那一瞬间，他似乎感觉到自己刺中的并非实体，而是一片虚无的、无限延伸的空间？

这到底是什么能力？！

“看来，不动点真格是不行了！”库丘林深吸一口气，身上开始浮现出淡淡的魔力光辉，手中魔枪一转，摆出了投掷的姿态。

同时，他的另一只手快速在空中刻画着神秘的符号。

卢恩魔术！

“既然刺不中，那就让你尝尝这个！”

【投掷死翔之枪】！

轰——！！！

赤芒爆闪！

那杆魔枪仿佛活了过来，枪身震颤间化作一道妖异的赤色流星。

狂暴的力量撕裂长空，以无可匹敌之势，朝着凌夜轰杀而去！

与此同时，库丘林刻画的卢恩符文也瞬间激活。

“【Ansuz】！【Berkano】！【Kenaz】！”

火焰！冰霜！雷电！

三种不同属性的魔力攻击，紧随在魔枪之后，封锁了凌夜所有可能的闪避路线！

面对这灭世般的组合攻击，凌夜终于不再只是站在原地。

“稍微有点意思了。”他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右手缓缓抬起。

没有使用【苍】或者【赫】，也没有再次依赖【无下限】的绝对防御。

而是……

一股无形的、扭曲现实的力量，开始以他为中心弥漫开来！

【一方通行·矢量操作】（初级）！

虽然只是模板碎片带来的初级能力，同步率远不如五条悟模板，但用来对付这种程度的能量攻击，已经足够了！

“那么，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此路不通’吧。”

【六眼】瞬间解析了袭来的魔枪和卢恩魔术的所有能量构成、运行轨迹、以及蕴含的矢量方向！

下一秒！

凌夜抬起的右手，对着前方虚虚一握。

“反射！”

嗡——！！！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道携带着恐怖威能的红色魔枪流星，在即将命中凌夜的前一刻，忽然朝着库丘林的方向反射了回去！

速度比之前更快，力量也更加狂暴！

紧随其后的火焰、冰霜、雷电攻击，也诡异地朝凌夜相反的方向，激射而去。

“纳尼？！！”

库丘林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惊骇和难以置信！

反射？！

自己的宝具和卢恩魔术，竟然被全数反射了？！

这怎么可能？！

这是什么鬼能力？！

眼看着自己的攻击以更强的威力反扑回来，库丘林根本来不及多想。

只能狼狈地全力催动【避矢的加护】和A 的敏捷，险而又险地躲开了致命的魔枪和大部分魔术攻击。

轰！！！

狂暴的能量在他刚才站立的屋顶上炸开，火焰、冰霜、雷电肆虐，将坚固的钢筋混凝土结构炸得粉碎！

烟尘弥漫中，库丘林略显狼狈地落在另一处屋顶上。

身上的蓝色战斗服出现了几处破损，嘴角甚至溢出了一丝鲜血。

他死死地盯着对面毫发无损、甚至连衣角都没乱一下的凌夜，眼神中充满了忌惮。

“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怪物？！”

凌夜缓缓放下手，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

“矢量操作……果然好用。”他低声自语，对刚才的效果非常满意，“虽然只是初级，但配合【六眼】的精确计算，简直是BUG。”

他抬起头，看向一脸骇然的库丘林，笑容玩味。

“怎么了？光之子，这就结束了吗？我还没玩够呢。”

库丘林握紧了手中的魔枪，脸色阴晴不定。

打不过！

完全打不过！

对方的能力太诡异了！

因果律攻击无效，能量攻击会被反射，自身防御似乎也是绝对的……这还怎么打？！

“切，算你厉害！”库丘林啐了一口，虽然很不甘心，但他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今天算我倒霉，先撤了！”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化作一道蓝色流光，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现场。

再打下去，他怕自己被打死。

凌夜看着库丘林逃跑的背影，并没有去追。

杀掉库丘林没什么意义，反而可能过早引起其他势力的警惕。

他的主要目标，还是收集模板和美女。

“Lancer模板碎片……到手。”凌夜感应到系统传来的提示，满意地点点头。

虽然库丘林的模板对他来说价值不算特别高，但【战斗续行】、【避矢的加护】、【卢恩魔术】这些能力，还是有一定参考价值的。

“热身结束，该去办正事了。”

凌夜将目光再次投向间桐家的方向，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小樱，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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