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寻求盟友

　　陈默把裤腿上的泥巴拍掉，踹了脚蹲着抠指甲缝的陈铁蛋：“带三个馍，把偷来的手里剑都别裤腰上。”

陈小莲正用血绳扎头发，手腕上的红绳褪色褪得像根烂布条。

三人在泥路上走成歪斜的线。陈铁蛋的裤裆里钢镚叮当响，陈小莲的破草鞋甩出半截脚趾头。

转过两个巷口，陈默突然揪住铁蛋的衣领：“前天偷的秋道族徽呢？”

“换、换了半斤糙米...”陈铁蛋缩脖子，裤裆里掉出两个钢镚。

油坊后头蹲着个竹棚，门帘上结着蜘蛛网。陈默掀帘子时带起股霉味，棚里坐着个秃顶老头，正用豁牙啃腌萝卜。

六个光屁股娃娃在泥地上滚作一团。

“宇智波的人前天掀了您家菜摊。”陈默把偷来的秋道族徽拍在发黑的木桌上，“要是咱们联手...”

老头吐掉萝卜皮，油手在裤裆上蹭了蹭：“后生啊，上个月犬冢家的大黑狗在咱门口撒尿，咱都不敢抡扫帚。”

棚角的老妇人忽然咳嗽，痰盂里溅出黄水。六个娃娃停下厮打，齐刷刷盯着陈小莲腕上的血绳。

第二个拜访的是卖陶罐的浅仓家。瘸腿族长听完陈默的话，捏碎手里的陶土：“二十年前我爹多看了宇智波家的女人一眼，第二天眼珠子就泡在酒坛里。”

他掀开裤管，露出半截木腿，“这是他们三年前赏的。”

陈小莲突然从兜里掏出烤蝗虫：“您尝尝？”瘸腿族长愣了愣，把蝗虫塞进假腿的缝隙。

走到第七家时，陈铁蛋的裤裆已经漏了三个钢镚。

穿金线褂子的族长翘着二郎腿，指甲盖大的族徽在胸口晃荡：“年轻人，宇智波家的火遁能烧穿三堵墙。”

他弹了弹烟灰，“上个月日向家的分族长来借粮，现在坟头草都两尺高了。”

陈默揪住想偷烟灰缸的陈铁蛋：“要是咱们十家联手...”

“十家？”族长笑出满口金牙，“二十年前三十家联手，被烧得只剩三家。”

他忽然压低声音，“除非你能找到漩涡...”

巷口突然窜出五个混混。领头的疤脸拿木棍敲掌心：“这不是敢扇宇智波耳光的英雄么？”

后头四个跟班笑得露出豁牙，有个麻子脸裤腰上别着宇智波的团扇挂饰。

陈铁蛋往陈小莲身后缩，裤裆里的手里剑掉出两把。

疤脸用木棍戳陈默胸口：“听说你往宇智波的粪坑里扔炮仗？”

麻子脸突然扯开裤带：“来，往爷这里扔个试试？”

陈默掌心的白光突然暴涨。疤脸的木棍刚抡到半空，陈默的拳头已经砸在他鼻梁上。

骨头碎裂声和惨叫声同时响起，麻子脸尿湿了裤裆。

剩下三个混混转身要跑，被陈小莲的血绳绊倒摔作一团。

“告诉宇智波。”陈默踩着疤脸的手腕碾了碾，“明天我还去他们祠堂门口撒尿。”

最后拜访的是住在河边的柳生家。独臂族长听完陈默的话，用铁钩假肢敲了敲水缸：“知道为什么宇智波的债越滚越大？”

缸里突然窜出条黑鱼，咬住铁钩直扑腾。

陈小莲把血绳缠在桌脚打结。陈铁蛋偷摸往兜里塞鱼食。

“二十年前的大战，宇智波吞了十七个小族的秘术。”

独臂族长突然扯开衣襟，胸口有道蜈蚣似的疤，“他们现在缺的是血继限界。”

铁钩划破陈默的衣袖，露出泛红的皮肤，“你这身子骨...”

陈默掌心的白光突然凝成刀刃状，削断了铁钩尖端。

独臂族长瞳孔收缩：“漩涡家的体质？”他忽然压低声音，“去南边找穿红衣裳的，宇智波最近在追捕他们。”

回程时起了风。陈铁蛋的裤裆漏得只剩钢镚，陈小莲的血绳在腕上勒出紫痕。

陈默盯着掌心跳动的白光，突然把半块砖捏成粉末。

“哥，咱明天还去要饭吗？”陈铁蛋捂着漏风的裤裆问。

“要个屁。”陈默踹飞路边的石子，“后天去漩涡家吃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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