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龙鲤奇案

　　牛子河畔的祭台被血色幡旗围得密不透风。陈默站在人群最前排，破妄之眼清晰地看见祭台上那个被五花大绑的少女——里正家的丫鬟小翠，锁骨处有一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火焰烙痕。

河伯娶亲，保佑丰年！神婆挥舞着那柄青铜匕首，刀柄上的纹路与王氏留下的钥匙完全吻合。铜镜在陈默怀中突然发烫，镜面浮现出两行血字：

「检测到镜体碎片波动」

「方位：水下七丈处」

河面泛起不正常的涟漪，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水下苏醒。

牛子河畔的祭台被血色幡旗围得密不透风。陈默站在人群最前排，破妄之眼清晰地看见祭台上那个被五花大绑的少女，里正家的丫鬟小翠，锁骨处有一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火焰烙痕。

河伯娶亲，保佑丰年！神婆挥舞着那柄青铜匕首，刀柄上的纹路与王氏留下的钥匙完全吻合。铜镜在陈默怀中突然发烫，镜面浮现出两行血字：

「检测到镜体碎片波动」

「方位：水下七丈处」

河面泛起不正常的涟漪，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水下苏醒。

且慢！陈默一个箭步跃上祭台，青衫在风中猎猎作响，去年献祭的张家女儿，可曾换来半粒米的丰收？

神婆的瞳孔骤然收缩成危险的竖线。她枯瘦的手腕一抖，三条水蛇从袖中窜出，却被陈默用童生腰牌反射的阳光灼成灰烬。

诸位请看！他突然掀开祭台下的红布，底下赫然藏着几块磁石与铁粉，所谓河神显灵，不过如此拙劣的把戏！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里正脸色铁青，正要喝令家丁上前，整条牛子河突然沸腾。在众人惊恐的注视下，一条丈余长的龙鲤破水而出，金鳞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

龙鲤巨尾一扫，祭台顿时四分五裂。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将一枚温润的玉珠精准地吐在陈默掌心。铜镜立即显示：

「获得：蜃龙逆鳞（避水珠）」

「剩余能量：23%」

神婆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撕开身上的人皮，露出满身青灰色的鱼鳞。她张开血盆大口扑向陈默的刹那，龙鲤突然调转方向，一口将其吞入腹中。

血雾弥漫间，半块青铜镜碎片当啷一声落在地上。陈默弯腰拾起的瞬间，耳边突然响起王氏的声音：

州府...文庙...眼睛

深夜的油灯下，陈默仔细端详着今日所得。避水珠在烛光中流转着神秘的光晕，而那半块青铜碎片上，隐约可见青帝二字。

忽然，身后传来沙沙的书写声。陈默回头，看见本该熟睡的王氏正无意识地用手指在桌面上划动，写出的竟是《山海经》失传的《大荒东经》篇！

更可怕的是，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里正带着差役破门而入，手中高举州府文书：

童生陈默妖言惑众，即刻押送州府问审！

且慢！陈默将避水珠紧紧攥在掌心，冰凉的触感让他头脑异常清醒，里正大人可知这河神祭祀背后藏着什么？

他举起那半块青铜碎片，阳光透过碎片上的纹路，在地面投射出一幅诡异的地图——正是牛子河底的水府构造图。图中标注的红点，赫然是村口那棵千年槐树的位置。

三百年了，你们用活人祭祀的根本不是什么河神！陈默的声音在河畔回荡，而是在喂养被镇压在槐树下的东西！

里正脸色骤变，腰间玉佩突然迸发出刺目的青光。铜镜在陈默怀中剧烈震动：

【警告：检测到青铜鼎能量波动】

【关联方位：州府文庙】

拿下他！里正歇斯底里地吼道。十几个差役手持铁链扑来，却在靠近陈默三尺之内时突然跪地呕吐，他们的皮肤上浮现出与病患相同的金丝纹路！

混乱中，龙鲤再次跃出水面。这一次，它吐出的不是珍珠，而是一块刻满符文的龟甲。铜镜立即解析：

【禹王镇水令（残片）】

【记载：青州九鼎镇压方案】

陈默的手指刚触碰到龟甲，眼前的景象突然扭曲。他看见三百年前的河畔，一群戴青铜面具的人正将陈王氏推入河中，而她怀中抱着的，正是那块青铜镜！

默儿...快走...

王氏虚弱的声音将陈默拉回现实。他震惊地发现，母亲不知何时已站在河边，双眼泛着与龙鲤相同的金光。更可怕的是，她的右手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青铜化！

州府的缉拿文书无风自燃，灰烬中浮现一行血字：

妖妇现形，即刻押送

龙鲤发出最后一声长吟，化作金光没入王氏心口。铜镜的提示在此刻变得无比清晰：

【镜灵载体已激活】

【下一目标：文庙血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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