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雕兄，我来助你

　　暮春时节的襄阳城，夕阳将城墙染作赤金色。

护城河畔的垂柳轻拂水面，惊起几只白鹭。

林天一行人踏着青石板路入城时，正听得钟楼传来悠远更声。

穆易攥着缰绳的手紧了又松，终是勒马停在一家酒楼前。

一行人进入酒楼雅间。

大厅飘来的酒香里混着说书人沙哑的唱词：“……那林天在中都大杀四方，万军阵前取敌首……正是：陌刀饮血惊王邸，天雷降世破金都，从来国运非天定，且看匹夫挽天倾。”

“好！”

一阵喝彩声响起。

不管那些当权者的想法，普通大宋百姓得知林天大闹中都，都会与有荣焉。

只因他们都是汉人，他们渴望有英雄出现，改变这个世道！

黄蓉噗嗤一笑，眼波流转间瞥向林天：“天哥哥，你在大宋的人气蛮高的嘛。”

穆易近日听闻坊间诸多关于林天在中都所作所为的传闻，酒过三巡，穆易忽将酒碗重重一放。

粗陶碗底在檀木桌上磕出闷响，惊飞檐下筑巢的春燕。

“林少侠！”

这位杨家将后人虎目含威，直直看向林天的眼睛：“坊间传言你欲称帝，此事当真？”

林天闻言，爽朗一笑：“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秦皇汉武，不过仗三尺剑取天下。”赵匡胤陈桥兵变时，可曾问过柴氏孤儿寡母？“

“以我今时今日所拥有之能力，古往今来的帝王，谁人能及。”

“我做皇帝，至少比偏安一隅的赵扩强，不好吗？”

穆念慈手中茶盏微颤，碧绿茶汤漾起涟漪。

穆易压着声音道：“可身为臣子，当忠君爱国，岂能行谋逆之举？”

作为杨家子孙，忠君爱国已经刻在了骨子里，虽然知道林天当皇帝多半比赵扩强，但在穆易看来，这不是对方造反的理由。

“忠君爱国没错，但皇位有德者居之，古往今来的开国皇帝，哪个不是造反起家？”

林天淡然道：“就说宋太祖赵匡胤，欺负孤儿寡母，逼迫周恭帝柴宗训禅位，很光彩吗？”

“再说赵光义，弑兄篡位，毒杀子侄，荒淫无度，侵犯小周后，御驾亲征，却被敌人打得只能坐着驴车逃跑。”

“之后的大宋皇帝，基本上也是些废物，否则何来靖康之耻？”

“还有那赵构，杀害岳飞，割地赔款，导致大宋再无北伐之力，埋下灭国之根，这种狗皇帝，也就死他死得早，否则我非亲手砍了他不可。”

穆易被说得哑口无言。

宋朝的皇帝，就没几个争气的，这是不争的事实。

忠君爱国，只是上层人士忽悠下层人的把戏，属于思想枷锁。

穆念慈一心忠于大宋，秉持着民族道义，不禁劝说道：“可是林大哥，您乃汉人，如何能做得金国、蒙古的皇帝？”

“且不说那些金人、蒙古人是否会心甘情愿地臣服，即便他们应允，您又如何保证他们不与汉人起冲突？”

林天目光温和地看着穆念慈，缓缓道：“穆姑娘，我知你心系大宋百姓，一片赤诚之心，令人钦佩。”

“可你的格局，尚需拓宽。”

“在我看来，金人、汉人、蒙古人、大理人、西夏人，追根溯源，皆为亚洲之人。”

“本质上并无太大差异，不过是文化信仰有所不同罢了。”

“只要他们愿意接纳汉族文化，皆可融入我华夏大家庭之中。”

“如今我们所处之时代，恰似战国纷争之乱世，诸国混战，烽火连天。”

“强则强，弱则亡。”

“唯有将诸国一统，实现文化统一，方能消除各民族之间的隔阂，实现长久和平。”

“世人皆言秦始皇乃暴君，他统一六国之时，虽造杀孽，却终结了争地以战，杀人盈野的乱世。”

“若不然，战火持续蔓延，生灵涂炭，死亡之人又何止数百万？”

“此乃罪在当代，却功在千秋之举！”

“我那迷人的老祖宗能做到之事，我亦能做到，且能做得更为出色。”

“凭借斩首战术与闪电战，我可以将统一战的伤亡控制在百万之下。”

“只需数年时间，我便可引领华夏，屹立于世界之巅，令万邦来朝，俯首称臣！”

穆念慈、穆易听后，心中虽仍有疑虑，但也不得不承认林天确有自负的本钱。

黄蓉在一旁，眨着灵动的双眼，笑道：“天哥哥所言，当真大气磅礴。”

“只是这一统天下之事，谈何容易，其中险阻，怕是数不胜数！”

林天看向黄蓉，自信满满道：“有挑战，做起来才有意思，正好我缺个军师，蓉儿可愿做我的女诸葛？”

“女诸葛？”

黄蓉想了想，笑道：“那你得先三顾茅庐才行。”

“好呀，待会儿我就给你修个茅庐。”

林天开了一个玩笑。

酒桌气氛缓和不少。

穆易可能还是无法丢下家族包袱，一个劲儿的喝闷酒。

后被林天让小二送去客栈睡下。

次日拂晓。

林天展开鹰翼携黄蓉飞越山林。

黄蓉问道：“天哥哥，你找什么?”

林天言道：“我听说襄阳城外，有一位独孤求败前辈隐居，想找他请教一二。”

“独孤求败，好霸道的没名字，可我从未听爹爹提起过。”

林天解释：“独孤求败乃是天龙之后的人物，横行江湖三十载，未尝一败，现在如果还活着，估计没有百岁，也有八十了，或许已经离世也未可知。”

金庸笔下的独孤求败，逼格极高，只是他一向独来独往，武林之中既没流传他的名声事迹，又没遗下拳经剑谱、门人弟子，以传他的绝世武功，这人的身世也真可惊可羡，却又可哀可伤。

说话间，林天俯视山林，寻找人际和神雕的身影。

他记得神雕侠侣之中描述，杨过就是在襄阳城外三十里的山谷，遇到的神雕。

林天视力极佳，飞在高空，可观察数十里范围内的情况。

只见暮色漫过苍莽古林，参天巨木间浮动着淡青雾气。

山林之中，可见一些野生动物和飞鸟。

“啾~”

忽然听到西北方向传来一阵雕鸣，声音嘶哑中带着苍凉，气势甚是豪迈。

林天寻声望去，就见一只身形巨大，比人还高的金羽大雕与怪蛇缠斗。

或许是因为时代不同，现在的神雕还没秃顶掉毛，看上去古拙雄奇，甚是彪悍。

神雕对面是一只约有碗口粗，浑身散发出金光，长近三丈的菩斯曲蛇。

旁边还有一些小菩斯曲蛇为巨蛇助阵。

这菩斯曲蛇也是一种异兽，此蛇曾见载于佛经，其遍身隐隐发出金光。

头顶上生有肉角，行走如风，极难捕捉，其胆为深紫色，服食后即时精神爽利，气力亦可大增。

一蛇一雕在山谷之中厮杀。

神雕攻击颇有章法，钩嘴点啄之间，可以看出剑招影子，双翼扇动下，可将那些小号的菩斯曲蛇掀飞。

那巨蛇同样不弱，竟似通灵，蛇尾卷起块巨石格挡，火星四溅中石块轰然炸裂。

“雕兄，我来助你！”

看到神雕与菩斯曲蛇大战，林天当即抱着黄蓉飞身而下。

林天与黄蓉的到来，当即引起谷中神雕和巨蛇等动物注意。

神雕看到林天的时候，眼中带着人性化的震惊。

似乎在想，是人出了轨，还是雕劈了腿？

怎么会有鹰翼人身的物种出现。

难道是鹰妖化形？

自己是不是也能变成人？

一瞬间，神雕脑中浮现出一些不着边际的念头来。

巨蛇同样具备一定智慧，从林天和黄蓉身上，还感应到了同为王蛇的压迫感。

那是因为林天和黄蓉服用了以大蝮蛇炼制的蛇血丹。

巨蛇尚有直面林天和黄蓉的勇气。

那些小菩斯曲蛇感受到王蛇的气息，纷纷蜷缩退避，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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