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暗中阴谋
书名:撞邪后我开启灵异无敌之路 分类:灵异 作者:打字机残影 更新时间:2025-03-16 23:47:07
昏暗的祠堂里,摇曳的烛火突然暗了三寸,那微弱的光芒似乎也在这诡异的氛围中瑟瑟发抖。
杜瑶用牙撕开裙摆给韩羽包扎手腕,指尖触碰到他冰冷的皮肤,不禁打了个寒颤。她发现他掌心的青紫色正如蜿蜒的藤蔓般向小臂蔓延。
郝悦跪坐在供桌前,全神贯注地拼凑银铃碎片,尖锐的碎片割破了指尖,那细微的刺痛感被她完全忽略,鲜血一滴滴落在供桌上。
汪昕将五帝钱重新串成剑穗,铜钱边缘那黏糊糊的血渍正是韩羽喷溅上去的,还散发着淡淡的腥味。
“让老朽看看。”
村长提着煤油灯,艰难地挤开人群,昏黄的灯光在他手中晃动,身后跟着背竹篓、身形佝偻的老人。
老郎中布满老年斑的手指轻轻搭上韩羽脉门,刹那间,一股刺骨的寒意袭来,他像被火烫到一般猛地缩回手。
只见年轻人皮肤下流动的阴气竟凝结成霜花,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幽冷的光。
杜瑶的九节鞭自动缠上老郎中手腕,鞭身冰凉的触感让老郎中一惊,她怒目圆睁:
“说清楚。”
“阴气反噬。”老郎中颤巍巍地打开药箱,一股刺鼻的药味弥漫开来。他取出的艾草,刚碰到韩羽衣襟,瞬间焦黑,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这位小友强行抽空灵脉,灵脉本是人体阴阳平衡的关键所在,就如同暖壶维持着适宜的温度。
可他强行抽空,就像把整条河的冰碴子灌进暖壶,破坏了阴阳的和谐,阴气便会疯狂反噬。”
井口方向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那声音沉闷而悠长,仿佛来自幽深的地狱。
汪昕猛地推开半扇木门,一阵刺骨的夜风夹杂着井水的寒意扑面而来,吹得他脸颊生疼。
月光如水洒在地上,有道黑影正俯身在青石板上画符,那黑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沾着井水的蓑衣在夜风里扬起,发出沙沙的声响,露出藏在袖中的朱砂笔,笔尖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站住!”
杜瑶大喝一声,鞭梢扫过,三片瓦当从屋顶坠落,发出清脆的声响。
黑影转身时斗笠压得更低,枯瘦如柴的手指捏着半截槐树枝,树枝在他手中发出轻微的断裂声。
老郎中突然按住杜瑶肩膀,手心传来的温度让杜瑶微微一怔:
“使不得!这怪老头三十年前就在后山坟场游荡,去年暴雨冲垮义庄,还是他帮着收敛的尸骨。”
郝悦把韩羽的头小心垫高,指尖感受到他额头的滚烫。她发现他脖颈处的青紫正在消退,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布囊里碎成三瓣的银铃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震得供桌上的香灰簌簌掉落,那声音刺耳得让人头皮发麻。
这是灵媒体质感应到恶念时的预警。
“水......”
韩羽的睫毛颤动如垂死蝴蝶,微弱的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郝悦慌忙去取水囊,手腕却被滚烫的掌心攥住,那力量大得让她有些生疼。
昏迷中的年轻人突然睁眼,瞳孔里游动着幽蓝火苗,那幽光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杜瑶的九节鞭还缠在老郎中腕间,见状立刻甩出鞭梢卷住横梁,鞭梢划过空气,发出呼啸声:“逞什么能!”
韩羽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此刻身体状况不佳,但背后是整个村子的安危,他不能退缩。
他撑着香案站起来,脚下供桌裂缝里渗出的槐花汁在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慢慢在他脚下凝成八卦图案。
祠堂外墙的裂缝中飘进几缕黑雾,那黑雾散发着刺鼻的腐臭味,碰到他衣角就发出油脂燃烧的滋滋声。
“他在改风水局。”韩羽抹掉嘴角血渍,捡起汪昕掉落的铜钱剑柄,剑柄上传来丝丝凉意。
剑柄末端的红绳突然绷直,指向祠堂东南角的狗洞。那里残留着半枚湿漉漉的脚印,脚印旁的泥土还在微微湿润。
汪昕数着掌心的五帝钱,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冷汗从额头冒出:“坎位生变,巽宫见煞,这是要引阴兵借道?”
郝悦搀扶韩羽的手微微发抖,那颤抖的触感传递到韩羽身上。
年轻人推开她的搀扶,掌心的青紫色已经完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血管里流淌的幽光,那幽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神秘。
当他跨过门槛时,夜风卷着井底的腥气扑面而来,那气味恶臭难闻,将供桌上的白烛吹成惨绿色,烛火在风中摇曳不定。
二十三步外的古井旁,蓑衣老者正在往井沿贴黄符,黄符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直起佝偻的背,浑浊的眼球倒映着韩羽周身流转的阴气,那阴气仿佛能将人冻结。
井底传来锁链碰撞声,那声音如同恶魔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前辈好雅兴。”韩羽踩碎脚边半截槐树枝,枝干断裂处渗出暗红汁液,汁液滴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半夜三更修井栏?”
老者枯树皮般的脸抽搐两下,藏在蓑衣下的手突然握紧朱砂笔,那笔在他手中微微颤抖。
井水开始咕嘟冒泡,水面浮起几缕白发,那白发在水面上漂浮着,显得格外恐怖。
祠堂方向传来杜瑶的怒喝,九节鞭破空声惊飞夜枭,夜枭的叫声在夜空中回荡。
老者的朱砂笔在井沿重重一顿,黄符上的血咒泛起青光,那青光刺得人眼睛生疼:“黄毛小儿也敢妄谈救人?”
井底锁链声骤然加剧,水面浮起的白发如蛇一般缠住韩羽脚踝,那冰冷的触感让韩羽一哆嗦。
杜瑶的九节鞭破空而至,鞭梢勾住井旁歪脖子树,鞭身与树干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汪昕甩出五帝钱在众人周围布下金光阵,铜钱落地竟溅起火星,那火星在黑暗中格外耀眼:“他改了八方地脉!”
韩羽掌心的幽光暴涨,阴气凝成冰刃割断白发,冰刃断裂的声音清脆悦耳。
老者突然掀开蓑衣,露出贴满黄符的干瘪身躯,那黄符在夜风中沙沙作响。
郝悦怀里的银铃碎片突然飞向东南角,在月光下拼成残缺的八卦图形,八卦图形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坎位!”汪昕的惊呼被夜风撕碎,那声音在夜空中渐渐消散。
老者枯爪般的五指抓向韩羽心口,韩羽心中一紧,他知道这一击十分凶险。五指却在触碰到他胸前玉佩时发出烙铁入水的声响,玉佩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杜瑶趁机甩鞭缠住老者手腕,九节鞭瞬间结满冰碴,冰碴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韩羽踉跄着撞上井沿,后腰抵到块凸起的青石板,那石板冰冷坚硬。
阴阳眼突然刺痛,石板下压着半截桃木钉,钉头还沾着新鲜的黑狗血,那血腥味刺鼻难闻。
这分明是今日晌午他们帮村民修缮祠堂时用的镇物。
老者发出夜枭般的怪笑,周身黄符无风自燃,火焰在夜空中跳跃。
韩羽抓起桃木钉刺入对方肩胛,燃烧的符纸顿时变成灰蝴蝶四散纷飞,那灰蝴蝶在夜空中翩翩起舞。
井水突然沸腾,十几条惨白的手臂攀着井壁往上爬,那手臂苍白如纸,指甲锋利如刀。
“带村民撤离!”
韩羽反手将铜钱剑插进井口裂缝,剑与井口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杜瑶的鞭梢卷住老者脖颈,却只扯下块树皮状的人皮。
那具躯壳突然瘫软成堆枯枝,枯枝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百米外山坡传来沙哑笑声:“子时三刻,百鬼抬棺......”
声音渐渐消融在夜雾中。汪昕的五帝钱全部裂成两半,金光阵外的地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婴孩掌印,那掌印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郝悦突然指向祠堂方向。本该昏迷的阿花姐姐正站在屋檐阴影里,双手保持着结印姿势,瞳孔泛着和韩羽相似的幽蓝,那幽蓝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老郎中跌坐在门槛上喃喃自语:“造孽啊......三十年前迁坟那晚,守墓人身上也长过这种尸斑......”
井水停止沸腾的瞬间,最后冒上来的白发缠着半块褪色的长命锁,长命锁在水面上轻轻晃动。
韩羽抹去嘴角新溢出的血,发现锁片上刻着杜氏宗族的徽记,那徽记在月光下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杜瑶盯着那图案,九节鞭突然脱手坠地,鞭身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夜枭的啼叫撕破死寂,祠堂飞檐上的镇魂铃齐齐转向后山,铃声在夜空中回荡。
韩羽弯腰捡起沾着黑狗血的桃木钉,钉尖正对三百米外那片乱葬岗。
那里有棵老槐树的轮廓,枝干间隐约垂着件褪色的蓑衣,蓑衣在夜风中轻轻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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