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故意的

　　沈宜欢笑出声，捂着嘴前仰后合了半天：“我说——她？直播？她看见恶评不摔摄影机不错了，还指望她配合你。”

许亦森也笑：“但也就是舒珑这种脾气，比较好搞节目效果。而且…她很漂亮。”

沈宜欢弹了下他额头：“别把心思打到我的人头上，知道么。”

许亦森大叫冤枉：“哪敢啊我的姐，我的经济情况你也清楚——现在酒色财气是样样沾不得，我妈那里医疗费还在天天催我呢。”

沈宜欢上下扫了他一圈：“我发现你小子最近皮不少，都能有闲心跟我插科打诨了。”

“多亏了沈姐。”许亦森正经起来，“大恩不言谢。”

沈宜欢失笑：“得了，你还是别口花花了。你总绷着，突然放开我还蛮不习惯的。”

她喝了一口咖啡，掏出手机发信息：“这样吧，你明天和她聊一聊。要播什么，剧本有没有……过段日子我帮你给她约出来。”

……

“找我？直播？！”

还是那家酒吧，早晨没什么顾客。舒珑叫了个单间，久违的僻静。

许亦森在桌面上摊开好几页打印纸，上面写得密密麻麻：“对，我和你一起，搞户外直播。”

“你前几天不还在那个牛什么手底下打工吗？”舒珑皱眉，“怎么换地方了，不帮沈姐了吗？”

许亦森笑笑：“这两件事互相不耽误。这是我的一个小想法，如果做成了，得到的流量收益应该很可观，到时候也能多多回报给沈姐。”

“…可是，我从来没有直播过。”舒珑提起这个，眉头微蹙，竟然流露出些许窘迫，“虽然我和沈姐接触很多，但一般都是她干她的，我就当司机加秘书用。”

许亦森：“不用多会什么，唱歌跳舞都不用。就会聊天就行。”

舒珑奇异：“聊天，那怎么赚钱啊？”

许亦森笑了：“聊天未必能赚钱，最重要的是…让观众喜欢上看我们聊天。你之前有没有看过电视剧？”

“看过。”

“里面男女主角谈恋爱的戏份，喜欢吗？”

“嗯…不过这跟咱们有什么关系？”舒珑皱眉，忽然惊疑，“你不会要我跟你谈恋爱，闹绯闻那一种吧？！”

许亦森无语：“跟那个完全不一样…总之，你跟我一次就知道了。”

被带到大排档的时候舒珑半信半疑，眼看他要拉着自己坐下。她终于忍不住反对：“许亦森，你是不是眼看追不到沈姐，现在终于要对我下手了？”

许亦森：“你就不能相信我？”

“你有什么值得我相信的吗？”

许亦森：……

他一屁股坐在大排档桌子前塑料凳子上：“反正是沈姐让你来的，要是你不配合，导致最后出了什么情况。我可不担责任。”

“你！”舒珑咬紧牙关，“算了，许亦森，我就信你这一次。要是直播没有效果，我取你的狗头。”

许亦森听她这孩子气的威胁，哭笑不得，好说歹说是劝她做了下来。

他之前跟店老板沟通过，那老板也同意他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前提是他们要有消费，不能随随便便占座位。

许亦森没有拒绝的理由，点好菜品，很利落地放好了直播设备：“舒珑，你靠我近一点。”

舒珑很挣扎，但还是照做，凳子往他那边挪了一点。

许亦森没有提醒，直接开了直播。

【我不好吃：“我去，好久没看主播开播了，干啥去了都？”】

【puppy：“啊，爸爸！”】

【无敌很寂寞：“楼上一如既往地逆天。”】

【我们很熟吗：“我说这个直播间是干什么的啊？”】

【上上签：“我记得上次不还是助眠吗？怎么搞到…这户外分区来了。”】

……

许亦森笑眼看舒珑，眼眸深处泛起波澜：“我说，你能不能别那么怕我——再靠近一点不行吗？”

舒珑终于憋不住火气：“我再靠近一点？我直接贴你身上得了呗。”

许亦森没有像平时一般懂得分寸，反而凑近了些：“也不是不行。”

【我不好吃：靠靠靠，这要亲上了么？！一开始就玩这么大，还有这个短发女孩是谁啊，好漂亮！】

【彤彤：“是情侣吗？”】

【难过的眼睛：“我感觉不像啊，好像不怎么熟的样子。”】

【京城第一月老：“有没有找对象的，来牵手啊！”】

近在咫尺，舒珑能嗅到许亦森身上清淡的气息。

他很懂得保养个人卫生，身上没有异味，还带着星星点点的熏香。

对上他那双似水温柔的眼，舒珑一时间被晃了一下：“我我我——”

【小鹿吖：“母胎单身告诉你，这绝对没谈。明显还在暧昧期…”】

【吃吃吃就会吃：“这还没谈？你看那女孩脸都红透了！”】

【我不好吃：“咱先别说别的，主播这是干什么，撒狗粮吗？”】

……

许亦森没想到这姑娘这么不经逗，连忙侧过脸，耳鬓厮磨般提醒她：“在直播，有冒犯，等下赔礼道歉。”

舒珑耳尖被若有似无的触感烫了一下，连带半个身子都软了几分：“…你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这时服务员上来了烤串，许亦森连忙借机拉开距离，主动吃起东西，也给舒珑适应节奏留足了时间。

【我不好吃：“女孩表情亮了。”】

【真的有人不吃香菜吗：“我感觉她想骂人。”】

【puppy：“爸爸亲我！”】

【神经病：“@真********：香菜哥改名了啊？”】

……

舒珑想要瞪许亦森，却又碍于直播，只好闷闷吃饭，拿起一串辣椒，像要咬死许亦森，狠狠一口下去。

“啊啊啊好辣！”

许亦森失笑，一边给她拿水一边拿纸巾：“谁家好孩子吃东西这么不注意啊。”

舒珑：“你才好孩子，你全家都是好孩子！”

【我不好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孩子。】

【神经病：“这女主播好可爱啊，有没有个人号，关注了。”】

【真的有人不吃香菜吗：“主播别骗她了，感觉这娃子太好骗了。”】

【无敌很寂寞：“看给人家委屈的。”】

……

舒珑怒气冲冲看许亦森：“我说你，是不是有意看我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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