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新茶旧局与暗潮再起

　　长安西市的晨雾裹着焦糊茶香，李二狗蹲在“皇茶”总店废墟前，指尖碾着块焦黑的茶砖。砖体裂缝里渗出荧绿汁液，竟凝成小字：「天宝二年，茶祸再临」。

“陛下，查清了！”郭子仪拎着个吐蕃装束的汉子扔到跟前，“这厮在江南散播谣言，说咱的奶茶里掺了武周妖术！”

李二狗掰开那人牙关，扯出半截蜡封密信——信纸浸过茶汤，显出长安地下河道图，标注着七个朱砂红点，形如北斗。

扬州漕运码头的官船上，李二狗盯着“岁贡新茶”的木箱冷笑。撬开箱盖，里面蜷缩着昏迷的茶农，手腕皆纹北斗刺青。

“他们被喂了‘忘忧茶丸’。”随行太医剖开一具尸首，胃里滚出未消化的茶团，“此物能令人忘却本心，沦为傀儡！”

突然船体剧震，数百“茶农”破箱而出，眼冒绿光扑来。李二狗挥刀砍翻最近的傀儡，断颈处竟钻出荧绿蛊虫！

“点火烧船！”他踹翻桐油桶，烈焰中瞥见桅杆上的黑旗——旗面绣着冰棺圣女图腾，边缘缀着李泌道袍的碎片！

骊山别苑的暗格里，李二狗翻出杨玉环的鎏金妆奁。夹层里的绢帕用茶渍写着：「三月初七，梦见冰棺女子教我烹茶，她说...我即是她」。

最惊悚的是压在箱底的物件——半块武周时期的茶券，与吐蕃密使怀中的残券严丝合缝。券面小字令李二狗如坠冰窟：「凭此券可于天宝二年冬至，兑武周复辟头功」。

窗外传来环佩轻响，杨玉环的白发在月下泛着幽光：“陛下在寻这个？”她晃着另半块茶券，腕间凤纹手镯叮当作响。

含元殿的冬至大典上，李二狗看着百官饮下“驱寒茶”，忽然掀翻龙案：“这茶里添了吐蕃雪莲花吧？朕尝着有股子武周味儿！”

杨玉环奉茶的手微顿，茶汤泛起奇异涟漪。殿外突然杀声震天，本该戍边的河西军冲入宫门，领头的将领高举茶券：“诛昏君，迎圣女！”

“陛下可知这局棋的最后一子？”李泌从梁上跃下，道袍绣满茶蛊符文，“您每饮一杯茶，都是在为冰棺蓄力——”他猛地扯开杨玉环衣襟，圣女图腾已爬满心口！

李二狗摔碎玉玺充电宝，飞溅的碎片割破掌心。鲜血滴入茶蛊的刹那，杨玉环突然抱住头颅嘶吼，白发如活蛇狂舞。

地底传来冰棺炸裂的巨响，武则天虚影在半空扭曲：“蠢货！你毁不了本宫的...”话音未落，杨玉环竟徒手撕碎虚影，瞳中金光暴涨：“本宫是杨玉环，不是谁的替身！”

蛊虫大军在尖啸中化为齑粉，李泌趁机遁入暗门。李二狗扶住瘫软的贵妃，她腕间凤纹寸寸龟裂：“陛下...骊山第七峰...”

七日后，工部在骊山第七峰挖出三百尊青铜茶鼎。鼎内蜷缩着与杨玉环容貌相同的少女尸骸，胸口皆刻「天授元年制」。李二狗摩挲着咖啡杯底变异的“武报守恒定律”刻痕，忽然将残茶泼向鼎身——茶渍竟自动绘出长安地图，朱雀大街的位置亮起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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