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间桐樱真正的实力

　　间桐樱能感觉到慎二的死亡，她嘴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刚才卫宫士郎跑开了，她并不在意，因为那是去追Ride抓走的少女了，间桐樱想了想自己一个人向着卫宫家先行返回了，因为她昨晚成为了那里的女主人。

昨晚，齐可乐带着远坂凛走后，她将士郎送回了家。远坂凛已经让她患得患失起来，Saber的存在彻底让她下定了决心，卫宫士郎只能是她的，于是她晚上走进了他的房间，完成了补魔。

想到这里，她舔了舔嘴唇，回味着昨晚那笨拙的激烈。

“杂锈，你的存在，让本王感觉到很不舒服！”

吉尔加美什站在了樱的面前，一脸不爽地看着这个刚获得救赎的少女。路边年久的灯光映照着金闪闪的猩红的目光，将阴影遮盖了樱的脸庞，他踩在飘落的樱花之上。

樱只是停下来脚步，没有说话，她不想理会这个找麻烦的家伙。

“你身上有着圣杯碎片吧？”金闪闪像是能看穿一切，“真是不可思议，一个承载了恶的容易，居然能成长到这个地步，本王倒是很想试试你的本事了。”

吉尔加美什虽然在夸赞，但是眼神里都是不屑，他只是抬起了一只手，挥动了一根指头，身后的空间波动，浮现出一柄宝库兵器，向着间桐樱袭去。

樱立马在周身召唤出了蝴蝶，她的背后也浮现出蝴蝶翅膀虚影。蝴蝶前赴后继地迎着那柄兵器飞去，间桐樱也通过蝶之魔术的加持，快速躲闪到一边。就在她刚刚躲开的瞬间，原来她站立的地方，已经被兵器像切豆腐一般地插入地面，只剩下剑柄留在外边。

“用虫子的把戏来取悦王的吗？”吉尔加美什更加看不起这样低劣的第六魔法，他无奈摇头，“即使融合了圣杯碎片，杂锈终究无趣。”

“最古老的王，我听爷爷提起过您的故事。对于我用魔法对您造成的冒犯，我向您道歉，希望您降下宽容，允许我离开。”樱用下位者的语言，恳求道。

她不想和这个爷爷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提及的王交手，这样没有意义，她要获得圣杯，将整个冬木吞噬并操控，成为这里的主宰，而不是把力量用在这里。

“可悲的容器，连反抗都做不到吗？”金闪闪不依不饶，他俯视这个下跪的少女，“想活命就拿出你的本事。”

连翻避让终究还是被轻蔑的对待，这让她又想起了在虫潮里呼救的绝望，这个世界还是那么的糟糕呀，这也让间桐樱气笑了，“高高在上的王，你又懂得什么？你受到的痛苦不及我万分之一，就凭你也有资格说教吗？”

随即，间桐樱背后浮现出了吞噬者的虚影，她眼里都是战意。

“就是这个力量！希望你能施展出全力，让本王尽兴，圣杯碎片。”

吉尔加美什再次抬手，乌鲁克的宫殿便投射再他身后，接二连三的宝具兵器也在金闪闪身后凝时，像严阵以待的臣民，等候着王的指令。

“攻击！”

宝库宝具落下，间桐樱的身影在兵器的洗礼中，就像一只蝴蝶被狂风暴雨席卷，这时的她真的很想卫宫士郎，要是今晚不让Ride引开前辈就好了。

只要前辈在身边，她就什么都不怕，前辈说过喜欢自己，前辈不在意自己的过去，“前辈说过会保护我的！”

在樱几乎喊出这句话时，吞噬者虚影也展现了她的强大，身上的绸带将先攻击来的兵器抽飞，在空隙间刺入吞噬者身体的宝具，都一一被吞噬，失去了踪影。

“有趣，倒是本王小看你了，这成长下去本王都忌惮呢。”吉尔加美什赞叹道，“本王的财宝可不是那么好吃的，敢染指都要处以死刑！”

吉尔加美什开始认真起来，又将手摊入虚空涟漪中，缓缓将EA乖离剑拿出，他驱动EA，三重圆柱开始缓缓转动。天际间闪过红色电芒，贯穿了本来还势均力敌的吞噬者。然后宝具再无阻挡地贯穿了樱的身体。

樱倒在血泊里的眼神满是憎恨，她刚在黑暗中找见了生活的色彩，这个家伙就亲手将之毁灭，这是她所不允许的，内心嘶吼，却疼痛的无法喊出。

“谁应许你直视本王的？”金闪闪已近走到无法起身的间桐樱面前，他看着那不甘心的眼神，一脚踩爆了她的脑袋。他俯身蹲下，伸出手在尸体里翻找着圣杯碎片。

“这圣杯碎片还真是美丽呢，值得成为我宝库......”

吉尔加美什话未说完，他举着圣杯碎片观察的手，就掉落了下来，当他诧异地看着那断手时，他才发现间桐樱的尸体开始诡异的溶解，形成一滩黑色粘液向着四周蔓延，紧接着一根绸带又贯穿了他的胸膛。

“啊，这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路灯在金闪闪说话的间隙爆裂开来，那片区被黑暗笼罩，在过了好久之后，间桐樱完好无损地走了出来，“嘿嘿，味道不错。也不知道前辈回到家里没有，要是已经回去了，他该担心了呢。”

樱消失在了街道，只是她刚转过几个街角，又被一双渴望的眼神注视上了。

“真麻烦！”间桐樱无奈道，她不想让这个尾随着跟到前辈家，所以在这里解决了最好，“现在出来，放你离开，否则就别想活着走掉了。”

“呵呵，小姑娘，怎么一个人走夜路呀？”尼禄走了出来，既然被发现了，那就在这里将她吸干好了。

“大叔不也是一个人吗？”间桐樱嘴角带笑。

“叔叔不害怕，你也不害怕吗？”尼禄在拉近着和间桐樱的距离，当他感觉已经走到了能一招擒下对方的地方后，他才又轻声道：“不过你害不害怕已经不重要了，就疼一下，不要喊叫哦。”

尼禄的手臂化成一条蟒蛇，向着间桐樱的脸部咬去，在腥风扑来，眼看着牙齿都快触碰到少女鼻尖时，却被绸带缠绕住，无法更进一步。

“叔叔，你行不行？”间桐樱满眼的嫌弃，“而且还是散发着尸体的腐臭，我都难以下咽，不然士郎亲手做的晚饭都没食欲了。”

那绸带一寸寸拧紧，将尼禄的胳膊缓缓压扁，鲜血滴滴答答地落到地面，不光是那袭来的胳膊被绸带压缩成肉泥，间桐樱还逐渐向着他臂膀、身体蔓延，就像一台冰冷的绞肉机在工作。

尼禄直接这样下去必死，他怒喝一声，身体立马将使徒化开启至极限，猩红的血瞳带着催眠咒术向着樱无声地施展，只要凝视那双血瞳，就会感觉血瞳在无限放大，眼前的世界模糊起来，然后因为视觉疲劳而进入梦乡。

间桐樱自然是被那血瞳所吸引，只是她依旧是满眼的冷漠，好像在看一个小丑表演，又无聊至极。唯一让尼禄看到她有变化的是，间桐樱的黑化表现更加明显，血色的符文咒令从脖颈处一划一划爬满脸颊，在眼睛下方停止延展。

“你再怎么挣扎都不是我的对手，认命吧，安心地死吧！”

樱已经不想再关注这个男人了，在她眼里，哪怕现在还在拼命挣扎，都是一样的徒劳。在她看来，凡人想通过啃食尸体来获得比肩神明的力量，这是多么的可笑，以此成神，获得神格，那又是多么的不切实际。

尼禄没有坐以待毙，他嘴中长出长长的獠牙，在见到无法摆脱绸带的缠绕后，他就狠狠地用獠牙将肩膀彻底咬断，然后借助着身体的爆发力，跳跃空中准备逃离。

只是在他跃到最高点的时候，一条红黑色绸带直接从月光照不到的阴影中窜出，精准地贯穿了尼禄狼人化的心脏，然后又迅速收回，消失在了暗处。

月光倾撒，鲜血从心脏空洞中喷溅，这一幕就定格在了空中，像是等血液都流干了一般，尼禄才一头栽倒下来，失去了生机。而间桐樱也不见了踪影。

这一幕发生的安静却也瞩目，看着士郎和Saber里去，齐可乐三人准备再去居酒屋继续吃掉那些食物，毕竟齐可乐点了太多，他是真怕Alter来真的。

“Lancer，你打算一直卖鱼，不再参加圣杯战争的争夺了吗？”齐可乐问。

“是的。”Lancer回单的很直接，“我其实不明白圣杯战争将我召唤至此的理由，我没有什么要实现的愿望，只是感觉和我的Master很契合，想帮她实现愿望而已。”

“那你的御主呢？”齐可乐明知故问。

“她，死了。她被她认为的同伴杀了。”Lancer没有隐瞒，脸上只有落寞。

“再告诉你们一个消息吧，算是今晚的答谢了。”Lancer无所谓地说，“小心那个神父！”

齐可乐自然明白缘由，也让他知道巴泽特的世界线没有变动，她还是被言峰绮礼杀了，Lancer才成为了无主的英灵，只能等圣杯战争结束，然后消散。

“哦，谢谢，我们会注意的。”齐可乐说，“那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们合作呢？或者说，你想帮助这位美丽的女士实现她的愿望吗？”

齐可乐不着痕迹地拍了一下Alter的马屁，虽然Alter就他耳朵了，但他坚定地认为她是很开心的，至少今晚不吃那点东西，他也没事了。

“呵呵，想召唤我当免费的劳动力吗？”Lancer双手抱着头悠闲地走着，闭着眼享受着月光，然后一只眼睁开瞄了一下ALter，“她可比我厉害多了。”

“好吧。”齐可乐没有再劝说，因为他们三人同时看见了一直奔月的狼人，追落在了隔壁街道，“走，过去看看。”

当三人赶到现场时，苍崎青子已经凝重地看着尼路的尸体了。Lancer和Alter有些戒备这个女儿，因为他们感受到了苍崎青子身上浓郁的魔法波动。

齐可乐示意他们安心，然后凑到了苍崎青子身边，开口问：“你干的？”

苍崎青子摇摇头，然后丝毫不嫌弃地把尼禄的尸体放平，指着那心脏处被贯穿的伤口到，“我来了他已经死掉了，是被细长物体一击贯穿的心脏，这冬木还真是卧虎藏龙呢！”

“的确，各大魔法世家能来的都已近汇集在这里了，尼禄估计是提到铁板被反杀了。”齐可乐说着他的猜想，而他心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间桐樱的能力。

这也算是间接地帮助到他了，只是提示音没有想起。那就是两种可能，第一他齐可乐没有参与击杀，第二就是尼禄没有彻底死亡。

想到这里，齐可乐踢了一脚尼禄的尸体，在别人诧异的目光下，他知道了真相。

“青子前辈，尼禄死了，你还会留在冬木吗？”齐可乐问。

苍崎青子没有回答齐可乐的问题，她还在想着尼禄的事情。作为十二使徒，就这么死了，总是让她感觉不太真切，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很像是尼禄自导自演的一出假死戏码。

“我打算离开，继续完成流浪之旅，冬木只是一个片段。同样的，也很高兴见证了你的成长，小魔术师。若冬木结束你还活着，可以去伦敦魔术协会看看，相信他们很乐意接待你这样的天才。”

“好，有机会我回去拜访的，希望在那里也能再次遇见您。”

齐可乐挥手向着苍崎青子离去的背影告别。尼禄是否还潜伏在冬木已经不重要了，这次就算没有死掉，也不是余下五天能修复过来的，并且齐可乐相信，他加上Alter，就算尼禄没有受伤，现在都不一定是对手了。

而目前最应该集中精力去谋取的事情，那就是大圣杯的归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