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拆迁案的最新证据
书名:羽影之下:破局世德诺阴谋 分类:灵异 作者:UN.1 更新时间:2025-04-16 04:53:34
林小羽被推进宁城河西分局登记室时,鞋底在磨得发亮的地砖上打滑。荧光灯将室内照得青白,墙角排着塑料椅,坐着几个耷拉着脑袋的中年人——有穿工装的、有披皱巴巴西装的,像被雨水打湿的纸人。
“就是这姑娘,在安民巷开枪伤人,机场逮着时正准备逃。”押解的警察扯了扯她胳膊,腕间钢铐硌得她肘骨生疼。
值班警官伏在堆满卷宗的桌前,抬头时镜片闪过冷光,胸牌上“陈建平”三个字在灯光下清晰可见:“姓名?”
“林小羽。”她盯着对方镜片后的眼睛,那是双见过太多深夜审讯的眼睛,藏着未说出口的复杂,“我没打算逃,我……”
“少废话。”陈建平哗啦哗啦翻动登记簿,钢笔尖在“涉嫌故意伤害”一栏顿了顿,“职业?”
“便利店店员……”她忽然想起母亲陈美云的工牌还在衣柜第三层,塑料封皮上印着“安民拆迁办”,“我是正当防卫,赵国明他……”
“把她关起来。”陈建平打断她,钢笔尖在纸上划出重影。
“等等!”林小羽往前挣了挣,钢铐在桌沿撞出脆响,“我要打电话,法律规定可以打一次!”
陈建平哼了声,推开抽屉取出公用电话:“三分钟,号码?”
她捏紧袖口,指甲掐进掌心。周叔的手机号是139开头,后四位是父亲坠楼的日期——1915?不对,是1519?冷汗顺着额角滑进领口,她突然想起陈默前天说的:“有事打我办公室电话,215-555-9301,分机307。”
“2155559301。”她几乎是喊出来的。
电话嘟嘟声响了七声,就在陈建平要按掉时,听筒里传来忙音——占线。林小羽的指甲掐进掌心,渗出血珠:“再打一次,求你……”
“没时间跟你耗。”陈建平摔下听筒,登记簿纸页被带得哗啦响,“分局拘留室,302号。”
两名警察架起她胳膊时,她忽然瞥见陈建平桌上摊开的卷宗,首页照片正是赵国明的配枪,扳机护圈内侧的编号清晰可见——和她在安民巷19号捡到的那把分毫不差。喉间突然泛起苦味,像那年在拆迁办看见的,母亲茶杯里泡了一整天的隔夜茶。
拘留室铁门“哐当”关上时,林小羽跌坐在铁床上。墙面剥落的墙皮像陈年的伤疤,天花板的灯泡在铁丝上摇晃,投下忽明忽暗的影。她摸了摸口袋,只剩半张皱巴巴的登机牌,目的地“春城”的字样被汗渍浸得模糊。
裤兜里的银镯硌着大腿,她掏出来,镯面上的缠枝纹在冷光下泛着幽蓝——和母亲棺木里那只一模一样。想起赵国明倒在血泊里的模样,他的血染红了白菊花瓣,而母亲坠楼前,手里攥着的正是这样一朵白菊。
铁门突然打开,年轻警察探进头:“林小羽,有人保释你。”
她跟着穿过走廊时,听见审讯室传来争吵声:“赵国明的配枪编号对得上,现场还有录音笔和U盘,这案子得并到拆迁案里查!”是周叔的声音,带着经年的沙哑。
登记室里,陈建平正和个穿藏青风衣的男人说话,后者转身时,林小羽看见他领口露出的玉坠——是父亲当年送给周叔的平安扣。
“周叔!”她扑过去,钢铐还没解开,却被对方扶住肩膀。周明辉的鬓角比下午又白了些,手里攥着份文件,封面上“安民巷拆迁案证据清单”几个字格外醒目。
“保释手续办好了。”陈建平的语气比刚才柔和许多,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林小羽颈间的玉坠,“市局经侦科刚发来协查函,赵国明涉及的不仅是伤人案,还有三起伪造公文和谋杀未遂。”
林小羽盯着陈建平递过来的U盘,正是她塞进书柜暗格的那个。他的钢笔在登记簿上悬了悬,终于划掉“拘留”二字,改写成“取保候审”,笔尖在“陈建平”的签名旁顿了顿,像是多了道无声的批注。
走出分局时,夜风卷着梧桐叶掠过脚边。周明辉的车停在巷口,前灯照亮半块“安民巷”路牌,油漆剥落的“民”字像道未愈的伤口。陈建平跟在身后,警服肩章在路灯下泛着微光:“林小羽,明天上午九点来分局做笔录,带上你母亲的工牌和赵国明的银镯。”
她转身时,发现陈建平的警服袖口沾着点粉笔灰——和父亲坠楼那天,他在现场勘察时的模样一模一样。“陈警官,”她犹豫着开口,“我刚才打电话……”
“打给陈默了吧?”陈建平打断她,语气里带着几分疲惫,“他已经把你父亲的工作日志和你母亲的通话记录送到市局了。”他顿了顿,镜片后的目光软下来,“你父亲坠楼前,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我的,他说‘合同在衣柜第三层’,这些年……”
警车的鸣笛从远处传来,陈建平没再说下去,只是朝她点点头,转身走进分局大楼。林小羽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三年前母亲葬礼上,他也是这样笔直地站在墓碑前,警服袖口沾着工地的铁锈,像棵永远不会弯的青松。
周明辉的车发动时,仪表盘蓝光映出他眼底的血丝:“陈建平当年和你父亲一起在工地实习,赵国明伪造合同的事,他查了三年。”
林小羽摸着腕间未褪的红痕,忽然想起陈建平桌上的卷宗里,夹着张泛黄的照片——1998年,父亲、母亲和陈建平站在老房子前,母亲怀里抱着三岁的她,父亲手里举着个铁皮青蛙,而陈建平胸前别着的,正是那枚后来送给她的玉坠。
车转过利民巷时,她看见“利民五金”的铁栅栏开着,陈世昌正往三轮车上搬纸箱,车头挂着串红辣椒——是母亲生前最爱买的那种。晨雾里,老人抬头望来,朝她轻轻点了点头,像在确认,这场由3D打印枪引发的风暴,终将在陈建平们的卷宗里,沉淀出迟到的真相。
登记室的荧光灯还在亮着,陈建平坐在桌前,翻开林小羽的笔录,目光停在“赵国明威胁录音”那栏。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银镯,镯内侧刻着的“建强”二字硌着掌心——那是赵国明的本名,也是二十年前,他们在工地同吃同住时,彼此喊过的外号。
窗外,第一缕阳光爬上安民巷的牌坊,陈建平合上卷宗,听见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这一次,他知道,警笛声里载着的,不再是谎言,而是终于能让林小羽、让陈美云合上眼的,迟到的正义。
林小羽盯着公用电话的忙音,指尖在塑料听筒上按出月牙形的红痕。值班警官陈建平的钢笔在登记簿上敲出不耐烦的节奏,墨水在“林小羽”三个字尾端晕开个小团:“打完了?”
她抬头望着天花板上摇晃的灯泡,喉间像卡着块碎玻璃:“打完了。”
穿制服的警察带她走过泛着潮气的走廊,墙上的瓷砖缺了角,露出底下的水泥墙——和父亲坠楼时住院的急诊室墙面一模一样。指纹采集处的台灯照得人睁不开眼,油墨滚过她指尖,在登记表上印出模糊的掌纹,像朵开败的白菊。
“拘留室302,明天上午九点提审。”铁门关上时,金属碰撞声在狭小空间里回荡。林小羽蜷缩在铁床上,床垫散发着霉味,角落的铁皮便池映着冷光,让她想起母亲临终前病房的消毒水味。
她摸了摸裤兜,只剩半张被揉皱的安民巷拆迁补偿协议复印件,父亲的签名在月光下泛着蓝黑墨水的微光。赵国明的银镯还在胸罩里,镯面的缠枝纹硌着肋骨,像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就像母亲陈美云的名字,此刻正被印在拘留室的登记册上,和“涉嫌故意伤害”几个字绑在一起。
漫漫长夜里,铁门开合的声响格外刺耳。凌晨四点,隔壁传来中年女人的抽泣,断断续续喊着“拆迁款”,让林小羽想起安民巷的王婶,总在母亲坟前骂“官商勾结”。她摸了摸颈间的玉坠,坠子背面的“美云”二字被体温焐得温热,那是父亲用最后一笔工资刻的。
清晨六点,看守递来的塑料餐盒里,粥水混着几片冷硬的馒头。林小羽刚碰了碰,胃里就翻涌起昨夜的血腥味——赵国明的血滴在她袖口,现在还洗不掉。她盯着铁栏杆外的天光,突然想起陈世昌在五金店说的话:“真枪的后坐力能震断手腕,可你这把假枪,倒把真凶给震出来了。”
九点整,女看守的钥匙串在走廊叮当作响:“林小羽,过堂了。”
审判庭的日光灯管发出轻微的电流声,林小羽盯着被告席前的铜制国徽,想起父亲生前总说“国徽底下不藏冤”。法官席上的老法官戴着老花镜,卷宗在他手里抖出细碎的响,像极了母亲临终前翻动账本的声音。
“被告人林小羽,”地方检察官陶建国的声音像块冷铁,“你于2023年10月15日晚,在安民巷19号持械伤害赵国明,导致其右耳失聪、腰部贯通伤,是否属实?”
她望着公诉人桌上的证物袋,里面躺着那把崩裂的3D打印枪,和从赵国明书房搜出的真枪。喉间突然发紧,却在看见旁听席角落的周明辉时,突然有了力气:“是他先袭击我!他要抢我手里的证据,那是能证明我母亲陈美云清白的——”
“肃静!”法官敲响法槌,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她颈间的玉坠,“法庭只看证据。陶检察官,请出示现场监控。”
大屏幕亮起时,林小羽看见自己被赵国明按在博古架上的画面,他的手正扯向她衣兜——那里揣着U盘,存着父亲坠楼前的监控。下一幕,她摸出真枪的瞬间,赵国明的表情从狠戾转为震惊,像被揭穿了什么。
“被告的行为,”陶建国调出医院鉴定报告,“符合正当防卫构成要件。但非法持枪——”
“那把枪是赵国明的配枪!”林小羽突然想起陈建平在分局说的话,“他作为拆迁办主任,私藏警用配枪,还伪造我母亲的签名转移资金!”
旁听席传来低低的议论声。周明辉站起身,向法官递交一叠文件:“这是建委最新调查结果,安民巷拆迁案中,赵国明通过伪造十二份补偿协议,转移资金共计三百万元,其中两百万元进入陈美云账户,系栽赃陷害。”
老法官的手不再颤抖,他戴上眼镜仔细翻看文件,法槌在桌面敲出清晰的节奏:“鉴于本案涉及重大经济犯罪,且被告行为符合自卫情节,现批准取保候审,案件移交经侦部门进一步调查。”
走出审判庭时,阳光正穿过走廊的雕花窗,在林小羽脚边投下光斑。周明辉递来手机,屏幕上是陈默发来的消息:“赵国明的会计刚自首,银行流水和通话记录能证明他买凶威胁你父母。”
她摸着腕间未褪的红痕,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陈建平穿着便服,手里攥着份新卷宗:“林小羽,赵国明醒了,他要见你。”
医院病房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赵国明躺在病床上,右耳缠着纱布,看见她时,眼里闪过复杂的光:“你和你妈真像,她当年也是这样盯着我,说‘我死也要还自己清白’。”
林小羽盯着他腕间空荡荡的银镯位置,突然想起母亲棺木里的那只,镯内侧刻着“美云”——和赵国明的“建强”正好成对。“为什么?”她问,“我爸妈只是普通工人……”
“因为拆迁地块下的文物,”赵国明闭上眼,声音轻得像片落叶,“你父亲发现了墓志铭,上面刻着安民巷的百年历史,一旦公开,开发商的改建计划就完了……”
走廊传来护士的脚步声,林小羽摸出母亲的工牌,塑料封皮在阳光下发亮。她知道,这场官司不会就此结束,但至少,陈美云的名字,终于能和“贪污犯”三个字解绑。
离开医院时,宁城的秋阳正暖。林小羽望着安民巷的牌坊,想起陈世昌说的:“枪这东西,最重要的不是扳机,是扣下扳机前的念头。”而她的念头,从不是杀人,是让母亲在墓碑上,能堂堂正正地刻上“清白”二字。
手机在掌心震动,周明辉发来条消息:“陈美云的追悼会,定在周六上午九点,安民广场的永昌教堂。”
她抬头望向教堂尖顶,铜铃在秋风里轻响。那声枪响后的余震,终于在这一刻,化作教堂穹顶下的一声叹息——为了父亲未竟的正义,为了母亲迟来的清白,也为了这个终于敢在阳光下行走的自己。
林小羽被法警带到被告席时,鞋底在宁城中级人民法院的大理石地面上滑出细响。旁听席的木质座椅泛着冷光,让她想起安民巷19号的酸枝木书柜——此刻赵国明的血迹应该已经被擦干,而她的3D打印枪正躺在证物袋里,成为“蓄意谋杀”的证物。
“宁城市人民检察院诉林小羽涉嫌抢劫罪、故意伤害罪一案,”书记员的声音在穹顶下回荡,“请被告人陈述。”
林小羽攥紧被告席的金属栏杆,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法官张立民戴着金丝眼镜,正在翻看卷宗,白发整齐地梳向脑后,像极了母亲陈美云生前总在电视里看的法制节目主持人。
“法官先生,我没有抢劫……”她的声音撞在国徽上,显得格外单薄,“我去赵国明家是为了讨回拆迁案的证据,他突然袭击我,我才……”
“反对!”地方检察官陶建国猛地站起,黑色制服带起案卷的哗啦声,“被告人携带改装枪支闯入被害人住宅,开枪致其重伤,并盗走明代青花缠枝莲纹梅瓶,价值超过两百万——”他举起现场照片,梅瓶的碎瓷片在血泊中格外刺眼,“这是蓄意谋杀加抢劫罪的双重罪名!”
林小羽只觉得一阵眩晕。那只梅瓶她见过,就摆在赵国明的博古架上,母亲陈美云曾说瓶底刻着“建强”二字,是他的私人收藏。此刻陶建国的指控却像把重锤,将她最后的希望砸得粉碎。
“物证方面,”陶建国出示指纹鉴定报告,“枪支握把和梅瓶碎片上,都提取到被告人的指纹。而被害人赵国明的笔录显示——”他推了推眼镜,“被告人闯入时声称‘要让陈美云的冤魂索命’,随后开枪射击。”
法庭后排传来吸气声。林小羽看见周明辉在旁听席边缘站起身,手里攥着个牛皮纸袋,正是昨天他说装着“关键证据”的那个。但法警立刻上前阻止,纸袋边缘露出的文件角上,“安民巷拆迁补偿协议”的标题一闪而过。
“我没有偷梅瓶!”林小羽突然想起扭打时,梅瓶是被赵国明自己撞翻的,碎片划伤了她的小腿,“是他自己碰倒的,当时我手里只有枪——”
“那把枪,”陶建国冷笑一声,指向证物柜里的3D打印枪,“经鉴定为非法改装枪支,具备击发能力。而被害人的配枪丢失,我们有理由怀疑——”
“ objection!”法庭侧门突然被推开,陈建平穿着便服冲进来,手里举着份盖着“宁市公安局”红章的文件,“刚刚收到的物证更新:梅瓶碎片上的血迹,经DNA比对,属于被害人赵国明,而被告人腿上的划伤符合二次飞溅轨迹——证明梅瓶是被害人自己撞碎的。”
林小羽看见陶建国的脸色骤变。陈建平转向法官,镜片后的目光灼灼:“另外,拆迁案的最新证据显示,赵国明通过伪造合同转移的三百万资金,最终流向他个人控制的海外账户,而被告人母亲陈美云的银行流水,存在明显的被动转账痕迹。”
周明辉趁机将牛皮纸袋递给法警,里面的文件散落开来,露出赵国明与开发商的通话录音文字稿、父亲坠楼前的安全绳断裂鉴定报告,还有母亲陈美云的诊疗单——上面赫然写着“长期遭受恐吓导致急性心梗”。
法官张立民的手指在案卷上顿了顿,目光扫过林小羽颈间的玉坠:“鉴于本案出现新证据,且涉及重大经济犯罪,本庭决定中止审理,将案件移交公安经侦部门联合调查。”
陶建国的皮鞋在地面敲出急促的节奏,他抓起文件匆匆离开,袖口带过的气流让林小羽颈间一凉。陈建平走到她身边,低声说:“赵国明的会计已经自首,承认梅瓶是他故意栽赃,碎片上的指纹是趁你昏迷时拓印的。”
法庭的穹顶洒下一缕阳光,照在林小羽颤抖的手背上。她望着证物柜里的3D打印枪,想起陈世昌在五金店说的话:“打印枪身时,我故意在扳机护圈留了道缝,真枪的编号根本塞不进去——他们栽赃都栽错了型号。”
旁听席的木质座椅吱呀作响,周明辉走过来,将母亲的工牌塞进她掌心:“建委的人在拆迁地块下发现了明代墓志铭,赵国明就是怕这个断了他的财路。”
林小羽摸着工牌上“陈美云”的名字,突然听见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这一次,她知道笛声里载着的不再是威胁,而是终于破土而出的真相——就像母亲最爱的白菊,哪怕开在寒冬,也终将在春风里,舒展被揉皱的花瓣。
法警解开她手腕的约束带时,林小羽望向法庭外的安民巷方向。那里的老槐树正在抽新芽,树影斑驳间,“利民五金”的铁栅栏开着,陈世昌正往门口搬新到的3D打印材料。阳光穿过他鬓角的白发,照见他朝她微微点头,像在说:“丫头,真相这东西,比任何枪药都有劲儿。”
走出法院大门时,宁城的天空蓝得刺眼。林小羽摸了摸口袋里的U盘,里面存着父亲坠楼前的监控录像,还有赵国明威胁母亲的录音。她知道,这场官司还远未结束,但至少,“陈美云的女儿”这个身份,不再是贴在她脊梁上的耻辱标签。
手机在掌心震动,陈默发来条消息:“我在法院门口,带你去看样东西。”
她抬头望去,法院台阶下,陈默抱着个纸箱,箱口露出半只铁皮青蛙——和父亲当年买的那个一模一样。阳光落在青蛙的铜锈上,映出细碎的光斑,像撒在真相路上的星星,虽然微小,却足够照亮前行的路。
而在法庭深处,法官张立民正在研读新送来的卷宗,目光停在“陈美云”的死亡证明上。他摘下眼镜,对着国徽叹了口气——有些真相,或许会迟到,但终究像法庭穹顶的阳光,总会穿透层层云雾,照亮该照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