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雷老总的铁血手段

　　画面陡然一转，警局内的办公室一个热气腾腾的大蒸笼，一众警员围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正热火朝天地讨论着肥彪的案子。

见雷老总推门而入，大伙就像听到了紧急集合的哨声，“唰”地一下全体起立，脸上堆满了恭敬之色，纷纷点头哈腰地问好，动作整齐划一。

雷老总阔步走到办公桌前，一屁股重重地坐下，脸色阴沉得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乌云，黑沉沉的，仿佛能拧出水来，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跟着冷了几分。

“哼！”他猛地扬起右手，带着满腔的怒火，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啪”的一声巨响，一道晴天霹雳，桌上的文件被震得瑟瑟发抖，受惊的小兔子一般，慌乱地跳动着。

“如今这事儿都传遍香江了，肥彪那家伙，明面上暗底下，都有人在那儿嚼舌根，说他是我雷觉天罩着的。

可倒好，阿豪和大声雄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公然跟我对着干，这不是自寻死路、往枪口上撞嘛！”说着，他烦躁地将手里还燃着的香烟狠狠攥紧，要把所有的愤怒都揉进这小小的烟卷里，随后用力一扔，烟卷像一颗出膛的炮弹，重重地砸在桌上，烟灰四溅。

“操他娘的，把大声雄那帮家伙给我发配到沙头角守边境去，让他们也尝尝苦头，知道得罪我的下场。还有，三天之内，必须给我把吴国豪所有的场子连根拔起，一个不留，我要让他清楚，跟我作对是什么凄惨结局，非得把他逼到绝路，让他后悔莫及不可！”

一时间，阿豪的场子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被警方冲击得七零八落，损失惨重，原本繁华热闹的街市瞬间沦为一片废墟，断壁残垣随处可见。

大声熊也只能灰溜溜地带着手下，丧家之犬一般，奔赴那偏远苦寒的边疆，在那荒无人烟的地方苦熬日子，也不知何时才能熬出头，每天对着黄沙戈壁，心中满是凄凉。

警察局里头，阿豪领着一帮忠心耿耿的兄弟，满心期许地等了雷老总十几天，可雷老总却人间蒸发了一般，愣是不见踪影。

众人满心失望，霜打过的茄子，垂头丧气地正准备离开时，却在警局门口瞧见了雷老总的情妇和儿子。

夜幕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严严实实地笼罩着警察局外。

阿豪无意间撞见雷老总与情妇吵得脸红脖子粗，那激烈的争执声噼里啪啦的鞭炮炸裂，隔着老远都能听得一清二楚，震得人耳朵发麻。

阿豪心思一动，一只机敏过人的狐狸，悄无声息地凑近，向旁人打听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雷洛在外面养情妇这事儿，不知咋地被他老婆察觉了，这下可好，家里闹得是鸡飞狗跳，炸开了锅，乱成一团麻，锅碗瓢盆摔了一地。

阿豪眼珠子咕噜噜一转，脑海里瞬间点亮了一盏明灯，心里立马有了主意。

他不动声色，暗夜中的神秘幽灵，暗地里悄悄出手，凭借着自己广泛的人脉和过人的智谋，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件棘手事儿给料理得妥妥当当，一切都从未发生过，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就像一阵风吹过，湖面不留波纹。

过了些时日，跛豪满脸得意，一只斗胜的大公鸡，雄赳赳气昂昂地找到雷老总，咧着嘴哈哈大笑：“老总，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那个女人不会再来给您添乱了。”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张身份证，捧着稀世珍宝一般，轻轻搁在桌上，“瞅见没，这是她在香江的身份证，我已经做得天衣无缝，神奇的魔术师变魔术，把她送回大陆，交到她老公身边了。往后，她想再踏入香江半步，那是门儿都没有咯，您就安心吧。”

雷老总一听，原本紧紧皱着的眉头被春日的微风拂过，瞬间舒展开来，脸上堆满了笑容，那笑容里既有欣慰，又有几分庆幸。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己能有如今的地位，多亏了老婆娘家在背后鼎力支持，可不敢轻易惹老婆生气。

但对那情妇，又多多少少有些眷恋不舍，这下可好，阿豪帮他拔掉了这根眼中钉，还没落下任何把柄，帮他解决了一个天大的难题，让他松了一口气，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哎呀，肥彪那家伙，真是有眼无珠。”

雷老总感慨万千，一位历经沧桑的睿智长者，“像你阿豪这般有能耐、有魄力、有胆识的人才，他居然不晓得重用，活该他栽跟头，走下坡路，被时代所淘汰。”

说到这儿，他脸色突然一板，神情变得严肃，瞬间换了一个人，重重地敲了敲桌子，佯装生气地呵斥：“不过，阿豪，你心里也得有数，这全香江的人都知道肥彪是我照看的。你之前行事太莽撞冲动了，打狗还得看主人，你把我置于何地？我可警告你，往后给我本本分分做人，别再瞎折腾，惹是生非，捅娄子。肥彪的地盘，你接手过去，不过，每个月记得给他家人一笔生活费，这是做人的基本道义，可不能忘。你给我听好了，我既能捧你平步青云，让你声名远扬，也能让你摔得头破血流，一蹶不振，明白不？”

跛豪“啪”地一个立正，身姿笔直，一棵傲然挺立的白杨，敬了个标准的礼，扯着嗓子大声应道：“老总放心，您的教导，我阿豪牢记心间。往后一定跟您学着，规规矩矩做人，踏踏实实行事，绝不再犯糊涂。”

时光悠悠，香江缓缓流淌的江水，悄无声息地淌过。

转眼到了一九六八年，这一年，香江遭遇罕见大雨侵袭，天河决堤，洪涝灾害肆虐，百姓生活苦不堪言，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洪水淹没了大街小巷，许多人家流离失所。

吴国豪正值三十八岁，风华正茂，一颗冉冉升起的璀璨新星，凭借着多年在江湖摸爬滚打积攒的谋略与胆识，已然成功跻身毒品四大家族之列，在黑道闯出了赫赫威名，成为了一方霸主，让人闻风丧胆。

也是在这同一年，肥波刑满释放，结束了牢狱生涯，重获自由身，重获新生，走出监狱大门的那一刻，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监狱外，阳光有些刺眼，跛豪早早地候在那儿，脸上挂着热情洋溢的笑容，迎接凯旋而归的英雄，迎着出狱的肥彪：“彪哥，恭喜恭喜，您这一出狱，江湖又得掀起一阵狂风巨浪咯，大家都盼着您。”

肥彪微微点头，神色透着几分复杂，心中有万千思绪在涌动，轻声道了句谢，便跟着跛豪上了车，踏上了未知的新征程，车窗外的世界飞速后退，仿佛他们即将卷入一场新的风云变幻。

室内，香江黑道的几位龙头老大齐聚一堂，气氛凝重得暴风雨即将来临。

众人围坐在雷老总身边，此刻，雷老总正神色冷峻，一位掌控全局的威严帝王，重新给四大家族划分地盘，各方势力暗流涌动，平静的湖面下藏着汹涌的暗流，稍有不慎，便是血雨腥风，世界末日来临，让人胆战心惊。

“阿豪，肥彪，你们俩之间那些陈年老账，就到此为止吧。”

雷老总目光如电，一道凌厉的闪电，扫过二人，语气强硬，不容置疑，金口玉言，“以前的恩恩怨怨，都让它随着城门河水，流入那浩瀚无垠的太平洋，别再揪着不放，徒增烦恼，大家向前看。”

宴会现场，灯火辉煌得有些晃眼，可气氛却诡异得让人心里发毛，置身于阴森恐怖的鬼屋之中，每个人的笑容背后似乎都藏着心事。

冯老大眼珠子转了转，瞅了瞅跛豪和肥彪，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戴着一张虚假的面具，打着圆场：“跛豪，来，敬彪哥一杯，大家以后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和和气气的，多好，别伤了和气，和气生财嘛。”

肥彪叼着烟，慢悠悠地站起身，眼神带着几分轻蔑，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蝼蚁，在跛豪身上来回打量，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意味十足的弧度：“兄弟在这道上混，靠的是什么？那是胆子，是实打实的功夫。今儿个我算是开了眼了，瞧瞧你这模样，走路一瘸一拐的，居然也能赚得盆满钵满，发大财，嘿，可真是老天不开眼呐，连个跛脚的都能飞黄腾达，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这话一出，宴会上瞬间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众人面面相觑，都被定住了一般，都没想到肥彪会如此直白、毫不留情地当众羞辱阿豪。

跛豪脸色铁青得吓人，被激怒的凶猛野兽，闷头一杯接一杯地灌酒，片刻后，他缓缓站起身，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要将一切都焚烧殆尽，火焰似乎要把周围的空气都点燃。

“哼！”

阿豪咬着牙，满脸不甘，心中有无限委屈，“今天我好心好意去接肥彪出狱，还主动跟他求和，想着过往的事儿就一笔勾销，翻篇儿了。这几年，我在深水埗和湾仔拼死拼活，苦心经营，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就这么双手奉上给了他。可我换来的是什么？官塘和柴湾，那两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简直就是不毛之地，被世界遗忘的角落。”

说着，他绕着桌子，一步步缓缓向前，众人的目光被磁石吸引一样，紧紧跟随着他，“可我认了，为啥？因为这是雷老总定的事儿，在我心里，老总那是最值得敬重的老大哥，他老人家金口一开，说算了，我二话不说。

但这辈子，我心里一直有个解不开的疙瘩。”

阿豪猛地拉起自己的瘸腿，在空中用力晃了晃，又指向外面，情绪越发激动得难以自控，即将喷发的火山：“就是这条腿！如今在道上，人人都叫我跛豪，你们知道这外号咋来的？就是肥彪，从苦窑里传出来的。打从今天接他出狱到现在，他左一句跛脚，右一句跛脚，都骂了我十三回了。我今儿把话撂这儿，往后谁要是再敢叫我跛脚，管他天王老子，我跟他拼命！”

雷老总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中的乌云，要吞噬一切，狠狠地瞪了肥彪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吃人。

肥彪见势不妙，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与不自然，做贼心虚一般，干笑两声，站起身来，敷衍地拱了拱手：“哎呀，阿豪，对不住，我这嘴欠，你别往心里去。”

雷老总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都坐下，别闹得太难看，让人看笑话。”

众人这才暂时压下心中的不满，表面上恢复了平静，可暗地里，谁都知道，这看似平静的湖面下，依旧是暗流涌动，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危机，随时可能再度掀起惊涛骇浪。

岁月匆匆，如白驹过隙，转眼到了一九七三年。

国际毒品江湖风云变幻，局势动荡不安，世界陷入了混沌，各方势力你争我夺，一片乱象。

泰国鸦片大王被捕，昆沙趁势崛起，以雷霆万钧之势成为新一代毒品大王，一夜之间改写了江湖格局，让许多人措手不及。

而吴国豪此时已然四十三岁，正值壮年，野心勃勃的他，瞅准时机，极力拉拢勾结昆沙，妄图一举霸占香江白粉市场，这一举作，无疑像是往火药桶里扔了一颗火星，与其他三大家族产生了激烈的冲突，香江黑道再次被血雨腥风所笼罩，重回乱世，枪声、喊叫声不绝于耳。

雷老总办公室内，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本该是温暖和煦的画面，却驱散不了屋内如阴霾般的压抑气氛，阳光也失去了力量，无法穿透那厚厚的阴霾。

电视里正播报着时政新闻，雷老总心烦意乱地关掉电视，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里满是无奈与沧桑，一位英雄迟暮，看着昔日的江湖风云变幻，却无力回天。

“唉，这日子是越来越不太平了。”

他喃喃自语道，“廉政公署马上就要成立，上头施压，我是没办法，只能提早退休咯。两个礼拜之后，我就得移民加拿大，这香江的风云变幻，以后就与我无关咯。”

可就在即将启程之际，有一件事却如同卡在喉咙里的尖锐鱼刺，让他怎么都难以安然离去。

这件事，便是肥彪与跛豪这两位跺跺脚就能让香江抖三抖的江湖巨擘之间纠缠不清、死结般的宿仇旧怨。

雷老总心里跟明镜似的，深知自己一旦抽身远走，这江湖没了他从中周旋调解、制衡各方势力，倘若肥彪和跛豪继续拼得你死我活，那必定会让香江陷入无尽的腥风血雨之中，到时候，受苦遭殃的可就是这香江的万千普通百姓了。

怀着这般忧心忡忡的心思，雷老总踏上了寻找跛豪之路。

那日，阳光费力地穿透繁茂枝叶，洒下星星点点、细碎斑驳的光影，跛豪正悠闲地静坐在庭院之中，手中悠然把玩着一串佛珠。

他看似惬意无比，实则周身散发着一股让人不敢轻易靠近、招惹的强大气场。

雷老总稳步走上前，深吸一口气，将内心积压已久的想法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言辞恳切，眼中满是期盼，期望他俩能放下过往的恩恩怨怨，握手言和，也好为这早已伤痕累累、千疮百孔的江湖带来片刻安宁祥和。

跛豪听闻此言，狭长双眸微微眯起，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饱含深意又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弧度。

他沉默良久，像是在权衡利弊，继而轻点下头，算是应允会斟酌此事。

不过，他也顺势抛出了自己的条件，指名道姓地想要推举大声雄坐上探长的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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