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没用的比较

　　曾经去过被誉为“熔炉”的地方，比如说武汉。武汉的夏天，是没有风的，也是很闷的感觉。我是有些不习惯，喘息都有些困难。内地其它地方，就不知道是什么样。

而我们这里的夏天，是有着海风的演变。

想一下，夜晚，在新坟这里，有着月光，有着微风习习，可以看到影子，很多植物的影子，在交错，在伴随着心中的猜测，也是感慨生命的失落。不要说眼睛欺骗什么的，而是说，一个简单的念头，就会让不知道名字的鬼，涌上心头。

还有，思绪是不受控制，就会和月色一样洒在了土地。

李大胆就是这样，一个念头琢磨，就会让他感觉到苦涩，感觉到鬼魂的难以琢磨，就会感觉到想要逃跑。还有，他是没有可能会想到，王大胆真的会躺在尸体上。实际上，如果是他不胆怯，就可以做出正确的判断，就可以知道，尸体上面是王大胆。

因为棺材里面的尸体，是躺在棺材底部，而不是说，会躺在半空。送饭的勺子，递进去，很容易就被吃了，很显然，是人在尸体上面，很容易就够到饭。如果是尸体，躺在了棺材底部，没有那么容易够到勺子。

当时的李大胆，已经是被吓蒙了，没有办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王大胆并没有在意，重新弄好墓地，就跪下磕头。

做完一切，也是没有看到什么不满意的，就直接离开。到了河边，洗了一个澡。

屯子的南头，有一条小河。可以说，王大胆是经过家门而不入。

他也是厌弃自己身上染上的尸臭味，很自然的，就想要洗干净。好在夏天穿的衣服不多，而且，也是身无寸缕，把身上衣服扔进河流里，洗了一下，就直接离开。觉得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异味，才会到家里。

当然，他没有说李大胆的事情，也是仅仅是说，没有过去。

过了一段日子，才知道，李大胆几乎快咽气了，病的不轻，就过去看看李大胆。

李大胆就说了给尸体喂饭的经历，也是埋怨王大胆没有过去，没有过去，就告诉他一声。

王大胆说道：“我去了。”就说出李大胆过去之后的经历。

李大胆没有去新坟之前，王大胆用铁锨挖开新坟的事情，李大胆是不知道的，王大胆也是简单说了一下。

李大胆有了精神，说道：“是你在棺材里面躺着？”

王大胆说道：“你以为是什么？”看着李大胆，“那个炒饭，是真的好吃。”

李大胆笑了，说道：“这还用说。”看着妻子，“你弄点饭，我饿了。”

李大胆的妻子，一直在旁边听着，也是怨恨王大胆，本来是没有过去，才会让李大胆得病。这个时候，听到了李大胆话，看看李大胆。李大胆已经是不吃不喝很久了，也是觉得，被“鬼”抓住了，才会是这样。这个时候，有了精神，就感觉到不一样了。

李妻说道：“好。”就去炒饭。

这是让她感觉到惊讶，也是感觉到高兴。本来是对王大胆有怨气，没有行动，王大胆直接救了她当家的。这让她感动。也是明白，为什么王大胆会说没有去新坟，为了是不让李大胆丢人。毕竟是把李大胆吓跑了。

想一下，都是同名为“大胆”，结果是，王大胆把李大胆吓跑了，李大胆怎么可能会感觉到高兴？

本来这件事情，是没有人会知道，很不巧的是，李妻是一个大嘴巴，什么事情都藏不住，很自然的，就会泄露这件事情，才让屯子里面的人知道。

我和李大胆、王大胆等三个人交谈的时候，说起了这件事情。

我就没有客气地问王大胆，说道：“尸体不脏吗？”

王大胆说道：“脏。”

尸体没有火化，里面的味道，是很大的，不能说臭气熏天，也是差不多。尸臭味，还不是那些粪坑里面的东西，可以闻。那个味道，是很有些上头的。就这样的尸体，怎么就会轻易地躺在了上面？让我无语。

我说道：“脏？你知道脏，还在尸体上面躺着？”

李大胆说道：“要不怎么证明胆子大？”

我说道：“为了证明胆子大，就无所不用其极？”

王大胆说道：“做出一些牺牲是必要的。”

我说道：“有用吗？你胆子大，有多少用处？”

王大胆和李大胆都沉默了。他们都没有说什么。实际上，证明自己胆子大，真的是没有多少用处。没有什么用处，还想要证明？这不是闲得蛋疼？还是什么？我是没有客气，当然，他们也没有责备我的意思。

李大胆和王大胆也是认为我说得有道理，可以说，这是一个事实。有些事情，不是说没有，可能会有，只是我们没有遇到，没有遇到，并不等于是不存在。人应该有敬畏之心，而不是说，有着其它什么。

这一点，李大胆和王大胆都是明白。当然，如果是说气头上，或者是抬杠，做出着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是在情理之中。就像是王大胆为了证明自己的胆子大，去挖开二道沟的那个新坟。换句话说，新坟招谁惹谁了？

还有，王大胆也是会磕头，不是说会鄙视什么的。也不可能会说什么大胆，就可以不在乎其它什么。“死者为大”，该有的尊重，还是应该有的，而不是说，就这样让逝者曝尸荒野。这样做，就有些过分了。

当然，胆子大，也不是什么用途都没有。邻居家的孩子，意外病故。就求助于我，让我给孩子烧了。这在东北，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有什么火化，毕竟孩子太小，也仅仅是四岁而已。还有，不是自己家人烧了孩子的尸体，而是其他人烧了孩子尸体。这是一种风俗。当然，我也只是知道这是一种风俗，具体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邻居家也是求助于安子，安子是邻居家的本家。安子就没有拒绝的理由，就和我一起，把孩子带到了后山，捡了很多干树枝，把去世的小孩子尸体放在干树枝上面，想要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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