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魔法与面包

　　测试结果一出，现场气氛立刻像被丢进了烈焰爆弹般沸腾起来，尤其在得知阿尔的精神力堪比3级魔法师后，人们看他的眼神如同看到了移动的金山。

“天呐！六岁就能达到3级魔法师的精神力？！这小子简直就是个怪物！”

“不愧是布朗家族的嫡系子弟，这天赋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以后谁要是嫁给了他，估计晚上做梦都会笑醒吧？”

“要是他能加入我们家族，我愿意把我所有的玩具都送给他！”一位小贵族羡慕地嘟囔着，眼巴巴地看着阿尔。

冰心校区的导师们一个个笑得合不拢嘴，看着阿尔的眼神如同老饕餮看见了山珍海味，恨不得立刻把他绑回自己的魔法塔里，日夜教导。

“这小子简直是天生的冰系魔法师啊！“一位满脸冰霜，胡须如同冰棱般尖锐的老者激动地说道，“瞧瞧这蓝光，多么纯粹！多么强大！他注定要成为冰霜的王者！我宣布，他将是我的亲传弟子！”

“哈！老吉尔斯，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这孩子分明是天生的雷系魔法师！“另一位头发如同雷电般竖立的导师，带着一脸“你休想跟我抢”的表情挤了进来，他指着阿尔手中尚未完全暗淡下来的水晶球，大声说道，“你没看见吗，这蓝光中还夹杂着一丝丝电光，这可是雷系魔法天赋的标志！只有我才能引导他，让他在雷电的道路上走得更远！”

老吉尔斯吹胡子瞪眼，手中的法杖狠狠地敲了一下地面，“老巴特！你一个玩雷的来凑什么热闹？！没看到这孩子水晶球都差点给撑爆了吗？只有我们冰系，才拥有足够深厚的底蕴，来引导这个超级天才！”

“去去去，你懂什么？“老巴特丝毫不肯退让，“雷系魔法讲究的是速度和爆发，对精神力的要求更高！只有强大的精神力，才能驾驭狂暴的雷电之力！你问问狂澜校区的那帮肌肉棒子，哪个不是因为精神力不足而被卡在圣域的门槛上？“

老巴特这番话，说得倒也不假。狂澜校区主修斗气，虽然对修炼者的身体素质要求很高，但对精神力的要求相对较低。许多天赋异禀的斗气修炼者，都因为精神力不足，而无法突破圣域瓶颈。所以，老巴特才会如此自信，认为只有雷系魔法师，才最适合引导阿尔，毕竟，阿尔所展现出来的精神力，简直堪称妖孽。

老吉尔斯还要再争辩，旁边一位风系魔法导师，也笑眯眯地走了过来，“两位，两位，先别着急，你们是不是忘了，这孩子可是双系天赋啊！”他指了指那颗水晶球上，除了耀眼的蓝光之外，还散发着的一缕青白色光芒，“我们风系，虽然不擅长爆发，但胜在灵活多变，控场能力极强，更注重对精神力的细致操控！我看，这孩子还是加入我们风系更合适，我可以将他培养成一个像风之女神一样优雅强大的魔法师！”

老吉尔斯和老巴特同时怒目而视，异口同声地说道：“一边去！这里没你什么事儿！”

三位导师，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土系魔法师终于看不下去了，他敲了敲桌子，“孩子们还看着呢，别丢了我们凛冬学院的脸！“

他转头看向阿尔，目光慈祥地说道，“孩子，别紧张，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你也不用现在就做出选择。学院的规矩，是可以同时接受两系老师的指导。你先跟着这三位导师学习一段时间，然后再决定加入哪个系，如何？”

听到老魔法师的话，三位导师这才停止争吵，但看向彼此的目光，依旧充满了警惕和敌意。毕竟，谁都明白，阿尔这样的天才，未来注定会成为大陆最顶尖的强者，甚至有可能达到传说中的神级！如果他加入了某个系，那么这个系就极有可能多出一位圣域强者，甚至神级强者！这对于任何一个魔法系来说，都是莫大的荣耀和机遇！

而对于阿尔来说，这三个选择，也都充满着吸引力。冰系魔法，威力强大，擅长攻击和控制，可以冻结万物，操控冰雪，是战场上最令人畏惧的力量之一。雷系魔法，速度惊人，爆发力强，可以操控雷电，掌控天罚，是自然界最狂暴的力量之一。风系魔法，变化多端，灵活诡异，可以操控风力，掌控气流，是天空的王者。

“安静点！还有最后一样测试！”主持测试的导师好不容易才压制住现场的骚乱，接着宣布了月力倾向测试的开始。

“在艾尔瑞亚，魔法并不仅仅用于战斗，”他指着大厅中央那盏名为“月神之辉”的吊灯，耐心地解释道，“无论是日常生活的便捷，商业的繁荣，还是国家的兴盛，魔法都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月力倾向测试，就是要看看你们的魔法本源更适合在哪个领域发挥作用。”

他继续解释道，“魔法师根据其魔力频率倾向于不同月力，将会在不同的应用方向上展现出强大的天赋。比如说，与智慧女神艾索尔的月力产生强烈共鸣的人，除了学习传统的元素魔法外，在铭文、预言、空间魔法这些方面也拥有极高的天赋。如果他们不愿意上战场，也可以选择成为一名学者、预言师或者空间传送师。而那些倾向于守护神塞伦月力的魔法师，除了防御魔法外，还能轻松掌握守护结界，幻术等魔法，他们在生活中可以选择成为受人尊敬的守护法师或者神秘的幻术大师。”

阿尔聚精会神地听着导师的解释，好奇地打量着那盏“月神之辉”。那盏吊灯由七颗不同颜色的魔法水晶组成，分别代表着七位月神的月力。他会与哪颗水晶产生共鸣呢？他未来的道路又在哪里呢？

测试开始，学生们依次将手放在“月神之辉”底座上，引导自身的魔力流入。水晶吊灯的光芒闪烁不定，仿佛一颗跳动的心脏，见证着每个孩子命运的抉择。

轮到薇薇安时，代表自然女神卢娜的青白色水晶亮起了温暖的光芒。“果然是自然系！”导师笑着说道，“自然系的魔法师，除了擅长治愈和植物系魔法外，往往在炼金领域也颇有建树。你可以考虑成为一名炼金师，研制各种神奇的药剂，或者研究如何改良植物，提高粮食产量，为家族和社会做出贡献。”

“谢谢导师，我会认真考虑的。”在青白色水晶的照耀下，薇薇安的美丽如同寒冬中的月光一般纯净，她轻轻颔首，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她早已决定了自己的方向，导师的话不过是个礼节性的建议。

终于轮到阿尔了，他深吸一口气，将手放在了底座上，释放出自身的魔力。七颗水晶如同星辰般闪烁了一阵，最终，代表炼金之神欧罗拉的金黄色水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大厅。

“欧罗拉？！”测试导师猛地站起身，扶了扶眼镜，仔细确认后，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竟然欧罗拉！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他已经多少年没出现过了！”

“欧罗拉？那是什么？”阿尔一脸迷茫。

“欧罗拉是炼金之神，孩子！”测试导师激动地说道，“这意味着你的魔力频率非常适合掌控炼金魔法！在炼金方面你拥有着无限的潜力，无论是哪一系的魔法师，只要专精炼金，都能取得惊人的成就。炼金可是个赚钱的好营生！哈哈，恭喜你，孩子，你将成为所有炼金师争抢的对象！”

阿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虽然不太明白“炼金”是什么意思，但他能感受到周围人投来的热切目光，以及话语中掩饰不住的羡慕之情。

“孩子，你未来无论是想要成为一名富可敌国的商业巨子，还是一位发明无数神奇造物的炼金大师，都将易如反掌！”一位炼金师学会的代表按耐不住激动，直接冲到阿尔面前，热情地介绍道，“来我们炼金师学会吧，孩子，我们会为你提供最好的学习资源，让你在炼金领域尽情发挥你的才华！你想研究什么就研究什么，金钱，材料，设备，我们都为你准备好了！”

听到这番“慷慨”的承诺，阿尔有些心动，他偷偷看了一眼父亲，却发现父亲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只是笑着站在一旁，仿佛在说，一切由你自己决定。

就在阿尔犹豫不决时，冰心校区的魔法师们又不干了。

“喂喂喂，炼金有什么好的，怎么能比得上我们冰系魔法的强大和酷炫！”老吉尔斯挥舞着法杖，吹胡子瞪眼地说道，“来我们冰系吧，孩子！我可以教你操控冰雪，冻结时间，甚至召唤冰霜巨龙！”

“去去去，你个老冰棍懂什么？这孩子的魔力频率如此特殊，正是学习雷系魔法的最佳人选！”老巴特毫不示弱地反驳道，“来我们雷系吧，孩子，我可以教你召唤天雷，掌控闪电，成为雷霆的主宰！”

眼看冰系和雷系的导师就要吵起来，那位风系导师又笑眯眯地走了过来，“两位，别争了，别忘了这孩子可是双系天赋，我们风系也有炼金魔法！来我们风系吧，我可以教你如何将风系魔法与炼金术结合起来，创造出各种神奇的炼金道具！到时候，你不仅能成为最富有的炼金师，还能拥有强大的战斗力！

“去一边凉快去，你个吹牛皮的！”老吉尔斯和老巴特同时对风系导师怒目而视，“我们冰系/雷系在炼金方面同样不差，少在这里忽悠孩子！”

“你们……”风系导师气得脸都绿了，刚要反驳，却被一位身穿棕色长袍的中年男人打断。

“几位导师，稍安勿躁。”他语气温和地说道，“月力倾向只是其中一个参考因素，并不能完全决定孩子的未来。我们应该尊重孩子的选择，让他自由地发展自己的天赋，无论是魔法还是炼金，都有无限的可能。”

这位中年男人是大地系的魔法大师，同时也是凛冬学院的炼金系主任。他精通土系魔法和炼金术，在学院拥有极高的威望。他的话，让其他三位导师冷静下来，不再争吵。

“院长已经在等了，走吧，孩子，我们一起去见他。”大地系主任对阿尔和薇薇安招招手，温和地笑了笑，眼神中充满了鼓励和期待。

…

……

测试结束后，艾德里安带着阿尔和薇薇安，来到了凛冬学院院长办公室。

院长是一位年过百岁，精神矍铄的老魔法师，他身穿紫色的魔法长袍，须发皆白，目光睿智，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一股强大的威严和自信。

“布朗家主，你的孩子真是天纵奇才！”院长看着阿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尤其阿尔，他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具天赋的孩子，没有之一！”

“谢谢您的夸奖，院长大人。”艾德里安谦逊地說道，“阿尔和薇薇安，还不快向院长大人问好？”

“院长大人好！”阿尔和薇薇安齐声说道。

“好，好孩子。”院长微笑着，招招手，示意两人靠近一些。“阿尔，你已经通过了入学测试，现在，你需要选择加入冰心校区，还是狂澜校区。你可以听听他们的介绍，然后做出你自己的选择。”

说完，院长朝门外招招手，两位导师走了进来，一位身穿蓝色魔法长袍，是一位冰心校区的招生主任，另一位身穿红色铠甲，他是狂澜校区的招生主任。

红甲导师一脚踏进门，便嚷道：“阿尔，来我们狂澜校区吧！魔法师那套娘炮的东西，根本不适合你！你需要的是力量，实实在在的斗气！”

蓝袍主任随即推门而入，冷笑道：“娘炮？那是你们对魔法的误解。魔法不需要蛮力，但可以毁天灭地！阿尔，你可别被他的蛮力理论误导了！”

红甲导师撇了撇嘴：“毁天灭地？也得看有命施法！我们狂澜校区教的是实实在在的生存技巧，不像你们冰心校区，教的都是些书本上的东西。”

蓝袍主任淡然一笑：“书本上的东西，就是战场上的生存之道！等你们狂澜的战士被魔法师一波带走，就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了。”

红甲导师不服气地回击：“那也要你们魔法师能撑到施法完毕！在狂澜校区，我们的战士从不等对手出招，先发制人才是王道！”

两位导师你一言我一语，针锋相对地介绍着各自校区的优势，仿佛是在推销商品一般，生怕阿尔选择了对方。

阿尔仔细聆听着两位导师的介绍，心中更加难以抉择。两位导师说得都很有道理，两种修炼体系，对他来说，都充满了诱惑。

“父亲，我…”阿尔抬起头，看着父亲，眼中满是迷茫，“我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艾德里安看着儿子，心中也有些不忍。他明白，阿尔正面临着人生中第一个重要的抉择，这个抉择，将决定他未来的道路和命运。

他沉吟了片刻，拍了拍阿尔的肩膀，语气温和地说道：“阿尔，这不是我能够帮你决定的。你的路，只能由你自己选择，你想成为魔法师还是战士，都取决于你自己内心真正的渴望。”

“你已经觉醒了魔力本源，通过今天的精神力测试也能看出，你将会是一名天生的魔法师。当然，如果你想要挑战自我，学习斗气，我们也不会阻拦你。”薇薇安也走上前来，微笑着对阿尔说道，“无论你做出怎样的选择，我们都支持你。”

阿尔看着父亲和姐姐鼓励的眼神，心中渐渐明朗起来。他闭上眼睛，仔细地感受着体内流动的魔法力量，以及那隐隐约约与某处遥远星空产生的神秘共鸣…

他小手握成拳，经过短暂的思考之后抬起头，稍稍犹豫了一下，但很快鼓起勇气，对院长说：“院长大人，我决定…加入冰心校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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