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永远留在梦中？

　　【爱莉希雅：别担心，砂金先生，请相信我们吧，如果你来逐火之蛾，大家都会把你当做家人对待的，帕朵和维尔薇不都是孤儿吗？】

【帕朵菲莉丝：爱门永存！】

【赤鸢仙人：唉，就算不是孤儿，在那个时刻大家的家人早都在崩坏中葬身了，保全家人说来容易，在终焉律者面前我们却那么的渺小。】

【凯文：不要气馁，我承诺，人类一定会战胜崩坏。】

【银狼：话说我很好奇你们所说的崩坏到底是什么，能够毁灭全人类？我在宇宙混迹了这么久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东西。】

【梅比乌斯：对你们不同宇宙的人而言，对崩坏闻所未闻也实属正常，不过等当你们见识过后就会知道祂们的厉害了。】

【奥托：你现在才是最有发言资格的人，瓦尔特先生。】

【崩铁瓦尔特：我还是持保留意见吧。】

年幼的砂金笑着回答砂金道：“先生，你真是问了一个怪问题。

家就是有爸爸妈妈，姐姐的地方。”

“就在这片梦里啊！”

“这座游乐园，真的很安详。所有人都喜欢它。”

“可是先生，看你满面愁容的样子，为什么，你是不喜欢这里吗？”

砂金罕见的声音中带着微微的颤抖。

“因为......他们不在这里。”

“那，他们在哪里？”

当虚影的自己再次出现，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砂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你明明知道的，只是答案对于你来说没有意义。”

“承认吧，你累了。”

“不止是你，我们都累了，所以打算留在这里，我，还有他。”

虚影的砂金走到孩提时期的砂金旁边，二者站在一起。

砂金则和他们面对面。

这中间的距离只有几步。

但在砂金看来却隔着老远。

“瞧瞧，我是你未来，他是你的过去。”

“留在这里，是多久。”

砂金缓缓开口道，他仿佛真的动摇了。

【星期日：看来砂金先生是有机会在[同谐]的引导下重获新生的，我的所作所为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雷电芽衣：这可不妙啊，之前精神抗争了那么久，现在因为三言两句就缴械投降的话，那砂金先生可就是彻彻底底的前功尽弃了。】

【奥托：放心，这小子骨子里的魔性极重，虽说他善良正直也罢，但他骨子里说的个只相信自己的家伙，所以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想撼动他的意志何其困难。】

【砂金：阁下谬赞了，我倒是没想过自己有那么厉害，只是顺势而为罢了。】

【太卜司符玄：公司的石心十人也只是顺势而为？】

能一路从奴隶爬上石心十人之位，这可不是什么顺势而为。

说是逆水行舟还差不多。

“留在这里的期限？我们的答案是永远，永远的留在这片梦中。”

“这是我们为决意赴死之人献上的最大敬意。”

砂金叹了口气，像是放弃了挣扎一样。

一路看下来的不少人都对此刻砂金的抉择无比好奇，或者说心上心下。

到底是选择为了家人而永眠。

还是继续走下去。

“剑走偏锋，那是一种极为不妥的荒诞做派，但在你的身上却是常见的做法，因为[自己的生命]向来都是你抛出的第一枚筹码，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其实就算你亲眼目睹了知更鸟小姐的死亡，但你也从来都不关心凶手是谁。

你只想当好一个秉公办案的公司职员，在家族的领地里处处被为难，然后还被别人带上了镣铐推向了舞台的中央。”

“然后，好巧不巧接下来要成为盛会之星的第三个牺牲品。”

【崩铁瓦尔特：砂金是第三个，知更鸟小姐是第二个，那么第一个是谁？】

【景元将军：莫急，现在线索仍然不完善，我们继续看下去，结果自然会水落石出。】

“我可以做到，并且天衣无缝！”砂金说道。

“你当然能，你的好运到时候一定会帮你的，一枚亲眼见证死亡的星核，还有一个斩断死亡的令使，就是如此的简单，对么？”

“如此一来，以你的死引来公司上桌对赌的资格，而你也能从这无尽的漩涡中抽身而退，得到你梦寐以求的解脱。”

“是的，这不是第一次了，这也是你最渴望的，以一场死亡开始，然后在一场死亡中落幕，像你这样的人，所以[钻石]才会选择你来！”

砂金摇了摇头：“不，[钻石]不在乎什么人，也不在乎什么手段，他要的只有匹诺康尼，和其他的都无关。”

“做出这样的抉择，很辛苦吧！”

如若匹诺康尼之中死亡真的不存在，那砂金尚且有进入梦中梦的可能性。

但如若存在。

砂金换来的绝对会是被令使一刀斩断，然后死相比隔壁牢公阿弗利特还要凄惨。

砂金事到如今也有了调侃这个[未来]自己的余裕：“你现在倒是变的很体贴啊，是良心发现了吗？”

“你我终究是一体的，正是因为如此，我才知道押注上牌桌的筹码扔出去简单，想赢回来那可就难了。”

“你要做的事情，我阻止不了，你要去的地方我们也改变不了。”

“覆水难收，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抓住唯一的机会，让自己的胜算多几分。”砂金点了点头道。

“是啊，但是人这一生不可能只做正确的选择，你一直在赢，从未输过，好运总是站在你这一边，但你有没有考虑过，为什么非得是你。

如果一个幸运儿的奇迹是用无数爱他的人，以及更多相关人士的不幸换来的，你带来的每一场雨都不是象征着母神的宽恕和恩赐，而是一次又一次无意义的死亡。

那我们到底是犯下了多少错误，才会降生在这个世上？”

砂金沉默片刻依旧不变自己的观点：“等到了终点，或许我们就知道了。”

“哼，好吧，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我在终点等你，朋友！”

“还剩下一点时间，跟这个孩子告别吧，尽量和过去和解，然后死而无憾吧。”

孩提时期的砂金道：“可以为我拍个照吗？留个纪念！”

照相吗？

小时候的砂金活的宛如路边的野草。

从未有过一窥自己真面目的机会。

别说是照镜子了，他就连路边的水塘倒影都未曾见过几次。

第一次看见这个孩子的时候，砂金都差点认不出来这是自己。

破破烂烂的衣服，脸上的污泥像永远都洗不干净，狼狈的和奴隶没区别。

但那段有家人在身边的时光，却是砂金怎么都无法割舍的回忆。

“这就是，小时候的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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