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臭

　　“噼里啪啦”的水滴声直接打碎雷德的美梦。

雷德从干草堆迷迷糊糊用手撑起身板坐直深深吸气。他猛然剧烈地往一侧干呕起来。一滩黄泽的液体流到脚边浸入了附近的干草。他抬起乱成乱成鸡窝的脑袋，目光朝着同伴们看去。

薇尔躲在蜷缩角落里，双手抱住双腿头轻轻靠在双膝上。一双翠绿的眼瞳在偷偷摸摸游荡。她不希望有人关注到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老莱文氏和余老头明明如此厉害为什么不出手解决海盗。

薇尔怀疑大家并非表面上那么友好。

隐约间，薇尔看到一团金发徐徐朝自己挤压而来，慌忙地朝对方抽去一巴掌。

“啪！！！”

待到来者抚摸着脸颊将头发抚开，薇尔才发现来着是雷德。

薇尔正要说话。雷德连忙阻止她，做出‘嘘’的动作。

雷德问：“你，冷吗？”

薇尔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又将头埋在膝盖上。

雷德从对方黑黑的眼睫处感觉幽幽神情，便自觉退到一侧。

睡意带着周围别致‘香味’形成的铁锤，一闷棍席卷在雷德的脑子里，让其双眉下沉。

“终于找到机会了，我的小夜莺。”

想奸邪呓语一样的声音，侵犯着薇尔的双耳。一双翠绿的双瞳在漆黑的空间内慌忙地巡视四周。

颓然!长着一副灯笼大四白眼、咧着大肠嘴、肿囊似鼻子的脸闪烁间出现在薇尔面前。

薇尔吓得要惊叫起来。一双圆肿的手直接捂住薇尔的嘴巴，手臂上露出骇人的毛发。肿囊似的鼻子喘着粗气蠕动着上面的毛孔，一滴滴汗液在鼻头上。嘴里露出黄褐色的牙齿带着口气，奸虐着薇尔的眼睛。

对方说：“安静点！很快你也会飘飘欲仙~欲死，咦嘻嘻~”

“呜~呜——呜！！！”薇尔紧闭双眸不停地挣扎。双腿朝着对方蹬去，没想到却被一屁股坐下来。

对方另一只手轻抚在薇尔的大腿上说：“这双腿能让我玩一年。”

薇尔的双手不停地捶打在对方的身体上。

“哦，怎么快就想服侍了么，”对方塔拉着三角形的胡须说着，“放弃挣扎吧~咦嘻嘻。”

薇尔慌忙地找寻雷德的身影。周围只有一片漆黑的空间！她放弃挣扎了，脑袋一侧像人偶一样被骑在地上，双目空洞地望向漆黑的空间！

“咚！~”

对方倒在一侧，被领着半空。几个馒头大小的拳头‘砰砰’砸来。那人还没看清来人，又被喂一下左勾拳一下右勾拳，还吃饱一下下巴上勾拳。

那人嘴里一口腥甜。刚刚牙齿间的碰撞呕出一地红色。

空气中再度添加一种美味。

那人愤怒地朝来人发起猛攻。一双粗手挥地论起来。来人结结实实地格挡承受，反击一招肾脏暴击。

那人疼得眼珠子感觉都要飞出来视野不停倒转，却万万不敢叫出声。疼痛不停对大脑踢踹逼着那人缓缓地跪了下来，侧躺在一旁如同蛆虫般蠕动着硕大的身躯，匍匐狼狈蹒跚地蠕动离开。

薇尔希翼地朝前方看去。那头乱糟糟垂落的金发显得格外醒目。雷德脸上眉毛飞扬，眼睛里闪烁着难以察觉的红芒。薇尔再一次往后退去蜷缩在一块。

雷德缓缓离去身影再一次消失在漆黑中。这一次雷德自己缩在一个角落，伴随着疲惫昏睡，胳膊肘处传来暖意。

“呼——呼”

凛冽灌入每一个角落，刺激着每一个角落。有人推开大门又朝墙踹了几脚。

“啪砰砰——”

那人说：“都他妈起来！”

那人说罢“啪”将门关上。

船舱内的船员一个个闹着脾气起来。有人嘴里嚷嚷着：“是那个傻逼，早晚有一天把你扒皮。”

雷德从嘈杂声中醒来，站起来是左肩膀有些发木。他发现原来是薇尔昨晚靠在自己身旁。随即，薇尔也从睡梦醒来。他们二人跟随船员来到甲板上。

船长泽道隆在众目睽睽下从自己专属的休息室慢悠悠地走出来。他精神饱满地站在众人身前，目光专门瞟在雷德他们身上。

泽道隆朝着跟在身后的老莱文氏专门指向雷德说：“悄悄，你说的‘高手’干点活就受不了，矫情。”

余老头身上没有一丝怠倦，身旁的凉凉打着哈欠。

“就这样，回到各自工作岗位，”船长泽道隆接着说，目光同时投向雷德与凉凉，“今天的实物就交给你俩，办不好唯你们是问。”

雷德与凉凉被安排到船尾处钓鱼；尼娅与薇尔要擦甲板；劳伦斯要帮他们洗衣服；余老头被抓去绘制图纸；老莱文氏则关在禁闭室。

凉凉掐着一条糜烂腐臭的海鱼，从其身上扣出一块肉，放在鱼钩上直接甩入海里。

雷德一旁骂道：“草他妈的！”

一根鱼骨头扎在他的手指上。不一会，又一块鱼饵甩到海里面。

雷德问到：“为什么，我俩不把他们全部杀光。”

凉凉在一旁没心没肺哼唧着格调。他才默默说：“颠佬，我们俩打几十号人？”

雷德愤慨地吐槽：“就我们俩水里杀鲨鱼的战力，怎么能受这个鸟气！”

凉凉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死老登他们的想法，我们小登洗耳恭听便是了。”

雷德恶狠狠地说：“受这鸟气！”

凉凉手里的鱼竿动弹动，瞬间将一直海鱼甩上船。‘啪唧’一只海鱼在砸船上。凉凉懒得去收拾，将鱼饵放好‘嗖’地将其甩入水中。雷德照做不误。

有船员听到声音走过去查看情况。他看见摔伤的海鱼骂道：“死妈的畜生，你们别吃东西了！赶快给爷收拾了！”

那人看着凉凉回眸看来，对方默默的神情透露出绝望的杀气。船员直接过去一脚踹向凉凉骂道：“狗娘养的，看你妈，欠揍！把东西给我捡起来！”

凉凉借势将攻击承受住。雷德攒劲拳头蓄势待发。

凉凉弓腰将甩在船上的海鱼一个个陈列整齐。那人才迈着犬步离开。

等那人走远了，雷德疑惑地对凉凉说：“这可不是你有仇必报的性格。你曾经说过‘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凉凉继续垂钓。他喃喃道：“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若非斩尽杀绝，则绝不出手，难以永诀后患。”

一些船员倚靠在船舷上。他们看着两个俯身擦甲板的身影。目光都在对方的身下与身上不停观摩。有些船员说：“那撅起的屁股，那身材，那小巧的腿丫子。嗯嗯~真相仔细把玩。会是什么味道呢？什么感觉呢？咦~嘻嘻。”

薇尔跟随着尼娅在其身后撅起屁股两手俯地不停用脚往前登，推动一块抹布从白色变成黄褐色然后淤黑成坨。

薇尔感觉到游走的目光不安地向尼娅问：“为什么，我们要干这些糟心事情。明明大家怎么厉害就是不出手解决。”

尼娅说：“对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

薇尔看着尼娅完全是咬牙切齿地说完这一句话。她俩即将肮脏的抹布扔进水桶里不停揉洗。

此时，劳伦斯从她俩身边走过。

尼娅看着浑身湿漉漉的劳伦斯。她讥讽道：“劳伦斯，怎么不还手啊？怕了？”

劳伦斯反击道：“不要害得薇尔像某人一样被看光光。”

尼娅拎着揉干净的抹布朝着散发骚味的船舱走去。她不忘反驳道：“啊，对对内战幻神。被人‘屎盆子’扣脸上大气不出一声。”

劳伦斯苦笑一声端着一盆发臭的衣服，找到一个角落进行清洗。就在不久前，一个船员直接将满是水和衣服的盆子砸向劳伦斯。劳伦斯明明可以规避浑身湿透的下场，却没有这样行动。他默默地将衣服不停揉搓，扔掉脏水换干净的水如此循环。

余老头被一个小伙领到一个房间。小伙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瞧着二郎腿。他朝着余老头发号施令。他说：“老登，老东西！听说，你的绘图技术很是了得。我看你那浑浊的眼睛也不像是。就这样今天的工作，你就是将旧图纸全部绘制新的，其他旧文件整理一下。”

余老头拿出一张新的纸张默默将旧图纸的内容全部绘制上去。次次落笔有力，他就像是一个机器一样执行着一道程序。

小伙看着余老头绘制完成第一张新图纸时，拿起旧图纸进行比对，又将其放在一块散发着光源的魔法结晶上进行影子重叠。小伙下令道：“老登，干紧给我接着干。麻溜点，不然给你点颜色悄悄。”

余老头一边绘制图纸一边识神外放，不停感知周围的事物。

余老头心里想：必须先得找到那几个分走我们东西的海盗。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历，再和老莱文氏进行会合。

老莱文氏此时被关在禁闭室。他直接躺在禁闭室上休息。他思索着对方怎么会察觉自己的家族，而且强行干翻对手完全是行得通的计划，只不过处理干净必须得等待眼下一个契机。

时间来到中午。厨子将凉凉与雷德钓上来的海鱼全部带回厨房处理。厨房里面不一会传出阵阵香味。

船长泽道隆命令大副杰克安排人手对老莱文氏他们进行时刻的监视，自己先去厨房享用美食。

凉凉、雷德、劳伦斯三人靠在船舷吹着海风。

余老头身旁的小伙让其他人顶替自己一会去那食物。小伙翘着二郎腿吃着干面包和海鱼，不停地督促余老头干活。

船长泽道隆端着一盘鱼肉来到禁闭室门前。他说：“喂，老先生，好好享用吧哈哈。”

一盘鱼肉从门缝被推进来。老莱文氏将其全部吞入腹中，对其而言不吃白不吃。

同样，薇尔与尼娅被命令进入餐厅食用实物。当所有人食用玩实物的时候，又被要求将卫生处理干净。

一个在甲板上的船员用手指扣牙缝中的肉糜。他说：“女人还得是养的白白胖胖的才有欣赏的欲望。”

另一个船员倚靠在船舷上说：“下午，没事干做做运动吧。”

当饭点结束，凉凉、雷德再一次被命令垂钓，劳伦斯被迫去整理船员的房间。

时间转眼，随着一条条海鱼钓上来，来到了下午四点。七八个船员朝着凉凉与雷德围了过来。

一个船员说：“小鬼，听说你们的拳击了得，过来给我们指导一下。”

凉凉与雷德默不作声。那个人朝着伙伴们微微一下，顿时哄堂大笑。那个人说：“呵呵，喂没事的。我们又不会伤害你们。”

雷德握紧拳头准备发作，却被凉凉抢先一步。凉凉用怯懦的语气说：“这可不行啊，先生。真是非常抱歉呢。”

那个人笑出了泪说：“怎么你是不是害怕了，给你机会不中用啊。”

凉凉怯懦的眼神中透露出绝望的杀气。凉凉用唯唯诺诺语气地说：“非常抱歉呢，先生们，不能与先生们玩耍。我们现在身负船长的命令在此垂钓万万不可脱离岗位；今天各位难得吃得饱腹——我们这个岗位可是担负起各位食物的重要岗位；而且拳击这项运动非常的危险，稍不留意就会对双方造成伤害捏，过量的运动会太过疲劳影响各位同胞明天工作。”

那个人嘴巴僵住了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这群人中的一位壮汉走了出来。他说：“老来那船长压我们，不就是怂了的孬种么。”

凉凉对雷德肘了肩膀开心得笑了。

凉凉举起握手姿势向前伸去。他说：“如果诸位得到船长的同意，我们当然可以进行对练。”

壮汉骂道：“孬种，我们的船医医术高超，包不死，药！到！病！除！”

泽道隆坐在船长室内听见敲门声音。他不耐烦地问：“何事??”

大副杰克走进来说：“报告，先生。船员们想举行一次拳击比赛，想要征求你的意见。”

泽道隆皱褶眉头说：“你，说说。”

泽道隆停了大致意思。他说：“行吧，顺便将禁闭室那家伙放出来。”

船长带着大副将老莱文氏领到甲板上。船长望着一群船员围住雷德与凉凉。他对老莱文氏说：“好，让我们看看你口中的‘高手’实力到底如何。”

所有人的目光都围向凉凉他们。一些船员故意挑逗薇尔他们说。

“小姐们，你们觉得你们的小伙伴会赢吗?”

“老老实实回家喝奶去吧，别一开始就哭得屁股尿流。”

尼娅忍无可忍地怼回：“要是他们赢了怎么办，我把你们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周围的船员哄堂大笑。有人说：“这个婆娘，可真他娘有趣，要是他们输了你就来我的床上陪我怎么样!哈哈！”

有人起哄：“好好，这个主意好。”

尼娅一道精光爆射在凉凉与雷德身上。她说：“要是输了，等事情结束你们都懂的。”

其他船员都迫不及待期待起来凉凉与雷德拼命求饶的模样了。

壮汉看到船长已经将老莱文氏架起来。他朝凉凉与雷德发话：“来吧孬种们！”

一名捂住眼睛发肿的船员来到壮汉面前，指明让人上去干雷德。

很快，一位身材干瘦的船员走出来。干瘦的船员与雷德相互之间走到只有一拳大小的距离。

人群中寻找一名船员当作裁判。

裁判举起手说：“战斗......”

身材干瘦的船员立刻发起刺拳进攻。雷德慢了半拍动作被击中右边的肩膀，往后退了一步。干瘦的船员抓住机会，发起狂风骤雨般的进攻。雷德没抓住防守的节奏一下翻滚在地板上。干瘦的船员不停地用脚跺追击。

干瘦的船员骂道：“孬种，有种别跑像一个男人一战战斗。”

围观的船员对着尼娅吹起口哨。他们对尼娅调侃道：“婆娘，今晚你要先去谁的床上。”

干瘦的船员不停地追击丝毫没有气喘。就在雷德一个翻滚起跳躲过攻击，朝着对手发起沉重打击。干瘦的船员迅速做出交叉格挡的防御方式。

‘嘭’得闷响。

干瘦的船员被击中的手臂，骨头震得发疼，五指酸麻得张不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一击重拳袭来，赶紧左手贴近身体呈V字型进行格挡。

这一次攻击直接将干瘦的船员打得倒退几步，身形都已经站不稳。

雷德乘胜追击，甩出右鞭腿直接将对手踢倒在观众身上。

有船员不要脸地说：“卧槽，这个小鬼趁别人喘气的时候偷袭，不讲武德。”

尼娅抓住机会一顿数落。她说：“给你们机会不中用啊，废物们！”

一些船员朝着壮汉他们施加压力。他们起哄道：“平时，耀武扬威，怎么现在连一个小鬼都处理不了。废物！”

干瘦的船员缓缓起身，朝同伴打眼色后。他自己又一次向雷德发起进攻。

雷德面对对方的进攻已经逐步掌握节奏，眼下只要等待反击的机会。突然，雷德背后传来一阵闷哼，结结实实吃上对方的一击冲拳打在胸口处。雷德倒退了两步了，向四周左顾右盼。

“你在分心什么！就这，还拳击了得。”干瘦的船员说罢一拳打在雷德的肚子上，又一拳打在雷德脸上。

雷德额头青筋暴起抡起拳头，一拳干在对手的脸颊上。

干瘦的船员整个人一下倒飞出去，整个人晕头转向。

雷德还在喘气，又有挑战者上来是一名看起来拳击干练的对手。

这个对手二话不说就朝雷德发起了进攻。这个对手攻击有章法，会进行试探。这几个回合下来，雷德已经挂彩不少。

对手朝雷德讥讽：“小鬼，还是快点放弃吧，你赢不了我们的。”

对手抡起拳头朝着雷德脸上砸去。雷德将拳头迎上去。

两拳相撞相互持平。

雷德再一次从背后感觉到一阵闷响。他直接将前面的对手击退，转身直接肘击偷袭者。

偷袭者一下被击倒在地，雷德趁机将前方的对手鞭扫在地。

雷德佝偻着身子不停喘息。壮汉一下冲了过来，将雷德撞飞。

凉凉的脸色阴霾。

雷德从地板上滚了几圈，爬起身来毫不废话直接朝着壮汉身上发起暴风骤雨班的进攻。

壮汉做出防御姿态却架不住雷德的进攻，很快就被击倒在地。

雷德挺直了腰板环顾四周。他朝前走一步，围观的船员就后退一步。

凉凉走到雷德身边搀扶着来到船舷边坐下。凉凉苦笑着说：“雷德，你还是太温柔了。这种情况就应该下死了。”

壮汉站起来指向凉凉。他心里想：你比你的同伴瘦一圈，我打不过你的同伴还干不过你。

壮汉吼道：“笑什么笑，过来！”

凉凉阴阳怪气地说：“先生，我劝你最好不要这样做。明天还要干活的。”

壮汉吼道：“废话！来啊！！！”

凉凉回答：“居然有人会有如此之奇怪的要求，满足你！”

壮汉奔跑起来朝着凉凉抡起拳头砸去。凉凉微微向左右两侧转动身躯，每一次将到来的进攻擦肩而过。

壮汉感觉每一拳就像是打在棉花身上。霎时间，壮汉的肚子发出阵阵疼痛痛。他盯着对方的肩膀明明都没有抬起的动作。

壮汉的眼睛里还盯着凉凉眼睛的时候，瞬间视野天旋地转然后两眼一黑。

围观的船员深深地眼下一口唾沫，一滴冷汗从脸颊下划过。

壮汉的一名同伴‘嗖’地不经意朝凉凉一脚踹去。凉凉双手缩在腰后面，一步一脚印缓步化掉进攻。他说到：“怎么办，你的同伴已经倒下了，赶紧叫你们的船医吧。”

那名同伴不停地用脚踢击踹击膝顶。凉凉疑问道：“这就是你们的水平吗？那我当然会好好‘指导’你们。”

凉凉当对手抬起一只脚进攻时，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侧踹，将对手支撑身体平衡那只脚的膝盖骨直接踢折。

那人像一棵树一样倒下。他捂着破碎的膝盖发出哀嚎。凉凉捂着耳朵露出愁苦的面容，走到对方面前，一脚踢在对方下巴。

凉凉露出开心的笑容：“这下清净了。”

那名看起来拳击比较干练的船员，他刚刚与雷德战斗过。他朝着凉凉吼道：“你这个畜生，只是拳击训练何必痛下杀手。”

凉凉摇摇头眼眉低垂。他说：“十分抱歉呢，先生。对于您同伴的惨状，我感到十分抱歉。我并不会拳击技巧，我只懂得杀人的技艺。”

“啊啊啊啊啊啊！！！”那个船员气不过，面对凉凉扭曲一反常态的言语无法反击，只能用拳头为自己找回场子。

围观的其他船员拉住了他。其他船员说：“你疯了吗？这小子就是魔鬼啊！魔鬼啊！”

凉凉摇摇头长长叹气说：“真是可惜啊！先生，明明眼前就有为兄弟报仇的机会，却被一群看似为自己好的酒囊饭袋拉住而无能狂怒。真是可怜呢！”

“啊啊啊！都给我滚开，”那个船员发了疯似的面目狰狞地吼，“他妈的，你们害我！我决不做那懦夫之举战斗致死！”

那个船员睁开束缚直接奔向凉凉。凉凉压低额头脸上的嘴角就像咧开到耳朵。

一拳两拳三拳四拳。

凉凉竖起剑指就将对手的拳头拨开。凉凉鼓励并催促道：“怎么了，怎么了，胜利就在眼前啊！你看你都摸到我了。”

拳头挥动的速度越来越慢，渐渐地停止下来。凉凉微笑地说：“好吧！你累了，我会好好报答你一顿，给予你微微的鼓励——助眠嗫！”

凉凉悬其拳头微微成弓形向内而转，携其旋风发动气力夹着锋。一道长弧斩击在对手的脸颊上，向左一拳向右一拳，上勾拳！对手原本紧握的拳头逐渐松弛，眼球已经向后开始反转。凉凉抓住对方衣服朝着肋骨两侧大胞穴狂暴打击，还不够又进行肾脏暴击！

对手如断线的风筝摇摇晃晃！！！

又是几拳朝着神阙穴‘嘭嘭嘭’打击。对方嘴角已经干呕出绯红。

凉凉卯足了进正朝着神藏一拳穿劲。

“住手！”

所有人朝着道声音寻去——原来是余老头阻止了凉凉。

老莱文氏对着船长说：“这些‘高手’你觉得怎么样船长。”

船长在一片死寂中拼命鼓掌。他赞杨道：“非常了得，非常了得！非常了得啊！”

所有围观的选手也跟着有声有笑地祝贺起来。

尼娅细声轻蔑一笑说到：“蝼蚁就是蝼蚁啊。”

凉凉对着船长立马装怂。他自责地说：“我感到非常抱歉现在，我自己这个人并不懂得那些拳击的规矩。我生平对待战斗就是遇到机会就重拳出击，必行之事并将斩草除根，鸡蛋摇匀，蚯蚓竖劈，粪坑炸开，孽种扔进搅拌机！希望先生见谅。”

船长喘着长气慎重地说：“我将以最高礼遇招待各位，各位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