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棍僧救驾，杀意渐浓

　　无瑕一问，那少年就把狗皮递出，当即察觉坏事。无瑕悲愤不已，挥起鞭子就开打，那少年开始慌忙躲闪，这时无瑕让道渊上前帮忙。

道渊答应的很好，直接上前抱住了无瑕，开始劝慰道：“无瑕姑娘，切勿继续打了，你这鞭子打在人身上岂不是得皮开肉绽，若下重手，一少年就此消失在你手中，且不说此处是嵩山少林处，佛门圣地，倘若真是害了这少年，你这怕不是和王仁则一般狠辣吗？”

无瑕是个明事理的好姑娘，自然知道道渊说得在理，可那黄狗与她相依为伴多年，这突然被人吃了，定是悲愤交加，自然要打那人几下解解气。

道渊见无瑕听进去了，赶忙抱在怀里继续宽慰：“好了好了，阿黄许是当有此劫，如今早去极乐，免遭人间苦难，不见得是一件坏事，或许更值得我们烦闷的，是阿黄没留下一儿半女的，这样也好继续陪着我们了。”

听了道渊的话，无瑕不再盯着那少年，不再挥鞭，道渊见此赶紧松开，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没曾想无瑕直接转身趴在道渊怀里小声啜泣。

昙宗师父许是听到了这边的吵闹之声，赶了过来，看到无瑕趴在道渊怀里，还有手足无措的道渊。刚想上前分开两人，无瑕见是昙宗师父来了，顿时不好意思地从道渊怀里起来，然后怯生生地叫了声“爹”。

少年疑惑，道渊愣住，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接着昙宗师父开始询问道渊的事情，无瑕一一说来，这时少年也认出道渊就是当日就下自己的那人，当即磕头拜谢，不过被道渊及时躲过。随后一把将其拉起，忙说严重了。

昙宗师父开始询问事情来由，道渊本想出来解释，无瑕直接挽住道渊的胳膊道：“这人竟这般狠心，吃了我的狗。”

说着，又开始哭哭泣泣。

道渊开口解释道：“大师父，我们并不是有意伤害这位少侠，实在这种事一时间难以让人接受，这狗虽不是人，却也通人性，更不要说无瑕姑娘相伴数年，也是感情深厚，这也只是想让少侠给个说法和交待，无瑕姑娘也是太生气了，难免下手重了些。”

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反倒是让昙宗师父有些不悦。道渊见状赶紧闭嘴，还轻轻推了下无瑕。

这些小动作昙宗都看在眼里，无瑕也是被道渊这个局促的样子逗笑了。

最后，无瑕在昙宗的劝说下，也算是宽宏大量，不再为难那少年，对着少年翻了个白眼，说了句恩将仇报后，拉着道渊回去了。

道渊无奈，和昙宗大师赔笑离开了。

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昙宗大师开始给少年解释为什么无瑕会叫他爹，说道无暇时，脸上满是笑意。少年又问道渊身份，昙宗大师也是不清楚其来历，不过这些都不是重要事，少年决心拜入少林学武，然后去杀王仁则报仇。

昙宗虽然嘴上不在意道渊来历，暗地里也是放心不下，刚刚看道渊面相，不似大恶之人，只是身上的气息，还有身边的猫和狗，实在不像常人。于是决定抽时间试探一番。

而少年第二天也是梯度出家，法名觉远。

接下来的时间里，觉远跟着昙宗大师在千佛殿里练习金刚捣锥，这一练就是三个月。

而在这三个月里，道渊和无瑕的感情飞升，尽管道渊明知无瑕的心思，却不敢轻易表露，只能把自己扮成木讷不识男女之事。因为他不清楚自己离开的时候能不能带着她一起。

若因一己贪欲，毁了人家姑娘半生，尤其是现在这个年代的姑娘，那可真的是大罪啊。

这天，他们正在外面放羊，王仁则的手下过来抢羊，顺手能再抢个姑娘，那就更好了。那几个兵二话不说就开始杀羊，无瑕怎能忍他，甩起鞭子就开始打。

道渊近期也知道当今的恶人所在，即便这几个不是一个阵营的，这般豪夺，也不是什么好人，直接开杀。

一脚踹倒一个，夺过他的刀就朝另外一个劈砍过去。他的刀法并不华丽，来来回回就两招，抽刀，劈刀。

也就是这两招，先是解决了两个小喽啰，接着开始对付那个领头的。

这领头的是个光头，凶神恶煞，不似什么好人。道渊也不惯着，手中大刀快速挥舞，如疾风扫落叶一般，掀起阵阵尘土，接着白光一闪，一记抽刀，抹了那人的脖子。

刀实在是太快，那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中招的。

随后，道渊挖了一深坑，找来一些木材，直接把尸体烧了。

无瑕从悲痛中走出，看道渊这般熟练，不禁开口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道渊瞧着坑内的大火，又望向黄河，又看了一眼少林寺方向，回答道：“我们等下回去再说这个，好吗？”

然后不管不顾地开始打扫残局，这下子可是死了不少羊。

回到住处后，道渊看着紧张的无瑕，缓缓开口道：“无瑕姑娘，你信这世上有神吗？”

一番解释之后，无瑕最后选择相信道渊，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道渊本想伸手轻抚无瑕的脸颊，但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暖声道：“王仁则的手下杀了我们这多羊，自然是找他讨债去，等晚上我骑着快马到王仁则府上走一遭，会一会这老奸贼。”

无瑕赶忙制止，道：“不行，这太危险了，他们人多势众，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但道渊依旧固执地说道：“不必多言，他们杀了你那么多只羊，不去找他讨几条人命来，怎么能算完。”

见道渊如此固执，无瑕只好说：“那我们晚上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于是，两人摸着夜路，来到王仁则的府上。

道渊也没叫门，见人就杀。无瑕跟在身后，好像第一次认识道渊一般，这人的杀性怎会如此之大。

正在吃饭的王仁则听到动静，提着宝剑就出来了，瞧见无瑕后，笑眯眯地说道：“小子，你是何人，竟敢擅闯老子的地方，不过，若是你小子把你身后的小娘子交出来，老子就饶了你。”

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道渊被激怒了，冷哼一声，直接一记猛虎下山，双手执刀劈了过去。那王仁则闪躲之后，身子摇摇晃晃，好似随时会摔倒在地。道渊也是瞧出来了，这王仁则是醉了，那么的酒气，加上现在的表现，若是再看不出来，怕是白练这么多年了。

没有一丝犹豫，手中大刀开始快速挥舞，若是一人前来，自然会醉拳和王仁则比试一番，只是现在还有无瑕在一边，王仁则的手下马上就要到了，必须速战速决。

“叮~”

“叮~”

一阵阵刀剑碰撞之声和打斗的声音，很快就吸引来了府上的护卫。

这时外面也传来了打斗声，听起来人还不少，道渊心知该撤了，于是刀光一闪，趁王仁则晃神之际，一刀砍掉了他持剑的胳膊，接着一脚把他踹到门口，正好堵住前来支援的护卫。

道渊赶紧拉着无瑕的手向外跑，然后就看到觉远在那里和一群士兵缠斗。两人赶紧上前帮忙，道渊对付这些人宛如砍瓜切菜一般，吓得那群人不敢上前。

趁此之际，赶忙带两人上马逃离。

回来后，天都亮了。在水边洗漱一番后，道渊劝觉远：“觉远师傅，这王仁则武功并非深不可测，只是身边兵马众多，要想杀他，怕不是一件易事，当然，也不是不可能，只要能除掉他的靠山王世充，手上没了兵马，宰他如宰羊。”

无瑕也附和道：“是啊，我父亲武功那么好，最后还不是躲在少林寺，以你现在的武功，怕不是王仁则的对手，更别说他身边还有那么多手下，你还是先回少林寺去吧。”

觉远顿感为难，因为他是偷跑出来的。思前想后，觉远最后还是回了少林寺。

一年的勤学苦练，这天正在习武时，发现王仁则正带兵追赶一个人，便趁机丢下山上巨石阻拦王仁则，而他也被王仁则看的一清二楚，更是把刚刚救下的人带回来少林寺塔林，这下可算是给少林寺招惹了祸事。

经过一番躲藏之后，成功骗走了王仁则的兵马。

等两人躲到后山的石窟内，道渊和无瑕来给两人送饭。

一看到觉远救来的那人，道渊顿觉此人不简单，于是上前于其攀谈，期间说道：“我于万军之中取那王仁则首级如探囊取物，可即便杀了那狗贼，也会有其他人来顶替那个位置，何况还有人需要我照料，届时遇到他们疯咬，我能离开，可家里人怎么办。”

那人却保证说，这王世充蹦跶不了几天了，只是现在要务在身，想要马上过黄河，可有什么捷径。

无瑕却说可以送他过河。

眼下王仁则重兵搜查，现在无瑕居然说可以过河，这引起了三个大男人的兴趣，究竟是何办法？

第二天，道渊、无瑕和被救的那人——李世民，分别扮作新郎新娘和媒婆，路上遇到了王仁则的队伍，还好李世民装扮的媒婆能说会道，明白其中黑话，混了过去。

等搬出小舟，准备渡河时，王仁则的队伍追了过来，先是让手下的人放箭，李世民持刀抵挡，还是被射中膝盖，手中的刀掉落在地。道渊见状，拾起大刀，吩咐无瑕带李世民过河去，自己拎刀阻拦敌军。

这一次李世民也算明白道渊所说非虚，对付这些杂兵，宛如砍瓜切菜一般，手起刀落，不断收割着人头。

等少林武僧赶到时，已经没多少活口了。

一人一刀，拦在路当中，宛如人间煞神，冷声道：“回去告诉王仁则，某不日便去取了他的人头，一定要替某好好保管。”

说罢，继续砍杀，只留一人回去报信。

做完这一切，好似和武僧们不熟识一般，撇开了和少林寺的关系。

只是最后王仁则还是把火烧到了少林寺。

就在王仁则带重兵围困少林时，道渊带着无瑕见了现在的昙宗师父和其他武僧。

道渊手持大刀，说道：“少林祸事来了，昙宗师父，你们率先去获取方丈同意，这样在寺内杀生也不算犯戒，我和无瑕去外围把一众弓箭手砍杀了，这样对你们的威胁就会小很多。”

昙宗答应了：“好，就按你说的办，千万要小心啊！”

道渊和无瑕重重点头。

见到王仁则大军后，道渊摸查到弓箭手位置后，快刀斩乱麻，再次开始乱杀模式。

等道渊杀完这些弓箭手，武僧们也赶到了，只是方丈已经被火围困。王仁则威胁众僧说出李世民下落，见众僧不肯说，便要大开杀戒。方丈还在说不要杀生，昙宗大声劝道：“方丈，善心渡不了恶魔，还得凭这个！”

说着，晃了晃手里的月牙铲杖。

一边武僧也齐呼：“降妖除魔，立地成佛！”

方丈被说动了，坐化前下了最后一道命令：“超度他们到极乐世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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