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接受残酷的现实

　　“好，这个事情我帮您办了！不过这个价格……”

白景明按照白好古教的内容说道：“我听爷爷的意思，最少可以按市场价的八折！如果可能的话，当然是价格越高越好了。”

“咳咳，不错，是应该这样！”方景林终于冷静了一些，知道这个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方叔叔，您能不能尽快帮忙把这个事情办好了？我爷爷每天都要出去跑关系，但是据说情况不太好……”

“为什么？”方景林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以你爷爷的关系，难道真的卖不出去？”

“不是卖不出去，而是价格问题啊！听说这个药是被管控的，那些人又不肯出高价。我爷爷一般都是做大批量的贸易，私底下零售也不好办。”

“是吗？”方景林仍然有点怀疑。

刚才他兴奋过头了，一时间没有考虑那么多。

现在冷静下来之后，就觉得有很多疑点了。

可是面对这样的诱惑，他也没有办法拒绝。

哪怕是有风险，他也决定拿下这些药品了。

“好吧！刚好我们警局的路子野，有很多药店诊所的关系，我去问一问，私底下这些药还是很好卖的。”

白景明高兴地说道：“谢谢您了，方叔叔。我可以替爷爷做主，给您一百大洋的跑腿费！”

方景林笑道：“这个嘛，好说好说，哈哈哈……”

当天方景林就紧急联系了上级王一民，约定晚上接头商量事情。

对方还以为是催要关于白家的调查资料，都做好准备要说对不起了。

结果方景林竟然说的是另外一回事！

等方景林说完，王一民也是差点高兴得笑出来了。

“方景林同志，这个事情是真的吗？你该不会是故意耍我吧？”

方景林认真地说道：“我没有见到药品，但是估摸着八九不离十。”

“哦，何以见得？”

“你想啊，他白少爷动不动就是花钱如流水，这一次还承诺给我一百块大洋的跑腿费，这还能是假的？”

“嗯！”王一民点点头，“说到这个事情，我其实还挺惭愧的。最近几天我们也在调查，可就是没有查到是哪个白家！四九城姓白的大户不少，可是符合他们情况的也没几个。目前筛选下来，暂时还没有确定是哪一家！”

方景林问道：“真找不到？等等，他说他爷爷主要是做贸易的，做的都是大生意，不做小打小闹的零售生意……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有没有可能他们的生意主要不是在四九城，而是在津门那边？”

“哎，你说得有道理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回头我就让人去查查，说不定会有效果。”

“这个事情后面再说，可眼前这个事情我该怎么办？我们总不能放弃这些药品吧？”

王一民说道：“磺胺刚上市没多久，价格比较贵，市面上几乎是有价无市，国内还比较稀缺，他们那边要多少价格？”

方景林说道：“最低是按市价打八折！但是我想这个事情可能比较难办，我们总不能真的用八折全部买下来吧？”

“嗯，这些药品在黑市都可以随便卖出去，价格确实不能太低了，不然对方要怀疑了。”

“可是，组织里有那么多钱吗？他那边可是有几十斤的药啊……”

王一民想了好久，最后咬牙说道：“先想办法买下来，实在不够再说！大不了到最后辛苦一点，高价卖一些到黑市上抵账。”

“可是……哎，这真是难办了啊！”

他们的组织里现在也没什么钱，可是药物很紧缺，恨不得把这些药都拿回去。

但他们又不好直接抢，也没有那么多钱买，所以就纠结了。

暂时定下了计划后，地下党就活跃起来了。

向上级汇报，筹集资金，疏通运输线，调查白家背景等等，事情繁多，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

白景明也没有那么多时间过来玩了，白好古为了他的事情，给他加大了培训的力度。

首先是给他看电视剧、看电影。

比较老一点的地道战、地雷战等老电影，还有很多谍战片、战争片等等，一股脑地买了很多碟片回来。

白景明就被要求留在废品收购站里，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看这些电影电视剧。

他一开始还有些懵懂，看的都是比较搞笑的情节，真正的内涵却看不出什么。

但是看多了就意识到不对劲儿了。

因为倭军的残暴方面逐渐显露出来，慢慢地甚至看出了很多血腥的味道。

白景明因为原本就是四九城那边的乞丐，见多了“路倒儿”的情况，饿死病死的人太多了，所以他倒没有对死人有什么害怕。

就因为这一个方面，他就显得比其他同龄儿童更加少年老成。

加上他的脑子更加聪明，所以看了几天的电影电视剧后，白景明的身上就少了很多天真烂漫，多了一些忧愁。

本来是刚好上小学的年纪，结果却早早的要面对社会的险恶了。

这样的变化对于白好古来说是个好事！

白好古已经老了，再过两年就七十岁了，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要是白景明不能早点懂事，都要担心他的未来会不会好过了。

哪怕是居委会和派出所等方面都照顾他们爷俩儿，可是生活总要自己去面对，不可能一直依靠别人的。

何况现在白景明还需要面对一个更加残酷的世界，他就说什么也不放心了。

但是这样的变化就引起方景林与何大清的注意了！

何大清这里还好说，他不过是个厨子，最多就是联想到了大户人家的事情，觉得以后需要更加认真的对待白景明，不能真的当他是个孩子。

其他方面倒是没有在意，大户人家成熟得早的孩子也不少见。

方景林就有了一些怀疑了，甚至一度觉得自己是不是暴露了？

特别是白景明带着不到十斤重的磺胺药过来时，他的警惕心就拉满了。

“白少爷，您之前不是说有几十斤吗？怎么这里……”

白景明说道：“爷爷说其他的都已经有销路了，家里就剩这些了！”

“哦，原来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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