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韶生贺 挚友生日时在做什么?有没有空?可以来给她上坟吗?
书名:一个前愚人众想要改变世界这件事 分类:穿越 作者:六七九 更新时间:2024-05-08 19:35:59
S.
“你要知道,神不会认可所有人,得到神明认可的人确实很优秀,但并不是得到神的认可才算成功。”
我好像又听到了小森的声音,她的声音对我来说太过熟悉,就像是她在我身旁这么说一样。
事实上她只在我身旁这么说过一次——那之后她就好像觉得戳了我的痛处,再也没主动提起过这个话题。
小森想的可真多,神之眼能不能发下来,发到谁的手里也不是她说了算的,为什么要避开这个话题呀?
一个多月前,几乎波及了几乎整个璃月的大暴雨仿佛是揭开了虚假的帷幕,将世界的真实摆在了我的眼前。
所以我现在还能听到小森更久以前说过的话是完全不可能的——我已经逐渐失去听觉了。
这是我作为一个凡人能做到的,为数不多的事。
胡氏一门长于通灵,一开始只是用于送人往生,在家族中一代代人的传承下,秘术逐渐成为了负责为逝者安魂的术法,往生堂也成为了璃月唯一的大型葬仪组织。
我拿起一根“蜡烛”啃了起来,将肚子中突然传来的饥饿感压了下去。
在担任往生堂堂主重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想,为什么要我一个旁系家族成员来作这么重要的工作呢?我甚至因此改随了母姓,学习那些我本不应该知晓的事物。
我当时问了和我最亲的爷爷,他只是看着我,一声接一声地叹着气。
“天机不可泄露。”
说完这句话的族长看着我,最终只是摇摇头,让爷爷领着我下去了。
现在想想,那些老辈们可能怕的就是这种情况吧。
胡氏一脉中血统最纯正,最强大的个体如因意外未能留下后代,也就意味着整个家族的术法水平都会下降,直至泯然于众人。
重要的不是和大家一样成为真正的普通人,而是再也没有合适的人选来引领亡魂了。
一团黑色突然在我眼前乱晃,往生堂新招小伙计惊恐的脸出现在我面前,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像是十字路口池中被圈养的锦鲤。
他似乎终于想起了我现在耳朵形同虚设,抽出一根笔奋笔疾书。
我接过他递来的纸怼在眼前使劲看。
“堂主先等等,您把您的舌头吃掉了!!oqaoisg!”
算了,看不清口型,多半是又要帮我去叫医生,再这么下去,这小伙会成为第四个被我吓跑的员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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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烈出征之前我去找过他一趟,当时他和小森似乎吵了一架。
看到我往他们那边走,两人马上摆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当时我就已经受到了反噬,身体协调性远远不够,在快要走到他们俩面前时差点平地摔。
然后他们俩同时伸出手扶住了我,在扶起我之后又同时别扭地松开了手。要不是我前段时间受了一堆伤,我绝对能笑出来。
我和阿烈说想了解些事,可以让小森听着先别走,他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让我赶紧问。
“阿烈,你认为神之眼是什么?”
“是一种可有可无的力量。”他难得严肃的回答。
“那除了这条呢?”
“你今天怎么了?”他奇怪地看着我,“虽然我知道你对没有神之眼耿耿于怀,但为什么要问我,我也没有啊?”
不,你过几天就会有了。
我悄悄在心里回答他。
因为我【看到】了。
而我会帮你看到更远的东西,帮助你获取更多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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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和你道一声别。”
前天小森过来的时候对我说,但她不知道,我早就知道她要说这句话了。
我很想告诉她你去了也没用,人类的国度如何能抵御七神的出征?
我让第六个新来的伙计帮我把家中收拾干净,放置大量的熏香来掩盖身上的腐肉味道,想与她做最后一次告别。
最起码要体面一些,就算躯壳已经腐烂,我的灵魂仍然曾存在于世上。
因为我知道劝她没用。
如果说阿烈的作战方式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那小森就是宁可让自己伤一千甚至两千,也不想让友军伤到哪怕一分一毫。
小森她总是自称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实际上她比任何人都理想主义,与“能救一个是一个”不同,她会想办法让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得救。
什么时候你才能看看自己呢?
我早该知道那是她的眼泪滴在我手上,因为我根本不敢出门,害怕我身上属于死亡的味道被她发现。
但小森那么聪明,她肯定知道平时她那不修边幅的挚友现在的行为有多么反常。
我们都知道,只是默契地不愿说出来,不愿接受现实罢了。
可正因为我们对对方如此了解,才会知道双方都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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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森你掉东西了!”
“别管,反正我身上就没一个值钱货,而且那东西我还有备用。”」
细细勾勒脑海中已经变得模糊的记忆,金属物件逐渐浮现出轮廓。
掉在地上的分明是她的【神之眼】,可她看都没有看一眼,而小森用火元素罩着我们的保护罩并没有随着神之眼的掉落而消失。
是啊,这样一切就能说通了。
只不过是……她的记忆也开始自相矛盾起来了。
小森,你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我呢。
一定一定要活到最后啊。
想必我的内脏早就因为天谴被腐蚀空了吧?
也好,她看不到我死去的狼狈样。
成为你的朋友乃人生一大幸事,森尼赛思科美达斯。
……
伯尔宁站在廊下,听着醒木起落间抑扬顿挫的讲述与一次次的叫好。直到不知名话本说彻,权做散场。
“诸位看官,这便是《往生堂秘主传》。有道是——
挂席细嘱莫施恩,
镜破相应雁去迟。
岂要乱织天付我,
几知有恨醉为期。”
她背向茶坊宛如尊雕像般立在原地,听着醒木砸落,说书人讲了一回又一回。书讲的太久了,春雨淅淅沥沥地落,街上的行人也渐渐散去。她站得太靠近边缘,檐下雨水落在她头上,顺着脸颊滑下来,从衣襟上滚过摔成破碎的几颗,悄无声息地渗进脚下的泥土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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