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技术难题的阴霾

　　缪晓蝶踩着沾雪的小白鞋冲进地下停车场时，手机还在循环播放可达鸭“嘎嘎嘎”的魔性铃声。

她对着消防栓的镜面整理歪掉的草莓发夹，突然发现绿毛龟暖手宝的充电口正闪烁着诡异的蓝光。

“这玩意该不会在偷连公司无线网络吧？”她对着暖手宝的绿豆眼做了个鬼脸，转身却被工程车掀起的雪雾糊了满脸。

施工现场的探照灯下，两台机械臂正对着空气疯狂比划，活像在跳《新宝岛》。

“这破程序把乌龟饲料识别成航空零件了！”项目甲挥舞着平板电脑，屏幕里绿毛龟表情包正对着3D建模图疯狂吐泡泡，“我早说该用传统编程！”

“可是物联网协议……”项目乙捏着被咖啡浸透的方案书，刘海粘在额头上打卷，“要不我们把传感器灵敏度……”

缪晓蝶掏出暖手宝贴在冻僵的脸颊上，突然发现机械臂的故障代码和绿毛龟吐泡泡的节奏完全同步。

她摸到操作台边缘未拆封的龟粮，抓起两把撒向扫描区：“快看！当投食动作超过三秒——”

“你以为在喂锦鲤吗！”项目甲暴躁地拍飞飘到眼前的饲料，五颜六色的颗粒在空中划出抛物线，精准掉进机械臂的关节缝隙。

全场寂静中，监控屏突然弹出满屏烟花特效，机械臂抽搐着摆出比心姿势。

缪晓蝶盯着卡在齿轮里的橘色龟粮，突然想起上周碎纸机里相似的橙色纸屑。

“不如……”她抓起记号笔在玻璃墙上画乌龟，“我们把传感指令改成条件反射模式？就像喂食训练……”

“你当这是巴甫洛夫的狗啊！”项目甲气得把安全帽砸在桌上，震得暖手宝从缪晓蝶口袋里蹦出来，充电口“咔嚓”咬住了数据线接口。

临时会议室的投影仪突然亮起，齐景轩的虚拟形象出现在机械臂顶端。

男人西装革履地坐在悬浮椅上，手里把玩着绿毛龟挂坠：“听说有人想给我的宠物龟做条件反射训练？”

缪晓蝶把暖手宝往身后藏的动作僵在半空，暖手宝突然发出“咕噜咕噜”的冒泡声。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机自动连上投影仪，可达鸭表情包在齐景轩头顶欢快蹦迪。

“咳，我们在讨论多线程协同……”她踹了脚正在偷吃龟粮的扫地机器人，“就像这个扫地机的路径规划……”

“然后规划出十八个死循环？”齐景轩抬手划开空中悬浮的数据流，绿毛龟表情包突然开始疯狂复制，瞬间淹没了整个虚拟会议室。

项目乙突然指着被暖手宝充电的数据线惊叫：“缪姐！你的暖手宝在反向输送数据！”众人转头时，绿毛龟的绿豆眼闪过红光，机械臂突然齐刷刷跳起了《极乐净土》。

“都闭嘴！”缪晓蝶抄起消防斧砍断数据线，暖手宝“嗷”地惨叫一声，吐出一串加密代码。

她盯着代码里熟悉的柴犬头像水印，突然把斧头架在暖手宝脖子上：“说！你是不是和碎纸机有一腿？”

落地窗外的雪越下越大，齐景轩关掉全息投影时，瞥见监控里缪晓蝶正用口红在机械臂上画乌龟阵法。

他摩挲着袖扣里藏的物联网芯片，对着空气轻笑：“看来得给绿毛龟准备个婚房了。”

凌晨三点的值班室里，缪晓蝶被暖手宝的震动惊醒。

充电口吐出张皱巴巴的便签，上面画着戴金丝眼镜的柴犬和一行小字：“刘教授说乌龟交配前会绝食三天哦~”（续写部分）

缪晓蝶用消防斧拨弄着暖手宝吐出的加密代码，柴犬头像的水印在斧刃上折射出嘲讽的弧光。

她掏出手机对着代码拍了十七连拍，发现每张照片里柴犬的眼镜框都诡异地歪向不同角度。

“这老狐狸！”她一脚踩在扫地机器人背上，打开通讯录里备注“秃头驯龟师”的号码。

视频接通瞬间，屏幕里闪过半截泡着枸杞的保温杯，刘教授标志性的地中海发型在镜头里若隐若现。

“小缪啊，你这个情况……”刘教授推了推反光的金丝眼镜，背后书架上绿毛龟模型突然翻身摔了个四脚朝天，“可能需要现场调试……”

话没说完就被刺耳的龟叫打断，视频突然黑屏，最后定格在刘教授被乌龟叼住裤脚的画面。

缪晓蝶盯着手机弹出的“对方已退出全息会议”提示，抬脚把偷摸过来的扫地机器人踹出三米远。

“专家说明天来？”项目乙捧着暖手宝凑过来，被突然喷出的数据线缠住了手腕。

“他说要给自家乌龟接生！”缪晓蝶扯断数据线时，暖手宝发出类似打嗝的电流声，吐出一张印着柴犬比中指的电子贺卡。

项目甲把安全帽摔得砰砰响：“早说这些搞学术的靠不住！”他暴躁地扯开领口，露出印着“代码永不为奴”的T恤，抬腿就要踹操作台。

“等等！”缪晓蝶突然按住他肩膀，盯着安全帽上反光的警报灯，“你帽子上这个LED灯，是不是和机械臂的故障灯同步闪烁的？”

众人愣神时，暖手宝突然播放起《爱情买卖》的伴奏，充电口噗噗喷出带着油墨味的资料。

缪晓蝶抓起沾着奶茶渍的《动物条件反射研究》，发现每页空白处都画着戴不同款式眼镜的柴犬。

“都给我听好！”她踩着扫地机器人爬上会议桌，草莓发夹上的水晶吊坠晃成残影，“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巴甫洛夫养龟场优秀员工！”

凌晨的办公室飘着三十七杯奶茶的焦糖味。

缪晓蝶把三台显示器拼成乌龟形状，左边播着《海龟产卵纪录片》，右边开着《犬类行为学论文》，中间窗口密密麻麻全是机械臂的故障代码。

“缪姐……”项目乙怯生生递来暖手宝，充电口不知何时被贴上了柴犬贴纸，“这个传感节点的脉冲频率，好像和乌龟心跳……”

“干得漂亮！”缪晓蝶抓过暖手宝往墙上猛磕两下，掉出来的U盘里居然存着十年前刘教授发表的《爬行动物应激反应与机械协同》。

项目乙被她拍得一个踉跄，眼镜片上顿时印满奶茶吸管留下的牙印。

当第十八个外卖盒堆成金字塔时，缪晓蝶突然揪着项目甲的耳朵把人拽到屏幕前：“看见没！你摔安全帽的力度曲线，和机械臂抽搐时的加速度波形……”

“所、所以我是人形调试器？”项目甲惊恐地捂住脑袋，安全帽上的LED灯配合地闪出SOS摩斯密码。

落地窗外飘过第四场雪时，暖手宝突然开始循环播放《婚礼进行曲》。

缪晓蝶扒开它的充电口，发现里面卡着半张被咬碎的请柬，烫金字体写着“诚邀阁下出席柴犬绿毛龟婚礼”。

“有进展了！”项目乙突然举着布满爪印的演算纸冲过来，刘海上的奶茶珍珠随着动作欢快蹦跳，“如果用乌龟求偶时的摆尾频率来重新编码……”

缪晓蝶把请柬团成球砸向监控探头，正好撞上齐景轩切进来的全息影像。

男人袖扣上的物联网芯片闪着幽蓝的光，他身后隐约传来绿毛龟“咕噜咕噜”的吐泡声。

“听说有人把我的婚庆策划案喂给碎纸机了？”齐景轩指尖转着柴犬造型的U盘，机械臂突然同步跳起天鹅湖的挥鞭转。

缪晓蝶抄起奶茶杯往投影仪镜头泼去，珍珠奶茶在半空凝成滑稽的柴犬头像。

当最后一颗珍珠砸中暖手宝的绿豆眼时，整个地下停车场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乌龟叫。

没人注意到监控画面边缘，某个标注“刘”的加密文件正在自动解压。

倒计时显示：距离绿毛龟孵化还有71小时59分59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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