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感情重铸之路

　　缪晓蝶蹲在服务器机箱旁拧螺丝时，手腕上的彩虹小马橡皮筋突然“啪嗒”断裂。

五米外正在给电子龟充电的齐景轩猛地抬头，后脖颈的碎发像感应天线似的竖了起来。

“缪工你不对劲啊。”项目甲抓着自己被改装成烤面包机的安全头盔，突然把脑袋探进机箱缝隙，“上周你还用蓝牙音箱循环播放《大悲咒》给服务器开光，今天连螺丝刀都拿反三次了。”

服务器散热口喷出的跳跳糖糊了缪晓蝶满脸，她顺手抄起正在用尾巴拖地的电子龟当抹布：“苏瑶前天在消防通道说景轩手机里有她三百张自拍……”话音未落，头顶突然传来“喀嚓”脆响，齐景轩徒手掰断了钢制横梁上装饰用的玫瑰花灯带。

当天下午六点，十八台打印机突然集体吐出薄荷绿请柬。

缪晓蝶被推进会议室时，发现投影仪在墙上投映着她入职时用演示文稿画的柴犬升职路线图，每只狗爪印都变成了粉红色爱心。

“去年9月17日，有人往我咖啡里加了跳跳糖。”齐景轩解开袖扣，腕表上的柴犬证件照立刻用尾巴卷起全息投影，“结果整个会议室的地板开始跳踢踏舞——那是我第一次发现有人能黑进我特制的防篡改咖啡杯。”

躲在盆栽后的项目丙突然举手：“我作证！老大当时举着会跳《天鹅湖》的扫地机器人追了缪工三层楼！”他胸前的工作牌突然开始播放缪晓蝶当时挂在吊灯上啃曲奇饼干的监控录像。

当全息影像演到上周缪晓蝶把防火警报改成彩虹屁生成器时，茶水间的焦糖珍珠自动贩卖机突然喷出玫瑰花瓣。

齐景轩从机械乌龟壳里掏出个滋滋冒泡的跳跳糖罐头：“现在全公司都知道，我的反入侵系统会给你开绿色通道。”

“可是苏瑶……”缪晓蝶捏爆了手里的气泡纸，被改装成香薰加湿器的电脑主机立刻喷出呛人的辣椒面味道。

“那女人上个月偷装定位器，结果被电子龟反追踪到情趣用品店。”项目丙举着被改成自拍杆的测温枪窜出来，“老大当场把她权限卡熔成了钥匙扣！”他裤兜里突然掉出个还在唱《分手快乐》的金属挂件。

缪晓蝶的帆布鞋尖戳了戳地板上乱爬的电子龟幼崽，小东西立刻用尾巴卷着苏瑶被格式化的工作证蹭她的脚踝。

齐景轩衬衫第三颗纽扣突然弹出个微型投影，画面里苏瑶正对着变成章鱼脚造型的智能门锁跳脚大骂。

深夜十点的公司走廊，缪晓蝶踮脚取下卡在吊灯上的机械乌龟。

小家伙把警报器改造成棉花糖机，吐出的蓝莓味云朵却突然在半空结成蛛网状。

她后腰抵着的《情感模拟测试报告》突然自动翻页，某串用奶茶渍写的二进制代码正在缓慢蠕动。

茶水间传来诡异的“咕嘟”声，本该流出蜂蜜柠檬水的管道突然开始倒灌跳跳糖。

缪晓蝶转身时，瞥见大屏幕上本该休眠的电子龟培育舱，有簇荧绿色数据流像蝌蚪似的钻进了通风管道。

缪晓蝶叼着棒棒糖蹲在主机箱前，手指在键盘上敲出《甩葱歌》的节奏。

显示器里的代码突然扭成麻花状，吓得项目乙把马克杯扣在了机械键盘上。

“慌什么？”缪晓蝶揪住正要逃跑的电子龟幼崽，把它尾巴上的激光笔对准投影仪，“上周给防火墙喂的跳跳糖代码还记得吗？现在该让它们打喷嚏了。”

茶水间传来爆炸声，三只电子龟扛着灭火器造型的U盘冲进来。

缪晓蝶抓起正在播放《学猫叫》的测温枪，对着服务器散热口“砰”地开了一枪。

漫天飞舞的彩色代码碎片中，被改装成手风琴的机箱突然开始自动排列组合。

“缪工！”项目甲举着冒泡的跳跳糖罐头冲过来，“第三区的数据流在跳广场舞！”他头顶的安全头盔突然变形为全息屏幕，显示着正在跳《最炫民族风》的二进制数据。

缪晓蝶从帆布包里掏出个会发光的悠悠球，甩出去缠住了通风管道：“上个月我在齐总咖啡杯里装的蹦迪程序还记得吗？现在该让这些数据见识下什么叫夜店模式。”她话音刚落，整个楼层的应急灯突然开始蹦迪式闪烁。

项目乙抱着被改成存钱罐的硬盘瑟瑟发抖时，缪晓蝶已经踩着滑轮椅滑到控制台前。

她顺手捞起正在用尾巴拖地的电子龟，把它倒过来当成3D打印机：“把上周剩下的彩虹糖代码喂给中央处理器，记得用《野狼disco》的节奏敲回车键。”

齐景轩走进来时，正看见缪晓蝶站在自动升降梯上，用激光笔在玻璃幕墙上画思维导图。

五只电子龟在她脚下拼成旋转舞台，将错乱的代码流改造成《哈利波特》主题曲的波形图。

“警报解除！”项目甲突然从文件柜顶端探出头，他手里的测温枪正往空中喷射庆祝用的彩色纸屑，“缪工用三年前埋在系统里的表情包病毒反杀了数据乱流！”

缪晓蝶落地时踉跄了一下，被齐景轩用机械乌龟壳接住。

她后颈突然感受到温热呼吸，转头发现齐景轩的领带夹正在播放他们第一次联手黑进咖啡机的全息影像。

“你心跳频率比上周破解我保险箱时快15%。”齐景轩的智能腕表突然伸出机械爪，往缪晓蝶卫衣兜里塞了颗会变色的跳跳糖，“但瞳孔缩放度显示你在说谎。”

茶水间突然传来奇怪的“咕啾”声，缪晓蝶借口检查焦糖珍珠管道溜走了。

她没看到齐景轩望着全息屏上闪烁的电子龟培育舱编号时，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衬衫第三颗纽扣的动作。

深夜十二点，缪晓蝶蹲在重启的服务器前啃辣条。

显示器突然自动弹出个加密文件夹，封面是她上个月在消防通道偷吃泡面的监控截图。

当她用棒棒糖棍戳开文件夹时，发现里面藏着段被篡改过的电子龟培育日志。

茶水间的蜂蜜柠檬水管突然逆流，喷出的跳跳糖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荧光绿。

缪晓蝶摸到主机箱背面有道新鲜划痕，形状像极了齐景轩那枚从不离身的柴犬钥匙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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