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新的机遇

　　当向北通往宝石区的门桥出现在眼前时，一个美貌的女人尖叫着跑到他们面前。她紧紧抓住维克斯的长袍，恳求他救救她。

不用男孩提醒，他就已经知道这个逃跑的奴隶不适合做实验的对象。他用带爪的右手掐住女人的喉咙，把她从自己身边拉了起来。当她瞥见他的脸时，她的哀求立刻凝固在肺里，然后他把她扔到一边，三人继续前进。

科林说：“如果你愿意，你可以留着她。”

“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维克斯简单地回答。“另外，你需要的是身材高大、肌肉健美的对象，对吗？”

“的确如此。”

*

从富丽堂皇的宝石区出来，他们又向北穿过了环境优美的欢乐公园，公园里绿树成荫，鲜花盛开，许多古色古香的小径两旁花团锦簇。

从公园出发，他们一路向西，到达贵族区，在这里，衣着色彩斑斓，珠光宝气的贵族们在公开炫耀他们的财富，或咖啡馆里嬉戏打闹。这里有大量的奴隶，尽管他们的处境很屈辱，但看起来衣食无忧，不像西区市场的那些可怜虫，他们都处于极端贫困状态，而且往往是暴力分子的牺牲品。

维克斯非常羡慕这里的人，手也不停地摸来摸去。而科林对贵族出身的人毫无兴趣，因为他们普遍身材走样，生活放纵，体重超标。而且，他听祖父说过，出生高贵的人更难被恶魔类法术【安息仪式】所改变，因为这个咒语的一个特征是，施咒者的地位必须高于他想要奴役的人，而让一个贵族把他当作一个值得尊敬的人似乎是在浪费时间。看来他更愿意选择那些容易被收买、容易被遗忘的奴隶，因为他们的本质就是服从。

当他们到达通往北市场的门桥时，盗贼已经被他偷来的许多闪闪发光的饰品、戒指、零钱包和项链压得喘不过气来，但他仍然保持着魔法师的伪装，这个伪装让他们通过了迄今为止的每一个检查站，而卫兵们似乎对检查来来往往的贵族们也毫无兴趣。他们可能不相信维吉玛这一带会有什么危险，这无疑是因为这里靠近神职人员地区和驻扎在海文的神圣卫队，更不用说总部就在三个地区之内的冒险者公会了。

北市场与西市场相似，但基础设施有许多重要改善。鹅卵石平整，铺设细致。杂草得到了控制，树木和长长的草巷将人行道与用马车运送货物的中央道路隔开。这个地区几乎就是一条商店林立的长街，其中有几家专卖店，如马匹装饰店、理发店、沙龙和一家看起来空无一人的药店。

贯穿整个南部地区的脏水河在这些地区还是一条干净的湍急河流，真正的污水和垃圾被保存在地下隧道中，隧道与维吉玛下游地区的河流相连。

当他们穿过主干道时，分叉的小巷暗示有一些偏僻的小路，很适合他们的秘密活动。

他们刚刚经过药店，一个女人就从门外跑了出来，在后面喊着他们。

“法师先生！”

维克斯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就是“法师”，但他随后停了下来，让那位女士追上他们。

“哈格雷夫斯大人，非常抱歉，我没有注意到您的到来。”

“无妨，”他说，让自己的声音低了几个分贝，因为他认为拥有如此响亮名字的人应该有深沉的音调。

“我非常荣幸！”这位女士非常热情，并没有因为他和他奇怪的随行人员的出现而有一点害怕，但维克斯认为这是在维吉玛对魔导师的正常反应。“在塞缪尔去海文加入神职之后，听说您想接手这家药店，我说不出有多高兴。”

“我猜你已经收到钱款了吧？”维克斯灵机一动问道。男孩似乎很信任他，值得表现一下。药剂师可以从事很多正常人不能参与的活动。比如在停尸房里工作。

“当然！钱两星期前就收到了。我已经准备好了交接，你应该会发现里面的配套生活设施都完全符合标准。”

“好极了，那我的同伴们呢？”

“非常抱歉，法师，我们不知道您还会带其他人来。我们最近听到的消息是你因为法师区的一些混乱而被耽搁了。”

“我明白了。”维克斯回答，然后随即说道，“我最近的信一定是在经过西市场时丢失了。我临时决定带上保镖和助手。”

这位女士急切地点了点头，显然她认为这是一个好消息。维克斯猜测，市场北区及其邻近地区非常缺少药剂师和医生。

“这位是......”她指着男孩说。

男孩把肉质手套的手掌贴在胸口，那恶心的“织物”像海绵一样柔软。尽管科林认为自己已经见过世面了，但他还是无法很好把握自己的言行。我叫科林。我是一个肉体——”

“他是个外科医生。”维克斯赶紧打断了男孩的话，然后集中注意力听她接下来的问题。

“你的卫兵呢？”这位女士问道，当那怪物把戴着面具的目光投向她时，她惊恐地后退了一步。

“那是我的构造仆人，马斯克。他是哑巴。”他猜测，魔法师拥有魔法生物作为仆人是人所共知的事情，至少，他在西市场托比手下干活时经常听到这样的说法。

马斯克咕哝了几句，很可能是在警告盗贼不要太过分，但现在他似乎有足够的觉悟，像他的主人一样很配合。

“你们有地下室吗？”科林问那位女士。

“我们有，不过是作为储藏间用的。”

还没等男孩来得及解释他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来做那种事情，维克斯就抢着回答说：“他的工作对天气非常敏感，而且经常会产生某些气味，我敢肯定，这些气味会让这里的邻居很不满。”

“我明白了，我会让我的仆人为你收拾房间。”

“很好。”维克斯回答道，他觉得自己似乎又掌握了局面。“我们可以先看看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