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高效灵肥

　　林凡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不是被臭味熏的，而是被苍蝇淹没的。

他挥舞着手臂，像是在跳某种原始而狂野的驱邪舞蹈，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嚎叫：“退！退！退！都给爷退散！再靠近就收门票了啊喂！”

然而，这些不请自来的飞行小宠物显然没把他的警告放在眼里，依旧围着他和那块散发着致命吸引力的高效灵肥（奇葩变种）疯狂盘旋，嗡嗡声震耳欲聋，仿佛自带立体环绕重低音炮。

这哪里是灵肥，这分明是苍蝇召唤器（限定款）！系统，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林凡内心疯狂咆哮，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被苍蝇撞击留下的不明液体。他感觉自己的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远处小亭子里的李管事，此刻已经完全忘记了喝酒，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手里的酒葫芦差点掉在地上。他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眼花。

那个新来的外门弟子，林凡，好像真的……捅了方圆十里的苍蝇窝？这动静也太大了！灵兽园养了这么多灵兽，都没见过这么壮观的“蝇”聚场面。

“这小子……干了啥？”李管事喃喃自语，眼神里充满了活久见的震惊。

就在林凡快要被“蝇”海彻底吞噬，开始思考自己会不会成为修仙界第一个被苍蝇烦死的穿越者时，一个带着怒气和焦躁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

“李老哥！你这边的粪料到底还行不行啊？我那几亩灵谷都快蔫儿了！再不施肥，今年宗门任务都完不成了！”

伴随着声音，一个穿着灰布短褂、身材精瘦、皮肤黝黑的青年弟子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他正是负责照看附近几片外门灵田的弟子，名叫赵铁柱。

赵铁柱本来是来找李管事抱怨普通灵兽粪肥效果越来越差的，结果刚靠近三号区域，就被眼前这如同黑色龙卷风一般的苍蝇柱给惊呆了。

“卧槽！李老哥，你这是……养苍蝇了？”赵铁柱停下脚步，离着老远，一脸惊恐地看着被苍蝇淹没的林凡和那块不明物体。

李管事回过神来，也是一脸懵逼：“我哪知道！这小子刚来第一天，说是清理粪便，结果就搞出这动静了！”

赵铁柱皱着眉头，使劲嗅了嗅空气中那股浓烈到令人发指的奇特臭味，胃里一阵翻腾。“这什么味儿啊？比最臭的铁角蛮牛粪还冲！这小子不会是把什么玩意儿搞炸了吧？”

林凡在苍蝇堆里听到了对话，知道救星来了，连忙用尽力气大喊：“师兄救命啊！我这是在搞科研！新型肥料试验！效果拔群，就是有点……招蚊蝇！”

“新型肥料？”赵铁柱将信将疑，但那股奇特的臭味中，似乎又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精纯能量波动，这让他有些好奇。他常年跟灵植打交道，对能量的感知比普通弟子敏锐。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一些，顶着嗡嗡作响的苍蝇和刺鼻的臭味，眯着眼睛看向那块被苍蝇簇拥着的黑色结晶状物体。

“这玩意儿……是肥料？”赵铁柱看着那如同劣质煤块的东西，又看了看被熏得快翻白眼的林凡，感觉自己的认知受到了挑战。

林凡好不容易从苍蝇的包围圈里挤出一个脑袋，抹了把脸，露齿一笑，只是笑容在苍蝇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扭曲：“没错！师兄！此乃我呕心沥血研制出的【浓缩高效灵肥】！肥力强劲，见效快！童叟无欺！”

呕心沥血？赵铁柱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看着林凡狼狈的样子，再闻闻这味儿，觉得这形容词用得真是……恰如其分。

“效果真有那么好？”赵铁柱还是怀疑。

他负责的灵田，种的都是些低阶灵谷，对肥料要求不高，但普通粪肥的效果确实一年不如一年，产量也在下降，让他很是头疼。如果真有高效肥料，哪怕味儿冲点，他也能忍。

“好不好，试试就知道！”林凡拍着胸脯保证，差点拍到一只停在上面的苍蝇，“师兄，你看这阵仗！连苍蝇都知道这是好东西，闻着味儿就来了！这叫什么？这叫生物趋利性！它们比咱们识货！”

这什么歪理邪说？赵铁柱被林凡这套嗑给整不会了。苍蝇喜欢就代表是好肥料？这是什么逻辑鬼才？

不过，赵铁柱看着那块黑黝黝的东西，又感受到那其中蕴含的不弱能量，心里确实有些意动。他咬了咬牙，问道：“你这肥……怎么卖？”

有门！林凡心中一喜，连忙报出自己早就盘算好的价格：“不贵不贵！师兄你看我这研发成本，还有这环境污染……咳咳，我是说这独家配方，这样吧，这一块高效灵肥，算你五块下品灵石！”

“五块？！”赵铁柱眼睛一瞪，“你怎么不去抢！普通的灵兽粪肥，一大车才几个贡献点！你这一小块就要五块灵石？”

“哎，师兄此言差矣！”林凡开始了他的忽悠，“普通粪肥能和我这比吗？我这可是浓缩的精华！一块能顶普通的一大堆！而且肥力霸道，保证你的灵谷用了之后，蹭蹭往上涨！说不定还能变异出什么优良品种呢！”

变异？赵铁柱心头一跳。

灵植变异虽然概率极低，但一旦成功，价值可是成倍增长。

他看着林凡那张被熏得发黑却依旧能说会道的脸，又看了看那堆还在嗡嗡作响的苍蝇，陷入了挣扎。

五块下品灵石，对他一个外门种田弟子来说，不是小数目，是他小半个月的收入了。

“能不能……便宜点？”赵铁柱试图砍价。

“师兄，这真是良心价了！”林凡一脸“我很亏但我为你好”的表情，“你想想，用了我的肥，灵谷产量上去了，到时候交了宗门任务，剩下的都是你自己的！这点投入算什么？这是投资未来啊！”

赵铁柱被林凡说得有点晕乎乎的。投资未来？好像有点道理？

他又看了看那块肥，虽然臭，虽然招苍蝇，但那能量波动是实打实的。万一真有奇效呢？

“三块！最多三块下品灵石！”赵铁柱伸出三根手指，“行就行，不行我再想别的办法。”

三块？林凡心算了一下，刨去自己消耗的灵力和精神力成本，好像也还行。主要是打开销路，证明这玩意儿的价值。

“成交！”林凡当机立断，“师兄爽快！不过我得提醒你，这玩意儿劲儿大，用的时候离远点，最好埋深一点，不然……你懂的。”他指了指周围的苍蝇。

赵铁柱脸皮抽动了一下，点了点头：“我省得。”

他从储物袋里掏出三块下品灵石，递给林凡。林凡也顾不上脏了，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块高效灵肥，用一块破布包好，递给赵铁柱。

交易完成的瞬间，赵铁柱拿着那块散发着奇臭和能量的“煤块”，感觉像是捧着一个烫手山芋。

他不敢多待，对着李管事拱了拱手，转身就跑，仿佛后面有苍蝇追杀一样。

林凡看着赵铁柱远去的背影，又掂量着手里冰凉沉甸甸的三块下品灵石，心里乐开了花。

第一桶金！到手了！虽然过程有点曲折，味道有点上头，但这【万物皆可盘系统】的价值，总算是初步体现出来了！

旁边的李管事全程目睹了这场“生化武器”交易，看向林凡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这小子，脑子好像有点不正常，但好像……又有点门道？

林凡收好灵石，看着木桶里剩下的那些“原材料”，以及地上零散的几颗浓缩灵肥（劣质），干劲十足。

“李管事，我继续干活了！”

说完，林凡再次拿起铁铲，走向下一堆“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