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敌人成为联盟

　　林风缓步走向顾千夜，脚步虽有些沉重，但每一步都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他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顾千夜，目光冰冷，似乎看着毫无价值的废物。

“顾千夜，魔道圣女也不过如此。”林风冷笑，语气中满是戏谑。

顾千夜咬紧牙关，脸色苍白，身上的伤势让她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但她那逼人的眼神依旧凌厉，仿佛陷入绝境的猛兽般带着不屈的锋芒。

“你……别得意！”她咬牙切齿道，“若不是你用那禁术，我绝不会输给你！”

林风冷冷地看着她，双眼一眯，嘴角勾起淡淡的笑：“你现在还有力气说这种话吗？看来你不太甘心啊。”

顾千夜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哼，想杀就杀，何必多废话？不过，我劝你不要得意太早，杀了我，你将会面对整个冥夜宗的追杀！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

林风的笑容未减，反而愈发冰冷：“你觉得我会怕冥夜宗吗？冥夜宗、天霄仙宗，又有什么区别？虚伪的仙道，贪婪的魔道，都一样的狗屁东西。”

顾千夜听到这话，神情微微一动，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从未敢如此蔑视整个魔道和仙道，连冥夜宗都不放在眼里。

“你……”她想说话，但此刻她虚弱不堪，话还没出口便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神情痛苦。

林风见状，走上前，半蹲下来，冷冷地看着她：“你还有什么遗言？想死得痛快点，就说出来。”

顾千夜抬头直视林风，眼中不再是愤怒，而是一种复杂的情绪。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命已经完全掌握在眼前这个男人的手中。若他真想杀了她，她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你……真要杀我？”顾千夜的声音变得低沉，带着一丝疲倦和不甘。

林风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心里其实还是很犹豫的，顾千夜的力量确实强大，若不是自己借用了禁术的力量，今日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而且，冥夜宗背后的力量也不容小觑，杀了她，自己说不定真的会陷入无尽的追杀中。

“你应该感谢我。”林风突然站起身来，眼中寒意渐消，语气依然冷漠，“我今天不杀你，但你要记住，从今以后，你欠我一条命。”

顾千夜闻言，愣了一瞬。她从未想过，林风会放过她。以他现在的胜势，完全可以一剑了结她的性命，根本不必顾忌冥夜宗的威胁。难道他竟然选择了放手？这让她有些不解。

“你放我一条生路？”顾千夜皱眉，语气中带着疑惑。

林风冷哼一声，双手背负，冷冷道：“我现在不需要更多的敌人。你活着，比你死了更有用。冥夜宗也许会找我麻烦，但你活着，我还可以有个筹码。”

顾千夜听到这里，顿时明白了林风的打算。他确实是一个极为冷静和狡猾的人，虽然刚才还在战斗中拼死相搏，但他依然没有被仇恨蒙蔽双眼，反而能够理智地分析眼下的局势。

“你打算利用我？”顾千夜冷笑了一声，“你以为我会感激你？林风，你救了我，但冥夜宗的事情，与你并无瓜葛，我并不会因为你放过我，就对你心怀感恩。”

“我不需要你的感恩。”林风淡淡道，“我只需要你记住，今天你欠我一条命。这是你欠下的债，我有办法让你还。”

顾千夜闻言，面色有些难看。她本就是一个桀骜不驯的女人，向来不喜欢被人掌控，可如今却不得不承认，林风放她一马，这份恩情确实让她难以忽视。

“你……”她咬了咬牙，沉默片刻后，终于叹了口气，苦笑道：“好，算我欠你一条命。”

林风点了点头，脸色平静，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知道顾千夜的性格，逼迫她感恩不现实，只要她记得今天的债，但未来他一定会有机会让她还清。

顾千夜缓缓站起身来，虽然伤势严重，但她依然用最后的力气撑起身体，看上去带着一些复杂的情绪。她看着林风，声音冷淡道：“你很聪明，但冥夜宗的事情不会因为你放过我而终止。你踏入魔道，已经站在了整个修行界的对立面上，想要活下去，没那么容易。”

林风轻笑了一声，毫不在意：“那你就拭目以待，看看我能走多远吧。”

顾千夜不再多话，身形一晃，便化作黑影迅速消失在林风的视线之中。她知道，今天再留下来只会让局势更加复杂，林风的放手虽然让她暂时脱离了危险，但恩怨远未结束。

林风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心中没有一丝波动。他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一个危险的决定，但也是一个必要的决定。他的力量还不够，杀掉顾千夜只会引来更强的敌人，而让她活着，他还可以利用她牵制冥夜宗。

“该走了。”林风低声自语，转身准备离开这片战场。

然而，就在他迈出第一步的时候，那个神秘的声音再次出现，带着一抹赞许和冷笑：“不错，林风，你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魔道修士了。知取舍，善用计。”

“你到底是谁？”林风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安，“你让我修炼魔道，到底有什么目的？”

那声音的笑声渐渐变得深沉而诡异：“我已经说过，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要的力量，我能给你。而你，注定会走得比任何人都远。”

“如果我拒绝呢？”林风冷眸。

“拒绝？”声音冷笑着回应，“你已经没有退路了，林风。你已经踏入魔道，已经与天道为敌，与三界为敌。现在，唯有力量才能让你活下去，才能让你复仇。否则，你就只能成为别人脚下的踏脚石，永远消失在世人的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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