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触碰【时间】，教授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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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西郊住所地下实验室，

一身白大褂的鲁伊聚精会神地

盯着面前用特制玻璃打造的真空密室。

不止是他自己，

周围还摆放着不下十种基于不同原理的检测设备。

密室内部，一只外表做工粗糙的炼金人偶，

一手拿着一只金色怀表，

一手掌心朝下，

【虚握】着一颗标准的一公斤钢球。

以普通人肉眼的视角观看，

仔细观察就能发现，

那颗金属球并未触及人偶手掌和五指，

是悬浮着的。

密室并非失重环境，

鲁伊也没使用漂浮咒。

让钢球维持这等状态的根源，

是人偶另一只手上的金色怀表。

那是鲁伊在半年前才拿到手的宝贝，

魔法部严格管控的【时间转换器】！

这东西已经被鲁伊改得面目全非了。

当然，并非损毁，而是升级！

它的功能相比原版要全面得多。

如果仔细盯着钢球一段时间，

会发现这颗钢球似乎一直在超高频闪烁，

反复地消失显形消失显形

当然，肉眼是看不出来的，

必须用上超高速摄影机才能检测到这闪烁。

实际上炼金人偶在持续重复一个操作。

——将钢球送回零点一秒之前！

至于为何会高频闪烁，很简单，

炼金人偶第一次启动指令，

将钢球送回零点一秒前，

那个时候人偶是没有启动的。

有意思的来了：

【钢球在零点一秒前已经存在于此】成为既定事实，

然而这一时刻，

钢球被送走了，它理应不存在。

结果是，钢球刚被送走，

又再度出现，又再度被送走，

如此循环往复。

重点是，这炼金人偶说是持续执行指令，

可以鲁伊当前的技术水平，

终究做不到将指令覆盖连续时间的每一个时间点。

炼金人偶的实际操作终究是断断续续的。

没能实现稳定地一直往过去运送的操作。

于是乎，基于时空悖论，

像是卡了系统Bug的时空叠加态出现了。

这是鲁伊足足努力了半年的成果，

让时间转换器回溯的最短时间，

从以【小时】为单位缩减到如今的一秒以内！

然后将目标时间点从过去反转成未来！

编程方面可能只是加了一个‘负号’，

实际的微调却耗费了不少算力。

为此，他查阅了大量古代炼金术的典籍，

因为基于【永固咒】的现代炼金术，

绝对做不出这般精密的仪器。

鲁伊的目的，在于观察魔力对时间的干涉，

以此为基础开发时间系的魔法。

可很快，他就发现

基于【心想事成】的魔咒体系，

在【时间】方面碰了壁。

准确说，想要单纯以运转魔力

达成干涉时间的结果，

需要的精密度和繁琐程度

不亚于进行一场高能物理实验。

这绝对不是一般巫师独自一人能办到的。

于是乎，通过研究这只怀表，

鲁伊就发现，

这时间转换器不是单纯的心想事成体系，

准确说不是依托于个体的心想事成，

它从个体的心愿扩张到宏观群体。

用一个词语概括，愿力，或者信仰。

这是本该在大源环境相当稀薄，

或者与之相反的神代才会盛行的神秘体系。

——偶像崇拜！

一言蔽之：

众人相信神无所不能，

那么一座神像虽然不是神祇本尊，

但至少也应该具备神的部分威能吧？

这种理论应用的代表性成果，

比如【银和大蒜可以击杀和伤害吸血鬼】，

是这两样东西本来就具备这种功效吗？

有些世界或许本就可以，有些则不行。

可随着不计其数的人为其赋予了定义，

随着时间流逝一直这么相信着，

相信它的人越来越多，

定义的效果就越来越强，

原本就算是假的也变成了真的！

简言之，依照偶像崇拜理论体系，

杀死吸血鬼的并非银和大蒜，

而是人类从古至今积攒下来的庞大愿力！

这是众生愿力干涉世界法理的典范。

至于这件时间转换器，

就借助了关于超原始神柯罗诺斯的信仰。

底层逻辑很简单：

【钟表是时间之神的化身】。

用炼金魔纹将相关概念固化后，

对于精密度的依赖就大幅削减。

所以，接下来鲁伊开发编纂的术式，

也将采用同样的原理。

从某种意义上讲，

他这是被迫重新走上了第一世的道路。

曾经他在东瀛神厕施展的术式，

就是用一支顶部削尖的筷子象征天丛云，

用内面平滑如镜的酒瓶盖象征八尺镜。

不出所料，在这个大源更活跃的环境，

鲁伊的研究只会更加顺利！

可就在他久违地掏出秘银魔杖，

准备尝试自己演算推导出的第一个术式成果时...

叮咚——！

“......”（嘴角抽搐...）

叮咚——！叩叩叩...！

“鲁伊？鲁伊你在吗？！”

悦耳的童音让鲁伊原本有些郁闷的心情稍微好转。

叹息着将魔杖插入手边口袋，

一个闪烁来到一楼。

咔哒...

“哈喽~！早上好，鲁伊~！”

“早上好，赫敏。

先说好，我今天的实验还没完成，

可能没什么空闲给你讲题或者出去逛街。”

一开门，就看到门外站着好几人。

其中三位对于鲁伊的装束已经见怪不怪。

巧合的是，格兰杰一家就住在附近。

作为邻居，鲁伊早早就竖立好了天才儿童的人设。

早早不上学是因为早就跳级毕业了。

鲁伊的超规格表现，

也是让才能远超同龄人的赫敏不服不行。

至于现在为什么一反常态，

和几年前一样，

摆出一副想要炫耀什么的姿态，

鲁伊看到萝莉身边这位老夫人就明白了。

“哼~！请允许我向怀特先生介绍一位女士...”

小姑娘昂起头，

很是刻意地迈了两步让开身，

“我身边这位女士，

来自霍兹沃格魔法学院，

是一位伟大的女巫，

你可以称呼她为麦格教授。”

“哦！我知道对于你这个科学家而言，

不管是魔法还是女巫，

听起来都像天方夜谭难以置信。

但你一定要相信，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哦！

这次我说的可是真的！”

顺着赫敏的手势指引，

鲁伊一转头...

身材高挑，工整的衣着透着神秘，

戴着方形眼镜，竖着卷曲高髻，

面容上的皱纹不显半点迟暮老态，

反倒配合眼镜衬托出她的知性和稳重。

看到麦格教授的这一刻，

鲁伊就开始在心里对老邓头破口大骂。

行啊，断我灵感是吧？

这笔账我记下了！

另一边，麦格教授虽然面上没变化，

其实心里已经有些犯嘀咕了。

很简单，这小家伙她看不透！

眼尖的她之前就发现了鲁伊右边口袋那根金属棒，

不过因为赫敏一句科学家，

然后她这个魔法教授对麻瓜科学又没什么了解，

下意识将它当成什么实验器具了。

“鲁伊·怀特（Ruy·Wight）？

1980年6月23日出生，

听格兰杰先生说，

你是五年前被麦克·怀特先生

从孤儿院领养的？”

“。。。”

鲁伊沉默了一秒左右，

没打算直接摊牌的他耸了耸肩，

漫不经心地摊手回应，

“是的，自从我半岁左右有记忆开始，

我就已经在玛利亚孤儿院生活了。

是麦克先生相中了我的才能，

将我从孤儿院领养出来。

不仅是全额的学费，

之后的研究经费也...现在不一样，

我也持有二十多个点的股份，

不能说全是老麦克的钱。”

“真是可怜的孩...等等？

哦！梅林的胡子！

孩子你半岁就开始记事了？”

得到孤儿身份的确认，

麦格教授先是下意识面露怜悯，

可紧接着就越听越不对劲，

面色变得和当初格兰杰一家差不多。

鲁伊再度耸了耸肩科普道，

“教授您知道【超忆症】么？”

“？？？”

麦格教授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这种情况再魔法界自然是有同义名词的。

当然，不用米勒娃·麦格多思考，

一旁的赫敏果然像积极回答问题的好学生那样，

甚至下意识高举右手开口抢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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