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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小鸟的歆羡

书名:心潮一低一高 分类:穿越 作者:风云浅行 更新时间:2025-05-24 09:5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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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命运

今天是和南小鸟达成关系的的一周年,我还是没有实感。

在一年前,我欺骗园田海未有意做她们偶像团的经纪人,把她骗到家中,让她喝下了特殊的水,与她发生了亲密行为,并以此威胁她,警告要是不一直和我做这种事,我就要把事情暴出去,到时团里所有人都要受影响。虽然海未怨恨万分,但在我的胁迫下只能乖乖听我的话,和我做了一次又一次恋人之间才会做的事。我强迫她喊我“达令”,我们日久生情,慢慢变得假戏真做。毕竟她是个那样传统的女人,开始变得真的把我当做恋人,似乎忘了一开始的事。

我心想,要是真的和海未结婚了也不错。

但是后来还是被南小鸟察觉到了异常。当时我和海未情意正浓,海未在团练中有时也会想到我的事而走神,毕竟是个情豁初开的小姑娘,什么也瞒不住。“是不是谈恋爱了?”妮可问她。我的海未低下头,不说话,脸红了。

南小鸟开始对我和海未的恋情产兴趣。

“不是恋人。”海未红着脸回答小鸟说。

“不是吗?”

“现在还不是……”海未害羞地埋下头,因此看不到小鸟高兴的表情下深埋着的战栗,看不出南小鸟的歆羡会是另一个磨难的开始。

海未还是把我介绍给了穗乃果和南小鸟,我在看我的海未的演出时经常见到她们,这是我和南小鸟的第一次正式见面。穗乃果像个普通的高中女孩一样,南小鸟则不时偷看我,对我这个神秘的男人怀有一种新奇的、异样的憧憬。“我经常看恋爱漫画……”在她对我表白之后,我和她发生关系之前她告诉我,她说这话时长长的眼睫毛颤抖着,像是在哀求我马上去抱住她。就像漫画里恋爱中的女主角一样,可是我不是漫画里那种能给她带去幸福的男主角。

“海未,原来你喜欢年龄大的啊?”小鸟笑起来,肘了肘我对海未说,她虽然对着海未说话,却用余光注意向我,我和她的眼神对上,两个人互相注视了好久。这时候,我、海未、小鸟,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穗乃果在一旁吃着薯条,我们四个人坐在被炉的四边,海未坐在我的对面,穗乃果和小鸟坐在我的两旁。海未想喂我吃东西,但是因为隔得远,也因为羞怯,所以没有做。她幽怨地看向我。

这时,粗糙的音乐响起来,小鸟家的老式电视上展出一道标题语——《命运初始》。

(二)暗喜

如果不是她,而是我......

坐在我面前的云星棋正一脸兴奋地讲着他第一次看到缪斯演出时的事。

他看起来真开心,就像在介绍自己的宝物一样。

如果他没有选择海未,而是选择了我......

哎呀,又开始了,明明决定了不能再这样想的。可是,每一次见到他,我还是会控制不住地从心底涌现出这种想法,这让我感到羞耻。不可能、不应该、不可以这样想呀。

“男朋友君。”为了不让他看出我的异样,我故意大声说话。

“小鸟,不要这样喊我嘛,太羞耻了这样。”

“但是,你是海未的男朋友,所以就叫‘男朋友君’嘛。男朋友。”我撑着手坐到他身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

今天,妈妈不在家,而且到明天都不会回来,因为是临时请云星棋来到家里,所以海未她也不会知道......我苦恼地低下头,用力抓住云星棋的袖口。糟透了,竟然会对朋友的男朋友有这种想法,我真是糟透了。一定不能让他知道,不然一定会讨厌我的。

我悄悄把脸搭在他肩上,自下往上瞧起他的脸,他似乎没有发现。

“男朋友君,你喜欢海未哪里?”我问他。

只要他能说出来一个海未有而我没有的优点就好了,一个就好,那样我也许就会死心了。

云星棋愣了一下,说:“因为她说喜欢我,所以我就答应她了。”

一坛陈醋顿时在我的心里打翻,我的心中满是嫉妒。为什么,明明我也是喜欢你的,为什么海未可以我却不能够?明明这样子喜欢你,为了你这样子苦恼,难道您都不知道吗?

“啊,时间!”在我脑内胡思乱想时,云星棋突然大喊起来,“我忘了,说好了今天下午要去看海未的射箭比赛!现在几点了?一点二十,还有四十分钟,我得快一点!”

我急忙叫住他:“请等一下!”在我心中突然生出一种强烈的预感:如果现在放他走,下次再见面不知都多久以后了。那样的我才不要!

“请等一下,我烤的曲奇饼还有五分钟就好,吃完再走吧。反正都已经晚了。”

“可是,再晚就来不及了。”

“很快的,马上就好。对了,我沏的茶你还没有喝呢,这可是中国进口的铁观音绿茶,可好喝了,一定要尝一尝,向小鸟报告一下感想才行。”这种故意拖延时间的做法连我自己都觉得难堪,但是,如果让你去到海未那里,绝对不行!

我站起来,一边慢吞吞地倒起茶,一边偷偷看着云星棋的表情,云星棋正用严肃的目光盯着我。被识破了吧?我是故意的。小鸟不想让你到海未的身边去,小鸟是个坏女人。

我的脸越来越烫,犹如火烧一般。这时候如果立马道歉会原谅我吗?还会再和我说话吗?

“还是早点去比较好吧,哪怕是迟到也是早点去比较好。”云星棋一脸担忧地看着我,又从被炉里站起来。

但是,被小鸟抓到手可是不会轻易放你走的喔?

“海未是首发,现在再过去一定看不到了,晚几分钟都是晚。”我用手紧抓住胸口,不知为何竟咳嗽起来。“好像有点发烧,妈妈到明天才回来......”

云星棋扭头看向我,叹了口气:“我留下来照顾你吧。海未那边我发个消息跟她说下。”

太好了!我会补偿你,比海未做得更多。

(三)勇气

当我睁开眼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南小鸟的脸。

她正趴在床边,拿双手撑着脸,看到我醒来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她浓密的睫毛翕动了,在长长的睫毛底下,那双又大又亮的栗色眼睛微不可察地惊颤一下,舒服地眯了起来,变得更温柔了。她的丹唇微启,露出里面的银白的皓齿,犹疑地轻轻咬一下下唇,将整个身子缓缓朝我靠过来,同时一只素手极其自然地搭向我的侧脸。这时,她好像才终于恢复了意识,明白自己正在做什么,眼里湿润了,朝我投来颤抖的、几近哀求的目光。

我不太能记清昨晚的事,精神迷恍恍的。昨天晚上我正在家中练钢琴,南小鸟突然打电话告诉我让我到她家里去,她神秘地说:有惊喜!我扯上风衣出了门,外面太阳还未落山,袅娜的银月已经优雅地披上薄纱衣站在另一边充满耐心地等候了。太阳落下,月亮就要升起了。不知为何,我感到月亮女神好像一脸愁容。已经这时候了,今天怎么光还这么亮?我醒悟过来,原来已经是春天了。在春节前后,我和园田海未的联络开始变少,她像只陀螺一样忙碌地转个不停,我个人也没有什么出门的需要,因而迟迟未注意到春天的来临。赶路的司机滴滴按响喇叭,街上的行人成群结伴,呼吐还带着些残冬的凉意,到南小鸟家中去已是轻车熟路,这是我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最远的外出。当我问海未的时候她说,恋人也不是要每天都在一起,说完又急匆匆地走了。她总是有事要做。

我抬头仰望旷远的天空,月光更寒了。

到了南小鸟家,她高兴地直接扑了上来,我笑着轻抚她的头。看来今天她的妈妈又不在家。南小鸟的母亲,学院的理事长,也许现在正在忙关于“缪斯”新的演出的事,我早有耳闻这是她们倒数第二次的演出,非常重要,从时间上来说园田海未现在应该就在某个地方和穗乃果她们一起为团演努力排练着,不过不知为何今天小鸟没去。

小鸟很重视缪斯的事啊。

“生日快乐。”

南小鸟的声音瞬间把我拉回现实。原来今天是我的生日啊?我礼节性抱了抱她朝屋里走去。话说回来,她的声音真像小鸟一样好听啊,我想可以一直听到!

在客厅的桌子上显眼地放着一个蛋糕。小鸟把我拉到桌前坐下,快乐地为我介绍起来,她微笑着,拍起手,偶尔会停顿下来深深看向我,情不自禁地微微踮起双脚,似乎是想一跃而起,活像只欢快的金丝雀一样。这是她亲手做的,她说,瞥了蛋糕一眼,紫色涂层的生日蛋糕上插进一个心形巧克力。她说,这是她瞒着一切人做的,也许到昨天为止都还在瞒着自己,可是她实际上早就在为这一天准备了,而且全神贯注,她一直以来所感到的“瞒着自己”在今天终于已经不需要了,而且她高兴地感到非这样不可。她特别开心我能来。

南小鸟开心,我也就开心。小鸟请求我把许愿的机会让给她,我欣然同意。吃完蛋糕后,我喝下一杯奇怪的饮料,似乎就睡着了。

我不记得蛋糕好不好吃了,而且那根本不重要,能和小鸟这样可爱的女孩在一起而且能让她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原来我是这样想的吗!

我吻了小鸟。

昨晚,海未发来数条消息和打了十几通未接电话。“不要让我生气啊”,她在消息的结尾这样说道。我在心中叹了口气,也许和她结婚并不是很好的选择。

海未,抑或小鸟?

小鸟仍在贪馋地抱着我,仿佛浑然不觉。

(四)转变

缪斯偶像团在国立音乃木坂学院举行庆功暨庆祝顺利解散晚会。当红的偶像团突然宣布解散,让所有人都惊讶不已。缪斯是在前不久才夺得了轰动一时的Lovelive全国学园偶像比赛的冠军的队伍,正是如日当空,谁也想不到会突然急流勇退,作出这个惊人的决定。所有缪斯的粉丝们无不扼腕叹息,奔走相告,市里所有听过缪斯的、喜欢缪斯的人都跑来音乃木坂学院为这九位给许多人带去过笑容的音乐女神们送行。在音乃木坂学院里,除了建校以外,这是最值得记下的盛大日子。

缪斯的领队同时也是音乃木坂学生会长的穗乃果一直到下午,还对即将到来的盛况毫无紧张。和平素一样,懒懒散散地踏入校门,游哉地散步、悠哉地午睡,面对凝聚了众人梦想的团体缓步迈向终结,她神情自若,内心不知道是忧伤还是释然。园田海未又一次替穗乃果整饬了衣装,掐着腰严厉地再三提醒穗乃果一定要注意注意再注意,南小鸟为了防止再次发生临场发现忘带演讲稿的事提前备份了三份,放在书包里。穗乃果笑哈哈地拍了拍妮可的肩膀并告诉众人不必紧张。

三点——四点——五点。时间一个钟点接着一个钟点晃过去,天空悄悄染上了淡黄色,穗乃果站到天台上,北风把校服吹得乱舞。六点钟!钟又敲响了,而前一点钟的余音好像还在回荡。再过半个小时,自己将站在台上开始最后的活动,而到一个小时以后,所有人都会知道世界上已经没有“缪斯”了。

站在万众瞩目的演讲台上,十百千万到目光朝着这里凝聚,她在一瞬间目光躲闪了,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带着柔情地挥动手臂,只是又重复一遍人们早就听说的话,站在底下屏息期待的人潮立刻沸腾起来,开始大声呼叫。在她的身后,七个伙伴排成一排站在那里,肃穆庄重。

“缪斯——!”

群众当中爆发出一声狂热的喊叫,就像饥肠辘辘的人终于得到应允,无数张贪婪的面孔汇成潮水拼命向这里挤来,声浪一再响起,回响接连不断。热烈的礼炮一旦在校园的上空轰然炸响,整个校园的的楼房都将在欢呼声的海洋中震颤。

台下已然座无虚席。

园田海未的心愿实现了,虽然她没有看到这一幕。

结束后,众人聚在一起。“海未我刚才见到她在社团活动室里,她说她想休息就不来了。”矢泽妮可耸耸肩回答绚濑绘里的问询。

当绘里找到海未时她正穿着蓝色的校服,难受地趴在桌子上,室内没有开灯,昏暗暗的,偶尔有一颗从操场上升腾的礼花炸响,只在很短的一刹那映出那个可怜的人的憔悴极了的身影。她听到有人来,艰难地把脸仰起来,面朝向天花板撑出一个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的表情,说:“对不起啊,我太累了。哈!想休息一下。连这么重要的场合也去,不,了......”她带着巨大的痛苦说出这些话,简直像是把这句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呕出来,说着,突然不作声了,像是失掉全部力量一样脑袋猛地砸到胳膊上,整个人形剧烈起伏起来。绘里走过去,看见她早已满面泪痕。她再也忍耐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啊......”

她痛苦地弯下腰,血气上涌,近乎晕厥。

(五)坦白

(独白)我必须,我必须坦白我犯下的一切罪愆。快!快快!我必须马上向我所亲爱的小鸟坦白!一切都已时过境迁,一切都已星移变换,当我从不德出发落入海未用真诚织就的陷阱,温柔善良的小鸟怜悯我,用美德灌进我的枯萎空腔。我可怜的心从昏睡中惊醒,从那边野郊外的一棵老柳旁幽埋的坟茔里爬出,孤苦零丁,瑟瑟战抖,只有一道英勇的月光照在我的身旁,伴随着对我罪孽的冰冷宣告,声音诚恐诚惶。

谁能来体会我这彻骨的痛楚?每一个正人君子都不该与我感受相当。所有的道义对我掉头不顾;无地自容。哪怕可怕的局促窒息了我的呼吸,小鸟的难处让我愤怒!赶快去坦白这一切,哪怕面对死亡和火刑!园田海未对我怒目相向,投下最后的判决牍,我将轻松微笑,坦然接受一切的惩罚和赎罪,对法官们点头感谢,在人们向我投来的无限鄙夷嘘声中终于求来解脱和复活。

〔南小鸟上

小鸟,见到你让我几乎哭出来!你是我的爱人,我真心爱你,所以你必须认真听我接下来的话,你会知道全部的我,知道我是一个十足的恶徒。

园田海未,我和她不是男女朋友。她不喜欢我。我是用了卑劣的、下作的手段要挟她,她是我的受害者!我侮辱了她的感情,同时也把自己侮辱......没有比这更罪恶深重的事。像我这样的罪人,却爱上了你,那么起码,让我重新当一个人吧。我向你坦白,可是还不够,小鸟,陪我走完最后的时间吧,我们一起去向海未坦白。我会永远记住你,记住你是多么爱我,我也同样地爱着你。小鸟,我们牵手吧,一起去海未那里,我已经告诉她了。

〔园田海未上

明媚的春光眷顾了僵冻的黑夜,山谷里绿满了希望的幸福,在高天上有小鸟在轻快飞翔。我可否把幸福占有?

海未,突然把你叫出来,我有一件大喜事要告诉你。我不知该怎么开口,索性就直白地说,必须要说得简短,因我我恐惧的心只容许说出一句至关重要的话:我们分手,我再也不伤害你。说出这句话来真让我高兴。我现在来你的面前承认我的罪过了。不是因为鬼迷心窍,而是我当时就是个恶党,我从故园来到遥远的异国他乡,离群索居,与阴冷和潮湿成伍,一贯放浪形骸,自暴自弃的精神状态活像催命符,每在我头脑清醒时听见它在耳旁嗄哑低语,带着看待虫豸的不屑一顾。什么时候?在什么时候走到终结?不如就是现在!我看到荧幕上园田海未在灿烂微笑,心中的魔鬼冷笑着掐住心脏,我决绝地毁灭自我,凭着自身的意志愤然向你伸出毒手作为摈弃人性的最后戏弄。我忏悔了。小鸟拯救了我。她把我拯救出来,让我有了常人的心房。我感谢她,同时也感谢你对我的万分宽容,你是最好的天使。海未呀,你要怎么对我都行。

奇怪,她怎么哭了,难道是喜极而泣?可是从她的眉梢上看不出欣喜。难道是因为惊讶?可是她的表情委屈不已。你不要哭呀,让我的心也同样啜泣,我想让你笑,我该怎么做?

(尾声)

“哈~”

南小鸟坐在椅子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清晨的阳光倾泻进来,照亮了屋子,在书桌上,南小鸟的一只手臂枕在那里,手指上戴着的钻戒夺目生辉。那是订婚戒指。南小鸟趴到桌上,枕起另一手手,沉醉地盯着那枚戒指看,洁白无瑕的钻石倒映在女孩琥珀色的澄澈眼眸中,持续闪烁,象征着一种美好的东西。在指环的内侧刻着两个字:挚爱。

“小鸟,到时间了,该走了。”海未在楼下喊道。

海未也有一枚同样的钻戒。

(番外)和穗乃果的交谈

晚上,我和穗乃果约好在家庭餐厅一起吃饭。和她已经很久没见了。

她站在店门口等我。虽然很久没见,但是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她那橘色的头发独立出众。她留了长发,长长垂到腰间,看起来柔顺又温柔。看到我来,她嘟起嘴,不满地蹙眉盯着我。

“啊,我来晚了。”我说。

她摇了摇头,不是。

“你今天很漂亮。”我又说。

她点了点头,随后又摇头,又盯着我。

“很抱歉一直没来看你,我来晚了。”我说。她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比以前更漂亮了。穗乃果,变化很大啊。”我和久别相逢的穗乃果走进店里,由衷感叹道。

穗乃果说:“但是,你啊,你以前是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的吧?”

“对不起,我应该以前也经常对你说的,你一直都很漂亮。”

她不满地再次摇头。我们在座位坐下,这家店我是第一次来,虽然看网上评价不错,但是也不知道实际怎么样,希望味道可以吧,希望可以和穗乃果的口味。我以前经常到饭店吃,后来就是海未或者小鸟给我做饭了。我怀念起以前,又想起从前的穗乃果,她现在变化真大,可是在内在的变化也这么大吗?产生这么大变化,她又经历了什么?会不会有过伤心?

找好位置,她在我对面坐下来说:“那个,你应该说‘以后也会一直说你很漂亮’哦?”她看向我,眼中带着一种温顺的柔弱,两只手害羞地扣在膝上,摆动双腿。在她高兴地、温柔地看向我的眼神中我能察觉到暗含着对一种重要变化的特殊的希冀,这份变化如此要紧,以至于让我这种迟钝的人都能察觉出来。

“对不起。”我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我以前做得不对,现在和以后我都会对你说的。从以前,到现在,再到以后,我都觉得穗乃果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生。但是,你的变化真的很大啊。”她明知我是顺着她说的,但还是高兴,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出口。她不该是这样的,她的变化很大,但是至少我不希望她有这样的变化,我敏锐地察觉到在她内心深处一定经历了某些未知的,她不能够告诉其他人的成长。

她似乎感到出于礼仪应该在这时说些什么,局促地想开口,我打断她:“穗乃果,走吧,不在这里吃了,到我家去吧,我给你做饭。”听到这话,我感到她变得更欣喜了,有些恢复我印象中的样子。她慌张地说到她家里去,她现在上大学,一个人租了房子。

我双手按在她肩上,推着她往外跑。“穗乃果啊......对不起。”我在身后对她耳语道歉,但是我对不起的又是什么呢?我喃喃道:“我只是感到该说对不起。”我凭什么可以下判断,矜傲地这样觉得呢?可是在内心之中,一种强烈的预见如同针扎般尖锐而清晰刺进我心,让我感到不做什么就一定不行。我把穗乃果抱起来,大步向前跑,她在慌乱中搂住我的脖子,请求我放下她,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停息,但是在我的和她的越来越贴近的心跳中,难道不能够完全地感受到穗乃果内心的高兴吗?

我为什么不能付出一切,让穗乃果不再孤单寂寞呢?因为她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穗乃果哈哈大笑起来,我把她放下,气喘吁吁。娇柔脱手的时候,我闻到一股香味,和园田海未的或是南小鸟的都不一样。她站在雪地上,笑得直不起腰,伸出手揩去眼角的眼泪,脖子上系着的红色围巾垂落在地上。

“你干什么啊……哈哈。突然做这些。”

“我要这样做啊。因为我是我,你是穗乃果,所以我就要这样做啊。然后,再做其他的。”

“其他的要做什么?”她不断揩去泪,大笑着,可是泪水比她的笑容更多地涌出来了,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这副样子让她感到难为情极了。她原本一定没有想到会这样发展,我也没有,但是无论重复一百次一千次,都一定会这样发展。

“做吧,全部。因为你是穗乃果,所以,和我做吧,全部都陪你做。”

话还没有说完,穗乃果就扑在我怀里。我紧紧抱住她。变得和以前一样了,我想。“全部都要做?”她问我。“是啊,全部。”“那你发誓。”“我,云星棋,发誓,会永远喜欢高坂穗乃果,在高坂穗乃果寂寞的时候陪在她身边,和她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我遥望远方许下决心,轻笑起来。

“但是,不用你发誓,我知道的。但是你既然已经对我说了,我......让我成为你喜欢的样子吧。只限今天一天也好,可以让你成为属于我的吗?——不,不要说出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一定认为我是个傻瓜,非常迟钝,所以什么都不知道吧?为什么你会突然离开也是,为什么小鸟会变得更温柔也是,我全部都知道喔。在我看来,你才像个傻瓜一样。”

“为什么这样说?”

“你对小鸟说过,想做‘正义的伙伴’吧?”

“这没有什么不好的吧?”

她开心地,带着些骄傲地笑起来,显然是想说说出长长的话来,一口气把她的道理全部讲给我听,但是话到嘴边,忽然不再能控制住高涨的情绪,笑脸变成了哭脸,只能呜咽着说出一句话。

“......所以,对我负起责任啊,笨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