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系统分配给我个女友

　　和我记忆里的她完全不同。

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对着悬浮面板说：“我想找一张十年前于方言的照片。”

【正在为您搜索，本次消耗1金币，目前账户可用余额为零。】

我屏住呼吸，真的希望能看到和她初见时候的样子，期待着又畏惧着，于方言是个美的过分的女人，从前是朵暗自馥郁的晚香玉，现在是就是……

就在我还没想到准确形容于方言的形容词时，光板突然弹出一张我和于方言的合影，照片里她双手环绕在我颈上，正对着镜头笑得大方自然。

我的瞳孔急剧收缩成一个点。

这张照片我记得，我甚至还给老爸看过。

【请问是否需要打印照片？】

“需要！”我几乎是脱口而出，我太想留下这段回忆了。

【检测到玩家账户余额不足，无法打印。】

系统轻飘飘的这句话将我积压已久的怒火彻底点燃，我随手抓起炕上的鸡毛掸子对着面前的光板狠狠砸去。

“草！玩老子！”

被击中的瞬间，光板就转为透明，鸡毛掸子直接穿了过去。

【检测到玩家对系统产生攻击，扣除十金币。】

系统更是嚣张地把面前的光板调的锃亮，一眼扫去就能看到红红的警告。

光太刺眼，我闭上眼企图人为的视而不见，结果就在我闭眼的瞬间它再次耀眼地出现在我的脑子中，刺的我眼底发痛。

草！低估它了。

我睁开眼依旧不示弱：“我要打印照片需要多少钱？”

【以前是十金币，现在要二十。】

“what？你还带涨价的？”

【对，就凭你对我的不礼貌。】

“……”

我被这无语系统搞无语了，就在这时，门被打开了。

陈波的眼眶微红，显然已经哭过了。

她手里还攥着给我缝的书包，在被我看到的瞬间赶紧藏到身后。

我看了看面前耀眼地面板，又看了看她，见她没什么大反应显然她看不到这快把人晃瞎的亮度。

系统降低光板亮度随后消失，可能是不想让我在女生面前被晃得眯眯眼而失态。

就在我犹豫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系统突然传出机械男音：【获得陈波的好感，让她做你的女友。】

“有什么奖励？没有奖励我不干。”

还站在门口的陈波忽然一愣：“嗯？”

我对陈波解释道：“请稍等一下。”

【有，事成之后奖励10000金币】

“多少？!”我兴奋地快要尖叫了，也就是说只要我和陈波处上对象我就能获得一万金币，有了一万金币我就可以回到现实世界。

机械男音再次给我重复一遍加深印象：【一万金币。】

“好好好，我答应。”说完我就赶紧起身，把陈波扶着坐到炕上。

“陈波，我有个事问你。”我看得出我拉她胳膊的瞬间她脸就红了。

“你说，南哥。”

我知道这么昧良心问出会有伤一个善良女孩子的心，但我实在是太想回去了，我毫不犹豫问：“你有男朋友吗？”

被我这么一问，陈波立刻红了脸，眼神开始闪躲起来，像极了第一次接触爱情的少女，紧张羞涩又满怀期待。

她小幅度快速摇了几下头，以示没有。

我三步作两步冲出门去，在院子里的草堆中发下几朵小野花，黄的白的粉的紫的都被我通通摘下，又迅速用它们的尾巴缠绕一圈紧紧绑住，这样也算是一束花。

我把花束藏到身后，小心走回了屋内，陈波低着头羞涩的咬着嘴唇，见我回来立刻抬起随后又赶快落下。

我走到她一步之遥，直接拿出身后的花，笑道：“陈波，请问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陈波第一次面对这一幕，显然不知所措，她笑着眼角却流下了泪水，接过鲜花的瞬间起身，哽咽道：“我愿意。”

这一刻，我内心无比的痛，好像被千万根银针穿过，我送过无数女孩花，最多她们就是笑着接过再夸一句：“花很美，谢谢你。”

第一次有女孩这么真挚，我却满脸虚伪。

“对不起，我现在能力有限，等我以后送你个比这大一百倍好一百倍的。”

陈波笑着：“那得成什么样了？不会要把整个南山的花都拔下吧。”

她指的是野花，历经过风吹雨打，我说的是温室里的花，甚至没吹过自然的风。

“总之你等着就行了，它是很大很美很好的。”

陈波满怀期待点头：“嗯！”

【系统检测到陈波自愿成为你女友，但你并非真心，于是决定将你的一万金币分期付款没本次暂时支付五千金币，等到你有真心时再支付余下的五千。】

对于系统这个决定我没反驳，现在我确实辜负着陈波。

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柯难，你辜负了我，你没对得起我。”身后又响起于方言的声音，我再一睁眼还是什么都没有。

面前的陈波害羞着不知所措只好将注意力都转向握在手心里的这束小花。

“南哥，你明天会去学校吧。”陈波忽然满眼期待地问我。

我点了点头，其实心里也拿不准会不会去。

“好，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咱们明天学校见。”

“好。”我送她往回走，直到撞见了回来的娘。

“柯婶，我回去了。”陈波很活泼主动和娘打招呼。

娘一脸笑意点头：“好，慢点。”

“哎。”

目送她越走越远，直到娘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小南，马上咱们就单干了。”

“嗯？”我没听懂：“什么意思？”

娘笑道：“就是不用去生产队，国家给挨家挨户分地，之后各干各的挣多少吃多少。”

我其实并不关心：“好。”

“对了。”娘忽然顿了一下，“你哥也快回来了，这是按人口分地。”

“哦。”我对这个哥其实更无感。

见我这样子，娘有些疑惑：“其实你哥小时候挺好的，这些年他在外面闯荡也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受罪。”

娘叹道：“人活着，哪有容易的。”

说完她转身就进了屋，我站在原地重复道：“人活着，哪有容易的。”

很快娘就端着一个桃木盒出来了。

娘对我笑道：“我去把这些粮票布票什么的都换了去。”

我看着娘从我身边擦身而过，很快敏锐的神经忽然察觉到什么：“娘，你给我。”

娘没迟疑直接将盒子交给了我。

“娘，这些粮票是在哪换？”

娘：“在上面那个镇里，得走挺远的路，还是我去吧。”

“不用，”我一把拦下娘，“交给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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