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探查野人沟

　　火车哐当哐当地行驶了两天两夜，停靠了十几个小站。车厢里弥漫着泡面味、汗臭味和烟味的混合气息。胡八亿和胖子挤在狭窄的卧铺上，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

这火车比牛车还慢！胖子揉着发酸的腰抱怨道，再坐下去，我这两百斤肉非得交代在这不可！

林凡盘腿坐在上铺，闭目养神，闻言微微一笑：快了，下一站我们就下车。

火车终于在一个破旧的小站停下。三人拖着疲惫的身子下了车，又转乘了一辆摇摇晃晃的客车，颠簸了三个小时才到达最近的小镇。

接下来怎么走？胡八亿看着远处连绵的群山问道。

林凡环顾四周，走向一个赶着马车的老农：大爷，去岗岗营子多少钱？

老农眯着眼打量他们：岗岗营子？那可远了，马车得走一天半。你们三个人，加上行李，得三十块。

胖子刚要讨价还价，林凡已经爽快地付了钱。他借口去厕所，悄悄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部分物资，装作是从车站托运处取来的。

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吱呀前行，胖子被颠得七荤八素，连声哀我的屁股啊！这路比火车还遭罪！

胡八亿也好不到哪去，脸色发白。只有林凡稳如泰山，时不时还欣赏沿途风景。

两天后，马车终于到达岗岗营子外围。这是一个被群山环抱的小村落，几十户人家散落在山坳里，屋顶上飘着袅袅炊烟。

变化真大啊，胡八亿感慨道，当年这里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

正说着，迎面走来一个背着算盘的中年人。胡八亿眼睛一亮：老会计！是我啊，胡八亿！

老会计眯着眼看了半天，突然拍腿大笑：哎呀！是小胡啊！多少年没见了！他看了看胡八亿身边的两人，这二位是？

这是我朋友王凯旋，这位是林老板。胡八亿介绍道，随即迫不及待地问，牛心山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老会计脸色突然变得古怪：你们是为牛心山来的？

他摇摇头，“你们来得可真不是时候，好几年前这儿发生大地震，余震波及到牛心山，山体震出大裂缝，里面有座宫殿似的大墓。村里人搬了不少好东西，后来官方派考古队来了，把东西都收走了，还挨家挨户收购老物件。专家说牛心山里是辽国萧太后的陵寝，那墓挖了好几年还没挖完呢。”

胡八亿和胖子一听，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胖子一拍大腿，懊恼地说：“真是赶上我们哥儿俩烧香——连佛爷都掉腚！这运气，刚要出手下人生第一座大墓，就这么泡汤了。”

林凡见状，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安慰道：“不急，咱们来都来了，再看看吧，总不能白跑一趟吧？”

“林爷说得对，依我看，咱们好歹过去看看再说。”胖子也附和道。

胡八亿点点头：“对，回头咱们不行再去别处找找，大型古墓，又不是只有牛心山这一处！”

当天，一行人在村里老支书家吃了一顿饭，晚上就住在当年的玩伴燕子家里收拾出来的屋子里。

老支书热情得很，拉着他们的手说：“你们就在我这儿住上两三年再走，别着急走。”

胖子赶忙扯开话题，他还有些不死心，于是问燕子道：“现在咱村里，还有没有什么剩余的老物件了？”

燕子无奈地摇摇头：“没了，全都让考古队给收走了，就连俺家的狗盆都没放过，他们拿着仔细研究了半天，最后还是拿走了。村里挨家挨户上门收的，一件都没剩下。”

胖子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叹了一口气：“唉，那些东西，要是拿到古玩市场上卖，少说能卖几十上百的，多的能卖大几千也说不定呢，现在都没了。”

“啊？那些破烂儿这么值钱啊？早知道，就不给考古队他们了，哎呀，气死我了！”燕子得知那些东西这么值钱，顿时也捶胸顿足起来。

可现在一切都完了，只能认了。

“那这附近，还有其他古墓吗？”胡八亿问道。

说到这，坐在一旁的燕子他爹陷入了回忆。他抽了几口烟，然后缓缓开口道：“要说古墓，附近除了牛心山，怕是没有了。不过古老相传，从这向北经过团山子往里走，走五天路程，在边境有一处黑风口，那里有一条野人沟，传说那一片儿是金国王公贵族的陵墓，不过那地方人迹罕至，还有野人，你们有敢去吗？”

当年燕子他二叔，就去了那地方，结果再也没有回来。

胡八亿、胖子与林凡一合计，决定去一趟看看。有林凡这一身茅山道术的本事在，一般的小危险，根本不用怕。

于是燕子她爹，给几人找了个向导叫做英子。刚满十九岁，是鄂伦春族人，是一个出色的猎手，手下养了好几条獒犬。一身猎装，看起来英姿飒爽的。

接着，胡八亿又让燕子帮忙准备了一些鸟笼子、糯米、黑驴蹄子、撬棍、一大桶醋、烧酒等东西。

然后，众人就在英子的带领下，出发了。

夕阳如同熔化的铁水，天边染上了一抹绚烂的血红，四人连同八条猎犬、四匹马，终于抵达了黑风口，那传说中的野人沟入口就在眼前，却被一片茂密得几乎无法穿透的原始森林所遮掩。

胖子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转头看向英子，好奇地问道：“英子老妹儿，这野人沟到底是个啥来头？你真没见过野人？”

英子摇了摇头，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她笑道：“胖子哥，你真能想，俺这辈子还没见过呢。不过俺爹说，这沟里邪乎，有人见过野人影子，但谁也没逮着过，死的活的都没有，邪门得很。”

“嘿，那咱这趟岂不是要成传奇了？”胖子眨眨眼，一脸兴奋。

英子继续道：“其实啊，这地方以前叫‘死人沟’，再往前，才叫‘捧月沟’，是金国贵族的坟地。后来金国败了，蒙古大军把死人都扔这沟里了，填得满满当当，这才叫了‘死人沟’。”

胡八亿听得入迷，点头道：“原来如此，这地名背后还有这么段历史呢。”

一行人边走边聊，终于在天边最后一抹夕阳消失前，找到了一处可以扎营的山坡。林凡站在坡顶，眺望着远方，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林爷，你看这景儿，美不美？”胖子凑上来，指着那苍山如海、残阳如血的壮丽画面，一脸陶醉。

林凡微微一笑，心中却以风水之术暗自揣摩这片土地。“确实美，而且风水极佳。这捧月沟，就像是大自然特意为贵人预留的安息之地。虽然不足以葬帝王，但王爷、将军级别的，绝对够格。”

胡八亿也加入了观察行列，手中罗盘轻轻转动，眼中闪烁着探秘的光芒。“林爷，我也这么觉得。等晚上月亮出来，咱们再好好瞅瞅，说不定能直接定位到那古墓。”

胖子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老胡，你可得看准了啊，咱这趟能不能发财，全靠你了！”

胡八亿故作不屑地哼了一声，嘴角却忍不住上扬。“放心吧，我这些年的书可不是白读的。晚上你们就看好了，我一定能找到那古墓的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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