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那一箭是不是你射的

　　夜晚，何宅，何明看着《兵制》。

一本兵法训练及简单谋略的兵书，粗看一遍后，便将它与《天风录》、沈敏给的《天风诀》三本书放入箱底。

“笃笃……”响起敲门声。

“进来。”

门被推开，见是沈以宁，他有些惊喜：今天给她解了毒，晚上不会是来报恩的吧？

“我是偷偷过来的，你也不要说出去。”沈以宁小声道。

她转身关了门，何明口干舌燥，心脏砰砰直跳。

“中午功法入门还未说全，今晚再重温一遍。”

“哦……还有吗？”

沈以宁疑惑道：“还有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用剑，用刀？”

“我都可以，怎么了？”

“你等我一会儿，我找个东西。”

他去屏风后面从系统商店里买了刀、剑、弓三样，又从屏风后面转出，说道：“四叔他们说东西不错，我也不懂，你看看喜不喜欢，都是送给你的。”

沈以宁从剑鞘中抽出剑，呼吸猛地一滞，半晌说道：“这太贵重了。”

何明笑道：“小意思，你喜欢就好。试试弓，王家的供奉赞不绝口。”

沈以宁细细打量长弓，抚着若有若无的花花纹，脸上的欢喜怎么都掩不住。

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为博美人一笑，被耻笑千年，耻笑他的人是因为没看过那褒姒有多美……收起口水，何明猛然发觉自己有昏君潜质。

沈以宁怕伤弓不愿拉空弦，便取箭搭在弓上把玩。

何明一把握住她手腕，靠近她，阴恻恻笑道：“那天，是不是你一箭射在我胸口？”

沈以宁沉思片刻摇头道：“不好说，也许是我也不一定。”

何明放开她，坐在椅子上，说道：“……以后我就叫你丘比特。”

“难听。”

她指着那把刀说道：“这把刀极好，你送四叔，他在你身边也会更尽心些。”

“已经送了一把一模一样的给他了。”

“那我便把它赠我父亲，他也爱刀。何医师，开始修习功法吧。”

……

次日清晨，何明隐约听到门口有轻微的啜泣声，他一骨碌起身推开门，发现沈以静蹲在角落边，将头埋在手臂中，肩头轻轻耸动。

“你怎么了？”何明心中一惊，轻声问道。

见他出来，沈以静急忙站起，飞快地抹去眼角的泪水，摇头说道：“没，没什么。”说完又低下头。

何明沉下脸，用手将她下巴托起，问道：“有什么事你说，别遮遮掩掩。”

沈以静脸上泪痕犹在，目光瞥向一边，“我想给你穿衣……”

“就这？那你哭什么？”何明疑惑地问道。

“怕你没睡醒，不敢进来。”

何明揉了揉她的头说道：“衣服我自己穿就行了，以后差不多这个点叫我就行。”

回到屋里，沈以静执意要帮他穿衣。看着她有些倔强地咬着唇，拿着衣服不给他，何明笑了笑：“你是我的好朋友啊，又不是我的小丫鬟，行吧，你过来。”

沈以静这才红了脸，上前帮他穿衣整理。

“以后都要我来。”她轻声道，像是宣誓自己的主权。

中午何明在醉仙楼请王强以及陈、李两位供奉吃饭。

“王兄以前是做什么生意？”

聊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之后，何明问了一句。

王强一听，精神专注，说道：“烟花场所、酒楼、茶馆，但实在不赚钱，这些都在万新城开着，都是二流场所，入不得你眼。”

“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开的会是二流场所？”

沉吟半晌，终于摇头道：“应该是姑娘不美，菜不好吃，茶不香，书不好听……”

“哈，都知道原因，却无力改变……”

“是啊，就和人生一样。”

“别什么破事就往人生上扯，不就是没能力，做生意不成功嘛……”

“对对，我也是跟那些酸臭书生在一起久了，学到的这些恶习，何兄说的是。我自罚一杯。”

何明掏出花了10积分买的一瓶白酒，“等等，这杯才算罚。”

将白酒倒满一杯，递给他，“纯粮酿的酒。”

酒一倒，王强就闻到强烈的酒香，忙接过，闻着浓烈的酒香浅尝了一口。

嘴里一股辛辣传开，到了喉咙便如火般灼烧，落在肚子里又产生绵绵的暖意。

王强喜道：“天下竟有如此浓烈的酒！何兄，这瓶酒可否匀我一些，带给我王家几个老不死的尝尝？”

王家几个爷爷极为好酒，酒量也好，自诩千杯不醉，若能让他们也尝尝这种极烈的酒，想必余生都会怀念……王强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何明笑道：“你只管喝，我给你爷爷们留几瓶，让他们品一品。”

王强拍案而起说道：“何兄，你就是我亲哥哥！”说罢将白酒一饮而尽。

坐下时，脸已涨红，他低估了这酒的烈度。

感觉肚子火烧一般，忙又喝了几口汤，笑道：“什么醉仙酿，在这酒面前一文不值！”

“那这酒值多少？”

王强有些谨慎，他拿起这瓶一斤装的酒，见这酒清澈如水，没有丝毫杂质，酒瓶形态优美，他也从未见过如此纯净的瓶子。心道：何公子那花露水的瓶子和酒瓶材料如出一辙，如果能制作做各种这样的瓶子，在天风朝就已是富可敌国。

王强说道：“这酒瓶子就已值不少银子，醉仙楼最好的酒便是醉仙酿，八十两一斤，这酒翻一倍不用说，至少应该在二百两一瓶。”

他报了一个相对保守的价格，怕报低了，错过一场富贵，高了自己又没有赚头。

何明有些小失望，他在系统里花10积分买的纯粮酒，里面有些酒精酒要便宜得多，1到5积分的酒精酒有一大把。

不过先拿这种酒作为高端产品打开名气也可以。

王强偷偷观察他的脸色，见他眉间微皱，知道自己的价格何明并不满意，后来又舒展，怕是心里有了其他想法。

“哥哥，我虽开着酒楼，对酒的了解还是平庸，我相信200两是最低价，待我给爷爷送去，你听听他们的评价如何？”

“王兄不必叫我哥哥，先给你爷爷尝尝也好，我也听听他们的意见……也想知道这酒一年能卖出多少。”

两人一句没提合作的事宜，但却是心知肚明，王强要听他爷爷的意见后报价，何明要他给出销售额。

酒足饭饱，两人起身离开。

“何兄，上次约你去清心阁，你说有事，今天如何？择日不如撞日……”

王强觉得一起嫖过的兄弟会更亲近些，何明虽然有好奇，但今天确实有事，回去要将训练江龙帮的理论知识整理出来，还要练功法。

“迟些你去我何宅拿酒，今天清心阁就不去了。”

“那行，拿酒重要，我改天从万新城自己家训练的花魁送来两个给你，鸣山镇确实不怎么样。”

何明笑着摆摆手，离开酒楼。

那空酒瓶值数十两银，何明根本没想起，王强不好意思提。

他们走后，收拾残桌的小二将酒扛交给掌柜，掌柜拿着他们留下的酒瓶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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