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从形式到实质的刀法修行

　　裴南苇虽为绝色佳人，但她与赵衡的婚姻并未给她带来期待中的幸福。

王府中的仆人们表面上对她恭敬有加，但实际上并无多少尊重，因为他们知道，靖安王并不真正喜爱王妃。

这也正是杨开泰敢于向赵衡汇报此事的原因之一。

他不仅是赵衡的眼睛和耳朵，更是负责监视王府中的这位名义上的女主人。

“王爷，您看是否应该将此人赶出王府？”杨开泰试探性地问。

尽管他极力渲染事情的严重性，但赵衡依旧保持着冷静的态度，

“一名普通护卫掀不起什么大浪，既然王妃有意为之，自有解决的办法。你只需密切注意，切勿打草惊蛇。”

赵衡对王妃的行为早有预料。

当初裴南苇接近自己的儿子赵荀时，他就已察觉到了异样，于是果断将其迎娶进门。

此举并非出于对美色的渴望，而是为了将这个潜在的威胁置于自己的视线之内。

待杨开泰退下后，赵衡站起身来，凝视着窗外的月亮，心中暗自思量：“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终于露出马脚了。”

随着黑夜的消逝，新的一天悄然而至。

在那个风起云涌的夜晚，秦牧一正独自一人在演武场中磨砺着他的刀法。

如果有人目睹此景，定会惊叹于他的进步速度，因为他仅仅经过半天的练习，竟然已能舞动刀锋，那股气势仿佛是数年苦练的结果。

然而，秦牧一并未因此感到满足，尽管他已将《离阳刀法》演练得颇为纯熟，但仍觉得少了些什么，似乎总是差那么一点点。

“看来，《离阳刀法》虽为入门之选，但似乎已无法满足我进一步的需求了。”

秦牧一心中暗想。

他渴望突破现有的限制，渴望变得更加强大。

正当他陷入沉思之际，一道沉稳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小伙子，刀法可不是这样练的。”

回头一看，只见一名穿着战甲的中年侍卫缓缓走近。

这位侍卫显然刚从一场激战中归来，身上遍布刀痕，甚至还能看见凝固的血迹，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随之而来。

“您是？”秦牧一微微皱眉问道。

这名侍卫咧嘴一笑，“叫我老张吧，我也是王府的一员，刚刚完成任务回来。”

秦牧一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看来你是新来的啊。”

老张边说边仔细打量着秦牧一。

“骨骼惊奇，是个练武的好材料，不过你这刀法路数不太对。你知道问题在哪吗？”老张拍了拍秦牧一的肩膀，语气中充满了赞赏。

秦牧一疑惑地问道：“难道我学的《离阳刀法》有问题？”

“刀法没问题，但是过于形式化了。记住，刀是用来杀敌的工具，不是用来观赏的。”老张解释道，并且忍不住多传授了几句经验。

“无论多么复杂的刀法，归根结底都是为了制敌。

一刀毙命，不必多此一举。在真正的战斗中，那些繁复的套路根本派不上用场，关键在于谁能更快更狠地出手！”

说着，老张手中的长刀突然出鞘，虽然他走路时显得有些蹒跚，但一出手便是雷霆万钧。

秦牧一只觉眼前一晃，老张的刀锋已抵住他的肩膀。

老张嘿嘿一笑，“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在战斗中，任何一个瞬间的疏忽都可能决定胜负。刚才你稍微分心，我就抓住了这个机会。

如果真的对决，你不会这么轻易就被制住。”

秦牧一望着老张，感叹道：“您的刀法真快。”

老张收回刀，边走边说：“我从未学过完整的刀法，只会砍。

只要我的刀够快，敌人连招架的机会都没有。”

秦牧一望着老张远去的身影，心中豁然开朗。

“与其样样通不如一门精，我现在终于明白了自己的不足之处。”

之前，秦牧一自认为《离阳刀法》已经练得滚瓜烂熟，但实际上，他只是熟悉了套路而已，并未真正掌握其中精髓。

只有将每一次挥刀当作实战中的致命一击，那才是真正的刀法。

不再拘泥于《离阳刀法》，秦牧一开始专注于最基本的挥砍动作。

一次又一次，无论是数十次、数百次，还是数千次、上万次，他都在不断重复。汗水早已浸透了衣服，但他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随着时间推移，他的动作开始发生变化。

虽然依旧是简单的挥砍，但却显得与众不同，与教练日常教导的大相径庭。

场上的其他侍卫看到后都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唯有老张，眼中闪烁着惊异的光芒。

他知道，秦牧一正在经历一场质变，他开始脱离形式，追求实质。

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最适合自己的发力方式自然也就不同。

秦牧一显然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挥刀轨迹。

这一点看似简单，实际上却极难达成。

老张也是经历了无数次生死搏斗后，才逐渐领悟到了这一点。

而秦牧一仅凭几句话的点拨，就能达到如此境界，实属罕见的刀法天才！

时光荏苒，两个月匆匆而逝。

这两个月里，秦牧一几乎未曾停歇，除了修炼提升自身修为外，大部分时间都在练习刀法，勤奋刻苦。

此刻，演武场上，秦牧一手持长刀，面对着木桩进行练习。

他的动作简洁有力，或劈或砍，或横扫或挑刺，每一刀都快速准确，意念一动刀即至。

曾经的《离阳刀法》早已被他抛诸脑后，现在的他，每一击都是为了致对手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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