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名

　　10.青衣的回答！第十八名……

最终！

恢复清明的逐鹿教主没有去找当年那令少女凄惨致死的老道。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早已不是那人的对手。

他用四十年来治愈当年伤痛。

而那四皇子用这四十年，终于成就了天人，远远超越了他。

无数人为之惋惜。

但也都知道，逐鹿教主就算去找当年让那少女惨死的四皇子复仇，大抵也只有一死的结果。

虽然投影之中没有那四皇子清晰的面容，但所有人都知道，那四皇子早已今非昔比。

而逐鹿教主！

虽然还是逐鹿教主，但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逐鹿教主了！

……

不过虽然大多数人都对逐鹿教主的无奈选择表示理解。

但也有少数人选择了鄙夷。

就如在徐长生面前的青衣，便望着那选择忘却仇恨的逐鹿教主，露出了轻视的目光。

本觉得逐鹿教主一怒杀天下，是值得她敬佩的人，她甚至还想学习逐鹿教主这般，以保护徐长生。

可不曾想，最终他却选择了这般放下。

“不如一死！”

青衣冷哼一句，而后继续练枪。

殊不知那假装闭目，实则一直打量着她的大世子殿下，却是露出了莫名笑意。

徐长生虽然没有继续看逐鹿教主重回天下的那段投影。

但以他前世的记忆，光是脑补都能脑补出来。

“不是不想寻死，而是他不能死啊！”

徐长生叹了口气。

逐鹿教主在西域佛门烂陀山上待了整整四十年。

他已经成为西域佛门一大重要人物。

烂陀寺花了四十年去磨平这位魔教教主身上的伤痕，同时庇护了他四十年，也算是救了他一条命。

烂陀寺，或者说佛门气运，早已被烂陀寺僧人依托在了他的身上。

他若是死了！

大阳大举灭佛之后，佛门气运摇摇欲坠。

他没有选择罢了！

若是当年的逐鹿教主，想必绝对不会稀罕一死。

但四十年后，他终究不再是他。

而在那之后！

逐鹿教主替西凉王徐天狼挡住了当代天下第一，由魔再入佛。

借助西凉，让佛门气运了稳固一些。

徐长生想的头痛。

这大阳一大摊子事，着实是乱的很。

干脆便不想了！

反正他就是个废物纨绔，万事都有那个目前正被赶出家门，被迫游历江湖的小纨绔弟弟徐天狼挡着呢。

怕啥！管他呢！

……

武潮亭上！

独臂老者看着天空之中，逐鹿教主最后做出的抉择，缓缓要头！

随即收回目光，转身再度上了顶楼。

顶楼之上有一位正在棋盘上盯着一颗子，迟迟犹豫该落到何处的谋士。

“他是当年天下第一！”

“你亦是当年天下第一！”

“你们两个天下第一，若是到了同一个时代，谁强谁弱？”

那谋士见独臂老者到来，便开口笑脸询问。

独臂老者露出不羁的表情。

“那当然是老夫！”

“哼哼！”

独臂老者无比自信，转头看向天边。

提起谁强谁弱，他便来了兴趣。

“他逐鹿教主是天下第一不假！”

“为了那个女子转而练剑，一趟江湖走下来，便成了剑仙也不假！”

“但比起我嘛……嘿！还差了那么一点！”

独臂老者拇指食指捏了捏，表示只有那么一点。

谋士笑了笑！

“怕不只是一点！”

独臂老者嘿嘿一笑。

“你这毒士，算计这些阴谋诡计是挺厉害，但江湖中的那些事情，你知道的终究是没我多！”

“虽然不想夸别人！”

“但是若是当年，那逐鹿教主刚刚得知那女子惨死之后，大怒下山杀人的那一刻！”

“即便是老夫，怕是都挡不住他！”

那谋士顿时疑惑，这位自诩天下第一，无人能及的剑道高手，竟然也会有夸别人的时候。

还自己都打不过他？

那独臂老者没有急于开口，而是仔细想了想，而后忽然感叹道。

“当年那一幕，老夫虽然因为点意外，没有亲眼见过！”

“但是也知道大概是个什么事情。”

“那时候的逐鹿教主怒气憋在心头，一心只要为那女子复仇！”

“那一刻他的境界是当时天下第一！”

“实力是当时天下第一！”

“最重要的是，心境也是达到了最巅峰！”

“即便是再过了四十年后的今天，那逐鹿教主也比不得四十年前一怒杀到天门紧闭的那一刻！”

“那时候的逐鹿教主，绝对是天下无敌啊！”

谋士仔细想了想，大概是想要想出独臂老者说的那种风采。

但实在是想象不到。

他是谋士，非是江湖人。

于是便懒得多想，继续盯向身前棋盘！

……

牯牛大岗！大雪坪中！

紫衣少女轩辕紫衣不知为何，抬头望着投影之中。

逐鹿教主在平平无奇的女子面前舞剑的那一幕。

让她忽然泪水止不住的滚滚而落。

逐鹿教主有负逐鹿山，只不负你……

这一句话，就仿佛是对着她说的一般。

但她并未心动！

也始终不曾想起，或者忆起些什么。

只知道自己好像认识那年轻僧人，又好像不认识。

至于泪水，那是它自己流的。

无缘无故！

空流泪罢了！

……

大血坪所在的辉山牯牛大纲，就在龙虎山的旁边。

那一样活了百年的赵氏皇族四皇子，现在坐在溪边垂钓的老道，转头凝望着独自站在牯牛大岗上，空流眼泪的轩辕紫衣！

目光微微有些呆滞。

他当然知道，轩辕紫衣就是当年那女子的转世。

或许是孽缘，或许是他欠的。

轩辕紫衣偏偏就要转世到龙虎山旁。

许久，老道长叹一口气！

“若是转世到烂陀山该多好！”

“你这辈子或许还能和他见一见。”

“但生在我旁边……又有何用？”

……

当投影彻底结束之后！

天下在一次为之震动。

对于吃剑老祖！

所有人几乎只有敬佩。

毕竟天下敢吃剑的人，不多。

但对于逐鹿教主，却是出现了两极分化的现象。

有人说逐鹿教主再入江湖，就该去杀了当年那位四皇子。

有人则是为逐鹿教主而辩解。

……

黄龙老头缓缓摇头！

虽然投影之中有一部分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但是黄龙老头简单的推算一下，就知道若是逐鹿教主再入江湖，会有哪些人出手。

最后结果又是如何。

几乎都逃不过他双手掐指而算之间。

就如同他能预兆徐天狼会死在未来凉莽大战的时候一样。

逐鹿教主即便是曾经的天下第一。

却也不过在他眼中，只是一个棋子。

当然，现如今只是他不愿意把逐鹿教主当棋子使用罢了。

黄龙老头向来喜欢培养年轻人。

就如同最近偶尔看到的那个，和西凉世子殿下结伴而行的木剑游侠就很不错！

虽然他预言徐天狼会死在凉莽大战。

但他并不介意让徐天狼死的更早一些！

早死晚死！

都是死！

于是他打算在那木剑游侠身上也下一子。

让世子殿下的游侠好友去刺杀世子殿下，想想便是精彩一笔。

黄龙老头满意仰头。

区区徐天狼，西凉世子如何，人屠儿子如何，吴家剑冢剑主外甥又如何！

他要他死，他就得死！

春秋，不就是这么乱的吗？

……

第十九名盘点已然结束。

但因为逐鹿教主的出现！

天下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很不平静。

所有人都在期待着下一次的盘点。

直到这一天！

盘点终于再出现了动静！

随着字幕浮现，无数人再度抬头望向天空，死死瞪大眼睛！

【第十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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